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要分离(1 / 1)
第八章不要分离
我看着他变得黝黑的面庞,看着他的身形,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声呜咽。
他走上来,环住我,将我整个打横抱起,我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怀里,看着他闪着水花的眸子就离我那么近,忍不住伸出手去勾上他的脖子,脸凑上去,费力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付篱身形一震,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他歪头吻了下我的额头,轻声道:“你的屋子在哪儿?”
我下巴向边上一点,他了然,就这么抱着我向那里走去。
现在的我,什么都想不到,就只晓得要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要紧紧抓住这份真实。头就靠在他胸口,心脏有力的跳动和他的脚步一起,那节奏让我随之心动,一次又一次。
到了我的小石屋,他一脚踹开门,将我放在榻上,后又起身闩上门。这才坐到我身边来。
我伸出手,摸着他的面庞,几乎就要哭出来:“阿篱,真的是你。”
“是我。”他握住我的手,也在细细打量我,可他的眼眶还是红的,眼睛也是。
我不敢掐自己,我怕不疼,我怕这是梦。
如果是梦,一辈子也不要让我醒过来。
他仔细亲吻我的眼睛,我闭上眼,感受这轻柔的带着馨香的亲吻。许久,他将头埋在我的颈中,叹息道:“我真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揉碎了,烤化了,狠狠的折磨。”
我听他这样讲,真是心慌,忙抱紧他:“我想你。”
他听了,反而板下脸,低声问:“你想谁?”
“你啊。”
“那是谁?”
“付篱?”
他摇头。
“阿篱?”
他还是摇头:“娘子,你要不就再好好想想,你想念的究竟是谁?”
“相公,阿篱相公。”
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我面颊上,我还没来得及看,吻就铺天盖地的散下来。
其实我也在流泪,控制不了的流泪,和他的泪混在一起,吻也变得咸咸的。
缠绵的亲吻,我们倒在榻上,很快,两个人形就交缠在一起,融得很紧,分不开的样子。
这寒酸的石屋,没有暖帐,没有香炉,没有软塌,亦没有红烛。可我和他在这里,只要彼此就足够。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气温也在上升。在他的眼中,我看到氤氲的雾气缠绕。吻在此时变得火热,变得销-魂,变得可以噬骨一般舒畅麻酥。
他一个翻身解开我的头发,将我压在身下,一边小心亲吻,一边解着我的衣襟。我只顾捧着他的头,含住他的唇。这唇齿相依的感觉已经让我陶醉到不能自已。
带到有些清醒时,二人已经衣衫尽褪,彼此坦诚相见。
进入时微痛,我没忍住轻呼出声,没想到反而刺激到了他。
他那双淡色的眸子对上我的,眸中笑意连连,他的唇放开我的唇,滑到其他地方去,唇舌所到之处,俱是一片涟漪。
我不住低吟,听着耳边的喘息声,觉得害羞脸红,可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要是他,其他一切都可以不顾……
激情迸发,一室春宵红景。
无需其他,你我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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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我躺在付篱怀里,有些困意。他用那修长的指一遍遍梳着我的头发,十分舒服。
“为什么要走,嗯?”他手下紧了紧,声音离我很进,就在耳边,我身体被这呼出的热气弄得麻麻的。
“怕连累你。”我吸吸鼻子。
“我怎么会怕被你连累,又怎么会让你怕连累我呢?”
