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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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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土屋里,土炕上并排躺着六七个人。上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下有三四岁的孩童。

□□在浑暗的烛光中走进来,身后跟着府中众人。

□□观察了众人的脸色,微有疑惑,她眉头紧锁,不言不语。

小童看到她的神色,更加焦急,不安地死死盯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们这样多少天了?”□□伸手为就近的一个人把脉。

“大概两天了,开始时只是忽冷忽热,又吐又拉,后来开始吐血。再后来,就都昏迷不醒了。”

□□抬手扒开了病人的眼皮。

众人一直焦急地等待□□的结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的脸色越来越差,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长呼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小童又跪了下去紧抓□□的裤腿:“夫人!夫人,怎么样了?”

□□躲开他的纠缠,说:“我没有办法,你准备丧事吧,他们活不过今晚了。”她向来实话实说,生死本就在一线间,既然生会带来喜悦,那么死带来悲哀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哀喜本平衡,生死无可求。

众人一惊,不甚疑惑。刚才还好好的夫人为何此时有些恍惚。

小童顿时大哭哀求,痛不欲生。

□□不理会任何人,径自离开了,元儿赶忙跟了上去。

元儿感觉到了,夫人似乎不太好,似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很沉默,元儿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夫人不喜言谈,有什么事都不会说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正午

今天的太阳很大,虽然刮着冷风,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了。

□□窝在花园的假山下,闭着眼睛。

好暖的阳光,就跟相公的怀抱一样。

她什么都不信,只信相公。

她才不管那个小童的家人中了什么毒呢!那和她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相公,你在哪里呢?她仰头看着天空,浮云映在眼中化为淡淡哀愁。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听那个元儿的话去见那个什么□□啊?”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的思绪。

□□睁开了眼睛,轻轻转头从假山石的一侧望过去。

竟是万俟雪月和一个小丫头。万俟雪月的脸色很不好,显然她大病初愈。

她们缓慢地朝□□的住处走着。

因为□□的位置很隐蔽,两人竟然都没发现她。

万俟雪月停下了脚步:“可儿,我告诉你几次了,说话不可以这么无理。”

名叫可儿的丫头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小姐!”

万俟雪月叹了口气:“据说我的命是多亏那个□□救回来的,我本就应该去感谢她。而且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有了名分,跟我们不一样了。去拜访她也是应该的。”

“但是,小姐你就真的甘心吗?你跟了主人这么多年,对主人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啊!为何主人不娶小姐呢?”可儿拉扯着雪月,满面不甘。

“他、他就算这样也是有苦衷的,他总是很理智的。”雪月语气充满了悲哀:“他拒绝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他救我养我是有目的的,叫我不要乱想。”她月牙般的美目里满是酸楚。

“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就算娶了我也不会爱我的。他是这么说的。我真的好伤心。”雪月坐到了一块假山石上,柳眉微皱,面色惨白。

□□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直到那个□□出现了,他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我开始害怕,开始担心。直到他对我说他要娶她。我真的很傻啊,当时有种被骗的感觉。”

“对啊,对啊,既然可以娶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娶小姐呢?”可儿愤怒地说。

“被娶就真的被爱了吗?我要的不是娶啊!”雪月苦笑着说。

□□身体猛然一震,手慢慢地握成拳。她愣愣地看着前方,十分茫然。

“小姐……”可儿轻抱住了雪月,“你别难过了。”

“我不难过,我怎么会难过呢?他骗的又不是我!”雪月苦笑:“当我知道他的腿被□□治好了后,我真的不难过,谁叫我没那个本事治好他的腿呢!”

“小姐…”可儿轻轻扶住雪月的肩,“小姐,你为什么会爱上主人呢?真是孽缘,唉!”

雪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可儿的手:“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渐行渐远。

天渐渐黑了下来。

元儿准备好了晚饭,却怎么也找不到夫人去哪里了。

正在她焦急地等在卧房里,正准备端起已经凉了的饭菜再去热时,□□慢慢的走了进来。

“哎呀,夫人!你去哪里了?元儿等了你好久!”元儿赶忙上去拉住了□□的手,手里冰凉一片。

“夫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天这么冷,你去哪里了?都怪元儿,都怪我没有给你多加些衣服。”元儿很是焦急,赶忙去倒了杯热水,塞到□□手里,让她坐下。

□□勉强笑了笑,手用力握住了杯子。

好热,习惯了寒冷的手已经不适应热度了。

元儿忙着从里屋拿出来一件厚棉衣替□□披上,然后忙着使唤小丫头拿饭菜再去热。

“我不饿。”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的眼里酸酸的。

“不吃东西会生病的。”元儿貌似生气的说:“夫人你啊,今天必须吃掉我特意给你熬的粥哦!”

□□赶忙低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已红的双眼。

“夫人,今天啊,雪月小姐来看你了,但是你不在,她等了很久,后来只好回去了。”

“是吗?”□□喝了一口水。“那我们明天去看她吧,相公有吩咐我要照顾她,她的毒应该还没有祛全。我现在想见孙管家,你能把他叫来吗?”

元儿睁大了眼睛:“现在就去吗?”

