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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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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重章起了身,见似约已将洗漱用品都准备妥当,他便如旧让侍女伺候着,稍后就要过去给良妃请安。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跟良妃娘娘说。”重章低头注视着正帮自己整理衣衫的侍女,神态轻惬道。

似约不说话,轻轻拂平重章衣上的褶子,又绕到少年身后,伸平着手掌拂过一遍。

重章脊背一挺,道:“做什么呢,下手这么重?”

“殿下还是谨言慎行些,稍后还要过去东宫的。”似约又回到重章面前,立了立他的领子。

“暂时是不用去了。”门外传来重昕爽朗的笑声。

两人回头,只见重昕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后头跟着重晖与白衣,就数他神色最光亮。

“这话怎么说?”重章好奇道。

“昨夜里太子被你那一拳打得满肚子火,回了新房就要找新娘子出气,谁知道大学士的女儿也是个倔强高傲的脾气,没说两句就甩了盖头出宫回娘家了。”重昕一面说一面看着似约伺候重章梳洗,不由欣羡道,“我要有这么个丫头,指不定也就动手了。”

“我压根就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是刚才听似约说了才知道。”重章一脸无奈地将毛巾递还给似约,道,“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反正和你也没关系。”

似约颔首,这就吩咐其他侍者退下,自己也出去了。

“三哥昨晚上英雄救美自己居然不记得?”重昕打趣道,“可惜可惜。”

重章嗤笑一声,道:“可惜什么,我要真知道,还下得去手?打谁不能打太子啊。”

重章眼底却是笑的,视线转向白衣,见少年总也沉默着不说话,神色里满是忧忡,遂好心问道:“白衣这是怎么了?”

“殿下该是三思才对。”白衣语调沉沉,言辞间已微微叹息过。

“谁醉了还能三思四思五思?我就照实说了,过去赔个不是。”说着,重章就拉了众人出去。

去书正厅之前,重章照旧给良妃请安,良妃对昨夜之事只字未提。待重章下了学,回来,他便听说良妃去了秀坤宫。

冬季的雨崇寒风彻骨,重章披着披风快步朝秀坤宫过去,心里只想着没考虑周全又连累了良妃。皇后说话绵里藏针,良妃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即使这会有着身孕,也免不了要被皇后一顿冷嘲热讽。如此想着,他心底更加愧疚,加快了脚步就往前走。

到秀坤宫时,侍者回说良妃确实还在,就领着重章去了暖阁。

侍者挑了帘子,重章矮身进去,只见皇后同良妃一齐坐在暖炕上,正说笑着。两人见重章进来,这才停了话。

“我就说重章心里挂着你,这便过来接你回去了。”皇后微微欠身,淡笑着道。

“是吗?”良妃回头问重章道。

原本想着皇后必定色荏内厉,谁知气氛却如此宁和,反而教重章一时无措。他顿了顿,垂首道:“重章确实有事向皇后娘娘谢罪。”

“哦?”皇后眉间生出疑惑来,捧着手炉问道,“你说来听听。”

重章正要回话,外头就有侍者进来回报说,太子与太子妃过来了。

重章心道这也未免太过巧合,无奈如今骑虎难下,他只好认了这自作自受的果。

重冕先入内,颊上还有昨夜被重章重击之后留下的浮肿。但见重章正立在皇后跟前,伤痛处就好似又被狠狠打了一拳,疼痛又起,他不由抚了抚,不理会重章就径直朝皇后走去。

太子妃现今跟在重冕身后,没了昨晚与重冕争执时的蛮横,倒也眉目静婉,进来之后就朝皇后与良妃行了礼。

皇后笑着同重冕夫妇说话,将重章冷落在一旁,待说得差不多了,她才仿佛想起重章,问道:“方才你要说什么?谢罪?谢什么罪?”

