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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乃看到这行字,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网站滴服务器……既然订了婚, 婚期自然也就提上了议程。吴家就一个宝贝女儿, 父母的经济条件又好,决定要隆重地嫁女儿。常家也就一个宝贝儿子, 常氏夫妇经营着一家水果超市, 经济基础也不错,同样决定要风光地娶媳妇。这场风光隆重的婚礼日期拟定于明年五一期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张罗。
虽然婚期还在半年以后, 不过吴悠却是兴致勃勃地开始了结婚用品的采购模式。今天她打电话约了池清清中午一起吃饭,饭后顺便去逛街,打算看看珠宝首饰。
因为和吴悠有约, 所以池清清走出办公室时完全没有想到会看见雷霆。意外地发现居然是他站在前台时,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呼吸也为之一顿。
几天前, 在刑警队和雷霆见过面后, 池清清的心湖一直涟漪圈圈,一重重荡开的全是他的影子。现在影子忽然与真人重叠上了,她的心跳立刻就乱了, 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虽然脸泛红心乱跳,但池清清还是努力笑得若无其事:“嗨, 雷警官,是你呀!找我有事吗?”
雷霆来找池清清,除了表面的正当理由外,实际上还有私人原因——他想见见她。当然, 这个理由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会说那个正当理由。
“哦,ktv毒杀案的真相已经查出来,我想你一定想知道结果。”
这桩案件的结果,池清清的确很感兴趣。因为她十分好奇为什么凶手和死者会是同一个人,下毒者怎么会把自己给毒死了呢?从雷霆嘴里得知了来龙去脉后,她十分感慨。
“这个廖晨因为爱上了一个女人,就失去理智地想要杀死她的未婚夫。以前有人说爱情有毒我还不赞成,看来爱情还真是有毒啊!”
“不,”
雷霆否定了她的这一观点,“不是爱情有毒,而是人心有毒。你会因为爱一个人而动手杀人吗?绝对不会吧?只有那种心肠狠毒也极度自私的人才会那么做。爱情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自己狠毒与自私的遮羞布罢了。”
池清清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你说得对,我不该责怪爱情有毒,真正有毒的是人心才对。”
话音未落,池清清的手机忽然铃声大振,是吴悠打来的,她已经打车到了保险公司楼下,催着她赶紧下楼。挂断电话后,她不好意思地对雷霆说:“对不起雷警官,我朋友找我一起吃午饭,我现在要走了。”
雷霆原本还想顺便邀请池清清一块吃午饭,正在琢磨着要怎样自然而然地说出口。没想到佳人已经有约,这让他的脑子里马上蹦出一连串的问题:
是谁约了她吃饭?
男的女的?
如果是男的,会不会是她男朋友?
这些问题当然不可能直接向池清清要答案,但是雷霆可以通过观察与分析得到答案。剑眉下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眸,下意识地就把眼前的女孩子扫视了一遍。得出的结论统统都是否。
因为池清清既然声明已经约了人吃饭,当然是一早就约好了的事。应该来得及做应约的准备工作,可是她的衣着与妆容都十分随意简单,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刻意为对方修饰过的结果。
这就意味着,与之有约的人绝不会是她的男朋友或是她心怀好感的人。否则,无论如何都会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对方临时打电话邀约,让她来不及回家换套漂亮衣服,也怎么都会掏出镜子搽点口红,尽量呈现自己美丽的一面。
池清清早晨来上班时,按公司要求化了淡妆。一上午过去了,口红已然褪淡,她却并没有对着镜子补过妆。很显然,她要见的人,并不是一个能令她的心湖荡开涟漪的人。
观察的结果,让雷霆心情一松,他莞尔一笑说:“哦,没关系,正好我也要走了。一起下楼吧。”
和池清清一起下楼后,雷霆很快就印证了自己的观察结果无误。因为,他看见停靠在路旁的一辆出租车中,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正探出头来向池清清挥手。
“清清,这边,快来。”
看着挥手呼喊的吴悠,雷霆记起来曾经见过这个女孩与池清清一起走出住所楼。
“她就是你朋友,你们俩是不是住在一起啊?”
