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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乃看到这行字,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网站滴服务器……池清清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 头发吹成半干后, 就套上一套干净衣裳跟着吴悠出了门。爱玩爱看就来网
那家牛排馆的菲力牛排果然非常美味,五分熟的牛排, 一刀切下去肉汁四溢, 鲜嫩肥美,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尝上一口后,那味道就一个字可以形容——赞。
池清清狂赞:“哇, 真是超好吃,这个绝对要点赞。我要给32个赞,哦不, 64个。”
吴悠笑着说:“好吃吧?我推荐的地方绝对不会错。别忘了我可是美食编辑、专业人士啊!”
牛排吃完后,两个女孩就开始大吃特吃起水果来了。盛满两碟水果吃了都还不过瘾, 于是池清清又跑去取第三碟。这一次, 她无意中瞥见餐厅一角有个熟悉的背影, 属于她的前男友余奋飞。
余奋飞和池清清是同届的大学校友。一个念中文系,一个念外文系。余奋飞是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单眼皮男生,经常戴着一副复古黑框眼镜, 而且他戴眼镜的样子特别好看。池清清一向对白净眼镜男缺乏抵抗力,第一次看见余奋飞, 她一颗少女心就苏得不行,彻底沦为他的迷妹。
池清清主动倒追的余奋飞,也成功地把男神追到了手。正式开始交往后,她慢慢了解了一些余奋飞的家事, 得知他六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成长过程中极度缺乏母爱。每次提起去世的母亲,他的眼眸中总是闪烁着泪光,这让她特别心疼,还曾经无比母爱泛滥地想过:奋飞从小就没有妈妈,真是超可怜!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爱他,保护他,温暖他。
池清清万万没想到,余奋飞需要母爱到了离谱的地步,在毕业前夕居然被人发现与学校一位已婚女讲师有染。那位女讲师已经四十岁了,而他才二十出头,年龄差距真心不是一般的大。这桩嫩草和老牛的绯闻当时闹得别提多轰动了,池清清也因此悲催地成为这出狗血大戏中惨遭劈腿的苦情女二号。那阵子无论她走到哪儿,都被人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
“快看,就是她,就是她的男朋友劈腿了一个阿姨辈的女人。”
这桩新闻一爆出来,池清清就立刻和余奋飞分了手。所谓的分手其实就是她彻底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q-q号码、微信号码等一切联系方式,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在手机上进行拉黑操作时,池清清气得差点没吐血身亡:有没有搞错?余奋飞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个比我更年轻漂亮的女孩,我也能心理平衡一点,算是自己“技不如人”。可你却劈腿了一个四十岁的大婶,这让我也输得太颜面扫地了。我——我诅咒你一辈子上大号没卫生纸,蹲死你丫的。
和余奋飞分手几个月来,池清清今天还是头一次遇见他。当初她单方面与他断绝关系后,他也再没来找过她,或许因为很清楚地知道跟她已经不可能了吧。数月不见,他显然另有新欢,正和一个一派御姐风范的成熟美艳女郎单独进餐,还伴随着各种虐死单身狗的甜蜜蜜的亲昵动作。
池清清端着一碟水果回到座位上时,吴悠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不由地问:“怎么了?忽然间一脸不爽的表情,遇上债主了?”
“不是遇上债主,而是遇上前任了。余奋飞也在这里吃饭,还带着一个女的没完没了秀恩爱,真是超级肉麻,看得我好想干一瓶珍视明护眼。”
吴悠本能地东张西望:“他也在,在哪儿?在哪儿呀?”
池清清用手指了一下余奋飞的位置后,吴悠才发现角落里那对宛如连体婴似的情侣。她啧啧有声地说:“小余童鞋看来恋母情结真是很深呢,老爱找那些年纪比他大的女人。这位姐姐至少也有三十了吧?当然,怎么说都比上次那位四十岁的阿姨要强一点。”
池清清十分愤慨:“余奋飞这个死家伙,既然只喜欢熟女当初就别答应和我交往,简直就是欺骗浪费我的感情。实在超可恶!不行,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吴悠,你的化妆包借我用一下。”
“你要我的化妆包干吗?”
