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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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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一朵花,递到她手中。她接过,口中却说“人家好好地在枝头绽放,你凭什么剥夺它生存的权力。”“它在这花海中默默无闻地自开自谢,没有人欣赏,岂不是浪费,现在被我摘下来送给你,虽然生命短暂,却有你我的重视,这才是辉煌呢。”说着,一路给她摘花,在她手中捧成满满的一束。“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他可不想一面之后又杳无音信了。对于她的事,他还是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她的眼光黯了一下。“这里?这里原本应该是我的家。”他瞪着她,听她说下去。“我娘本是平民女子,不幸钟情与宁老爷,但是门不当户不对,不能结缘,可是我娘是痴人,竟然甘心做小妾,却不能见容与大妇,不能入门,只能委委曲曲地做了外室。宁老爷又是惧内的,最后我娘落得贫寒病重,竟连女儿都不能庇护,只得将我送上山去,我下山时,娘已病危,她死后,我爹念着旧情,让我在后院栖身,我没有名份,终不过是卑微的下人罢了。”听到这些,他才第一次明白年少的她为什么会那样绝望了。他已渐渐地触到她心底里隐藏的伤,因为她愿意向她敞开。一时间,她忘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被花气薰醉,在他的笑容里渐渐迷失。如果时光在这里停驻,让太阳不落山,花草不凋谢,就这样并肩漫步,就这样走下去,不要去想明天,不要去证实心底里那些隐隐的忧虑。她终于没有问出来,他是谁。“烟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叫我好找!”迎面而来的是遍寻她不见的建堂,一抬眼又看见楚康,一愣“七爷,你也在这里。烟波,这是七王爷,还不行礼!七爷,这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宁烟波,妇道人家不懂得礼数,你别见怪。”她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定住。虽然他在这里出现,定然是大有来头,但这样的确实,她还是有些吃惊。原来,他是那样的人,不只是出身富贵,还是王爷的身份,而且是七王爷。

七王爷是谁?他的名字连这样无关的她都听得太多了。七王爷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七王爷是才华横溢的文人雅士。七王爷是灸手可热的皇储。七王爷是那个建堂经常陪伴到宁府“微服私访”的公子哥,是那个时时从丫头小姐们口中蹦出,盛传是乘龙快婿的杭剑锋,她已经知道,至少清波是非他不嫁的。为什么楚康偏偏是七王爷?难道她的梦想是那么缥渺么?难道又是一出悲剧将要上演么?在她生命中,那仅有的一点光亮,仅有的几分快乐希望都将残酷地被浇灭么?她眼中的热情迅速消褪,脸上的红晕转成了极度苍白。她向他行礼,然后告退。他仿佛是想说点什么,可是碍于建堂,只有看她离去。她捧着一束花,无力地往回走。是这样的么?这样有什么好或是不好么?想见的,已见到。这还不够么?她还想要更多么?她是不是太贪婪了?是他告诉她的,人生要为自己的幸福打拼,可是她可以去争取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失败的结局,原来在相遇时已然注定。他与她之间,原来隔着那样宽的沟,那样高的山,君臣、高低、贵贱,跨不过也翻不过。

这样的一面,先是大喜,接着便是大悲,人生,真的总有这么大的起起落落吗?

从前,就象是在昨日,山上那段时光还近得可以触摸,回想起来仍然清晰无比,那清新的风还拂在脸上,林间的鸟鸣还在耳边唱响,足下青青的草尖上还凝着露珠,而那蓝天也灿烂得和今天一样,今天在万里晴空下是一片花海,但流连在五彩斑澜的海洋中的,是贵为王爷的他和卑如下人的她--都已不复昨日在山间畅游的少男少女,虽然时间仅隔年余,而人生却如隔世,已是两重天地,也许明天重逢又会是怎样的彼此,该是风雨交加还是阳光明媚?谁都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从前他是她的师兄,她甚至可以独享他,而以后,永远不会了。建堂跟了过来,走在她的身边。她终于忍不住转头,去寻找楚康的背影,他已重新融入了那群喧闹,他是属于那里的。他只是偶然遇到了她,陪着她一起叙叙旧而已。要记住,他是王爷,他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那些鲜亮艳丽的女子,都有能力为他的光彩上再添几笔,他也会左拥右抱地去享受舒适富贵的王族生活,甚至还会有更高的目标,也许会成为太子成为君王。那些对于她来说都又高又远,以她这般被遗忘的孤贫女子,又哪里有与他携手的机缘?一时间,心头悲伤无限,几欲落泪,怕人知觉,只有看那花“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秋千上有美女在嘻戏,乱红只是她们的点缀,不是她的泪水,楚康的身影已不知道落到谁的身边,她也不能再去关心,到底觉得灰黯的心境无法映衬这春光明媚,便匆匆地往回走。“烟波,你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她的变化实在太大,连建堂都发觉了。

