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就见! 
剥走轻灵。 
如风似絮。 
入影翻飞。 
兔起鹘落。 
刹那之间,已失去陆小飘的所在,但见一园红影,凌空飞舞,脾睨纵横,快如闪电,迅若飘风。 
蓦地! 
剑势一变,动作也跟著缓慢下来,但声势可更为惊人。 
忽的,剑气纵横。 
剑影如山。 
狂飕暴卷。 
雪花飞溅。 
片刻! 
剑势又变,只见陆小飘身形疾坠,屹立如山,木剑一指,久久不动。 
盏茶时间。 
剑尖微徽一颉,似是合蕴了千斤内家真力,断喝声中,木剑闪电通出,朵朵剑花,直向一根参天古树射去。 
就听「轰」的一声大震。 
接著,枝叶横飞,积雪四溅,参天古树,业已腰折,人影翻飞。 
剑势再变。 
就在此刻,从那浓密的松针内,露出两只津光闪射的眼睛,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声,接著轻轻说道:「天赋异禀,武林奇葩,智慧如海,过目不忘,我没看走眼,心思果然没有白费,一百零八场比剑更使他获益良多……」 
原来是秃鹰黑三儿,他怎麽会跟了来? 
蓦地—— 
剑气冲天。 
沙沙轻响声中,松针已被绞落一片。 
秃鹰黑三儿心神一凛,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忙定睛看去。 
但见! 
千层剑幕。 
流转飞旋。 
风驰电掣。 
变化万千。 
秃鹰黑三儿看得如醉如痴,失声低呼道:「南官李家的披风剑……华山派的流云剑………锺大桦的南明离火剑……」 
片刻! 
秃鹰黑三儿突然微微一怔,接著说道:「好小子!嘴上说著不学,他妈的背後却把我黑三儿压箱底儿几招绝活儿,全都偷看学了去啦!」 
秃鹰黑三儿好尽突然从喜悦的高击滑落下来,愁锁眉间,脸上有著挥之不去的悲伤和凄凉,良久,始喃喃低声说道:「看来我的日子不多了,他可以报仇了!」 
一阵沉寂。 
剑气冲天,剑风嘶嘶作响。 
秃鹰黑三儿突然一拍後脑勺子,接著哈哈笑了起来,豪气干云的轻语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秃鹰黑三儿双手血腥,满身罪恶,能为天下武林,造就陆小飘这麽一位不世奇才,亦当死而无憾……」 
话声甫落,徵风过处,秃鹰黑三儿已去得无影无际。
  
第四章
蓦地
人影飞坠。
剑收势止。
陆小飘已气定神闲的飘落在地,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满心喜悦的高呼道:「我!我可以报仇了!」
陆小飘面现杀气,目射凶光,手中木剑振脸一抖,仰天高呼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报仇!报仇!」
四野回音,报仇之声,随风迥荡,历久不息。
「有恩不报非丈夫,你别忘了——报恩!」
这声吾似晴天劈雷,震得他头昏眼花。
陆小飘定了定神,抬眼扫了四下里一眼,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并没有继续搜寻,因为他知道,刚才那句话是发自他内心的心声。
不错!秃鹰黑三儿是他杀父滢母的仇人,可也是抚养他造就他的恩人!
「我该怎麽办?」
恩仇死生在陆小举的心中纠缠著,就像一条凶狠的毒蛇,狠狠啃噬著他的身心。他的心在滴血,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嘴角不停的淌著鲜血,是他用自己牙齿咬出来的血使他变得疯狂不停的绕著松柏林狂奔,渐渐力尽,倒在地上,他挣扎著跪了起来,浑身顷抖。
他仰首望天,痛苦的的高呼道:「他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天啊!我该怎麽办?告诉我!我……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天色已晚。
但在雪光映照下,依然明亮。
风更大。
雪更狂。
连最不怕冷的老绵羊和骆驼,也都紧紧缩挤在圈里不敢动弹。
但是!
