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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正规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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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坐在马车里,才从渡口下了船,还有些不大舒服,所以一路上都靠在身边的青衣妇人,不曾说话。

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她听见妇人温柔地说:“晚之,我们到了。”

到雨崇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从挑开的车帘外照进的阳光刺了下眼睛,她本能地又往身旁的怀靠了靠。

“夫人,公子已经在城门口了。”车夫道。

她跟着妇人朝车外望去,高耸厚重的城楼下,来往穿梭着许多人,这种声音是从这座城池本身散发出来的,叫做喧嚷,是属于一国之都的繁华。

人群中驾马而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衣袂雅洁,抿着的唇角没有什么笑意,但眉目里却是温和的。

“夫人。”那人恭敬道。

其实不过是个七八岁的男孩,身后跟着两个侍从,骑在马上的样子却老成稳重,目光慢慢落在她的身上。

她往妇人的身后躲了躲,轻轻叫了一声“纪姑姑”。

纪雅如抱着晚之,道:“你就是白家公子?”

“白衣。”他颔首,简短地回答道,“家父已经为夫人备好了落脚之处,请随我来。”

白衣驾马走在前头,她和纪雅如又坐回车里,听着原来越清晰的喧闹,心中的忐忑也随之增多。

她还记得那一日在苏汀城中忽然被人追杀,白侯带着重章先走,她站在纪雅如身边看着那两人离开,还没有回过神,就听见纪雅如问她“晚之,愿不愿意跟我去雨崇”。

那时她抬头望着纪雅如,心里明白了什么,点头说愿意。

于是她就跟纪雅如离开了苏汀城,到了雨崇皇都。她没有问起那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是想跟在纪雅如身边,总好过一个人。

白衣带她们在一处别致的庄园里住下,说这是白侯特意为纪雅如准备的。

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眉目里却已经盛了超越过这个年纪的成熟,她站在纪雅如身边看着他,只是觉得,他看着很舒服,甚至有点好看。

在庄园的生活没有在苏汀城那样自在,每日都有教习的嬷嬷过来。早上起,她就要跟在嬷嬷身边学习各种礼节,一直到傍晚才能回来,见到纪雅如。

嬷嬷的管教非常严格,尽管她努力去做了,还是受到诸多挑剔,时常受到惩罚。刚开始的时候,她会找纪雅如哭诉。因为以前只要重章欺负她了,她就告诉纪雅如,然后那个妇人就会不重不轻地处罚重章,她就在一边偷笑。重章每次受了罚,就拉着她处理伤口,说到不高兴的地方了,两个人索性吵一架,第二天就又和好如初。

但现在,纪雅如只是淡淡地看她,从开始还会说些安慰的话到后来什么都不说、不闻、不问,她也就慢慢学会了沉默,有事,自己担着,不与其他人说。

那一次嬷嬷教她走路的姿态,但她以前在苏汀城里大大咧咧惯了,如何也改不过来,所以被嬷嬷罚跪,一连跪了两个时辰,最后连膝盖都快直不起来。

她扶墙走,走两步就靠着墙面休息。庄园里没有多少人,嬷嬷教习的地方更加不会有其他人过来,所以即使她真的昏倒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在地上坐了会儿,她忽然哭了出来,心里的委屈没处说,只能这样哭。自从重章离开之后,纪雅如就像变了一个人。其实什么都变了,包括她自己。

一旁传来脚步声,她胡乱地擦干了眼泪抬头看去,是那个叫白衣的男孩子,此刻就停在自己身前,低头看着自己。

白衣递来一块手绢,和他的衣裳一样是素白色的,但一角绣了花纹,像是桂花。

她接过手绢在脸上抹了几下,然后看见白衣又朝自己伸出了手要拉她起来。她借着白衣的力气好不容易站起来,不想就被他背上了身。

她安静地伏在白衣背上,手里握着那块手绢,心里蓦然就觉得温暖。

白衣比她高不了多少,背着她走有些吃力,但还是把她带回了住所,又拿了药帮她敷。

她静静地不说话,看着白衣专心致志地动作,不由想起以前重章认真看书的样子。两个人还是不同的,白衣不把事情做完不会分心,但重章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管不住自己。

“今天三殿下受到了皇上的嘉奖。”一面收着东西,白衣一面道。

“三殿下?”她疑惑地看着白衣的背影。

“就是重章。”白衣道。

思绪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学会了自制,有些话不该问的就不问,该知道的等时候到了也就会明白的。

