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冬至,泪纷飞(1 / 1)
在路上等公交的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法拉第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停在红绿灯处。副座上的女人眉眼那么的熟悉,在这么多年后,我居然差点忘记了这个驻扎在我生命中将近2/3的女人的相貌,那么那又是多久在冗长的岁月中我把夏汐丢失了。不,应该是她把我抛弃了。
她以职业的笑容,迎合着身边那个臃肿贪婪好色的男人,我突然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流泪,忍不住多管闲事。
她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夏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拥有灿烂笑容和女王气势的夏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属于莫浅浅的夏汐,她变了,我也变了。
在尚未跳进爱情牢笼里的我们都是明智,只是我们难得糊涂,往往那就是一世的误。
依旧记得那时的我们,连感情都纯粹的像是过路童话。
捻手青葱,那些叛逆的可笑的过去,那么真实,是不是昨天刚放映的电影?
大四实习那年,在供大于求的人才市场我累的像陀螺一样,简历一份一份的投出去了,但都以石沉大海告终。
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大学里住我上铺唯一个与我交心女孩子宋维佳打电话给我,她和我是老乡,唯一让我在残酷的大学生活中感到一点温暖的人。
“浅浅,我们先去西子湖看长堤一横的雪景,晚上我们去‘将军’吃四川火锅,天啊我爱死那味了,上次吃完,辣得我口水一直流到家门口,现在回忆起来我还念念不忘那个味,晚上的时候北滨公园看烟火,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维佳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是宋家的三小姐,她完全是满足了我小时候一直幻想着的,有两个特别宠她的哥哥,因为是宋家唯一一个女孩子,打小就被一大群人围着宠着,却也真养成了她单纯的个性。
“三三,你哥了,怎么不让你哥带你出去玩?”
“别提了,他们都是一群重色轻妹妹的大混蛋,还不知道带女朋友到哪去浪漫去了,哪管得着我呢?”
大雪下了一连好几天,所以地上的积雪都能淹到半个膝盖。这似乎是南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路上红着鼻子的小孩子们在打雪仗,堆雪人。西子湖上还有胆大的在滑冰。枝桠上厚厚的一层白雪被把枝头压的很低很低,颇有几分“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的味道,我凑上前去闻上那株白梅。陶醉的样子,白梅的清香给了我一种恍若隔世的幻象。不知为什么会想起法国作家莫泊桑在《珍珠小姐》中描绘的雪景:雪已经下了一个星期了。我们可以说是到了世界末日。偶尔向平原一看,它使我们的心都冰透了,那整个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全体是白的,冻结了的,并且像漆一样地发光。我们可以说是上帝包好了地球,预备送它回洪荒世界里去。我告诉你:那情景真很凄惨。
上帝包好了地球,那什么时候能带我走了?
三三摇晃着手里的数码摄像机“浅浅,我把你刚刚的样子全照到数码摄像机里去了,天呐,你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美,简直像是无落凡尘的仙子。”
我朝她笑笑,然后揉起一团雪球朝她砸过去。
入夜,
夜闪耀着从未有过的绚烂,烟花点缀了城市的夜空,身边的人牢牢握住我的手,她的表情俨然是个孩子的模样。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温馨
烟花绽开,繁华尽落。
照相机定格,我们孩子般纯真的笑脸。
我并不知道,三三会把那天我们所有的照片传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