我十分委屈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开始小声的数起往事来:“以前的我都不记得,只说最近的事情。我在你身边,晨国大乱,欧阳府被我搅得一团浆糊,你也被贬官削爵到杭季城,还有岚姐姐她们……都是我不好。”
他听了,无奈一笑,笑声闷闷的,他将我的头又往怀里按了按,轻声道:“呵呵,我的好娘子,你怎么就想了这么多。”
我不语,眼看着就又是鼻子发酸想要落泪。以前下的决心早已无影无踪,现在只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其他的都不管。
“你若是早点讲给为夫听,就不用费这么大周折离开了。”
“可我离开后,你又变得很好了。”我还是嘴硬的还嘴。
他将我捞上来吻住:“想得真多,都是为了为夫,为夫好感动,一定要好好犒劳我的娘子,我的琪儿……”
“哎,你别……唔,嗯……呵呵……”他咬住我的耳垂,舌头还不怀好意的舔来舔去,像小狗一样,弄的我痒痒的,身体某处觉得空虚难受。
他趁着我放松,抓住我一股劲儿的冲进来,我被他顶的难受,哼哼着让他离开,可他偏不依,只管自己。很快,我就被他折磨得只剩下一滩水,他不停在我耳边笑,和着粗气和偶尔的低吼,让我情不自禁咧开嘴……
和他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什么都不用想。那么多麻烦,到了他这儿,竟然就神奇的化解开了。
虽然天还亮着,可我就在付篱的怀里沉沉睡下了。
没有梦,因为身边这个人,此刻我不需要梦境。好梦或是噩梦,通通没必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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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策看着离去的二人,颇为舒心的笑了,他收回视线,就看到了一个一脸戒备盯着他看的男孩儿。
尉迟策看着那个男孩儿的目光,他发现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是他,是他的儿子。
“是你?”他开口。
“你是谁。”没有疑问,平板的语调,尉迟策反而不敢回答。
父亲?
还是晨国的***……
或者是孓幽谷曾经的弟子?
他长了张口,还是没有回答。
那男孩儿嘲讽的勾勾嘴角:“算了,我知道你是谁。”
“我也知道你。”尉迟策看他这样,反而淡定了。就像知道婉罂,知道自已一样,这个人虽然第一次见,但他同样知道他。
“是吗,受宠若惊。”仍然是没有语气的话,就像是一个个字吐出来一样。
尉迟策,笑了,他向这别扭的孩子走进一步,正色道:“妖儿,你应该称我为,父亲。”
妖儿挑挑眉,很不屑的样子:“凭什么,你不过是帮我的母亲怀上了我而已。”
“你既然清楚,就更加要叫我父亲了。”尉迟策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个孩子。
“想得美。”他淡淡的留下一句,就转身走了。
尉迟策看他跑开的背影,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心是难受的,毕竟自己的亲生儿子对着自己这么陌生。他果然是婉罂的孩子,眼睛和她一模一样,嘴唇也是,但眉毛像他,下巴也像他。
已经长这么高了,很倔强,很英挺。轻功和他母亲一样好。
有些地方,太像婉罂,但这样的像,是最让他没办法的。
当时尉迟策被婉罂吸引走的那种魔力,在这孩子身上仍然存在。他也必定有中不平凡的能力,只是尉迟策不知道。
尉迟策想了想,觉得心情还是愉快比沉重多一些。他大步上前,沿着妖儿离开的路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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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在练功场练剑。
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眸子,此时格外有神。
一招一式都有某个人的影子。而那个人,正含笑立在一边看着。
尉迟策一定想象不到他现在的笑有多幸福。那般的满足欣慰,就真的像一个父亲,像一个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长大的父亲。
妖儿觉得这样的目光比刚才欧阳琪的目光还来得让他不能接受,不耐烦的将剑势转向尉迟策,毫不可惜的刺了过去。
尉迟策飞快闪开身子躲开了他的攻击,也没拔剑,就这样挡着他的进攻。
妖儿到底是年幼,拼了力气也敌不过尉迟策。只见得这个应该叫做“父亲”的男子笑意越来越深,眼中那些温柔的神色是他在母亲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这样的打斗持续了很久,直到妖儿累的一点力气也无扔下剑才停止。
尉迟策拾起剑,走到瘫倒在地上的妖儿身边,把剑递给他:“拿着。记住,剑除非是打斗结束进了剑鞘,不然不要离手。否则,剑丢,人输。”
妖儿自然是不肯承认输的,马上接过剑,起身站好。
尉迟策抽出自己的玄武剑,比划着对妖儿说:“看好,可以这样……”
秋日的下午,孓幽谷里,因为有了这父子的练剑而显得不再冷清。又因为尉迟策剑术实在精妙,引得其他孓幽谷弟子也前来看。
到了傍晚,尉迟策和妖儿收了剑打算离开,才发现二人竟然一起练剑将近两个时辰。
隔阂化解,毋庸置疑。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解决方式。
尉迟策觉得自己对儿子的爱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妖儿总是注意着他的剑。上好的玄武宝剑,整个田国也找不出一把。尉迟策看出妖儿的心思,只是笑着说:“等你足够强大,它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