之后,白衣就走了。

跟着嬷嬷学习的日子枯燥并且乏味,从最开始的单纯学习,到后来还要防着嬷嬷故意刁难,她不知不觉地学会了很多原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学着自保,学着去反击。

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平日教习的小院子里,对着夜空发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晚之。”是白衣的声音。

她回头,看见那少年站在月光下。已经十三四岁,他长高了不少,身姿绰约温雅,白衣柔和,和过去一样对她微笑。

只有在看见白衣的时候,内心筑起的屏障才会消失,她同样笑着走到他面前,关心道:“以后不要这么晚过来了。”

就是那一次被嬷嬷罚跪之后,他们慢慢地走到了一起。从开始白衣在暗处默默看她,在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帮助,到现在她经常在这里等他,几年的时间下来,他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白衣笑笑,和她一起坐到回廊下。两个人都抬头望着星月,谁都没说话。

“三殿下今天又和太子起了冲突。”白衣道。

“有你在,不会有事的。”她的微笑之下隐隐泛着酸楚,回过头睇着白衣,眼里却是信任。

他们都相信白衣可以做好,在重章身边做到最周全的保护,即使他只是侍读。

她眼里的温柔化开了连日来内心的苦闷,白衣伸出手第一次真正这样握住她的手,道:“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

“现在不就是吗?”她反问道,然后走出回廊,在园子里一边走一边数星星。

那是白衣告诉她的,说这样数可以数得更加清楚。明明没有任何根据的话,但她却相信了,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她不用担心脚下的路,即使摔倒了,他也会在第一时刻扶住她的。

终于把嬷嬷气得跟纪雅如请辞的那一天,她面色平静地跪在纪雅如身前,任凭嬷嬷如何数落自己,她都没有改变过一丝神情。

最后纪雅如打发走了嬷嬷,将她扶起来,问她:“晚之,你怪我吗?”

她摇头,道:“晚之的命是纪姑姑给的,纪姑姑用心良苦,晚之都记得。”

她沉静如水,惊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眸里再没有过去的灵动光彩。

纪雅如叹息一声,就此又将她留在了身边。

她还和过去一样称纪雅如为纪姑姑,但总是时光流逝,他年不复。她不再和当初一样和纪雅如那样亲近,即使是面对着纪雅如日渐病危的身体,她的关心却显得疏远淡漠。

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她照顾着纪雅如的起居,一直到青衣妇人病不能医。

弥留之际,她守在纪雅如床边,听着纪雅如气若游丝地说:“晚之,替我进宫,好好照顾重章。”

她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要重新回到重章身边的。纪雅如对她的训练,已经有了成果,是该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她点头,看着纪雅如最终阖上眼,那一刻,心头是荒凉的,总有难过,但哭不出来,就连叹息都凉寞得如同她和纪雅如只是陌路。

后来,她在白侯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做了白衣的侍女。两人见面的机会却还是不多,因为白衣总是一大早就进宫,晚上才回来。

她每天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晨起为白衣准备熟悉的用具,二就是白衣回府后的晚膳。

有时白衣告假,她就陪在他身边。他写字,她磨墨;他看书,她就退到外面去——白衣看起医书来格外用功,她不想打扰。

那一年秋天,正是桂花开得最盛的时候。

她站在白衣书房的窗下,看着那一树黄花,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他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眉目里多了担忧,问她:“真的进宫了,你怕吗?”

她按住搂着自己的白衣的手臂,苦笑道:“有你在。”

她一直相信身边的这个人会是支持自己不断向前的动力,从今以后,他们就不需要在同一个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做不同的事了,他们的重心真正重合。

白衣跟她说,他是出生在桂花盛开的时节的,以前白夫人也经常带他在桂花树下说话讲故事,所以当初他送了她那块绣着桂花的手绢。

她靠着白衣的怀,这样安静并且安全,仿佛就是一生一世。

见到良妃的时候,她默然听着将来自己需要完成的事。她跪在良妃身前,一一点头。

“你叫晚之?”良妃问她,优容的宫装之下,良妃看来确有几分慵懒,但眉目还是和善的。

“回娘娘,是。”她回答。

“训仪房有个宫女忽然失踪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也不太好说,你就过去顶了她吧。”良妃道。

“是。”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失踪的宫女,名叫似约。

再见时,她快认不出那就是过去在苏汀城相处了多年的重章。他在睡意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下床,习惯地伸出双臂等人为自己更衣。

