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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痛心罪问当年过 忆旧揭迷终成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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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罪问当年过忆旧揭迷终成实

马车轱辘轱辘的轴轮声在耳畔回荡,我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心里回想着昨日府中发生的刺客事件以及与胤禛的冷战。而今已是康熙五十九年了,自我来到这个时空,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呐,按着历史记载,还有多少时日留给我与胤禛呢。

“都一把年纪了,我竟然还计较这些……”我心里自嘲着说道,“罢了,出宫后我便找他好好说说罢。”我心里这样想。

“福晋,到了。下车吧。”车外小太监的声音。

我掀起帘子,下了马车。随即就见着一顶轿子抬了过来。

“福晋,请上轿吧。”太监将帘子掀起对我说道。

我有些疑惑,但想应是康熙吩咐的,便没多问,坐进了轿子。

过了一会儿,轿子停了。我走下轿子,抬眼看向眼前的宫殿。“长春宫?”我疑惑道。

“福晋,进去吧。”一边的太监对我说道。

“不是要见万岁爷?怎么带我到这里?”我问道。

“回福晋,是万岁爷如是吩咐的,小的也只是按旨做事。”太监低眼恭敬地说道。

我听后虽然仍是疑惑,但还是按着吩咐,抬步走进了长春宫。

宫里有些冷清,这里是被闲置的宫殿,平年都没有人出入,院子里也有些荒芜。殿内只有两个宫女站在一边,“福晋。”她们屈身作了万福。

我点点头,“皇上可有什么安排?”

她们摇了摇头。

我叹了一口气,走进屋里坐到椅上。却是等了很久,未见着康熙前来。

“福晋?福晋?”

我睁开眼睛,却是见着屋里早已点了灯火,才明白自己坐在椅上已经趴着睡着了。“福晋还是床榻上歇息吧。”宫女对我说道。

我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什么时辰了?万岁爷还没有召见我?”

她们摇了摇头,我刚站起身来,就见着院子里有了灯火,我赶忙走到门口,果然见着康熙进了长春宫。

我赶紧福着身子请了安。康熙看了我一眼,随即就走进了殿内。

我跟在康熙身后,心里却是无由的开始忐忑。“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一天在这里可想清楚了我为何把你叫来?”康熙退下了所有的侍婢宫女,看着我对我说道,神色威严。

我低眼微摇摇头,“若兰不知。”

“不知?所谓不知者无罪。那我就让你看样东西,好好给我记起来。”康熙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说着从手里拿出一块月牙形玉环,顿时我脑袋一懵,仿似突然掉入万尺寒潭,身心俱凉。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心里脑海里混沌一片,只感觉脸上不断地淌下泪来。

竟然是皇阿玛,竟然是皇阿玛!牧声说墙已透风,竟然是皇阿玛的打探,并道了这件事。

“记起来了?记起那年在扬州的事了?你好大胆子!”康熙厉声对我吼道。

我立马跪下身子,眼泪滴落在殿内冰凉的地上,滴答滴答,声声敲入内心。

“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然如此背弃皇室,背弃朕。这些年你与老四之间到底算的什么东西?!”

我只听得康熙的话不断地耳边回荡,嗓子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

“朕不杀你,留下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看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康熙说罢,甩了袖子出了殿,对一边太监宫女说道:“四福晋染了急疾,命其在畅春园休养,可听明白了?”

“是。”一行太监宫女回道。

长春宫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跪在殿内,膝盖隐隐感受到地砖传来的冰凉感,虽是初夏,但却让人凉彻骨髓,脑海里回想起七年前秋季的扬州……

“主子,我们到扬州了。”翠儿放下车帘子,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将手里李卫给我的纸条递给翠儿说:“找到这个地方。”

那是一座扬州城外的院落,寂静而不寂落。翠儿举步上前敲了门。此次南下扬州为了找到绿烟,我只带了翠儿一人,指望快些找到绿烟才好。

门开了,出来一个小厮,看了翠儿一眼,问道:“请问找谁?”

翠儿走上前,说道:“劳烦请问萧牧声可是住在这里?”

“请稍等。”那小厮说完,便转身进了屋里。

少顷,就见着一个穿着天青色对襟褂子的男子走到了门口,姿态闲雅,身影非凡,四十来岁模样。他微微作了一个揖。开口问道:“在下萧牧声。请问找在下有何要事?”

