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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如花姑娘的感受
勿言气恼的倒回床上,思前想后,当自己透明,公然的打情骂俏。勿言躺床上生闷气,记得曾和米欢讨论小三问题,以前流行说只要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现在流行是就算结婚,一切还是皆有可能。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是出不出墙,劈不劈腿的问题!是诱惑够不够大的问题!米欢讲过一个笑话是这样的,山东话版本:
一个客人去酒吧,看见一年轻女,于是拿出一百请她喝酒,她头一扭:
“俺不是喃人 (那人)。”
于是客人拿出两百,她眼睛看向天花板:“俺不做喃事 (那事)。”
最后客人拿出1000块,这年轻女马上开心的说:“来扒,来扒 (吧),消包被
(小宝贝)。”
勿言胡思乱想着,张婶来叫勿言吃晚饭,勿言推说不舒服不吃,潘直听说了过来问勿言哪里不舒服。勿言躺着不说话,潘直着急,
“等会晚上你也不和我出去吗?我下午一个人出去,你不在,我都没做生意的心思了,就没走远,附近卖了一半就回来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肩膀又疼?”
勿言气呼呼的:
“是早回来会人吧?”
“什么?我早回来就是看你,下午走时你熟睡,也就没叫你!”
勿言冷笑,
“下午点心吃得开心啊......”
潘直见勿言是说这个,不以为意,拉勿言起来出去吃饭,
“快起来吃饭,等会一起去夜市!”
勿言甩掉潘直的手,不肯动。潘直急了,也恼怒了,
“都说了担心着你,东西没卖完就忙着回来看你,走到巷口把剩下的糕点的分给周围邻居,这不她,,她,她叫什么,什么花就拿着自家的糕点礼尚往来,和邻居处好关系不对?她父亲是衙役?你以为我想和她一起说笑吃东西,人家拿东西来,我总不能拒人千里......”
潘直看勿言还是不动,青筋都冒上脑门了,把穿越过来的不满统统爆发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这一路行来,我一直等你吐啊吐就习惯,可是你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被明闵中抓去我有多担心,这一路,因为相貌,我受了多少冷眼,不过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着还有你,你和我总是一国的,可是你,你说要我给你时间,我知道,可是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我看见你中箭,那一刹那多害怕,若只剩我一人在这里,我......本来我的样子穿过来变成这样,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汽车电话,在这里,我只有你,你还对我这样?你以为我想去做小买卖,你以为我想去求人帮忙,以前我从没有试过这样!我卖糕点堆着笑,小心翼翼的讨好人,我容易吗?”
勿言见潘直动怒也不服气,提高声音分辩,
“如果是我穿成了如花,你就能够立刻接受我?我从来就是不是圣人,我说了给我时间,我也在努力,我说过请给我时间,如果我没有努力在适应接受变脸后的你,我怎么会发现你不见了,急得到处找你?我又怎么会在明府的荷亭里把明闵中当做你,会去主动KISS他?”
说到这,勿言意识到说漏嘴,忙闭上嘴巴。
潘直眼睛瞪得更圆,
“你们都这样亲热了,我不过和邻居一起吃块糖你倒闹个不停。怪不得他不放你走,怪不得,他对你念念不忘要娶你做妾!”
潘直简直是妒火中烧,不再理勿言,回他自己房间把门一摔,也不吃晚饭。
勿言留在屋子里越想越伤心,还不如不要认识的好。已经解释过了请他给时间让自己适应,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是完人,谁知道会遇到一同穿越,他又穿越成大胖子的情况?若这样,宁可不要穿越过来,唉,若能回去,还是回去和钟同学继续相亲罢,继续的见面喝茶,按部就班的结婚成家。
勿言想到若自己还是宅女,或者是自己变成如花,就算自己不变成如花,就是回到以前未穿越前相亲的宅女样,潘直还会像自己变成美女后那样的对待自己?潘直会有可能和自己做男女朋友?他过着富家子的生活,他有他的世界和天地,自己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平凡女,就是做普通朋友的交集都不会有,更不要说做男女朋友。哼,谁知道,他还不是一样是外貌协会会员,就不信了,若自己变成如花,他还对着自己甜言蜜语笑得起来......
