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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待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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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昕本欲请调外放一事,不想皇帝执意将其留在雨崇,如此一来对原计划安排影响甚大,致使重昕终日烦闷,不时便与重章一处说话。言谈间听出重章已有其他安排,他亦只好稍作宽心,留守雨崇静观其变。

这日白衣方才借了给良妃复诊的理由带来青京从兹齐递送回雨崇的书信,重晖便怒气冲冲而至,见两位兄长喜不自胜,他心知不好多问遂缄口不答,只安安静静坐着。直到重章开口问了他,他才说路上遇见了重冕和皇后,本来一切相安,不料他正要走却遇上了桃倾。现今重冕风头正盛,桃倾免不了也狐假虎威,暗里嘲讽了他一番。他听着全不受用却不好在皇后面前发作,只得默默记在心里,受了一肚子的气过来。

重章将青京的书信收起,笑着宽慰重晖道:“你再忍耐些日子,等你回头把试期过了,什么都好说。”

是时似约过来上茶,重晖抬头看了一眼沉敛的侍女,道:“似约丫头,你是不是瘦了?”

似约将茶沏好了盖上盖,方才回道:“七殿下说笑了。”言毕,她遂悄然退下。

重晖一双眼睛却始终落在似约背影上,盯了不知多久,忽的被人敲了一记头。他捂着痛处回头正要质问,却见重昕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瞥了重章一眼,悻悻道:“我可没五哥想的那样。”

重章与重昕不说话,瞧着重晖啜了口茶又心里不安似的抬头辩驳道:“我真没那意思。”

“你要有意思,三哥第一个就要教训你。”重昕别有深意地睨着重章。

重昕一听却更是急了,拉着重章解释道:“我是真觉着似约丫头瘦了,看着有心事。三哥,你就不问问?”

重章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想问,但似约总用“没事”这种理由推脱,即使是硬逼,侍女仍旧是那副清淡如水的模样波澜不惊。吃了两次憋,他也就不问了,现如今他更是挂念在外的青京是否能找到对他们有利的证据。

“三殿下。”许久静默的白衣如今开口道,“我要出宫了。”

“怎么就走了呢?”重章问道。

“还要去二殿下府上。”白衣道。

白衣如今专职负责照料贺筱络薰在孕中的一切药理用膳,不时就要去重昭府上,重章对此十分理解,遂放了他出宫。

重晖此时也站起身道:“我也回去了,反正没先头那么气了。”

“我和你一起走。”重昕正要提步,却被重章唤到一边,两人耳语须臾,他方才与重晖一同离去。

似约见势进来收拾茶具,正动手间总觉身后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心知是重章她亦已经习惯,遂没有太多在意,只是中途忽然被重章叫了一声名字,她应声回头,问道:“什么事?”

重章似有话要与她说,但看着她宁和的神色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似约颔首,这便拿了东西默然走开。

重章看着那背影无声,纵是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甚至略略显得匆忙,他蓦地就跟了上去,只是才走两步就又停住,终是看着似约走出门,拐出了视线。

若是先前还懵懂不觉,自从青京出现之后他便清楚明了许多,尤其更有重昕与重晖旁敲侧击多时,他即使再迟钝也多少能够明白一些面对似约事的心情。如他在相遇之初就说的那句话,似约不是晓妗,他更不是用对待晓妗的方式去对待似约,有些东西,也不是像他和青京相处时的那样,似约同样不是青京。

一开始就相许了彼此好感的少女总将在外搜集到的情况第一时间传递回雨崇交给重章。越来越多有关重冕与契邝哲明暗中勾结结党营私的证据到了他的手中,现在却仍旧不是应该动手的时候。

重昕对重章总是按兵不动的行为很是费解,兄弟两人单独谈及这件事时,总会引起些争执,或大或小,所以一直到九月底,重昭依旧被革职查办,而他们兄弟几人对此都无能为力。

“到底是要等到什么时候?”重昕来回在书房里踱着步,负在身后的手已握得极紧,手背上依稀可见突起的青筋。

“还差一个人。”重章坐在书案后头,凝眉道。

“一个人?”重昕停住脚步不由将视线落在重章处,惊讶道,“你怎么没有提过?”

