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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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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苏州本该无雪,但这一年却是大雪纷飞,雪积了厚厚的一地。

这几日,苏州城街头巷尾所传的皆是“司马公子要娶一位男美人了”的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说,养男宠这类事也算寻常,但不寻常的就在于那司马家三代单传的司马长云是要将喜欢的男子娶为夫人,这就是说如果他今生不再纳偏房,司马家就断了香火。

但是,司马府上下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永远飘散着草药香的司马府这一日挂起了大红灯笼,喜字贴得彼彼皆是,就连下人也都是兴冲冲、喜洋洋的——这一日,司马公子要成亲了。

“爹,无笙现在真的不能出来见我吗?”司马长云涎着脸说道。

婚嫁一事中,女子出嫁前不得与新郎见面这是多年的风俗,但现在他二人皆是男子又为何要死受这个礼。

但似乎,司马长空并不认为无碍。

“外头的客人很多,你还是随我一同去打招呼吧,这里有你娘照应着。”二话不说,司马长空一把拽过儿子便往前厅走去。

司马家世代悬壶济世,与世无争,在江湖之上友人众多,所以仅管唯一的公子娶的是个男人,也依旧广发请帖。

而收到请帖的也大多很乐意地赶来了。

于是,一时间苏州城因了司马府的婚事迎来了八方客。

厅堂之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丝毫不见寒意。

“良辰吉时已到,有请新娘——”

虽然是男男成婚,但媒婆用的显然是以前男女婚事的那一段话。

不过,当戴着凤冠却未披喜帕的玉无笙由婢女扶着进了堂时,所有的宾客们一致认为他的容貌绝对不输于倾国倾城的那些佳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仪式虽已近了尾声,但那一声“送入洞房”还未喊完,府外却有女子清亮的歌声传来。

玉无笙听得出那是很熟悉的声音。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即见君子,云胡不廖。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踏雪而来的二人,墨发如瀑,眼亮如辰,白色的狐裘包围着身体,容貌亦是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那身形修长的一位,媚眼如丝,唇角带笑,举手投足之间皆有狐媚之气,绝美的容颜惊艳至极。

而较为矮小的那一位,清冽的眼神,淡红的唇色,表情淡漠,连歌声也是冷冷清清,带着寂寞又带着温柔。

看清来人的模样,玉无笙的眼顿时亮了起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花语!”

第十八话. 朱颜辞镜花辞树

温暖的狐裘包裹着一具瘦弱得已禁不得风吹的身体。

花语的脸色难得红润,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她虚弱的秘密。

玉无笙很紧张地看向司马长云,他想知道花语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担心寻蝶香余毒的发作。

明涧山庄庄主明涧公子慕琅轩同其义子镜花语的出现,已经让在场的所有宾客感到震惊,毕竟如今的明涧公子已大有一手遮天之势了,但这样的震惊仍抵不过看见司马公子为镜花语认真诊脉的情景。

司马长云略一皱眉,收回为花语诊脉的手,然后将她的手交付给司马长空。

那种神情意外地严肃。

“镜姑娘的伤恐怕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既然伤得这么重为何又要不远千来的赶来苏州为犬子祝贺呢!姑娘该静养才是。”

司马长空暗暗叹了口气。

花语的脉象虽然平稳,但其中却隐隐有着气虚之症,甚至啊能感觉到她体内深藏的剧毒。

这个孩子的身体并不像她的名声一样风光。

花语放下衣袖揉了揉冰冷的手腕,笑道:“多谢世伯的关心,花语的身体自己很清楚,这些伤并无大碍,暂时还要不了性命。

司马公子曾多次救助花语,可以说花语的救命恩人,而玉公子又是花语的至交好友,今日二位喜结良缘,花语怎能不来!”她的笑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一如开得最美的蔷薇。

她转身笑着看向玉无笙,她说“该是幸福的时候了,只要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你们就可以不用再担心天下苍生的安危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听懂她的话,但是,当玉无笙看见她冰冷的眼神时,忽然明白了一切:“长云,保护所有女眷!”

话音未落,从半空中飞下许多鬼面女子,狰狞的假面具下一双双明丽的眼写满杀气。

花语没有说话。

慕琅轩看着她们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许久未见了呢,幽暝宫的姑娘们。

你们若是来要《镜氏花容》的,真是抱歉在下没带在身上,让你们白跑一趟了,真是罪过啊!”

