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鹧鸪天4（1 / 1）

鹧鸪天

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经行几处江山改，多少亲朋尽白头！

归休去，去归休，不成人总要封侯。浮云出处元无定，得似浮云也自由。

秋天了。

所以会有落叶。片片凋零的枯叶伴着夜风徐徐而落。天上，一弯新月如钩。

夜凉如水，会冷。

关上窗，为室内添加了少许温度。

我是不懂得思索的，好多事情不懂就任它困惑，不想解。

房门在响，有人叩门。

打开了，看到来人我却越发困惑。

问了安，行了礼，请他进入。奉上了茶。

“有话要问我吗？”

“相公何时回来？”

“你很关心他？”

以夫为天，不对吗？点头算是回答。

“短时间内他不会回来。”

他在笑，为什么，有些刺目。“边关并无战事，您为什么要派他去呢？”战场、荒漠、杀戮——我所不能理解的范围。

“你在质疑朕吗，怜儿？”

知道他在喊我什么，也知道触犯了他高不可侵的圣严。曲膝跪下了，“奴婢不敢，奴婢罪该万死。”习惯的动作，习惯的语气，却不是从前，清楚地知道。

“起来吧！”

“谢皇上。”

“坐。”

“谢皇上。”

云与泥的身份。

“朕听说你有了身孕，特地来看看你？”

身孕？又一个生命的形成，已经在我腹中。有些震惊的，这世界上果真没有什么事是可以隐瞒一辈子的。怀了身孕，这次呢，没有了皇后，换成了皇上，生命即将流逝吗？

“你在想什么，很奇怪朕的前来吗？看来你并不清楚这是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他姓韩，是我相公的孩子！”

“你确定？”

“奴婢确定。”

“韩楚乐比朕厉害吗，让你可以如此肯定？”

听懂了他的话，看到了他浅浅的怒气，为何生气呢？不想回答，任何答案对每个人都是伤害，我不想受伤。

“这段时间你显然丰盈了不少，看来新婚生活过得很不错，是吗？”

“相公对奴婢一直都很好。”

“朕说过了，你可以在朕的面前自称“我”，你不再是朕的宫中女婢，也不再是朕宠幸的小小贵人，你现在是公主、朕的义妹。也许，你不肯改变称呼是因为你忘不了过去，是吗，莲儿？”

“皇上要喝茶吗？我命人去泡。”

“不必了，朕只是来向你求证，既然已经清楚了，朕该走了。”

“臣妇恭送皇上。”必恭必敬，既然不能称自己是奴婢，也该找个合适称谓才好。

“谁是朕的“臣”，你是谁的“妇”？”

迈开的脚步因为我的一句话再度停留，人被他轻易掌控在怀中。

男女授受不亲——我想这个道理，他比我更懂。我急着挣脱。女孩子的身体只要自己的相公能碰，我有了相公，以前的可以慢慢忘记，但现在我却再也不能犯错了。

“你敢挣扎？”

“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怎样是对？我想要全天下都是我的，朕没有不对的。”

不要被他碰，相公的脸越发清晰的浮在眼前。我不要他，我姓韩。“不要。”挣脱开了。手却被他抓住，握的好疼。“放开我。”

“看着朕。”

不要。

“朕命令你，看着我。”

他生气了。应该是的。脸是板着的，生气的样子，“谁教会了你违抗君命，韩楚乐吗？”

“我是相公的娘子。”不是违抗君命，而是天理如此。

“你也是朕的女人。”

我不是，永远也不是。起码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是相公的娘子。”

“还真是忠贞的可以。”

身子被他牢牢握着。唇被霸占了。不喜欢这样。看不清他的模样，即使是咫尺之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我哭了，我知道，却不知为何的哭。

终于被放开了。面对着他，好冷的神情，看得心痛。泪落的更凶。

“你背叛了我，知道吗，怜儿？我以为你是绝顶聪明的，我没有料错。但我似乎忘记了，你也是绝顶残忍的……你赢了！”

擦干泪，却只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君临天下的男子，与我永远不同。心好痛，似抑制住了呼吸。我是聪明又如何？我是残忍又如何？报不报复又如何？这一世，我只是韩楚乐的妻子，一生都是。

你决定的，我遵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