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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15章(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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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天地清明。

乡村支教将近两年的人回到了城市,回到了高楼大厦林立,车来车往的繁华都市。如潮人群中,她不甚出众,顷刻就淹没在了你来我去的地方。

辜仲明的导师说身体恢复的不错,肌体很强健,心脏也很强健。

她笑,两个人的心,当然比一个人的强健。

做完身体检查已经是中午,辜仲明没有送她,因为他也“野游”了将近两年,这两年的时间,两个人电话不开,对外联系全无,连家里人也找不到……直到元旦,辜仲明才回到城市,忙活了一阵子后又消失,让家里人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总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淑华看着在房间中进进出出的曾言,几度开口都哽咽在了喉咙里,直到曾言收拾完,才主动坐到沙发上:“妈妈,我可能过几天又要走。”

“去哪儿?”张淑华找不到阻止曾言的理由,只能绷着笑问。

曾言正说四处走走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张淑华开门,看见了背着硕大背包的辜仲明,她愣住,辜仲明主动说因为家离机场太远,怕到时候误机,所以先把行礼搬过来。

说着,朝曾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曾言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出声:“脸皮够厚的。”

比之两年前,辜仲明的脸皮的确有增长。在张淑华的错愕中,辜仲明扔下背包,靠坐在曾言旁边,以极近的距离痞里痞气:“我是担负英雄随时救美的重任,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想甩掉我?”

曾言不置可否的半眯起眼睛,却朝张淑华说道:“妈妈,明天是小丫祭日,打个电话给爸吧。”

爸?

张淑华僵住。

方义接到电话的时候,手止不住的颤抖。

方展冀换了衣服,正准备出去,方义叫住他:“展冀……”

“唔?”

“小言……回来了。”

方展冀“哦”了一声后,出门。

启动汽车之前,他掏出烟,点燃,缓缓吸上了一口。这支烟吸了很久,久得他把两年前的那些事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张丫一临死前要辜仲明发誓,发誓让曾言换上她的心脏,不管曾言愿不愿意。

曾言早知道张丫一的想法,但当时的她没同意,或者说逃避……但恶化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最终,由辜仲明的导师亲自进行了换心手术。

手术很成功,术后的恢复也不错,因为血缘的关系,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反应。

这些,都是方展冀“听说”的。

没多久后,他又听说曾言终于离开医院……再后来的一次“听说”,是说她在机场,和那个从住院一直到出院就照顾她的辜仲明上了去往贵州的班机。

两年的时间,方展冀“听说”了很多很多,以至于“听”到后来,他不得不下了一个决定——告诉身旁的人,有关曾言的一切都不必再说了。

因为没有了消息,所以当“小言回来了”的几个字传入耳朵的时候,他有些许意外。

意外什么?

三月初春,草长莺飞。

沿着陵园的阶梯向上,无论左边还是右边,都能看见一排又一排的黑色墓碑,层层叠叠,布满了整个山头。很多墓碑上都贴有照片,黑白人像,或严肃或微笑,或两人倚首,或三个名字刻在一块墓碑上(合葬),或“老太君千古”,或“爱妻立”,或十七的花样年华就烟消云散……

不是扫墓的季节,却总有三三两两的人凭吊逝者。

拾阶而上的某个终点,来人终于停步,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下,掏出打火机……香火很快缭绕在“吾妹张丫一之墓”的墓碑上。

四个人,无一言语。

倒酒,摆菜,将黄色的冥纸一张一张的送到火光中。

曾言想起小时候,奶奶总会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叨:“拿钱去吧,拿钱去吧,拿钱去当麻将,拿钱去开银行,拿钱去……”

仿佛祭奠先辈除了“钱”,就没有其他了。

人这一辈子,极尽手段也好,碌碌无为也罢,终逃不开一个“钱”字,而死后,还是要被后来人冠之以“钱”。归根结底,“钱”代表每个人这一生的追求,从破离子宫来到人世,从青春年少到成熟世故……上学、毕业、工作、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并且凑够孩子的结婚成本……芸芸众生哪个不是这般追求来,又这般追求去?