“不知道青京能不能说动,但他看见东西之后会愿意出手。”重章记起那日送青京出宫后特意交给少女的半块剑形佩。那是当年在临冲,武必恭死时亲手交给他的东西。他并不知这半块剑形佩有何作用,只觉将来势必用得上,遂一直带在身边,任何人都没有告诉。

一旦想起当年武必恭临死时的模样,他便心头寒意顿生,但凡与那年那地相关,总有些东西可以教他只想逃避。如果不是此次得知重冕与契邝哲明有牵连,而且青京送回的书信里明确道出临冲一带的悍匪近几年依旧横行,他不会想到要这样做。

青京传回的第一封书信里就写明了崔宇祁依旧是临冲城城令,所以紫玉山悍匪一事他势必还在参与。当初虽然是他冤死了武必恭,但毕竟是契邝哲明透的口风,崔宇祁面上不能违背,心中必定耿耿于怀。催、武二人异姓兄弟,情谊深重,手足受害,崔宇祁又是亲眼看见武必恭尸体的,心中愧疚必定极深。

“武必恭,盼你一死此次能让崔宇祁回头。”重章语中夹叹,叹息深长,言语却是轻声。

重昕未听清楚重章所言何物,他记起那日重章与他说,要他外去散布近来常有临冲、仰和等地上奏折子的事,他也将某些人的行事都告诉了重章。他大约知道些原因,却始终不大明白,每每问兄长,重章亦不多话。好比今次,分明眼见着万事俱备,重章偏偏纹丝不动,直教他又急又烦。

书房内一片沉默,重章慢慢站起身,从书案后头绕了出来,道:“如果青京下一次送回来的信里说事成了,你不想做我也不能不动了。”

但闻此语,重昕信心大振,紧跟在重章身后追问道:“此话当真?”

“如果青京办不了,就不好说了。”重章摇头,颇是为难的样子。

重章极少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重昕听后却笃定事将大成,只凭他对重章的了解,加上青京作为叶以秾的孙女,廷机阁首辅□□出来的人势必不会教人失望。

“我说真的。”重章强调,星目稍显暗淡。

“其实如果那些消息放出去了,我想太子爷不会什么都不做吧?”重昕反问道。

兄弟两人四目相对,仿似对峙僵持,却忽然同时微笑,心领神会一般。

“做贼心虚。”重昕此时眉间含喜,与重章一笑泯去方才不悦。

重章依旧但笑不语,转身去开了书房的门,见似约就站在门外,他错开身道:“进来把茶都撤了吧。”

旋即他又回过头对重昕道:“出去走走,总在书房里闷得慌。”

重昕这便跟着重章出去了。

青京的书信比重章预料的还要早几日到来,一并还有几张记录着账目的书册纸页,像是故意撕下的。青京在信中道明了崔宇祁已经同意相助,她不日就将赶回雨崇。

重章仔细看过那几张纸,上面是银款财务收入的记录,每一笔账目都有崔宇祁的亲笔签字,有些巨款流入的账目甚至还加盖了一个刻着“亮之”的印信。

重章见此暗道大妙,随即唤来似约,说是过去找重昕共享这大好消息。

主仆两人走在宫道上,重章因着那几页书纸心中大喜,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矫健许多。

“三殿下。”身后使女忽然唤住前头正得意忘形的少年皇子,提醒道,“前头太子过来了。”

重章望去,果然瞧见重冕与太子妃正朝这头过来,他只觉得扫兴,不想节外生枝,遂要带着似约绕路走,谁知那一头重冕已经叫出了声,带着几分轻蔑笑意的“三弟”传来,由不得他不伫足与重冕相对。

“太子,太子妃。”重章勉强拱了拱手。

重冕笑呵呵地到了重章面前,目光却首先停留在一旁的似约身上。太子妃见状,甚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才将重冕的视线拉了回来,道:“老远就看见三弟过来,看样子有什么高兴的事?”