我见他谈吐恬雅,语词举止间有一种趣若寡水,致似野鹤的意蕴。“只为找到一故人,还往先生指明。”我走上前对他说道。

他听后,抬眼看了看我,“已故之人怎还能寻得?”

我听得他这么一说,心下漏了一拍,这人竟抓着我的词音如此巧妙回答,如此一来,他定是知道绿烟的下落了。

“我此行一定要找到她,还请先生快快将她下落告知与我……”站在我对面的定是一个智者,如此气质非凡,并非是那市侩之徒。面对这样的人,我只能坦诚相对。萧牧声,箫声立,野牧间,名字与气质倒是十分贴合。说实话,在宫廷处久了,见着如此非凡人,我竟觉得眼前人仿似是那那一潭清水,闲淡不惊。

他将手握在身后,看着我说:“人本已故,奈何执着,想来若不再见此人,你难释怀心中忧顾。”

听得他的话,我心里猛然一惊,我与他初识,他竟能道破我与绿烟之间的情缘,我心里不禁感叹道。

“请。”他边伸手引了道,一边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与翠儿一同进了院子。院子很是整洁,老树石桌,黄叶旧瓦,院虽小,但却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意味,时不时还有一股药香飘来。

萧牧声带着我们进了另一间屋室,屋里清香四绕,顿时令我回想起当年在广陵琴家的旧事。

“绿烟……”看着里屋走出来的女子,我不自觉的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来。

“若兰,牧声表哥终究还是拗不过你。”绿烟走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说道。

……

在院里住了不过几日,扬州便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本想着要等雨停了在回京,却不想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若兰,你是不是有旧疾?”那日我,牧声与绿烟正坐在屋里喝茶,牧声突然对我说道。

牧声师承名医,只是一直半隐于扬州,故而没有成名于世。果然符合初见他时的气质性格。

我放下了茶盏,点点头说:“气虚体凉,时有头痛之症。很多年了,每到秋冬之际身体就不大好。”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没有和胤禛好好说,就只一直以疲累受寒之说敷衍他,倒是十四清楚些,还与我说不必瞒他之类的话语。

“怎么这些年都没见好?”绿烟听我这么说,忙看向我说道。

我低了眼,走到窗前。

“怕是要愈来愈厉害啊。”萧牧声放下手里的茶盏,对我与绿烟说道。

“那可有法子?”绿烟对萧牧声说道。

萧牧声看了看我,说道:“法子有,只怕是很难根治了。”

只听得咣当一声,我抬起眼看向门口,原来是翠儿听了牧声的话,惊得打碎了手里的茶壶。翠儿忙走到牧声跟前,说:“什么很难根治?还求先生定要医好我家主子啊。”

牧声看了看我,站起身走上前对我说:“忧思过劳,心神俱伤。就怕是你难以放下心中忧思,病情愈重啊。”

绿烟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说:“若兰,是因为我与洛儿?”

我低了眼,叹了一口气,说:“若不是因为我是那拉氏四福晋,这一切都不会如此。一个身份,一个姓氏便主宰了这么多人命运……”

绿烟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洛儿的事过了那么多年,我只盼你能真正走过来。那孩子有你作为他的额娘,已是有福人了。”

我抬眼愣愣地看着绿烟,不觉眼眶发酸。

“主子……”翠儿把我扶到椅上,萧牧声坐到我身边,说:“你若真能释怀忧虑,如此旧疾便还能医救。”

我看向萧牧声,浅笑道:“你我都尽力吧,我明白自己能活多少年岁。”

“你若能忘记那么多‘明白’,也就什么都好了。”萧牧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又是一惊。他究竟有多大的洞察力,为何总是能将我心里最隐藏的东西知晓?

说着萧牧声便替我把了脉,刚把上脉,牧声就脸色一变。

“怎么了?”绿烟与翠儿一同说道。

“还是快回京吧,你已有了近三月的身子,难道你不知道?”牧声看着我说道。

“什么?”听了萧牧声的话,我脑袋一懵。

绿烟与翠儿听后心里自是欣喜,都开始准备回京的车辆行李。而我却是仿佛进入了狂风暴雨里,那拉氏除了弘晖,哪还有子嗣?