所以,“钱”早就不是几张纸,而是承载人最原始也最核心的——欲望的载体。

欲望让我们鲜活,鲜活得脚踏实地,努力进取;欲望让我们真实,真实得唯利是图,抛却情意;欲望让我们激动,激动某一天能够位高权重,呼风唤雨;欲望让我们害怕,害怕某一日遭欲望吞噬,万劫不复……欲望让我们糊涂,亦让我们清醒!让我们失去自我,亦让我们重新站立!有的人欲望金钱,有的人欲望权力,有的人欲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团圆,有的人欲望真爱永恒……

欲望本身并无好坏对错,唯人心,人性难以捉摸。

都不过是人间众生,没有人能逃离希望,没有人能避开绝望。

曾言皮肉下的一颗心因欲望而坏,也因欲望重生!尤其这颗心并非“天然”生长在那里,而是后天“嫁接”,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墓碑上的一个名字,她必须紧紧揪住欲望,活着的欲望,活下去的欲望,活得好好的欲望!

所以出院之后的她很爱惜自己,哦,不,是爱惜张丫一的那颗心。

这,是表达姐妹之间疼爱的最好方式。

爱惜自己,也爱惜周遭的人——用最好的方式替张丫一活着,替她跳动这颗心!所以这两年,她和辜仲明尽最大可能的帮助别人,不求回报,因为回报已经在过程中舍予,不求做多大的事,因为滴水穿石,来日方长。

由此以来,曾言的心跳比以前的更有力。

比如面对方义,她可以喊一声父亲,虽然她真正敬仰的父亲就在张丫一的身边……还比如一行人扫墓完毕,离开陵园的时候,她碰见了方展冀。

辜仲明说自己在停车场等她。

然后,留下了方展冀和曾言两个人。

方展冀说你简短了头发?

曾言摸了摸短发,点头说短发好打理,尤其在条件比较一般的山村,短发很节约能源。

两人就这么沿着陵园外头的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

方展冀又说你比以前看起来胖了一点点。

曾言笑着回答:“现在能吃能睡。”

“听说你要离开?”

方展冀开始掏烟。

“嗯,回来做全身检查,顺便看看我妈。”

“那个……辜仲明对你还好……跟你一起去?”方展冀弹掉顷刻集结的烟灰,在拐弯处收住脚步。

“他?”曾言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指着自己胸口:“他是对她好,呵呵,他舍不得她出半点问题。”

说话间,她的眉色似乎比以前浓了,连带着眉毛下的一双眼睛,以及轻巧开阖的嘴……五官较之以前更突出,更洋溢。

以前的曾言,五官“凌厉”的突出。

而今的她,是真实的灿烂。

灿烂?早就不是十七八的年华,何来灿烂?所以——现在的曾言,是极尽一切的“洒脱”,因为到了一定年龄,经历过一些人、事后,她的五官随心所欲,肆意非常。

方展冀看得怔了,直到手指传来炙热。

他回复正常,说:“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她摇头:“最近几天吧,不过不用麻烦了,辜仲明已经安排了他朋友送。”

“曾言!”

在两人已经无话,只好散场的那一刹那,方展冀叫住了她。

“嗯?”曾言回头。

陵园外的柳絮被风裹得飞来飞去,软如棉花的白色絮状物落到人的头上,脸上,乃至睫毛上……她伸手拈掉阻挡视线的柳絮,看见比两年前更加沉稳的他。

他摇了摇头:“没事……保重……”

“好!”曾言转身,顺便抬起手示意。

然后,他看着她穿过那边万年青堆砌成的花台,然后朝停车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方展冀把以手指直接摁灭的烟蒂扔在地上,终于也转身朝向另外一个方向。

又一片柳絮飞落……

春天彻底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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