“没。”重章忙是摇头,东张西望之下,胡乱搪塞道,“我就是觉着今儿个天不错,就出来走走,没想就碰上了太子和太子妃了。”

重冕未立即接话,又大量了一遭重章以及似约,问道:“你那俊秀的侍读随从怎么不见了?”

“白衣现今考入了太医院,父皇吩咐了由他专门照顾二嫂。”重章回道。

“那就是在二弟府上了?”重冕明知故问,一并暗中观察了重章的神色,见重章不由蹙眉似有所动,他方才继续道,“以前看着你们三个感情好,我也觉得不容易,想想自己身边一大帮子人没一个能说上话的。”

重冕一面叹着一面又将视线游弋到了似约身上,狞笑着睇着安静的侍女,同重章道:“现在不见了那侍读,看着你们俩,感觉还不太习惯。”

重章分明听不下重冕言辞中的炫耀与挑拨,无奈身份之差只好忍气吞声,立时找了个借口道:“太子与太子妃是要去向皇后请安的吧,臣弟就不打扰了,告退。”

言毕,重章有些仓皇地拉起似约就要离开,只是匆忙间有纸页从袖中落了出来,他眼疾手快俯下身就将东西拾起了胡乱往怀里塞。

重冕见他一脸慌张,神情不定,遂问道:“怎么了?”

重章有意隐瞒自然不会道明,只稍稍环顾了四周,示意重冕禀退了左右。

重冕会意,遂让太子妃先行带人过去秀坤宫,转而与重章去了另一隐秘之处。

“什么东西要你这样藏着,拿来我看。”重冕纵然好奇,但毕竟对重章心有不屑,遂不带好气地就说出了口。

重章犹豫片刻才将方才掉落的一页纸递给重冕。

重冕原本不以为意,直到看见纸面上记录的条条账目以及那盖了“亮之”的印信。旁人不知这“亮之”是何意,但他重冕势必明白,这是契邝哲明年幼的表字,只是现如今众人多称其为“契邝大人”或者“国舅”,多人听闻的皆是“理衡”,“亮之”这表字也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方才知晓。

重冕一看便知这是紫玉山库房内堆积的珠宝金银账册内页,这件事他不光知道也瞒着皇后从中参与,契邝哲明贪财,他这个做太子也处处需要用度,甥舅两人便做了这桩只赚不赔的买卖,并且早有协定,一旦事情败露,就将崔宇祁拉出来顶罪。

“这是?”重冕一面装作不知情,一面已将纸业折起了收入自己囊中。

“就是方才在路上捡的,看着像是什么账目,数额还不小,上头有临冲城城令的名字,臣弟就拿了准备交给父皇的。”重章小心翼翼道。

“御书房也不是往这里走的。”重冕反倒带着质问,负手审视着重章,“临冲城城令?你认识?”

“太子难道忘了,臣弟的试期就是在临冲完成的。”重章垂首道。

重冕寻思一阵,狐疑地看着重章,问道:“还有其他人瞧见这张纸吗?”

“当时就臣弟与似约在场,似约站得远,应该没看清楚。”重章回道。

重冕闻言神色又见宽和,他暗呼一口气,道:“那你便去吧。”

重章如蒙开释,快步就要走开去,却又听见重冕叫他。他忙道:“臣弟明白,今日之事决计不会再有旁人知晓。太子放心。”

重冕这才挥手教重章退下。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当朝储君却不由敛袖,隔着衣料捏紧了那一张写了账目的纸页,冷哼一声,就去转身。

似约早已在原处等候,见重章出来,她即刻迎上去。

“我没事。”重章眉间尚有几分笑意,算是宽慰似约,这就与侍女朝锦绣宫走去,道,“接下来应该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似约只垂眼跟在重章身边不曾言语。

重章心知似约心系于他,只是平淡如她,不多说关切之语,他心中领会只与身侧侍女安然回去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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