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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再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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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再相见

“臣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苏小帘一身粉红浅灰绣吉祥鹊金线钩边拖地长裙,伏倒在地毯上,叩头三次,接旨。

付篱和尉迟策跪在后面,闻言相视,目光中有些东西彼此都看不太懂。

再看那女子接了旨,从地上站起来,也没要人扶着,就径自回去休息了。脸上无喜无悲,什么都看不出来。

付篱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反而没个底。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叫他心里没底的,就像,就像不是这世上的一样。对琪儿,那是没话说的好,可除了琪儿,在这里实在找不出一点儿能让她注意的了。

似乎没有男人能让他动心,也没有事情能牵动她的神经。除了那次她莫名的跑到京城去,又失魂落魄的回来,其他一切在茉群身上都像是身外之物。

就连嫁人,就连嫁到皇家做那帝王妻,都没见她露出一丝喜悲之意。

很稀奇,很单薄。不像他家的琪儿,就算有时奇怪了点,但总是善解人意的,这次离开也定是有不能言之难。

想到这儿,付篱微微垂下眼帘,嘴角上扬,是自嘲,怎的又开始想起她了。无时不刻,时时刻刻,就像是被印在脑子里了。

杏花,随开颜色随淡,灿烂如欧阳琪,亦是苞时最美丽,绽放时最凄凉。素色,不知是不是她现在的颜色。

尉迟策随后也回客房收拾物件。

离开,便是一起离开。本来付篱还担心也许皇兄会要求由他护送茉群过去,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皇兄也许料到他会去寻欧阳琪。

没办法,他实在是身不由己,那是她的妻,丢了,他不管,谁来管?

谁叫他多情的,就只看上了那淡如远山神秘如秋山般的姑娘呢?

再说苏小帘,接着这写着“茉群”名字的圣旨,觉得沉重万分。一时间没别的思虑,只想自己静一静。

圣旨还是到了,她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在那一刻心乱如麻,回到房间,她才觉得脚步紊乱,呼吸亦是不平整的。

真的就要进宫了吗?

她现在的身份,位置,无疑是将她推入众矢之的的位置。

以她的想法,是要在宫中找一个角落与世无争、更是与后宫女人无争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她偏偏是因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进去的,且一进宫,位置就颇高,这被迫得来的高调总是害人早死,进宫之后说不定命都保不下。

但是真就要逼得她向上爬?

她一无背景,二无野心,没有羁绊,何必如此。只是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只是她不能让她的孩子认错父亲。

所以,走一步算一步,也只能如此。

牵强入宫,她想,在宫中,出了这腹中的孩子,剩下的念想就是期望琪琪回来了。

********

二日后,茉群(苏小帘)动身去京城,护卫两百,侍女五人。

当日傍晚,付篱与尉迟策带密卫二十,离开擎湖城,向田国的版图进发。

一路便装出行,因为事务早已打点好,地图也提前准备的十分仔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入了田国边境。

又过两日,到了孓幽谷入口。

尉迟策一手握着腰上宝剑,一手撑着山脚石碑,低着头,青丝挡住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篱站在一边,也没催,也没多言语,只是沉默看着这男人的犹豫。

是的,犹豫。

孓幽谷弟子一旦入了谷中,都是到立下誓言的。违背誓言,首先,不君子。而他尉迟策,怎能当这不君子之人呢。

但是,在他之前,已有婉罂将欧阳琪等人带入谷中,这个先例已经被她开了,那誓言也被她打破一次。

而且,打破规则的人是她,她不是普通的人,尤其对他而言。

更何况,谷里有妖儿。他的孩子。

婉罂那样的女人说不定会骗他,也的确骗过她很多事。但妖儿,一定要自己见到才知道婉罂是不是又在骗他。若再有这一次的欺骗,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再退一步,那里有付篱的心。

尉迟策抬头,看着付篱,声音有些哑,干涩道:“随尉迟来,在下这就带王爷进谷。”

反而是付篱拉住了尉迟策:“你,不用再想想?”

尉迟策脚步快了几分,坚定的摇摇头。

这地方对他来说实在痛苦,但愈是痛苦,愈是难以割舍。

到了雾气弥漫的地方,尉迟策取了帕子蒙住付篱的眼睛,单膝下跪:“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只能……”

付篱点点头,走吧。

尉迟策不知道,他又一次和婉罂做了同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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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罂已经离开很多天了,至于多少天,我实在无心计算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时间究竟是越算越漫长,还是越算越少呢?