堆放柴火的小木屋里,却是春色无边。
小木屋里,逐出微弱的灯光。
莫非里面有人?
对,不但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这小木屋虽然是秃鹰黑三儿私人所有,但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把从山一上砍下来的木柴,堆放在这小木屋里,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陰天下雨,或是风雪交加,无法上路回家的樵夫猎户,总是跑到这小木星里来避一避。但是——
村子里的人都对这小木屋有所禁忌,甚至於没有人愿意进去,就是要进去。也必须先站在远处看看里面有没有灯光,窗口有没有纱巾飞扬,再听听里面有没有什麽异声传出来……
因为!
这小木屋是青年男女,旷夫怨妇优会野合的地方,村子里的人都相信,谁遇到了这种事八五儿…
不管男人多麽勇猛,多麽强壮,在床第之间,办那件事儿,永远都是女人的手下败将,因为男人一泄千里之後,小老弟立刻就会垂头丧气,原形毕露,久久不能再缰马举枪。而女人却不同,她的心花开了,泄了,死了,很快就会在你不知不觉中,复活还阳,挺身再战。
这也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最大原因。
女人在办那件事儿的时候,婉转娇啼,弱不胜情,只不过是满足男人的好胜之心,讨好男人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
不信你可以试试。
男人谁也不肯承认自己在这一方面不行
你躁他妹子亲娘都行,可是你决不能当众说他阳萎早泄,不能压女人。
如果你说了他,他准会跟你拚命!
他的勇猛,挑起了她的情欲,她不愿被他征服,於是她开始反抗了,如没有鞍缰的野马一样狂野,她要把骑在她身的征服者颠翻下来。
一个年轻力壮。
一个善於驰骋。
现在——他们在真真正正的肉搏了,近乎疯了一般,渐渐,她的心花又朵朵开了,那是谢了又再开。
他疯狂勇猛的怞送,把她推上了欢乐的最高击,她的身子不停的在摄动咚嗦著,他的微才停!
她的玉指,在他背上又抓又挠。
她的嘴也不停的在他肩膀上又啃又咬,间歇的嘶喊吼叫道:「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哎哟!……我快被你整死了……」
口口口口口口
陆小飘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结。
他愁眉苦脸的低著头,握著木剑缓缓向这小木屋走了过来。
小木星里的灯光仍然亮著。
窗口的纱布也在随风飘扬。
这些,对於初来不久的陆小飘来说,可以说是毫无意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灯光和纱巾代表著什麽?
「你就饶了我吧……,我要死了……我……」
这是那个女人痛快到极点,所发出的滢声浪语。
但是——陆小飘却误会了,因为他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还不仅什麽男欢女爱欲死欲仙这挡子事儿。
所以!
他把那个女人的滢声浪语,当效了呼救求援的哀嚎,他微微一怔,眼珠子一转,暗自的忖道:「我已学会武功,身入江湖,就该行侠仗义,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只见他晃肩拧腰,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已到了那小木屋前。
从门缝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木柴旁那边枯草上,有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女的正成大字形敞开她两条白滑滑的大退,双管抱住男人的腰部,手指在他背上又抓又搔,嘴巴狠狠的咬著他的面颊,耳朵……
蓦地!
陆小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年前一幕悲惨绝轮的影象来。
在风沙漫天的黄土坡上,被秃鹰黑三儿凌辱的母亲,那种样子,与现在所看到的这个女人,姿态几乎完全一样。
陆小飘不禁怒火中烧,面现杀机。
「呀」的一声,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
陆小飘拎著木剑闯了进去。
这对男女正进入欲死欲仙的高潮中,浪语滢声掩盖了开门声,所以并没有察觉陆小飘的侵入。
两个身于仍然重叠胶合在一起,疯狂的干著那件事儿。
木剑高举过顶,陆小飘的脸色变得极为怕人。
那个男人突然把屁股蛋子抬得老高,用尽全身之力猛的往下一压,接著「哎」了一声,身子徽一哆嗦,紧紧抵著她的下部,没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