晚上勿言是又饿又气,在床上翻来覆去,醒过来睡过去,一下不小心摔到地上。
又是昏迷,勿言悠悠醒转,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华美的屋子里,肚子很饿。听得潘直和几个陌生人的声音,
“皇上,屋内的女子如何安置?”
“嗯,她在朕打猎时候救了朕!等她醒了先问下她可要什么赏赐再定。”
勿言惊奇:难道不小心滚到床下就能穿越了?潘直也不小心滚到床下了?还穿成了皇帝?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穿成穷人?
勿言忙着起身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先前的那件,是件粗布衣裳。找镜子啊找镜子,勿言找到铜镜后想哭,风水轮流转,这次换作是自己救他。可是这次轮到自己穿成了无盐。难道自己的名字郑勿言=真无盐!?????
勿言苦笑,再不用天天改装,再不用在脸上画个疤了,左边脸上还真一个大疤。
潘直进来了,带着个小太监。他一点没有变,身着极其富丽堂皇的帝王装束,说不出的华贵倜傥,仍旧是不笑亦笑的眼神。勿言直楞楞的盯着他看,他这次倒是正常,没有穿越变成个色迷迷的大胖子。
小太监轻喝:
“还不快见过皇上。”
勿言听见这话,只得磕头行礼。抬起头来,潘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也不给勿言个眼神示意什么地,丁点暗示也无。
勿言懊恼,难道他忘记了,失去了记忆?
潘直让勿言说说想要什么赏赐。勿言愁得不行,真想说“皇上就从了民女吧!我想要的赏赐就是皇上你啊!”
勿言略加思索,便回复说:
“皇上,如果皇上恩准,民女希望能在皇宫里住上几日再回家。”
潘直应允了。
勿言懊恼不已,他真的忘记了吗?那自己住上几日,若几日后还是不能唤起他的记忆,那么又回哪里去?去跳崖或者跳河?或者在床上又打个滚穿越回去?潘直不在的地方,去哪里还有什么不同吗?又能回哪里去呢?
勿言在宫里呆了三五天,想着法子想接近潘直,可是他天天不是忙着上朝,就是被一群嫔妃包围着。勿言好容易抓着一两个机会和他在一起,可是也是太监宫女在旁侍侯着,勿言哼唱几句梁祝调子,蹦几个英语单词,潘直一点反应也没有。勿言急死了,特别是看着潘直被大群莺莺燕燕围绕,心里那个难受。自己这个丑女,如果不是有个打猎时候救了皇帝的名义,简直是没有人理睬,被忽视的滋味真不好受,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忽视。
勿言失望加失落,怎么办,不如归去,老赖在他身边,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他也就是和明闵中一样,只是和潘直长得像罢了,或许潘直根本就没有穿过来,或许他还在东华门外卖糕点,在着急勿言的失踪。
勿言想不出什么头绪,老呆在宫里,每天看着潘直,勿言心里只能是添堵。而且也不是说想看他就能看的,勿言暗想:出去找个大山或者大河跳跳?
勿言无可奈何的去辞行。潘直这个皇帝根本就没有露面,直接传旨让小太监送勿言出宫。勿言灰着一颗心,坐在出宫的马车上,不知道要去哪里,前路茫茫。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拉起车帘问勿言,
“去哪里?”
勿言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身上连个包裹都没有,这皇帝也没见赏赐点银子什么的。却又听得这声音耳熟。抬眼一看,潘直一身车夫打扮,正嘿嘿笑着向自己眨眼睛。
勿言呆了一呆,放声大哭,潘直坐进车来赶快安慰勿言,可是怎么也安慰不住勿言的眼泪,勿言想起这几天委屈,想起潘直居然故意装失去记忆,看自己出洋相。勿言真是号啕大哭不止。潘直说道:
“现在你终于知道我变成大胖子,你又冷落我,知道我多难受了?”
勿言还是觉得委屈,哭啊哭啊哭啊哭啊,哭醒了,勿言哭醒了,疼醒了,自己怎么摔到床下来了?咦!?这是做了个梦吗?刚才是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潘直又穿越了,自己变成了无盐女?他做了皇帝?