妖儿现在不与我说话,我每天真是闷透了。不过我寻到一间小书屋,里面尽是些讲武功的书籍我看不懂,但有些图画画的还是非常精妙的。

另外,在一些书中,我看到了批注,有尉迟策的,也有婉罂的。这二人的字分明是两个极端,但细看骨架竟然是极为相似的,二者的字合在一起看,不知怎的,生出一种缠绕绵长之感。像是天生的恋人,又像仇家,注定要牵绊一声。

有了书看,每天待着就不再觉得难熬。空下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很多事,再入眠。

这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和付篱躲在杏树下弹琴。

他是那往常的紫色衣裳,带着檀木香,我穿着灰衬里的红橙纱裙,笑得很甜。

弹着弹着,古筝就不见了,十六弦,一根根消失。

我有些害怕,抓着身边的人,还好,抓住了,没有消失。我侧脸,对上那人一向温柔、暖得能溢出水的眸子,不禁醉了。我们相拥在树下,微风习习,送来暖意。

在他怀里,迷失已成为必然,从来都是。

拥吻着,轻易迷乱。呼吸急促,正是情人缠绵。情到深处,不禁就有些放肆开来,动作也大了些。所谓周公之礼,恐怕是要在梦中才最完美。

这段梦结束在一片花海中。白色的杏花花瓣卷着圈儿飘落,我还没缓下来的呼吸就在一片白色中结束。

睁开眼,不禁捂上潮红的面颊。

春-梦。梦一场美的,竟然是笑着醒来,这在两个月中都是难得。

舍不得醒来,舍不得离开我的相公。

这一天,我都很有活力。看书看得飞快,还腾出些时间写了些东西,无非是小女儿家的文字,许久不动笔,下笔都生涩了。

待到下午,觉得莫名神清气爽,连看着妖儿那红红的衣服,都觉得艳丽中格外的俊秀,妖儿被我多看了几眼十分不自在,很快就躲得没影儿了。

我收拾着新晒干的衣服和换洗下来的脏衣,竟在柜子里看到了那件眼熟的衣裳。

我从没穿过。或者说,来到这里后,我就没再穿过。

上次穿上它,还是我在欧阳府中做那六小姐的时候。

但我还记得它。因为昨夜的梦。

我手指不听使唤的解开了绑着衣服的绳子,展平,穿在身上。

灰色发白的衬里,橙色的小衫,带着点橙红的外罩,和绣了百花以及吉祥云纹的裙底,匝上六指宽的腰带,踏上床底绣花小鞋。

我立在长镜前,觉得一切格外熟悉。

我拼命告诉自己停下来,但我做不到。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束起头发,绑成婚后的式样,簪上紫玉,别上些缨络小样,略施粉黛。

看着格外精神的自己,我不禁咧开嘴笑了。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心里慌慌张张,却还是在笑。

在谷中溜达一圈,看到在练拳脚的妖儿。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吃了一惊。

盯着我看了许久,才不可置信的撇撇嘴:“这孓幽谷莫不是要出事了?”

我听着他不怀好意的话,居然抿嘴一笑,心里依旧乐呵呵的。他见我这般模样,只当是我疯了,摇了摇头,转身取剑挥舞起来。很多都是我在书上见到过的招式,

我在边上看着,觉得这小小的孩子也未必就那么无可救药的坏。至少不像他那叫人什么都看不到的母亲。

妖儿被我看得练不下去,将我推搡着轰出那块场地。

我教育他:“被人看一下就静不下心,这样练习怎么成?”

他推我出去的手怔了一下,还是用力将我赶走。

我回屋读了会儿书,发觉手指上沾了墨汁,于是到井边打水。

正就着桶洗手时,鼻尖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我只当鼻子出了差错,拎了脏水的木桶要泼出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到他立在哪里。玉冠束发,紫衣飘飘。他一手执扇,一手垂在身边。那眸子,那笑容,都是他……

我不知道水桶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也不知道眼泪是何时留下来的,这梦太真实了,让我一下被痛和喜折磨得几乎撕心裂肺。

“琪儿,我的娘子,你怎就忍心做为夫七日的妻呢?”他哽咽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我看着他变得黝黑的面庞,看着他的身形,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声呜咽。

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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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篱不会让你再离开。”——付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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