“我不回京。”

“主子,还是回京吧,想咱们爷就等着这么个消息啊。”翠儿拉着我对我说道。

我看向翠儿,说:“我说我要把孩子留在宫外,不想将他带入宫廷的尘埃之中。”

我的话一落,屋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惊愕得没有话说。

“若兰,你当真要如此?”牧声首先打破了沉寂,对我说道。

“皇室只是一种禁锢。”我看着院子里的黄叶,想起此时漱兰院的景象,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可是若兰,先不说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你将皇室血脉留在宫外,你会面对的风雨,难道你当真要孩子与他的生身父母天涯相隔?”绿烟正色对我说道。

“我什么都不能给他,就将自在给了他吧。与其在命运之中挣扎生存,不如在山河之间过自己的自由。”我看向牧声与绿烟说道。那拉氏的孩子,除了弘晖,其他的历史都没有记载,我再也不能冒险了。

“你果然与旁人不同。萧牧声此生得识于你,万幸也。”萧牧声对我作揖说道。

“表哥!”绿烟见牧声也是站在我一边,忙说道。

见着翠儿也要上前劝我,我扯了扯嘴角,说:“我已经决定了。这样无论是于我,还是孩子,哪怕是对胤禛都是好的。”说罢看向牧声说:“那还得借住于此了。”

牧声点点头。绿烟见我如此坚定,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与当年一样。”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即是如此,那我这就去打点些东西……”绿烟话还没说完,就被牧声打断了。

“如此一来,定是要近一年回不得京城,到时四爷难道不会差人还寻?”牧声说道。

“那该如何?”绿烟说道。

“到时他们定是回到扬州来寻,这个院子不能住了。明天我就安排马车送若兰和翠儿到湖南去吧。”牧声说道。

第二天一清早,马车就出了扬州城。其实马车上只有翠儿与绿烟的另一个丫鬟,当做是四福晋早已带着丫头去了湖南。而我则与牧声,绿烟留了下来。牧声心思极为缜密,故而留下了这般迷雾。

不久后,胤禛便派了些人到了扬州城来,细细的打探,随后便打听出了我早已去了湖南,便将人全都遣到湖南去了。于是,我便在扬州住了下来。

湖南不比一个扬州城,当人打探到翠儿与“我”在洞庭湖畔时,我已经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看着被牧声与绿烟抱着的两个孩子,我眼里一阵湿润。若是当初我依旧冒险把孩子留在身边,那么此时是不是我又看不到自己的亲生孩子?就算成功产下这一男一女,往后呢?胤禛登上了皇位,难道我的孩子也要卷进夺嫡的战争之中,然后牺牲在这样的皇室斗争里?

“真好……”想到我已经杜绝了这一切的发生,不禁由心的感慨道。

“若兰,给这两个孩子取个名字吧。”绿烟对我说道。

“哥哥叫莫辰,妹妹便叫莫愁吧。”我看着这两个孩子,对牧声与绿烟说道。

牧声与绿烟点点头。

我身子本就羸弱,生下孩子后,更是精神难振,亏了牧声调理方子,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内调理好,随后立即赶往了湖南,必须赶在胤禛找到洞庭别庄之前与翠儿会合。

到了湖南未有半月,就听着年羹尧到了湖南,而我也就那样被年羹尧送回了京城,而牧声与绿烟则带着孩子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说好一切安定后便回到扬州。我淡笑着点点头,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见着这两个孩子。我将当年我与胤禛大婚时康熙赐的那块玉环分成两半,留给了莫辰与莫愁,两个来错时间但愿都无愁的孩子……

“哐”一声脆响,我收回思绪,低眼一看,正是那月牙形的玉环,是我留给莫辰的月牙形玉环。

我将那月牙形玉环捡起握在手里,耳边回荡起康熙充满愤怒的言语:“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然如此背弃皇室,背弃朕。这些年你与老四之间到底算的什么东西?!”

呵,康熙竟以为我背叛了胤禛,背弃了皇室。当年在扬州住了近一年,而今他竟查出当年我在扬州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难怪他会如此误会了,难怪他会如此愤怒。这样的事多么不堪,多么让人气愤,多么让这个一直这般信任我的皇阿玛伤心!

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玉环,心里一阵绞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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