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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飘绵送行色(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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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皇朝与匈奴两国正式结盟,皇朝安平公主下嫁匈奴浑邪王,从此后,两族合为一家,世世代代永享和平。皇朝的帝王亲自护送安平公主出城,并任御史大夫何进、后宫总管魏公公为护亲使。京都百姓倾城而出,夹道欢送,争相目睹皇朝公主的芳容。香辇马车上薄纱轻挽,华服凝妆的安平公主望着空落落的手腕,在四周如潮的欢呼声中,凄然而笑。

皇城巍峨的宫苑渐渐远去;京都繁华的街市渐渐远去;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们,那些曾经爱过的、恨过的,都已渐渐远去。车轮辘辘,周围的景色慢慢变成一望无际的田地,茂密的树林,蜿蜒的流水。安平公主也渐渐摆脱悲伤,尝到了难得的自由的滋味。

第一次,她可以睁大眼睛,尽情欣赏这个世界上她从未见过的景致。那郁郁葱葱的树林、星星点点的野花、低矮破旧的茅屋、布衣荷锄的农夫,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惊奇。

“殿下,累不累?要不要喝点茶?”红绡欣喜地看着安平公主展露的笑靥,殷勤问道。

安平公主笑道:“拿些点心来吧,这会儿倒有点饿了。”

红绡应了一声,匆匆下了马车。安平公主心情甚好,又开始向车外张望。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绵延十余里,宫娥们彩色的衣裙,龙□□们暗金色的软甲、银色披风,在夏日灿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当中一名骑手回首张望,清秀的脸上目光执着,竟是……

安平公主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张着嘴讷讷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用手颤巍巍地指着那位骑手,心潮汹涌。那人也看见了她,唇角轻扯,露出一个眩目的微笑来。

“……刘得明。”安平公主缩回座位,抚着“咚咚”乱跳的胸口,梦呓般道,“该死的混蛋。”

是夜,安平公主一行宿于边城潼阳。潼阳是皇朝最北的城府,再往北,茫茫大漠,便是匈奴人肆意纵横的地界了。明日一早,一路护送安平公主的御史大夫何进、后宫总管魏公公便将返回京都,而安平公主将继续前行。

夜浓如墨,已近三更时分。安平公主躺在驿馆松软的塌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索性起来,静静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良久,她叹息道:“刘得明,你出来罢。”

人影摇动,从暗外走出一位身形欣长、清秀俊朗的年青将军。安平公主并未看他,望着如钩的新月淡淡道:“明日魏公公便回京都,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吧。”

“末将奉命护卫公主殿下的安全,没有圣旨不会离开。”

“你这个笨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安平公主大怒,气极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口不择言对刘得明叫道,“放着好好的京都不呆,非要跑到大漠来吗?你还不明白?我已经是浑邪王的阙氏,我就快要成亲了!……滚,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要再说了!”年青将军的脸上露出痛苦悲伤的表情,恶狠狠地上前抓住安平公主的双肩,嘶声道,“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是这样的用力,让安平公主觉得自己的肩膀几乎就要断裂。可双肩传来的巨大疼痛还是抵不过见到他痛苦时的绝望心情,她只能茫然地看着眼前悲伤得难以自抑的情人,泪落如雨。刘得明如针刺一般急急缩回手,低声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胡乱用衣袖擦去满脸的泪水,安平公主刚想离开,手就被刘得明紧紧拉住,她不悦道:“放开我。”

刘得明置若罔闻,径自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套在安平公主的手腕上。安平公主疑惑地抬腕一看,竟是那天她摔碎的碧玉镯,如今用金丝盘花为托,细细地接合起来。璀灿的金色与流淌的碧色浑然天成,散发着夺人心魄的美丽光泽。

痴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安平公主的泪水再一次落下,只听得刘得明在耳边温柔低语:“自我入龙□□,行事乖张,不听上训,更兼犯下忤逆重罪,襄阳刘氏已把我逐出家族。从此后自生自灭,两不相干。怡宁,如今我已不再是世族公子,身无长物,落魄江湖。……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得明,这是真的吗?”安平公主惊愕得无以复加,在看到刘得明充满热切而又忐忑不安的表情时,她含着泪笑了,“我愿意,是的,我愿意。”一边说着,一边扑到刘得明的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

幸福已经触手可及,这一次,安平公主不愿再放弃。所有的一切,都抛开吧,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一生的归宿。

遥远的皇城京都此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当今皇帝的宠妃——慧妃娘娘的父亲,皇朝的礼部尚书杜朝选告老还乡。皇帝再三挽留,无奈杜朝选去意已决,坚辞不受,皇帝只得准了他的要求。

在离开京都的头一天,杜朝选入宫与爱女杜若彤道别。在见到父亲的一瞬间,杜若彤的心情极为复杂,她是一直怨恨着自己的父亲的,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和卢成情深缘浅,擦肩而过。可是,她又怎么能怨恨自己的父亲呢?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父亲,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啊。所以,在见到父亲的一瞬间,杜若彤泪流满面。

仅仅是大半年的光景,杜朝选已是满头白发,仍晃晃悠悠地坚持行君臣的叩拜大礼。杜若彤忙扶了他坐下,一旁的小如早就机伶地端上热茶、点心。

见杜若彤仍是沉默不语,杜朝选道:“彤儿,为父这一走,怕是没有和你再见的日子了。众人都说你性子温婉,其实你外表虽柔,性情却太过刚烈。这事情呀,总得从好处想是不是?有时候,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杜若彤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放心。”

听她这么说,杜朝选微微放下心来,颤巍巍起身告辞。看着他已经佝偻的背影,杜若彤忍不住上前问道:“父亲,您为什么把女儿送进宫来?当初您为什么那么狠心?”

“彤儿,在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杜朝选昏花的老眼中泪光点点,疼爱地抚着杜若彤的秀发,“为父,是亏欠了你。”

杜若彤哭着扑进父亲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是彤儿让您操心了,对不起。”

在这一刻,父女俩心结尽解,洒泪而别。挚友、亲人一夕之间相继离开,繁闹的京都之中杜若彤竟没有一位可以倾诉心事的人,这让她倍感孤独,终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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