勿言爬起来,肚子越发饿,勿言先悄悄跑去潘直房门外,听到潘直也没有睡着,还在床上长吁短叹,勿言这下放心了,去找了点食物填肚子。
潘直和勿言已经冷战两天,这两天二人都没出去夜市卖东西,勿言想主动和潘直说说话,可潘直臭着那张脸!张伯夫妇这几天去了北门外的女儿女婿家吃三天外孙的满月酒。就两人在家里谁也不理睬谁。
第三天,是张伯夫妇回来的日子。两人还是一起出去卖东西了,不然,做糕点冷饮的原料就要放坏了。勿言看潘直不打招呼傍晚独自挑着桶出去,勿言看着大胖子的背影,想着那个梦,鼻子没来由的有点发酸,拿把大蒲扇也跟在潘直后头出去。
两人一路无语,都懒洋洋的样子,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主动开腔。潘直和勿言四处人流里转一圈,就找个空地歇下等生意上门,夜幕笼罩,逛街的人渐渐多起来。勿言和潘直突然看见明闵中带着五六个随从出现在人群里!
明闵中穿着家常衣服,消瘦一些,阴沉着脸,还是贵公子的气势。初十等随行一干人等倒是很兴奋的神情。潘直勿言同时吓住了,他怎么会到了东京?两人互相交换个眼色,很默契地收拾东西,不动声色的开溜。顺利回到小院,二人的心一直砰砰跳,张伯张婶吃完满月酒回来,正和几个邻人坐在院里乘凉聊天。见二人早早回来,当他们今天生意特别好,所以早回来了。便也招呼勿言二人坐下纳凉,二人不好推辞,放好东西也只得到前院与众人坐成一处。表面上二人装作波澜不惊的与众人闲聊,心里都是翻江倒海般。
“听说没有?虞城一带居然出现强人,为害过往客商。听说他们还抢劫朝廷官员。”
“是啊,听银花她爹说抢劫官员那次是有内应!”
“怪不得好大的胆子!虞城离东京才一两天路程。这不是反了天!”
“虞城官兵这次给忙坏了,这次劫道朝廷官员,震惊朝野,虞城都统使奉旨肃清乱贼,听说是强人统统被抓住砍了头。”
“听人说抓到强人后都是押送到京城刑场去砍头。听说这次是位姓明的大人亲自押送过来,还进宫见皇上禀明详细。”
两人都有点坐不住,正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回后院去,就听得张伯问他们,
“游郎和大妞此次上京,没有遇到强人么?”
潘直勿言二人忙着异口同声的告诉大家他们是走的水路,一路顺利并没有遇到强人。好容易二人找了借口先后回了后院,潘直勿言再顾不得赌气,两人坐在房里低声商量起来。
二人商量一会,结论是明闵中只是奉旨进京,并不是来找勿言的,公事办完他就会回虞城。不过二人还是决定这几天先暂时不出去做生意。
勿言看看潘直,主动拉起他的手说,
“好了,我们......”
话没有说完,勿言的眼泪就下来了,潘直见勿言这样,也不再生气,在东京的缱绻星光下,二人和好如初。
第二天上午,勿言发现自己例假来了,没有卫生巾真不方便,再加上勿言第一天总是不舒服,所以勿言躺在床上睡觉。潘直和张伯一起出门去买东西。
勿言睡不沉,小腹不舒服,总是迷迷糊糊的状态。院门响,勿言以为是潘直回来了,掀开窗户一角看外面。这一看不打紧,勿言第一反应就是想下床跑。
院里站着六个侍卫,还有几个小厮仆妇,一乘华贵的小轿停在院中。勿言想跑也跑不动,肚子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再加上惊吓不已。哪里还跑得动半步,外面又是大群人,不可能跑得了,勿言害怕又吃惊,难道是明闵中昨天晚上发现了自己,今天追到这来?勿言惊慌失措,怎么办?潘直又不在。
眼看着轿门被打开,一名仆妇搀扶出一名贵夫人,向着勿言的屋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