她上前做着已经驾轻就熟的事,只是从今而后,她再不是为白衣做这些了。

重章惊讶的神色让她在心底觉得好笑,但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因为记着良妃的话,她是似约,不是晚之。

重章的有些习惯变了,性格却还和过去极为相似,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就喜欢多方刁难,跟个孩子似的。

她看在眼里,任凭重章如何为难自己,总是处变不惊,看他气得恨不得冲上来给自己几拳的样子,她就在心里偷笑,和小时候一样。

但白衣总是能发现她的这些小心思,即使两人几乎不在重章面前说话,她也能从白衣的眼光里看出他偶尔的……不高兴。

那次两人偷偷见面,她明显发现白衣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莫名就觉得开心。只是当她问起桃倾的时候,白衣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相信白衣,但总有种被骗的感觉,如果不是进了宫,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有个皇室娇女与自己一样倾心白衣,甚至敢为了白衣破坏宫规,私相授受。

那时她拿着桃倾要自己转交给白衣的东西,没有多看一眼就就丢开了手,纵然知道如果被桃倾发现后果堪虞,她还是那样做了。有些事,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留在重章身边的日子渐长,两人的关系慢慢得到了改善。

她记得重章偶尔梦呓。当她一次次被重章吵醒,听着熟悉或者陌生的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平日里看来光鲜的少年皇子,夜里到了梦境中,居然会哭,有时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就哭了出来,有时默默地就落了泪。她守在床边,拿起帕子帮他拭泪。他睡得那么熟,居然没有丝毫感觉。

有时他会忽然抓着自己的手,叫娘,叫晚之,叫晓妗,每一声都那样无助。

“我在。”不管重章叫谁,她都会这样回答,让他安心。

试期的时候,她在重章离开雨崇的第一刻就即刻跟了去,甚至在重章到达临冲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那个时候,她说,她叫叠居。

她和重章在一起,大有醉生梦死的意思。两个人逢场作戏,却像有默契一样。如果不是坚信着白衣给自己的承诺,或许在那个时候,她也会不经意就沉浸在重章的满目柔情里——当真不一样了,重章,不再是以前那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冲动的孩子了,即使是他的一句话,都可能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譬如,那一声声,叠居。

她的任务是帮助重章顺利完成试期,过程如何不重要,结果真假也不重要,只要重章可以通过这一次试炼,顺利进入朝堂,就是她的成功。

风光归来的重章却在深夜里独自一人责备着自己。她在旁,安静地陪着,像小时候陪他看书,不发出声音来。

清醒的时候,重章不会哭,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他就抱着她,缩在她怀里,如同鸵鸟,试图自欺欺人地暂且逃过这一刻良心的谴责。

他终究还是善良的,只是现实的无奈何自身能力的不足,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做原本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不知不觉里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生活,甚至习惯了去追逐和设防,比如当初她和教习的嬷嬷那样。

她看着重章一路走来,看他为了良妃和自己不停向前走,再辛苦也只说自己自作自受。

很多次她都想把真相告诉重章,告诉他当初那一切根本都是纪雅如和良妃设计好的,一个是在被游说后望子成龙的母亲,一个是担心自己无后会没有立足之地的后宫嫔妃,两个女人暗中的联合成就了此时此刻的重章,却慢慢摧毁了年幼时那些纯真和快乐。

但她也是欺骗重章的人,为了报答纪雅如的救遇而借了似约的身份留在重章身边暗中相助之人。如果重章知道她就是晚之,那个自己从小照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晚之,又会是什么心情。

良妃说,重章的成长除却他们的帮助,还是要他自己去处理所有面对的问题,吃一堑长一智。

未雨绸缪是她对良妃最初的印象,这个看来温婉无争的后宫妃嫔其实对自己的地位有着强烈的把握欲望,只是她没有料想到在自己培养重章的过程里,居然迎来了十二皇子重曜的降生。

重章对良妃的感激是仅次于对纪雅如的依恋的,所以对重曜,他也有着对旁人没有的关心和呵护。

她记得重章每一次看重曜的目光,都是那样祥和亲善,好像那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大概就是良妃的希望,毕竟重曜太小,对皇位没有什么威胁,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同时也要重章强大到足以保护好重曜。

就像她知道重章也希望可以保护好她,但那却不是她想要的。

并不是所有的希冀都可以成为现实,但大概是因为过去的失望都在自己的努力里日渐消失,他以为自己能够成为她想要的那一个。

然而,重章不知道在苏汀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况且那时候都还是世事不知的孩子,她喊在口里的“重章哥哥”就真的只是一名兄长,别无其他。