“他们不是在秀恩爱炫甜蜜吗?我打算化个大浓妆,以妖艳贱货的身份过去搅个局砸个场。”
吴悠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笑眯眯地把化妆包双手奉上说:“这么说有好戏看了?那本宫坐等好戏上场。”
池清清拿着吴悠的化妆包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原本很清纯的一张瓜子脸,化了一个夸张得像舞台妆的大浓妆。之前穿在身上那件白色上衣现在拎在手上,而之前系在腰间的一条大红色半身大摆裙,现在被直接拉到胸口充当抹胸裙。
这条半身裙并非长裙款,充当抹胸裙长度难免不足,于是变成了极具诱惑力的一条裙子。上面露出一对玲珑的香肩,下面露出两条雪白的**。再衬上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怎么看都是标准的妖艳贱货一枚。
看着画风突变的好友,吴悠忍不住笑着说:“perfect,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妖艳贱货。”
把手里那件白色上衣扔给吴悠后,池清清摆了一个标准的s型身段说:“现在,妖艳贱货要扭啊扭上场了。”
刻意扭着腰、摆着胯,池清清一步三摇地走到前男友余奋飞身边。她一边故作轻浮地搭一只纤纤玉手在他肩头,一边嗲声嗲气地娇笑着说:“唉呀,于先生,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我们发廊玩啊?该不是光顾对面新开的桑拿房去了吧?告诉你,我们发廊最近全套五折。如果是你这样的帅哥来做生意,我还可以收得更便宜一点了。”
池清清一番话话音未落,余奋飞身边那位御姐已经横眉竖目地站起来开骂:“余奋飞,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渣男,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一边说,御姐一边毫不含糊地劈面泼了余奋飞一杯水,然后抓起手袋扭头就走。
“linda,你别走,别走啊。误会,真是误会啊!”
余奋飞没能叫住负气而去的御姐女友,只能气呼呼地质问池清清说:“池清清,你到底想干吗?”
“我想干吗?余奋飞,我本来想组团去揍你,现在只给你来这么一出,你就偷着乐吧。”
刚刚得知余奋飞劈腿年纪比自己大上一倍的女讲师时,池清清真得很想痛扁他一顿。但是理智让她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为这出狗血大戏再添戏码,而是选择从此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不过,因为没能出上一口恶气,她心底始终梗着一根刺。今天总算把这根刺拔-出-来了,她感觉舒服多了。
池清清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脸上是一副“老娘现在超爽”的表情。吴悠咕咕地笑着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现在一定爽爆了。”
“那是,手撕渣男的感觉原来这么好,连我这两天饱受惊吓的小心灵都治愈了不少,果然是撕撕更健康。”
池清清在牛排馆手撕前男友时,雷霆在帝景园小区的凶案现场加班加点工作,想要找出与蒙面凶手有关的线索。
雷霆在凶案现场的再次勘查一无所获。凶手看来十分精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如果不是被“池公主”机缘巧合地目睹了真相,肖倩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而孙浩会因为现场证据都指向他而成为替死鬼。
事实上,在找不出蒙面凶手前,孙浩依然还是警方案卷上的头号嫌疑犯。因为池清清那份“超自然现象”的口供不能出现在正式案卷中,这也意味着孙浩的嫌疑无法洗清。只是两名办案警察与两位领导知道他并非真凶。
回到刑警队后,雷霆和马啸一起反复分析案情,都觉得这个凶手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几乎是孙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屋杀人了,如此紧密的时间衔接显然意味着一件事,他知道孙浩在屋里,也分明是存心要找孙浩当他的替死鬼。
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将杀人罪名嫁祸给孙浩?是和他有仇?还是和肖倩有仇?又或是和他们俩都有仇?所以,他杀了女人,把罪名嫁祸给了男人,一举两得地同时报复了他们俩。
这一分析,让马啸与雷霆都不约而同地怀疑起了一个人——肖倩的丈夫罗北川。只有他才有同时憎恨这两个人的理由,因为这对奸夫淫-妇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这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承受的耻辱,所以他是绝对有动机去杀人嫁祸的。
但是罗北川却有确凿无疑的不在场证据,他当天下午五点多的飞机飞去了北京出差,当晚还在北京参加了一个商务酒会,与会的很多人都可以为他作证。而且,罗北川也不是左撇子。
不过,虽然罗北川有不在场证明,也不是左撇子,但马啸和雷霆仍然一致怀疑他。因为他的经济基础可以支持他买-凶-杀-人。
马啸瞟了雷霆一眼,笑着说:“小雷,听见没有,师兄说你不像警察,赶紧证明一下自己有资格当警察吧。”
虽然师兄一副瞧不起自己的口气,但雷霆并不生气。他微笑地打量着对方问:“师兄,你是不是在和档案室的刘姐谈恋爱呀?”
