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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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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触到宫菡儿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妇人的鼻端涌进了一股子药味儿,一闻,有些熟悉。

她忙问宫菡儿:“姑娘啊,你敢是身子不大好么?我好像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啊?”宫菡儿一愕,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支支吾吾着答道:“是啊,大娘。最近这阵子身上不大爽快,就抓了几副药来吃。现在还闻得到味儿么?哎呀我自己可闻不到。”

后面的严燕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闻到,倒是把鼻子里的两罐鼻涕给顺着鼻子吸进了口里,她顺势“咳”了好大一声,从喉咙里咳出一口一直涌动的痰来,混着口里的鼻涕,一口“呸”了出去,弹丸一般击在了挡路的石头上面。

还蛮爽的嘛,她想。

前面的两人注意到了她的动静,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嫌恶。老妇暗暗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野得很,怕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等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可得好好儿调教调教!而宫菡儿则在妇人愣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从她伸过来的手里挣脱了去,装作捋头发的样子,并问道:“大娘,我们还要走多久呀?”

那妇人很快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对宫菡儿笑道:“姑娘累了吧?阿弥陀佛,花骨朵儿一般的人儿可不敢累着了,你看——”她往前面指了指,道: “翻过这座山头,再往前走几步就到啦,老身可不打诳语。”说着又继续往前带路。宫菡儿只得紧跟慢赶地随着她。严燕也就依着她俩的步子一直跟着。女人们走得可真慢,她想。没办法,也只得这么慢腾腾地跟着她们。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老妇的心里也有些发急,没心思和两人打话,只是一心一意地往前赶路。后面的两人自然是紧紧地随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几乎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的时候,三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模模糊糊院墙的轮廓。

“到了!”喘着粗气的妇人指着那院墙,语气中有着一丝奇妙的趾高气扬,对二人道:“快跟我来。”

她笑地领着二人,沿着蜿蜒的泥巴路,走近了那隐藏在黑暗里的小院落。此时天色昏暗,连脚下的道路都看不太清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宫菡儿总觉得心下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一直都是一个坚强冷硬的人,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显得很柔弱,但事实上只要是她决定要做的事情,便会全力以赴,即便是拼将一死,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家里的人都不太敢惹她,就是少奶奶也会给她几分薄面,有一次,酒后的少爷,也就是她的主子她的丈夫笑呵呵对皱着眉给他擦脸的她道:“菡、菡儿啊,我的好菡儿,怎么又不、不高兴啦?谁、谁敢惹我们的菡儿?看少爷我治他!菡儿啊,你都不知道,你生起气来的样子、样子,可有些吓人呢!”是的,虽然她只是府里的一个小妾,可是由于她威严天生又聪慧敏俐,少奶奶不喜欢管事,性格又柔弱好说话,干脆就把打理家务的活儿交给她来做,自己落得清闲。跟不太出房门很少露面的少奶奶比起来,家里的人,包括少爷都对她心存敬畏。她爱她的丈夫,尽管他爱在外面沾花惹草,但试问哪个男人不偷腥?她也敬自己的主母,谢谢她愿意与自己共同分享丈夫,谢谢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看,给予自己充分的信任。

而当这两个,自己最在乎的人,先后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谁也无法体会她心中如刀割肠断般的痛楚!她不停地诅咒那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恨不能一口一口地生吃了他!生吃了他!生吃了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行了……那邪恶可怖的种子,即将在她的身上,开满世界上最恶毒的花……时间已经不多……时间已经不多……她忍受着满腔的心伤悲愤,强迫自己喝下比胆汁还要苦的药水,挣扎着不肯就这么追随少爷少奶奶而去,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依旧还在世上逍遥的仇人!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哪里都说得通的道理!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我要慢一点死、慢一点死、等我找到那个人!等我找到那个人……

而现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暗夜中的宫菡儿眯眼打量兀自东张西望的严燕,眼神中全无之前装出来的弱小无害,冷厉得如同一条毒蛇,夜空中的蒙蒙细雨就如同宫菡儿的心情,悄无声息的晦暗,伺机而动的冰冷,如处在炼狱里得撕心裂肺,一切的一切的波涛汹涌都隐藏在了她那灰暗的眸子的最深处。

此时的宫菡儿,隐约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头,但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头,暗道自己多心了。但即便是有个什么,自己又怕什么呢?她在心里头冷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这个人……没有什么能够阻挠自己,就算是化身为毒蛇厉鬼,她也要和这人纠缠到底,让他付出应得的代价!除死方休!除死方休!