当重章有意无意地提及些什么,或者逼着她去承认,哪怕是通过青京来吸引她的注意,她始终那样面色如水,淡然得重章又和过去一样想要教训她。

当最后一次重章试图逼迫她却未果之后,他像是最终认了命,一个长久的拥抱,将原本就不应该让她承担的东西统统埋起来。

成全,就是不让在意的那个人厌恶,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的。

青京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她明显捕捉到重章对这个意外的敏感,在此之前,重章几乎没有主动接近过任何人。

她对此不置一词,因为重章与青京接触的过程中,白衣却逐渐靠近了重昭。

重章为此没有少在她面前发过脾气,但她只是微笑,不为白衣做过多辩解。这一次变动是在计划之中的,她知道,白衣知道,重章却不知道。

由此见到白衣的机会更加少,她却没想到在整个任务里,会有白衣迎娶桃倾这样的枝节发生。

听见这个消息时,她整个人都顿时没了力气,即使知道是情势所迫,她依旧不能接受。整个人恍惚得什么都不想做,时常出神,想着过去和白衣的往事,不由得眼前就出现一座喜堂,里面是穿着喜服的白衣和桃倾。

重章问过她怎么了,但她没有回答。那一晚在园子里碰见重章,他没有看出当时她几乎已经磕青了的膝盖——那是她一路走,一路数星星,没有留意脚下就摔了下去,却没有人像过去那样扶住她。

两个人的感情在经历着时间和人事双重考验,那些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一直都在,只是偶尔会因为现状生出怨怼来。明明没有多少力气了,却还要起勉强,只因为当初白衣握住她的手,说“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

这么多年都坚持了下来,她相信就快到头了,但不知为什么,忽然特别想见他,兴许是看见了重章和青京之间的恩爱,她才蓦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听那个人叫过自己的名字,她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看见。

在桃倾的灵堂里,她看见了多时未见的身影,熟悉而陌生。

分明不应该去的,但还是不由自主。简短的交谈之后,她知道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他在灵堂外的夜色里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终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安定就像以前在庄园的园子里一样,多年不变。

回去的时候,她遇见了青京。

如实相告之后,青京原本对她的那些芥蒂也就此消除,因为她并不是会和青京去争抢什么的人,她们要的结果相同,目的却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最开始她做出这个选择是为了报答纪雅如,那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只希望一切早早结束,然后可以跟白衣一起离开,将这些年的纷扰都抛掉,做回白衣和晚之。

重昭受命离开雨崇,这大概就是最终成事的暗示,因为重章与她说过,重冕的疯症,是装的。

她看着重章胜券在握的模样,再一次感受到幼年玩伴的转变,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再是过去的单纯,也许将来,他会对自己下手,只要时局需要。

雨崇的一切都按照重章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她在重章身边如旧安静。

那一夜,她正给在书房看书的重章换茶。其实已经快天亮了,突然有人进来,和重章耳语几句。书案后的人即刻表现出极为兴奋的神色,对她道:“似约,我去把白衣接回来。”

白衣,要回来了。

彼时她的心里一阵欢喜,因为等待多年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青京第一时刻找来自己,说,白衣已经在渡口等她。

她连夜赶去了雨崇渡口,果然看见那袭白衫素洁,立在渡头的栈桥上,等她到来。

她却没再立刻过去,而是抬起头,开始数天上的星星。月光有些暗,栈桥上的灯光也不明亮,她没有看脚下一眼,就那样大意地走着,口中念着,一颗,两颗,三颗……

身子忽然向前踉跄,一双手即使扶住了她的肩,温暖依旧。抬头时,她看见近在咫尺的容颜,尽管不若过去少年青涩,眉目已经因着时光沉稳成熟,但他就是他,是白衣,是她一直都相信并且从来没有放弃过的那个人。

“晚之。”他低声叫起她的名字,轻柔低沉,合着此时的月光,缱绻脉脉。

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叫她,她甚至都快忘记这是属于她的名字。

她睇着白衣微笑,视线却忽然模糊。一只手掌贴上脸颊,轻擦去已经溢出的泪水。多少年了,她没再哭过,今夜却又在他面前落泪。

她叫他白衣,抱着和自己同舟而来的这个人,不想再有分别。

他抚着终于又回到自己怀中的女子,任时光流逝,当初马车里那惊鸿一瞥却一生不忘。

他叫她,晚之。

晚之,相见时晚,却不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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