师兄一口否认:“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属于cd的甜心小姐香水,我每次去档案室都能从刘姐身上闻到。当然,如果你也喜欢用这款女士香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当然不用女士香水了。就算我身上有小刘的香水味,那也证明不了我在和她谈恋爱吧?之前我去了档案室查资料,待的时间有点久,兴许是那时候染上的吧。”
“撇开香水不谈,师兄,我还发现你头发里有一粒小小的粉色水钻。我记得刘姐这周新做的美甲就镶了这种颜色的水钻,用来搭配裸粉色的指甲油,低调不张扬。她指甲上的水钻为什么会跑到你的头发里?我的个人结论是她的手曾经摸过你的头。这似乎不是普通同事之间会有的肢体接触吧?”
师兄剃着平头,一头又黑又硬的浓密发丝齐刷刷立在头顶,茂盛如青纱帐。他刚才低下头往嘴里扒饭时,头顶的发茬中有一小粒粉色水钻折射出一道璀璨光芒,被雷霆敏锐地尽收眼底。
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后,师兄看着指间那粒水钻继续否认:“这个嘛……刚才我在档案室蹲下去翻最底下的一排资料时,小刘正好站在我身边翻上面那一排架子的资料。应该那时是不小心掉在我头发里的。”
“还是不承认,看来要逼我祭出大招了。好吧,现在说说我最重要的发现。师兄,除了香水和水钻外,我还注意到你的门牙上粘着一丝口红。这种低调的豆沙红是刘姐常用的颜色,而且今天她也是涂的这个颜色。一个男人的牙齿上如果粘着另一个女人的口红,我想光凭在一起查资料是肯定做不到的,必须要kiss才行。当然,如果你们像偶像剧的男女主角那样,是一个不小心嘴对嘴地摔在了一起,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雷霆的这番话让师兄无法再否认了。他一边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擦自己的门牙,一边服气地笑了:“哟嗬,你小子行啊!观察能力还挺强。”
马啸在一旁呵呵笑道:“小纪,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小刘搞上对象了?居然还神神秘秘地玩地下情,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知道。”
“马叔,不是我们要搞地下情,而是刚刚才好上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开呢。没想到就被你徒儿看出来了。好吧,雷师弟,我服了。你看来是一块干刑警的好材料,以后跟着马叔好好学吧。”
就在这时候,马啸的手机铃声大振,一接听是出命案现场的电话通知。挂断电话后,他一边加快速度往自己嘴里扒饭,一边却对徒弟说:“小雷,你就别吃了,吃下去待会儿也要吐掉。”
雷霆不解其意:“为什么?”