重章偷偷看了一眼沉默的良妃,咬牙又顿了须臾,心下一横,道:“重章昨夜饮酒失态,误伤了太子……”

“原来是这事。”皇后笑道,抬眼笑睨着重冕,“我听说了。你倒是酒后壮胆,豪气得紧呢。”

皇后似在说笑,眉梢嘴角的笑意始终都未消退,又对重冕道:“你也是,虽然大婚是喜事,值得庆祝,但和兄弟们喝酒也该多多照顾着。昨夜也喝了不少吧。”

重冕赔笑,道:“是喝得过了头,儿臣疏忽了。”

良妃与重章交换过颜色,重章随即跪下,道:“重章不知节制,酒后妄为,误伤太子,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打的不是我,我可怎么罚你。”皇后问道。

重章也知皇后有意将此事交由重冕处理,而他素来不服这太子言行,势必心中不爽。

重冕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妃。太子妃只低声同他说道:“打你的也不是我,你看我作甚?”

重冕不发话,重章就一直跪着。暖阁里虽然不及外头严寒,地面却是真真的凉。重章进来时褪了披风,这会也没穿得太厚实,膝盖处已经明显感觉到寒意用来,不甚舒服。

皇后还是那样抱着手炉坐在炕上,竟是阖了眼。良妃亦不好说话,只无奈地看着长跪的少年暗自叹息。太子妃站着不动,目光只不住往重冕身上瞟,但见重冕如今望着暖阁里的陈列物品,她遂也跟着一同悄悄看去,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重章沉眉跪着,长长地吐纳着气息,抿着唇,只这样忍着。

“我也只道是三弟一时失手。”重冕一句话打破了暖阁里如今的沉闷,他却说得慢慢悠悠,一脸淡笑,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我没有照顾周全,自己也贪杯。”

零零总总说了一大串的话,重冕却没有要重章起来的意思。

待重章说完了,皇后才仿佛醒了一样,睁开眼,道:“你知道自己做不周全,还不即刻改了。”

重冕“哎哟”一声,悠然转身朝重章道:“确实是我又疏忽了,三弟快起来。”他亦没有要去帮手的意思。

“谢太子,谢皇后娘娘。”重章独自站起身,膝盖处确实有些酸疼,他只忍着不去碰,而后默然退到一边。

良妃见状,也不做多留,这便告辞离去。

出了秀坤宫,良妃便关切问道:“怎么样?”

重章只随意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道:“就是多跪了这一时半刻的,被煞了点威风,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这些虚的东西也就算了,赶紧回去看看,大冬天的跪了这么久……”

“娘娘放心,我受得住。”重章扶住良妃,笑道,“反倒是娘娘要当心,现今两个人的身子,千万保重,别再为了重章劳心费神了。”

“你也得让我放心才是。”良妃但见重章笑色朗然,也不由放宽了心,这就同他一起回了锦绣宫中。

重章与良妃分手后遂回了居所。

是时重昕等人已在屋里候着,但见重章回来,重晖第一个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重章此时走路有些不自在,但他撑着快步到桌边坐下,道:“认个错,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你倒是挺关心我。”

重晖信誓旦旦道:“那当然,兄弟同心。”

重章一拍重晖肩膀,感叹道:“确实是好兄弟。”

几人就此又笑了一阵,似约就进来奉茶。

“似约丫头今年多大了?”重晖问道。

似约一面倒茶一面道:“开了春儿就十五了。”

“那你是和三哥差不多时候生辰。”重晖来了兴致,又凑近了似约看了两眼,摇头道,“真不像才十四的,你不说,我都以为你十七八了。”

这回似约没再回话,只盖上了重章的杯盖,就默然退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重晖莫名其妙。

“你惹着人家姑娘了还不自知,活该受人白眼。”重昕指着重晖笑道。

“我怎么就惹到她了?况且,哪里有让主子受气的?”重晖不生气,也就是开着玩笑才这样说,坐下之后,他捅了捅重章,道,“三哥,你得给我主持公道。”

“旁人那里是不会,在三哥这儿,样样都有可能。”重晖仍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此时若有所思的重章,道,“也就是说,三哥你也快离开雨崇了?”

重章点头,眉目里还有些迷茫,但已然光慧初露,沉声道:“确实快了。”

不知怎的,白天那一跪就弄得重章浑身不舒服,到了夜里更是辗转反侧地如何也睡不着。动静传到外屋的似约处,也就闹得她也全无睡意,这就起身进去探看。

“三殿下?”似约披衣进来,手中执灯。

那一点光线慢慢靠近床榻,重章早已经闻声坐起,捂着被子望着似约,歉意道:“吵着你了?”