“人生际遇各不相同,一样的生在这世上,为什么天差地远,有的人。你永远都无法企及。有人说过,一同在树上盛放的花,被风吹过,有的落在妆台上,被美人怜惜,有的碾入污泥中,被脏足贱踏,谁也奈何不了。”那个人,她是真的永远都够不到了么?“烟波,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大富大贵,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会象他们一样。”建堂是有大志的人,但是,那不一样。“建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倒还不至于那么虚荣。”好了,就解释这些罢,就让他以为她是在这些贵人面前自惭形秽好了。她往自己的后院走去,却被清波拦住了去路。那女子一样的美若天仙,而且因为不知人世艰苦,她的眼中有特别可爱的天真。----也许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七爷罢,七爷对清波的青睐有加,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此时的清波,却是一脸的怒气,“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称称有几斤几两,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也要使出狐媚的手段勾引七爷!”说着抢过她手中的花,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上下,碾碎。于是一丛绚烂在一瞬间香消玉殒。

“好端端的牡丹,又何必在它们身上寻仇?”她是真有几分可惜。“都是你这小贱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刚才他们二人同行的一段被清波看得真切,实在是气愤得无以复加。在她的人生中,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不顺心,就是七爷有许多“红颜知已”,但她是最特殊的,所以反而还有一层得意在里面。“要是他知道是你把他亲手摘的牡丹这样糟蹋了,该怎么想呢?谁知道我下次还会不会遇上他,谁知道我会不会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这些话来刻薄清波-----她们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清波对她的不满,只是来自于各自的娘亲不能相容,那些骂人的话,清波都是跟娘亲学的。

可是,清波这样提及了她的娘亲,她不能沉默。或者是,这其中牵及了楚康,让她不能从容?

清波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只得愣住。看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喂,你站住,我还没有问完,你,怎么和七爷认识的?”“我有必要告诉你么?”她淡淡地笑一下,走开。转念暗想,有些不妥,她与清波这样的作对,尚属首次,而她心中为什么会有隐隐的得意,得意什么?因为她与他相熟的程度胜过清波?她真的起了与清波相争的念头?且不说什么自不量力,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还在想有所求么?算了吧,她让自已甩开这个可笑的念头。那么,他是经常来宁府的了?原来,一次次,他都在不远处,或者他从来没有离她很远?她怎么会妄想能侧耳倾听到前面花园里的声音?烟波偶尔也会去前院,给清波送绣好的花样。清波哪有足够的闲情做这些细致功夫,一向由她代劳,这些原是是她容身的代价。“哼,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了,你和七爷是在山上学艺时认识的,那时你被寄养在那里,勉强算是师兄妹。可是你那病秧子的样子,也会功夫么?与七爷相比,只怕差得太远,我劝你可别跟别人提起,以免累及七爷。”清波象是示威,显摆似的要向她炫耀:她与他已甚为亲密,无话不谈。

“是,我知道了。我从未向外人提过,你若不提,连我也将忘记了。”她只是尽可能地收敛,收敛。可是,有一根针刺中了她,不很痛,但尖锐。那一段,只属于他与她的往事,属于楚康和烟波的日子,却被那个真名叫作杭剑锋的人当作闲聊的谈资而已。----那本无错,但那是她很珍惜的一段回忆,这样的被轻视,有点难受罢了。

第四章 作不出的承诺

因为守孝,她一直呆在后院里,极少出门,只在屋里绣花,那本是家传的绝技,她的手艺,已属超群。那一丝丝七彩的线,慢慢地在布面上结成花团簇锦的一片,栩栩如生,那是心意、时间、心血、精力,凝成了绣品的灵魂。他却会来。他却会来。这日正绣着,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住。一抬头,看到楚康,倒还惊了一下。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好象是不太好,我跳墙进来的,有失光明磊落。”她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跳一下,他是专程为她而来的,不是找清波的----该死,这样都值得高兴么?“你还有事找我?”地“昨日得了一首好曲,拿来给你看,不找你找谁?”这到底是真的理由,还是真的借口,她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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