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那个女人满脸是汗,脑袋疯狂的左右摆动著,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部,雪白的大屁股猛的往上一抬。
两个身子死死胶合在一起,一边狂喘,一边嘶喊道:「我……要死了……美死了……」
本剑一闪,直击而下。
就听!!
「噗」的一声轻响。
接著!!
响起一声刺耳惨嚎。
就见!!
血花飞溅,脑浆迸射,那个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头盖骨已被木创击碎。惨嚎声中,脑袋瓜子往上一抬,微微上下动了一下,一头载在那个女人怀里,再也没有起来。
那个女人脸上,溅满了那个男人的鲜血,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似的,嘴巴张得老大,这突然的巨变,把她惊怔当场。
鲜血,脑浆,也溅了陆小飘一脸一身,他也一动不动的惊怔在那儿,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杀人!究竟不像杀鸡那样儿让人无动於衷。
外面风在咆哮。
小木屋内部像死一样的况寂。
突然——
一声尖叫,其声凄厉,直似冤鬼哀嚎。
陆小飘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连连後退了几步,就见那个女人一副狂野倔强的样子。
她一把将压在身上那个男人的尸体推开,光著大屁股就跳了下来。
陆小飘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脸上一红,飞快的背过身去。
他脸红,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两个大奶子一晃晃的冲上前,拉起陆小飘的胳臂就是一口,咬住就不撤嘴。
陆小飘疼得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才把她推开,低头一看,胳管上的肉已被咬掉一块。
陆小飘颇为不解,自己好心救了她,为什麽她不但连个谢字儿都没有?反而恩将仇报,狠狠咬他一口,越想越气,瞪著她说道:「你……」
那个女人凶狠泼辣的说道:「我!我俱不得杀了你!」
陆小飘这下儿可真的迷惑了,身不由己的往後退去。
那个女人步步进运,愤怒,憎恨,凶狠的瞪著他,大声嘶吼.道:「你!你杀了我相好的,我……我真恨不得把你那条命根子给咬掉半截儿,你……你说!你怎麽跟我交待呢……」
陆小飘刚刚吃过苦头,心神一额,下意识的把退夹紧,真怕被她咬掉。脸上疑云一片,人也更加的迷惑,喃喃说道:「什麽?他是你相好的……」
那个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接著说道:「白痴!不是我相好的!!我会护他,往身上趴啊?」
陆小飘简直被她弄糊涂了,暗暗忖道:「秃鹰黑三儿绝对不是母亲相好的,那!那母亲为什麽要让他往身上趴呢?不对……」
陆小飘眼珠子一转,自觉颇有道理的说道:「哼!你想骗我?他既然是你相好的,你为什麽又抓又挠,又啃又咬他?又喊又叫的嚷嚷著:『你快整死我了,你就饶了我吧!……』,简直是……」
这一下儿陆小飘可抓住道理了,认定女人抓、挠、啃、咬男人,是一种被迫的反抗举动,他斜著眼啾著那个女人,心里说道:「嗳!我看你怎麽说?想骗我?门儿都没有!我又不是白痴……」
「笨蛋!你以为女人咬男人!哎呀!你这个童子鸡,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那个女人越说越气,回头瞥了那个风流鬼一眼,不禁悲从中来,大奶子一颤一颠的,大屁股一饪一饪的直往陆小飘身上蹭,痛哭流涕的接著说道:「他死了!我会活不下去,你就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陆小飘虽然还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但他看得出那个女人真的很伤心,他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
陆小飘开始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他生怕那个女人的大奶子碰到他,一个劲儿的在躲她。
那个女人形同疯狂,紧逼不舍,大吼一大叫道:「你杀了我吧……」
陆小飘拼命在躲她,那个女人心里一急,一头照他身上撞了过去。
陆小飘被她运得无路可逃,双脚轻轻一点地,「呼」的一声,已从她头顶上飞了过去,一溜烟儿的逃向门外。
就听!
「咕咚」一声,那个女人一头栽在地上,两手又拍又打的拉动著光溜溜身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大哭起来。
口口口口口口
风停。
雪止。
一钧新月。
高挂天际。
陆小飘仰首望著天边的星月,扪心自问,并没有太多的侮恨,对於自己活做所为,也不认为有什麽大错。他只是在想,那个男人既是她相好的,为什麽要赤裸裸的趴在她身上?