“是啊,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她家的老房子,她把其中一个房间租给了我,租金低得完全就是友情价。好了,我赶着上车,不和你多说了。再见。”
匆匆与雷霆道别后,池清清弯腰钻进了那辆出租车。屁股还没坐稳呢,就被吴悠满脸好奇地一迭声追问。
“咦,刚才和你一起下楼的那个帅哥不是上回那个警察帅哥嘛,他怎么又跑来找你?池清清,他该不是看上你了吧?快说,他是不是想追你,是不是?”
池清清哭笑不得:“是就好了。可惜不是,人家是因为公事才来找我的。”
“是就好了——这么说你看上他了,希望他来追你,是不是?”
池清清一时嘴快说出了心里话,这会儿涨红着脸想改口都来不及。而她面红耳赤的样子更加令吴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顿时咯咯笑开了。
“干吗不好意思啊?你看上他很正常。人家警察gg长得辣么帅,你要是不动心反而不正常了!我说,看上了就行动,别坐等人家来追。想要有男盆友,就一定要放马去勾搭。对了,昨天我在朋友圈看到一篇直男斩撩汉技能,一会儿转发给你,好好学习啊!”
池清清苦笑了一下:“算了吧,余奋飞就是我自己勾搭的,结果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在这方面已经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不想再主动倒追男生了。如果他主动来追我,我倒是可以笑纳。”
虽然对雷霆有所心动,但是池清清不想再像上回那样展开倒追攻势。上回她看似顺利地抱得男神归,但余奋飞并不是真心喜欢她,只是出于私人原因才无可无不可地接受她。
或许,余奋飞那家伙知道自己喜欢熟女的事不宜声张,所以才找了她这位女朋友打掩护。否则在大学校园中,年轻帅气的男生不谈恋爱不找女友,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是gay或是生理有毛病。她就这样惨变人肉盾牌。
吃一堑长一智,失败的初恋让池清清意识到了一件事。主动倒追异性极有可能造成对方出于某种原因而将就着接受自己,与爱情其实无关。所以她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池鹦鹉”的心不由自主地扑通乱跳起来。她相信,如果自己现在是本尊人身,一张脸肯定早已经红成了红苹果。好在鸟类的脸部构造不会透露她内心的秘密,让她可以继续貌似镇定地与雷霆交谈。
“嗯,有点。人类的灵魂与动物的身体不太兼容,我现在虽然是一只鸟,可是我并不懂怎么运用翅膀飞翔,还需要学习。”
“原来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再试一下?我可以为你保驾护航,如果再摔下来,我会再接住你。”
有这么一个保镖保驾护航,“池鹦鹉”很乐意继续尝试飞翔。为了不吵醒已经入睡的父母,雷霆特意把她带进自己的卧室练习。试过几次后,她就很快掌握了如何运用双翅在空中飞翔。当然,也有原主的肌肉记忆起到的效果。
学会如何飞翔后,“池鹦鹉”当然就不满足于只在室内飞。她请求雷霆打开窗户让她出去飞一飞,他有些担心:“你行不行啊?如果在外面摔下来可没人救你呢。”
“放心吧,保证没问题,我已经飞得很好了。毕竟这是鸟类的身体,我只是一开始不能协调运用翅膀,多试了几次就能进入状态了。”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啊!最好快点回来。如果你飞出去后灵魂忽然闪人,这只鹦鹉肯定不会自己飞回家。它是家养宠物,不具备独自在外生存的能力,那样只怕会小命不保。”
“知道了,我在这栋楼上空飞一圈就回来,不会太久的。”
雷霆家住在一栋高层公寓楼,楼高有二十层,他家在第八层。“池鹦鹉”打算尝试一下飞到楼顶的高度。她拍动着双翅飞出窗外,飞上了墨蓝的夜空。