“怎么了?”似约坐到床边,“哪里不舒服吗?”

“没哪不舒服,但是又哪都不舒服。”重章道。

似约只教重章将白日在秀坤宫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稍后就起身走开。

“你去哪?”重章忙着就跟下了床。

只见似约抱着一只木匣进来,重章还未开口,就明白了似约的意思,重新坐回床上。

看似约俯身在自己身前,重章困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只将裤腿卷起来就是。”似约淡淡道。

重章“哦”了一声,将裤腿上卷,竟意外发现膝盖出磨破了皮,虽然不严重,却当真就是这伤口给引出来的不自在。

似约移近了烛台,稍后打开匣子,拿出用具开始给重章上药。

幽光里少女聚精会神,不见丝毫马虎,手上动作娴熟,显然是长年累月训练的结果。

“你还会做这些?”重章好奇,随口问了出来。

似约顿了顿,将原本拿在最后的木棉棒换到右手,继续上药,道:“以前受伤,如果可以自己处理,我都不会找别人。”

“以前受伤,都有人给我弄。”重章接得极顺。

“三殿下贵体,自然有人时刻小心着。”似约说话的功夫却不落下手上的动作。

“不是晓妗。”重章立刻辩驳道。

“我没说是晓妗姐姐。”似约低头,转身去拿别的东西。

重章不再接话,只看着似约剪了纱布,又裹了一层棉布,缠在自己伤口上,动作轻得他几乎感觉不到这是在帮他疗伤。

“三殿下若是不爱惜自己,旁人也没办法。”似约如此就将东西都收拾了。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弄伤的,又不疼,就是弄得哪都不舒服。”重章放下裤腿,坐在床边扬声道。

似约放了匣子就又进来,面色微凉,道:“这么晚了,殿下是要把其他人都吵醒吗?”

重章知道似约是要过来帮自己掖被子,他就抢先躲回床上,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傻笑道:“可以了,你回去睡吧。”

似约不放心,又仔细看了一遍,才要离开。

“似约。”重章叫住似约,看着灯影中侍女侧影,却没继续说话。

“什么事?”似约问他。

“那个……”重章思前想后,方才问了出来,“今天七弟的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话?”似约全无察觉。

重章又左右想了想,摇头道:“没事了,你去睡吧。当心别受了冻。”

似约点头,就此退了出去。

重章的生辰是在年初,那时才过了新年没多久,还在正月里。趁着过节热闹的气氛都还在,他遂与身边几个亲近之人一同聚了聚。

重昭如今事忙,现身不多时就离了席,原本兄弟四个,现今只剩下三人,难免有所遗憾。

席上,重昕又说起试期的事,重章心底的热情又被挑起,却不想几人正说笑间,皇帝忽然过来了。

“朕只留一会儿,稍后你们继续就是。”皇帝笑吟吟地将重章招到身前,打量着如今意气飞扬的少年皇子,这眉目越发像了纪雅如,神采却不由教他想起过去的自己。

“父皇现在就来给儿臣下达试期的吗?”重章迫不及待就问了出来。

“朕确实已经想好了给你的题目。”见重章眼中急切,皇帝却仍旧那样安定,道,“你就这么心急?”

“儿臣期盼已久,早就恨不得自己过了十七岁生辰,好经历试期了。”重章并不掩饰心中焦急,越说,眉眼越是张扬。

皇帝朗声笑了出来,朝近身侍者伸出手。侍者随即递上一只锦盒。

“这里头就是你十七岁试期的题目。”见重章就要伸手抱走,皇帝却将锦盒护在身前,叮嘱道,“过了今日子时再看。朕可能信你?”

现今重章满心满眼就只是那只盒子,皇帝的话他听了虽然有些懊丧,但若能提前将自己的试期题目带在身边,却也是其他皇子不曾有过的殊荣。是以他忍着百般焦急,重重点头道:“自然信得过。”

但见重章答应,皇帝遂将锦盒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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