第三章

宫菡儿心中的思绪兀自还在翻江倒海,不知不觉的,已经跟着那老妇人穿过了眼前的重重黑暗,走到那小院落的一扇门前。

这座院子呆呆地立在一片黯淡中,显得死寂没有生气,活像是夜幕下的一座坟墓,透露出一丝隐隐的不祥。现下宫菡儿故意走在严燕的后面,透过严燕的肩头瞧着眼前的房子,不安感越发的强烈了,这不动声色的房子,在她的眼里,竟像是等待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的蛛网。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危险、危险……

没来由的心悸与不安本能地制止着她前进的脚步,不愿意再叫她向前,但是,仔细想想,又不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竟毫无根据,莫非一直都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何况前面的严燕一直乐呵呵地跟在那老妇人的后面,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叫自己跟上……总之,严燕去哪里,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跟上去的,哪怕是鬼窟狼窖!反正自己这条命已去其半,剩不了多少时日了,那还怕个甚?只要有严燕……当下她也就撇下心里头一直在敲的警钟,挽紧一直挎着的大篮子,一步一步的,目光灼灼地跟着毫无知觉的严燕。

走在最前面的妇人开始拍起门来,“彭、彭”的声音很是沉闷,但是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发散开来又格外的袭人耳膜,妇人边拍边叫:“快来开门、快来开门,秋菊,来开门,我回来啦……”没过一会儿,几人就听到门里边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来人的速度不慢,脚步声十分的急速,但这人想必身量也不轻,因为那跺在地面的脚步声很是沉重,门外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了脚下地面的振颤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

严燕早已不耐烦,见门开了,就伸长脖子往里面探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被里面那双直往门外扫射,滴溜乱转的狡黠鼠眼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暗道可怕可怕,里面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冲他这双鼠眼,就已经够可观的了。

那鼠眼的主人警惕怀疑地往外打量,一眼瞟到老妇人,便放松了下来,又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严、宫二人,忙把门打开了。

这人的手里举着一盏煤油灯,但那昏黄的灯光是在微弱,以致门外的几人刚才根本就没觉着门内有光,只是昏黑的一片。现下她举着这依旧如萤火一般的灯盏,虽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却足够让严燕和宫菡儿把她瞧个明白。

故她从那门内的黑暗中一溜出来,又让严燕嘴角抽搐了一番。

是个女人。刚才好像听这妇人叫她“秋菊”。但这秋菊实在是名不符实:五短身材,胖大身子,四肢粗壮肥硕,极大的一个脑袋,显得十分臃肿笨重。但脸上的五官却不像她的身体那般粗大,几乎没有眉毛,眼睛好像是谁只是用小刀在她脸上的肥肉上随便划两下就了事,扁鼻子,厚嘴唇,招风耳,但又都出奇的小。稀疏的一头头发,和宫菡儿一样都挽成两个丫鬟髻,隆起在脑后,但是又小得滑稽可怜。一身粗布衣裳,举止处处显着鬼祟。

好容易严燕才憋住了笑,暗道就她这副尊容,着实辱没了秋菊这个好名字。依她来看,便就叫她个“冬瓜”都可以称得上是抬举了。

这秋菊虽然外貌蠢陋,但心眼儿可极为灵活狡猾,瞧严燕看着自己那要笑不笑的样子,早已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不由在心里大怒,恨不得上去掴她几个大耳刮子!她因相貌丑陋,从小就被人嫌弃取笑,但她头脑灵活,心黑手狠,弃家出走后便遇到这妇人,妇人见她虽丑陋,但凶辣狡诈,便收下她当个臂膀,的确帮了她不少的忙,对她是相当信任的。她在走投无路之际容妇人收留,倒也相当感激,死心踏地地跟着她,事事都肯替她料理。但这人心胸极为狭窄偏执,从小落下的病根,最恨人笑她丑陋,从前妇人从山下骗来的姑娘,当中也有人急起来了骂她丑人的,恼得她发起了恶,瞅空子不知对她们下了多少狠手,直磨折得那些姑娘叫苦不迭,深悔自己口不择言,犯了这尊凶神。

现下她又从严燕的眼神里看见了自己一向熟悉的,掩饰不住的嘲笑。当下便火冒三丈,但又马上遮饰住了,暗道等一会儿老娘治住了你,就掌嘴!看你还敢不敢像现在一样洋洋得意!

压住火气的她手脚麻利地请几人进去,又迅速栓上门,看着她利索的样子,严燕心想这人胖虽胖,但做起事来可真是麻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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