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梁上君子(1 / 1)
夜晚,月黑风高,冷风呼啸而过,掩藏了夜中所有的风吹草动!
上官阴穿着夜行衣,在谢宅的房顶上,像只猫一样乱窜,他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那个丑女人一点儿“回报!”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可能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上官阴趴在房顶,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只能呆呆的看着。
一般的千金小姐因不怕采花贼,天黑后就会很有戒备。偏偏谢大小姐,爱在深更半夜泡澡沉思,早上再睡到响午。
这也是之所以她在外界被传成病央子的原因。
因为谢娇玉是头仰着枕在木桶边缘,所以上官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脸。
黑发柔顺的垂在她的肩膀两旁,更突显小小尖尖的精致下巴。
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更为她添加了一股慷懒的气息,在上官阴眼里就显得更娇媚。
还有那白皙无暇的肌肤,以及半垂在水中,欲隐欲现的饱满胸部,无一不让上官阴注视。
谢娇玉平日很警惕,不过在水中却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刻。由于少了平日的警惕,她一开始并未察觉有人在偷窥。
直到听到精重的喘息声,她才察觉有异,于是又微侧头细听,直到确定有人后,她把身子往水里移了些,脸上依旧没事的样子,枕在木桶边缘。
等到水都凉了,屋顶上的人还没有离开,谢娇玉不动声色的捏捏手里的拳头,又轻柔的叫了声,
“小翠!”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小翠站在屏风外面问。
“去把灯吹了!”
“可是您好的、、、、、、、”
“先把灯吹了吧!我想多泡会儿!”谢娇小玲珑玉怕小翠多问会引人怀疑,于是抢先开口不急不缓的说。
“天冷,那我在给小姐加点热水吧!”
“嗯!”
灯一吹,谢娇玉手一挥便着好衣装。
上官阴见灯熄了,原本打算走,可好色心起,又贪恋人家美貌,想多看一眼,于是就坐在房顶上等了。
他刚坐稳,就有一阵强风从后面袭来,警觉有异,他闪身一躲。
“阁下半夜趴在人家屋顶,必是做偷鸡摸狗之事吧!”
上官阴隔了数丈远,仔细打量对面的女人,她一身白衣,脸上蒙了层白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发也被白纱裹着,看不出长短。
“你又是何人,蒙着面,半夜出来,会是做好事?”上官阴被打扰后心情不好,不屑的冷笑反问。
“最近京都采花贼,泛滥成灾,小女子仗着自己有些武艺,想为民出害罢了,看阁下这身行头,这藏头缩尾的行为,似与采花贼无异!”
“哈、、、、哈,就算是又如何?”上官阴狂妄的说。
女子并不答话,手一扬,闪电般速度射出一条白绸,等上官阴反应过来时,脸上的黑布已被人扯掉。
“果然是张桃花脸!”
上官阴气怒的骂了声“臭婆娘!”便不再手下留情朝白衣女子冲过去。
只是显然上官阴不是白衣女子的对手,攻了两招,就被女子挡下,到了第三招,竟开始屈于下风。第五招时,被白衣女子一个连环扣锁住左肩,上官阴弯腰想缩身。
女子却趁他弯腰之际,身姿一转,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上官阴就顺其自然的从房顶上滚到地下。
等到他爬起来时,房顶已不见白衣女子的踪影,再回头谢家小姐的房间,灯不知何时已亮了起来。
上官阴心想,可能是刚刚打斗,没有注意,本想再飞上房顶去看看那谢小姐,有奈何左腿被突摔的一跤摔的移动有些不便。
最后只能望灯兴叹。
当晚,上官阴回宫时,皇帝正好兴致的与母妃下着棋,上官阴便趁着腿伤卖了一下乖,说是自己看上了一个姑娘,为了追她看,连路都忘了看,最后被石头绊倒。
皇帝心里高兴就问了是谁家的姑娘,德妃一听是丝绸之王的女儿,加之儿子又未娶妻,只有一名贴身的侍女跟在身边,看儿子兴趣满扬,就请皇帝赐了婚。
话说君无戏言,这不管是白天,还是三更半夜,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的随意之说,总算是应承了。
所以隔日上官蒙请求赐婚,且对象也是城中的谢家小姐时,皇帝显得有些为难。
皇帝摸着掉的所剩无几的胡子,皱眉疑问到,
“皇儿可是说城东的谢家小姐?”
“不,儿臣要娶的是城中的谢家小姐。谢家虽不与官场无关,但在京都却有‘丝绸之王’的称号,儿臣想,这些足以做儿臣的妃子了!”
“好是好,可是你八弟昨晚就像朕提了,而且朕当时也答应他了,只差圣旨没拟好!”皇帝惋惜的说。他常感叹他家儿子没一个是儿女情长的,这会儿,怎么头次让他赐婚,竟都是同一个女子?
“父皇,八弟他要娶的应该是城东的那个吧!”上官蒙错愕的说。上官阴昨天嫌气的表情还在眼前,怎么会、、、、、、
“他说他要娶的是丝绸之王的女儿,难道京都还有两个丝绸之王?或者丝绸之王有两个女儿?”
上官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就此放弃,丢掉的就不是仅仅一个美人而已。如果再强求父皇,与他平时的沉稳大度又皆然相反。
上官蒙左右分析,还是决定找上官阴,让上官阴私下妥协,于是嘴上恭敬的说,
“既然八弟也中意谢家小姐,儿臣就不夺人所爱了,还请父皇不要向八弟提及此事,以免他心里不安!”
皇帝站起来拍拍上官蒙的肩说,
“不愧是朕的儿子,你八弟的性子是风流贯了,你不一样,一向沉稳,这次也没让父皇失望,这女人啊,像草一样多,兄弟却屈指可数,如今这五国和平已久,天下历来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以后若真的五大国打起了仗,这大英国还是要靠你们兄弟守护,切忌一个国家最不能内讧!”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上官蒙低头响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