在此之前,虽然池清清附身过苍蝇,有过飞翔的体验。但是苍蝇的飞翔与鸟类的飞翔不可同日而语。苍蝇只能在靠近地面的范围飞,而鸟类可以飞上天空。尽管鹦鹉不是能飞得很高的鸟类,可飞个几十米还是足以胜任了。而那对只能在地面直立行走的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
墨蓝的夜空中,明月是皎洁的一轮圆满,繁星是璀璨的万点碎钻,景色无限美好。“池鹦鹉”有心想要飞上高空看星星和月亮,可惜她飞不了那么高。努力飞到顶楼时就已经感觉到了累,于是她在顶楼某户人家的窗台上停下休息一下。
这户人家的窗户拉着窗帘,不过拉得不太严实。两道窗帘间还有一条窄窄的缝隙,一线明亮的灯光直直泄出来。“池鹦鹉”本能地停在灯光里,因此也就站在窗帘的缝隙前,可以从中窥见屋内的情况。如果她不是一只鸟,而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爬上窗台上看见屋内发生的事。
屋内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卧室中央有一张两米宽的大铜床。床上有个女人赤身**地平躺着,眼睛被蒙住,四肢也被铁链锁住分别绑在四个床柱上。床边站着一个只穿内裤的高大男人,他背对着窗户,正用一根鞭子抽打着女人的身体,直打得她惨叫连连。
一看屋内居然是这种情况,“池鹦鹉”惊得都没心思看星星看月亮了。她赶紧掉头飞回雷霆家,十万火急地通知他。
“雷警官,顶楼最东边那户人家有个男人把女人脱光了绑在床上用鞭子抽,也不知道是家暴还是强-暴,你赶紧上楼去管管吧。”
雷霆一听,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赶紧抓起警-察-证和手机出了门。等电梯时,他打了一个电话向总部的协调指挥平台简短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行动。五分钟后如果他没有后续汇报,总部将安排警员前来支援他。
电梯到达顶楼后,雷霆直奔东面第一扇房门而去,久久按住门铃不放。
大概两三分钟后,一个年龄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打开了大门。他瞪着雷霆气咻咻地问:“你是谁?三更半夜地跑来敲门想干吗?”
回答问题之前,雷霆先下意识地观察了这个男人一番。他高大英俊,皮肤与头发的光泽度都很好——两者均是营养充足与精心养护的结果。身上裹着的睡袍是真丝材质,腕上戴着的钻表是瑞士手工精制。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生活富裕经济优越的男人。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人不属于犯罪高发人群。因为绝大多数犯罪行为都是为了求生存或求财而滋生的,即所谓的物质利益。所以贫穷往往是滋生犯罪的土壤,穷人也因此每每成为犯罪的高发人群。
当然,这绝不意味着富人就绝对不会犯罪,而是可能性要低得多。肚子吃不饱的时候,人为了活下去就会本能地去偷去抢。而每天锦衣玉食的人,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像眼前这位有钱公子哥似的英俊男人,如果他愿意,自荐枕席的女人一定多如牛毛,完全没有必要去强-暴谁。当然,除非他有特殊的癖好。
一边亮出自己的警-察-证,雷霆一边开门见山地说:“我是警察。有人报警说看见有个女人被绑在这套公寓的床上鞭打,我需要进屋查看一下?”
“什么?”男人听得大吃一惊,不答反问:“谁报的警?还有,你说你是警察,现在的警察居然穿着睡衣和拖鞋出警吗?”
雷霆不得不解释一下:“哦,我家也住在这栋公寓楼,接到报警后就近调配警力,我就第一时间赶来了。因为救人要紧所以顾不上换衣服。证件在此,你不信可以查看。”
接过证件认真看过后,男人慢吞吞地说:“好吧,我相信你是警察。我也承认我的确把一个女人绑在床上鞭打——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犯罪行为。床上那个女人是我女朋友,我们是s-m爱好者,平时做-爱的时候喜欢用粗暴一点的方式。警官,这种你情我愿的行为应该不算犯法吧?”