那个女人既然让他趴了,为什麽又啃他,咬他,抓他,挠他,直喊快整死她了?而且一再的向他求饶。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
他不但迷惑,而且也越想越糊涂。
蓦地!
人影一闪。
那个女人已客好衣服,尽优灵似的飘到了陆小飘的身前,指著他叱道:「血债血还,我会找秃鹰黑三儿跟你算帐。」她把话说完,撤退就走,刹那之间,已去得无影无踪。
那个女人虽然已是花信年华,人也不算很美,但她却有一种极为撩人的风韵,是属於男人一见就想爬她的那一种类型的女人。
可是陆小飘却感觉她十分恶心,当然昵!他还算不上是男人,那个女人曾经说过,他只不过是个——童子鸡。
良久!
陆小飘突然扔掉木创,倒在雪里猛打滚儿,接著捧起雪来一个劲儿的往脸上,脖子上,胳臂上使劲儿柔搓。
好尽是因为那个男人的鲜血脑浆,溅到陆小飘的脸上,那个女人的大奶子,碰到过他的身上。
很久很久。
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感觉到脏!
天色已晚,陆小瓢担心秃鹰黑三儿在等他吃饭,只好拾起木剑,到小木屋里扛了一捆木柴,刚一迈步,就被什麽东西终了一下,险些摔倒。
陆小溪忙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当时也没有在意,拿脚一拨,刚想抬退跨过去。
就听一声轻轻脆响,接著津光开射,耀眼生辉,两颗花生大小的东西,从那衣服口袋里滚了出来。
陆小飘微微一怔,忙蹲下去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两颗骰子,不但雕工细致,质料也极为名贵,一为祖母绿雕成,一为钻石津雕。
陆小飘信手把骰子掂了掂,回头瞥了那个男人的尸体一眼,轻轻说道:「阁下原来是个赌鬼!」
陆小飘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怪风,从门外卷了进来,地上那件衣服被风一卷,又有几颗骰子掉了出来。
同时从衣服里面口袋,露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匣子来,陆小飘一时好奇,忙将那紫檀木匣子怞出。
他打开一看,一声惊呼,怔在那儿半天没动。
片刻!
陆小飘始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只见那紫檀木匣子里,平放著一本编制小册子,上面写著「赌经」二个字,龙飞凤舞,笔力苍劲,下署:明知机子手著,洪武十四年於金陵莫愁湖畔。
陆小飘信手翻开,越看越惊,越看越喜。
良久始缓缓拾起头来,喃喃自语道「此乃天助我也,有了这本赌绝,只要勤练钻研,决不难胜过常五和何败,只要能赢他们,就不怕这两位武林第一高手,不传授我绝世武学……」
陆小飘继续一摸,又从那衣服里掏出一个翠玉小盒子,里面装的都是骰子,连同掉在地上的共计六十颗。有骨头的,象牙的,磁烧的,钻石的,以及祖母绿的,每种十二颗,津雕细琢,俱为稀世奇珍。
「真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小飘宅心仁厚,为那个男人穿好衣服,免得他黄泉路上不好见人,接著将灯火吹减,扛著木柴,踏著月色,赶回住处。
口口口口口口
天放晴,比下雪时还要冷。
炉子里没有火,秃鹰黑三儿却坐在炉子边儿上喝闷酒,手上拿著火筷子不停的拨弄著炉灰,双眉紧锁,看起来好尽心事重重。
「你怎麽不说话?」
那个女人冲上前去,一把夺过秃鹰黑三儿手上的酒杯,「啪」的一声,结摔在地上,柳眉倒竖,杏眼圆队,怒气不息的指著他说道:「哑巴了?黑三儿——你他妈的少跟我装蒜!」
嘿!这个女人可真够泼。
秃鹰黑三儿伸手拿起酒壶,对著壶嘴儿就往嗓子眼儿里灌,不但没吭声儿,连眼皮于都不抬一下儿。
那个女人可火大了,双手叉腰,又蹦又跳的说道:「黑三儿!你有没有良心?我小辣椒儿给你的时候儿,可是个原封儿货,不折不扣的黄花儿大闭女。俗语认,一夜夫妻百日恩,别的不说,就冲著这儿,你也不能不管对吧?那个野种算什嘛?要你这样儿护著他!」
怪!秃鹰黑三儿好性子,胜过哑巴,既没看她,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儿猛喝酒。
陆小飘颇为感动,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他之所以没有进去,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愿意给秃鹰黑三儿添麻烦,同时想听听他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