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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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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寻回房后稀里糊涂地看了两个时辰的书,刚刚在饭桌上被刘远山劝了几钟酒,不胜酒力的他此时已经昏昏欲睡。他趴在窗前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老宅外那片荒地上又刮起了风来,如今虽已过了寒冷的节气,但北方深夜的寒风,却依然像钢刀一般割在每一个无家可归的莫落人的脸上。南宫寻庆幸自己被心善的许员外和哑伯伯收留了。他和陈心远等人刚才在饭局上一再要求谒见许员外一面,以略表对他老人家的崇敬之情。同席的哑伯伯手语说道:许员外早年也是个贫寒的书生,幼年丧父,靠母亲一手带大,豆蔻年华却已历尽了世间的炎凉。十六岁那年,他随娘舅来到北方做买卖,从此便与书本无缘。因此,他这般看重读书人,应该是与南宫寻等人有相同的经历有关。哑伯伯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许员外同所有崇尚孔孟之道的读书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他想员外一定会欣然答应与他们见面的。

南宫寻在睡梦中仿佛见到了许员外,他是一个苍发花须的老者,一脸的书卷气,一身的正气,举首投足之间无不显尽儒雅大义的风范。

窗外的冷风将垂帘轻轻吹起,寒意顿时萦罩南宫寻周身,他打了个寒战从梦中醒来。窗外灰蒙蒙一片。南宫寻将垂帘拨开,看到老宅和破房之间的天梯上有个黑影迅速窜过。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

他想放下帘子不去管刘远山偷鸡摸狗的事。但这日刘远山却与昨日有所不同,他从天梯进入破房后没多久便从下面的大门出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成枯骨一般的尖削可恐,他手中拿着一把锄头,匆匆走了几步消失在苍茫的荒地上。

南宫寻鬼使神差地循门出去,穿过走廊的时候听到楼梯下有声响,诺诺地轻声下去。白日里不被注意的脚步声此刻悬绕在耳际,显得格外空灵,如客栈的木梯发出的那般恐怖。他轻声摸索着下去,心间不断冒出红衣女子的模样——她将眼睛睁得杏圆,在午夜的楼梯缝中盯着他看。

南宫下得楼梯,隐约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猛然回头,陡峭的梯子上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没有。他拭了一把汗水,将木梯和门厅扫射了一遍,下面寂静异常,除了胸膛间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上楼穿过走廊。这条长长的暗道更像是阳间与阴间轮回的通道。

他从充满刺鼻气味的破房里出来,手中抓着从里面拿来的木棍。

暮春季节,荒地里芒草丛生,料峭的夜风席卷过去,推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涌。南宫寻将衣服裹紧,大步流星地朝刘远山去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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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棺内有鬼 上

荒地上冷风彻骨,呼呼的风声灌入耳里如凄惨的抽噎声。南宫寻被一阵厉风吹了个趔趄,用袖口护住双眼,小心地跟在刘远山身后。

这片荒地和闹市隔了相当一段路途,又地处偏僻的山林边缘,所以人迹罕至,灌木疯长。南宫寻为了避开刘远山的视线,隐身在小道旁的草丛中,远远地盯着他。

匆匆行走在前方的刘远山,似乎发现身后有些不妥,慌张地转身向四下张望,发觉并无异常后继续朝前行去。

南宫寻躲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带刺的草叶将他的双手划得满是伤痕。他抬起头,透过浓重的夜色,发现狡猾的刘远山不见了。

浩月中天,皎洁的月光将南宫寻目力范围内照得昏幽一片,而此刻刘远山却在一瞬间消失了。远处的荒地里只有芒草在摇曳,天际间弥漫着淡淡的烟雾。这里恍若隔世,除了南宫寻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他坐在影影绰绰的草丛里不敢轻易出去。

时辰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寻静静地守在草丛中。外边的夜风刮得越来越烈,周围的芒草被疯狂地吹起。他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静候了一段时间,南宫寻发现草丛深处忽然亮起了点点星光,那些发绿的亮光正盯着他看,似乎还在哂笑。他看到亮光越聚越多,渐渐的,汇聚成人形。那是一个美女的形状。他心间一阵狂跳,知道自己将要见到谁。

幽若又出现了,正含笑望着他。

南宫寻踉踉跄跄地朝幽若走去,耳畔全是幽若忽近忽远的笑声。

他伸出手要抓住幽若,可近在眼前的幽若却怎么也够不着。

幽若生的依旧那么美好。她手中拿着那双红色的纳花鞋,穿着如初的素衣,在荒地里赤着脚踽踽走着,频频回首间羞笑不止。

南宫寻加快步伐赶上去,终于牵到了幽若的手。幽若领着他在草地上小步行走。

风拂过南宫寻的脸颊,滚烫的热泪顺着清癯的脸滑落。他紧紧地牵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恣情狂奔,跑了很久才停下。幽若此时正在啜泣,她将头靠在南宫寻的胸口,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南宫寻痴狂地想,若能永生永世这样抱着幽若那该是怎样的幸福。他沉醉地拥着幽若,直到怀间突然空了。