果然被雷霆猜中了,这个男人对于性-爱-方式有着特殊癖好。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坦然神色,他基本肯定他说的是真话了。不过还是需要亲自进屋验证一下。
“是这种情况吗?对不起,我需要和你女朋友求证一下。”
“ok,你可以进来亲口询问她。”
雷霆和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卧室中央宽大的铜床上,有一位美艳女郎斜倚在床头,正裹着被子无比慵懒地吸着烟,猩红双唇不停地往外喷出丝丝烟雾。
得知雷霆的来意后,女郎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笑:“咦,你是警察,这么帅的警察我还是头一回见呢。感谢你冲上楼想要英雄救美,如果真是身处险境的话,我会很高兴被你这样的帅哥拯救。不过,我和男朋友刚才玩得正high呢,你忽然出现打扰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雷霆仔细观察女郎的面部微表情,确认她说的是实话。她绝对是自愿和这个男人玩s-m戏码的。不过,他可以看出他们并非男女朋友的关系。女郎眉梢眼角都是风尘味,极有可能是干特殊服务业的应召女郎。但是人家咬定是男女朋友,他也没办法说他们不是。查看了这一男一女的身份证并无可疑后,他只能表示歉意走人。
“对不起,看来是一场误会。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一边说,雷霆一边转身往外走。英俊男人跟出来锁好大门,再带着满脸迷惑不解的神色回到卧室。看着窗口两块拉拢的窗帘,他十分想不通。
“奇怪,明明拉了窗帘,谁会看见我们在屋里做的事还报了警?真是太奇怪了!”
女郎猜测:“该不会是有无聊的人买了透视望远镜吧?”
老太太哭哭啼啼地控诉道:“安国说,那个家伙是靠裙带关系才有资格参加特级教师的评选。他对此十分不服气,就写了一份检举信给上边,结果当然把那个家伙给撸了。那家伙为此恨透了安国,还扬言绝不放过他。警察同志,一定就是那个家伙杀了我儿子,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吧。”
听起来,那位同事似乎是最具嫌疑的人。马啸马上查明了他的身份信息与住址,然后电话联系最近的派出所警员上门找人。
雷霆对此却是一脸并不看好的神色说:“马叔,我觉得这个人犯案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别人家里杀死一个人,说明他非常了解刘安国的生活习性,也对这次谋杀蓄谋已久。那么他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暴露自己。”
“我也这么想,但还是要去求证与排除。这个案子除了有外人作案的可能性,还有家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过,如果在屋子里搜不到凶器的话,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屋子,也就不可能带走凶器。”
马啸到达凶案现场后,第一确认的就是屋里的人有没有离开过屋子。王玉秀吃完饭后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据她说,儿子晚饭后进了书房,儿媳则一直在餐厅与厨房里忙碌着,收拾餐桌,清洗碗筷,然后进了浴室洗澡洗衣服。期间无论是她还是儿媳,都没有离开过大门一步。
王玉秀的话在马啸看来是可信的,因为她是死者的母亲,她应该不会说谎干扰警方调查儿子的死因。刘家住一楼,所有窗户都安了防盗网,只要两个女人没有出过大门,凶器就不可能被转移至别处。从窗户里往外扔是扔不了多远的,警方也会仔细搜查近门窗的位置。
当然,方莹进卫生间洗澡的时间里,只有王玉秀一个人坐在客厅,她完全有可能偷偷溜出去扔掉凶器而不被人发现。
但是马啸和雷霆都相信王玉秀绝不会是凶手。因为刘安国是王玉秀唯一的儿子,是她风烛残年的最大依靠。请问她有什么理由杀掉自己唯一的儿子呢?虽然她还有一个女儿刘安芬,可是对于中国老人来说,女儿与儿子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一确认案发时间前后方莹与王玉秀都没有离开过屋子,鉴证科人员就细致地搜查了这套三室两厅的住宅,目标是寻找凶器。
从刘安国的头部伤口来看,鉴证科可以断定他死于钝器猛击,而那个钝器应该是类似砖头的物体。可是几名科员一起把刘家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这一类钝器。
如果屋子里没有凶器,那么就能基本排除刘安国的亲人的杀人嫌疑。那么关于凶手的推测只剩一个可能,是一个外人潜入屋里杀死了刘安国,然后再带着凶器离开。
鉴证科在书房里并没有找到外来凶手留下的痕迹。不过,在屋外的小花园里,他们倒是发现了清晰的半个男士皮鞋印,印在湿润的土壤上,显然是当天留下的。
经过对比,很快确定这个偏大的鞋印不属于刘安国。极有可能是凶手匆忙离开时,一个不小心脚后跟踩在了鹅卵石小径旁的土地上。虽然脚印只有半个,并不够完整,不足以推测出凶手的身高体形,但马啸还是很重视这一线索,马上请求警犬到场提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