“出了人命案,我们马上要去现场勘查。你应该还没有见过尸体吧?一会儿见到了,保证你吐得七荤八素。”
雷霆刚刚才露了一手,现在自信值正高着呢,傲骄地一挺胸膛说:“前辈,我有心理准备,不会吐的。”
看着眼前的年轻后辈,马啸慢条斯理地说:“我赌20块,你一定会吐的。”
公安局的各部门人员迅速赶到案发现场。法医与刑事鉴证科的技术人员先进屋进行尸体现场勘查与犯罪现场勘查。马啸和雷霆则在门外一起询问为死者工作的保姆周兰香,就是她打电话报的警。
周兰香这天像往常一样,在清晨八点钟带着买好的菜来罗家上班。她不是住家保姆,只是白天过来帮忙搞卫生和做饭,晚饭后收拾了碗筷就回自己家。
进了大门,看见楼上卧室的门没有开,周兰香知道女主人肖倩一定还在睡觉。她一向有爱睡懒觉的习惯,还特别交代过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她。所以周兰香也就没上楼,一直在楼下忙活,先搞卫生,再做午饭。
午饭都做好了,仍不见肖倩起床。往常她睡懒觉不会睡这么久,还有宠物狗公主也一直不见露面,周兰香便十分疑惑地上楼敲门。
“罗太,午饭好了,你还不起床吃饭吗?”
敲门没有应,问话也没人理,周兰香更奇怪了。因为肖倩曾经说过,她睡觉不能吵,一吵就会醒,所以怎么都没道理无人应答的。难怪是病了吗?
这个想法让周兰香下意识地推开房门查看究竟,结果门一开,她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因为肖倩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床上,双目圆瞪,面色死灰,分明已经是个死人了。
马啸询问周兰香时,她还没从极度受惊中完全回过神来,话也因此说得颠三倒四,好不容易才把事情交代清楚。通常警方会怀疑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人可能就是凶嫌。但经验丰富的马啸一看就知道周兰香犯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胆小的人是杀不了人的。而她后来也的确提供了案发时间段的确切不在场证明。
两位刑警问完了周兰香,又敲开了顶层的另一户人家调查取证。那家女主人表示昨晚自己没有听到什么异样动静。这种高级住宅区的房屋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她只是偶尔听见隐约的几阵狗吠。
法医与鉴证科的勘查取证工作完成后,两位刑警从同仁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公寓大门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死者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十一时到凌晨一时之间;
死者临死前有过性行为,阴-道里提取到了精-液;
死者屋内收集到了几组可以用来对比的清晰指纹;
死者床上找到了几根不属于女死者的短发,一种是黑发,一种是染过的棕发;
最后,死者身边守着一只宠物狗;
雷霆听得一怔:“什么?屋里还有一只狗?”
鉴证科的老刘回答:“是的,显然它一直呆在案发现场,也目睹了案发经过。可惜,这位唯一的目击者不会说话,不能告诉我们它看见了什么。”
雷霆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是啊,太可惜了!如果狗狗会说话就好了。”
马啸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来,跟我上楼去勘查凶案现场。”
雷霆和马啸一起走进凶案现场的卧室时,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床上那具形容可怖的尸体还是让他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恶心与反胃。
这桩杀人案是雷霆在警察职业生涯中接触到的第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尸体。虽然努力地忍了又忍,但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吐在马啸眼疾手快塞给他的一个塑料袋里。
“年轻人,记住你欠我20块。”
雷霆顾不上回答,只管埋头狂吐不已,之前吃下去的东西基本上全部“大清仓”。因为他吐得太厉害,鉴证科的一位同事还忍不住打趣他。
“哟嗬,小雷同志,吐成这样该不是有了吧?几个月了?”
另一位同事笑眯眯地也来补刀:“怎么小雷同志的性别是女吗?我还一直以为是男呢。看来要去挂眼科了。”
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后,雷霆才总算消停下来了。作为一个警察见到尸体居然吐成这副怂样,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专业了!之前在单位食堂露的脸,一下子就全部丢光了。
好在马啸并没有批评他,这位资深老前辈一边平静如水地戴上手套检查现场,一边慢吞吞地说:“一开始看到尸体不适应是难免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这里我负责,你去小区保安部调监控,看看昨晚案发时间内有什么可疑人员出入过这栋楼。”
池清清还不想这么快就和雷霆见面,于是回到家后,她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雷警官,今天才发现我住院还是你帮忙付的钱。非常感谢。请把你的银行账号发给我,我一会儿就把钱打给你。
收到池清清发来的微信时,雷霆和马啸正在某国道加油站旁的一家小饭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