“少废话!宫主说了,得不到《镜氏花容》就拿你的头或一只手回去交差!”

“咳咳......”花语猛咳了几声,嘴唇有些血红,“你们不打算趁此机会要我的命吗,你们宫主该是知道我受伤的?”

为首鬼面一惊,随即下令摆阵:“宫主说了镜姑娘的存在是能否得到完整的《镜氏花容》的关键,而明涧公子则是幽暝宫现今最大的敌手,所以我们要杀的自然是他,而非姑娘你。”沉寂江湖多年的幽暝宫,似乎永远都是为了抢夺《镜氏花容》而存在,她们煽动纷乱,引起江湖的腥风血雨。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旦江湖上各门各派因为抢夺《镜氏花容》而势力大减,幽暝宫便会趁机倾巢而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镜氏花容》,得到整个天下。

但是,从不放过任何阻碍前程的幽暝宫却意外地没有对花语下手。

“既然如此,”慕琅轩浅浅一笑,伸手将花语轻轻推开,“花语,你退后看着便是,反正她们也只是想要挑战一下我的功夫罢了,说不定一时心软,我会放过她们。”

“那么,希望义父今日能发挥一下难得的慈悲心。”

也不推却什么,花语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玉无笙的身侧,神情淡漠,仿佛一切真的与她无关,她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便是。

鬼面女子所摆的阵名为“修罗阵”,一旦误闯便会血流成河。

当年名动天下的奇人异士鬼谷子创出此阵后,见此阵杀戮过重,便就此将次阵列为禁忌,任何人都修习不得。

却未曾料到这世间还是有人有门派学会了这种狠毒的杀人阵法。

慕琅轩自幼天资聪颖,也曾在藏书中看过“修罗阵”,对此阵虽不能说了解,但破阵却也自认为并非难事。

于是面对鬼面女子所摆出的“修罗阵”,慕琅轩扬起唇角闭上眼。

阵中的鬼面女子开始在瞬间移动。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袖中之剑脱手而出,武功招式逼人却又华丽魅惑,面容绝美的裘衣男子优雅得有如天降嫡仙,在人影混乱的修罗阵中舞动着衣袖与长剑。

似乎只是在跳一场绚丽的舞蹈,白色的狐裘轻盈地有如薄纱。

语带笑意地吟诵着《西洲曲》:“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才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明涧公子好雅兴啊,世间用来专破‘修罗阵’的‘无影剑’竟被公子加以《西洲曲》作成了口诀。

如此一来,这剑法倒也易学了!”司马长空听着剑影中的声音微笑着点头。

以诗为诀,将剑术中的一扫一刺全部融于词中,浅显易记,不失为学武良法。

一侧的花语裹紧了狐裘,漆黑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子,然后不动声色地对司马长空传以密音:“世伯可知第九份《镜氏花容》的藏处?世伯与我爹是至交好友,想必也曾从我爹口中得知过一二。”

司马长空忽然一怔,错愕地盯住身侧娇小瘦弱的少女,心中除了惊叹更多的是悲哀,他也以密音对花语说道:“镜姑娘,你真的想要为明涧公子找出所有的《镜氏花容》吗?《镜氏花容》一出,必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就不止似乎生灵涂炭那么简单了!你要知道,皇朝的颠覆,武林的一统,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

“我知道,但是在我失去行动能力之前我必须为他完成这件事。

即便因此会让天下人憎恨我,我也在所不惜!”花语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着在阵中愉快舞蹈的白衣男子,微微扬起温柔的笑,“我活不久了吧,世伯?刚才诊脉的时候,世伯一定发现我的命不长了,对不对?”

“只要你好好休养,不再进行杀戮,你就能活得很久。

你的伤已经不适宜再进行激烈的运动了。”

“休养啊?怎么会有那个空闲的时间呢!他要的东西我还没给他,怎么能就这样去休养呢。

而且我的伤已经好不了了,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躺在床上死去,那不如战死来得痛快!”

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司马长空记得那个鲜衣少年曾经负着重伤对他说,即使他的伤再也不能恢复,他也不能在床上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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