□□点了点头。

“好。那夫人,你等一下要把粥喝光哦!”元儿说完就出门了。

孙管家的住处离主院并不远,再加上每天这个时间他必定在帐房查算一天的帐,所以不一会孙管家就随着元儿进来了。

“夫人。”孙管家进门后问了个安。

□□摒退了元儿,为孙管家让座:“您请座。”

孙管家第一次看到这位一向云淡风清的夫人脸上出现了如此为难的表情。

“孙管家,□□嫁来没有多久。府中上下,只有您对□□一向照顾周到,我很是感激您。我是个孤儿,自小没有亲人,而且,我性子一向冷淡,无意中得罪了很多人。您不嫌弃我的性子,还是对我很好,我真的很感激您。”□□直视着孙管家的眼睛,真切而诚恳。

“夫人太客气了。主人对我恩重如山,照顾夫人是孙某的职责,而且夫人不必太在意自己的性子,在孙某眼里,这样的夫人正是金府需要的。”孙管家赶忙站起来。

□□淡淡的笑了笑,为孙管家倒上茶:“您请座,不用这样。□□坦白说了吧,今日我叫您来首先是感恩,□□知道孙管家的老寒腿到了每年这个季节又该严重发作了,所以□□今天特地去为先生配了个药,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可以有效的缓解您的病情,也就不会那么疼了。”说完,□□从身边拿出一包药来放到了孙管家的面前。

孙管家心里很清楚,夫人忽然这么关心自己必定是有求与自己,不禁有些不安。

“谢谢夫人关心。孙某如果能为夫人效劳定当全力以赴。”

“好。”□□笑了笑:“我只是想要个答案。”

“如果孙某力所能及的话定当效劳。”

“呵呵,对于先生来说其实很简单。您记得前几天府里那个家人中毒的小厮吗?”

“记得。唉,那个小子太可怜了,家里的人全都…夫人也尽了全力,这也是他命中的劫数。”孙管家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和无奈。

“的确,他家里人中的毒非常复杂,我的确无能为力,但那个毒却是我一手配制的,先生您不否认吧?”□□依然云淡风清,但脸上已没了笑容,双眼中溢满了淡淡的忧伤。

孙管家身形一顿,但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夫人,您说的,孙某不懂。”

□□不语,只是看着孙管家的眼睛。

“先生,我只是想知道,相公让您扔的死鸡死狗是怎么死的。请您告诉我。”□□满眼企求。

“不过是一些家畜,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吧!连带着传染了那小子的一家人。”孙管家低下头,躲开了□□的视线。

□□叹了一口气:“先生,您觉得事到如今,我还看不出来吗?您还瞒我做什么呢?”

孙管家不语。

好一会,他终于叹了口气:“这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主人不让告诉你,怕你误会。”

听到这里,□□的眼睛里完全迷茫了。

“他真的拿鸡狗试我给他配的药吗?他为什么不信我?又为什么信我?那些鸡狗不是死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吃我的药?他为什么不信我?我那么辛苦才拿到的阴阳草,他为什么不相信我的真心?”□□的语气越来越酸楚,越来越无力。:“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孙管家叹了口气:“夫人,你不用太伤心,也不要乱想。江湖险恶,主人不得不防。”

“防?”□□更加迷茫,她死盯着孙管家,仿佛他说了什么奇言怪语:“防?他为什么要防我?我是他的妻子啊!”

孙管家看了看她,眼中有着淡淡的□□所不熟悉的生疏:“象夫人这样的神医,在金府里当丫鬟,难道夫人你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吗?”

□□一怔:“你说…”

“没错,像主人这么有名的人,每天想潜入府中杀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人装扮成其他人也不是没有,总之为了安全,主人当然要这么做。”

“那么我的奋不顾身的行为也是一种苦肉计喽?”□□苦笑。

孙管家没有再说话。

“那为什么后来又信我?现在您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他的脚好了吗?”□□的心有一些刺痛。

“夫人,对有些事不必太执着,现在的你不是很幸福吗?”孙管家答非所问,意味深长地对□□说。

“他为什么要娶我?你能告诉我吗?”□□忽然很认真地问。

孙管家居然笑了:“夫人又为什么答应嫁给我家主人呢?”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让□□震惊不已。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觉得此刻是如此清醒,清醒到身上竟有了淡淡的寒意。

自己答应嫁给金苒是因为那一屋子的珍贵藏书。

而金苒会娶自己也必然会有目的,是因为,他的腿?

这个想法另□□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心真的好冷,冷到快冻僵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从第一次见面,金苒答应让她进书房时,是不是就算好了□□有那个能力治好他的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相公对她的好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吗?

好可怕,□□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达到目的,算计编排得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为了达到目的精心布置那么久,演那么久那么真的戏?

如果相公真的想让我帮他看腿,直接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绕那么大的圈子?

她这样怔忪了很久,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就是乱的。好乱好乱,乱到她根本无暇去思考,根本无暇去理会。

不对,相公的腿是自己自愿提出要帮忙的,相公根本没有提及,他不会也不可能操纵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稍微放下了心。

的确,自己一开始嫁给金苒就是为了他珍贵的藏书。自己孤身一人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金苒提出成亲的要求,恐怕自己一生都不会嫁人,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自己已经从金苒的书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己却还是留在这里了,还帮他治了脚,这又是为什么呢?

怕他不方便,怕他不完美,怕他受伤害,怕他被别人杀。

自己一定很喜欢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她一度想要一生和他在一起,真的做他的娘子。

等等,好像错过了什么。但,那是什么?

□□的思绪里老是有一块空缺,不论怎样强迫自己去想起都没有用,到底是什么呢?

“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孙某先告退了。”

□□终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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