幽若又走了。这次南宫寻能感觉到疼痛,他不是在做梦,他的心在一阵阵地生痛。

南宫寻无力地躺在草地里,抱头痛哭了一阵,纷乱的思绪闪电般飞扬着。他忽然看到中天的月亮慢慢变大,最后竟罩住了整个天穹。眼前顿时变得空蒙蒙一片。苍白的天穹中,他和幽若正背靠着背坐在一棵巨大的梨树下,梨树上开满了梨花,嫣然的花骨朵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摘取最美的一枝梨花插在幽若的发髻上。

空中的画面如浮云一般变幻莫测,为幽若插梨花束的美好景象稍纵即逝。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正背着行囊与幽若辞别。幽若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在自己胸口画了一阵,将梨花簪送给他。

南宫寻还在恍惚地冥想,画面又过去了。天穹中出现了第三个场景。画面中的南宫寻身穿红色的绸缎官服,正与一位美貌女子拜堂成亲。那个被掀起盖头的女子不是幽若。

第四幅画面是他亲自将自缢了的幽若的尸首入殓入土。

南宫寻躺在草地间昏昏沉沉了半日。待集中失神的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在荒地里。良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眼前便是坟地,而声音的出处则来自刚刚死去的雷老爷和孔乡绅的墓地。

南宫朝前走了几步,看到刘远山正在用老宅中拿来的锄头刨坟。他身后的那片坟地上一派狼籍,显然是被刚刚刨过后潦草地覆盖上的。

南宫寻愤怒地拿起一旁的棍子,从草丛中出来。此刻,他已经不能容忍刘远山继续亵渎死去的亡灵了,他从未听过,更没见过这么龌龊的读书人。

刘远山见到南宫寻突然出现在面前,神色局促了一会,不过很快换成了笑脸。他放下手中的锄头,朝南宫寻走来。南宫寻立在原地,握紧手中的棍子。刘远山马上意识过来,止住步伐牵强地笑了笑,说道:“南宫兄好生雅性啊,怎么学起鄙劣小人的作为?跟踪他人可不是君子所为的。”

南宫寻冷笑道:“玷污读书人的颜面,竟还厚颜无耻说这些风凉话。你不知道你今日所作之事连猪狗都不如吗!”

刘远山长叹了一声,笑道:“想想我当初也是富贵不能淫的铮铮汉子,可如今君臣昏庸、世态无道,想通过科第谋求一官半职,对于我们这些贫寒书生来说,莫过于登天。所以倒不如龌龊那么几回,敛些钱财回乡下体面地了了此生,也不啻乱世中的小小幸事。”

南宫寻啐口道:“混帐话!你既然知道当今朝廷无能,为何不投身正道,设身处地把心在系民生上,待来日考取了功名,为国为民谋取些福利,总也比利欲熏心卑贱地苟活一辈子要强!”

刘远山作恭堆笑道:“罢了,罢了。那是不识人间烟火圣人做的事,如同南宫兄这般高风亮节的圣人才会去想去作。我等草芥小民只求不冻死饿死就是万幸,更不论为民谋福为国绸缪了。自然,若能苟且偷生作太平盛世的狗,那也是甘心情愿的。”他啐了口痰,“至于妄想靠一己之力使国运昌盛,民生富足,就好比痴人梦话。”他笑了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南宫兄有足够大的能耐推翻了狗皇帝,自然就能实现胸中的抱负。”

南宫寻从心底窜上一道怒火,骂道:“不害娘臊的东西!朝野正是掌握在像你这般心术不正的小人手中,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刘远山皮笑肉不笑,哼声回驳:“朝野也正是死绝了像你这样的圣人,我等小民才会以偷盗为生。”

南宫寻发觉刘远山话外有音,问道:“你难道不是读书人?”

刘远山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南宫兄果然是聪明绝顶之人。事已至此恐怕再想隐瞒也不成了。那么实话告诉你,小弟不是因为落魄而被许员外收留的,恰恰相反——”他突然缄默不语。

荒地间的冷风平息了一阵又肆无忌惮地刮起来。天边的薄云如絮般随风掣过,遮住了西偏的淡月。夜色更加昏暗如墨。

南宫寻揣测道:“你是有心的?”

“没错。”

“你混入哑伯伯的老宅难道就是为了得到些小钱小利?”

刘远山忖度了一会,笑道:“是,亦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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