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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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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分两种:一种称为单卵双生(即同卵双生)。

同卵双生是指受精卵在第一次卵裂后,每个子细胞各发育成一个胚胎,故它们的性别相同,遗传特性及表型特征也基本相同。

另一种称为双卵双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异卵双生”。

异卵双生来源于两个卵子分别与精子受精而发育成两个胚胎,故其性别不一定相同,异卵双生子相同的遗传基因只有50%多,遗传特征及表型仅有某些相似。

张淑华在剧痛后看到了一个女婴:她紧握着双手,紧闭着眼睛,俨然以为还在安全且温暖的子宫。但这个女婴不知道,她接下来下的命运竟是如此的坎坷莫名。

面色黝黑的农妇抱着婴孩儿:“看,多漂亮啊!”

漂亮又如何?

张淑华咬着嘴唇,两只手仍死捏着被角。

闭上眼睛的她旋即进入长时间体力耗费后的困顿,一闭眼,竟睡去,剩下农妇瞪着眼睛,对一旁帮忙节省的大妈说:“遭了,晕过去了。”

大妈赶紧伸手去触张淑华的鼻息,触着还有气息,于是松了紧张:“是这个样子的,生了两天一夜才生出来,让她好好休息,对了,多熬点红糖水……”

“啊,但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呢!”农妇把手上的婴孩放下,抱起另外一个,看得笑嘻嘻:“两个女孩儿,真有福气哟。”

“福气?”大妈摇头:“不见得,女孩儿,赔钱货!我接过好多的女孩儿,不是送人就是爹妈不待见,你是没看见,当爹的一看到我抱出的没带‘把’,那个脸哟,拉得老长老长。哎,她还一生就是两个女孩儿,作孽哟。”

农妇瞪着眼:“她是城里人,城里人有钱,养得起,再说了,城里人又不重男轻女。”

“呸!她要是有钱还跑你这儿来?”大妈鄙夷之后从农妇手上接过女婴,莫不叹息:“总归是一条命,你说那些爹妈怎么舍得哟。”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探讨起农村的“重男轻女”习俗来。

而那两个睡得甜滋滋的女婴,并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竟然是分离。

两个月后。

张淑华怔怔看着摇篮里刚吃了奶,一脸满足感的大小女儿,这时候,农妇掀帘入内,放下包袱,上前:“大妹子,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吗?

张淑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清楚了,但想清楚和没想清楚有什么区别?想清楚,这两个女孩儿面临的还是“送走”,不想清楚,难道这两个女孩儿就会留下来?

“哎,这就是命。”农妇看着张淑华,劝慰道:“不过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双胞胎女孩儿啊,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仙女,带着仙气呢,你也不用担心了,她们吉人自有天象!”

农妇说向外招呼了一生。

一个面目陌生的女人走进来,跟张淑华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

“这是隔壁村的刘婶,她们家亲戚也在城里,正好两口子不能生育,心想着就领养一个,结果听说有对双胞胎,所以马上就让刘婶来看看,看能不能抱给她们?”

陌生女人马上做到张淑华的面前,先是把自家亲戚的情况三言两语地渲染了一番,接着看着两个女孩儿,直夸长的好看。末了,拉着张淑华的手,说:“大妹子,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对娃儿呢我看着都喜欢,我那亲戚肯定也喜欢。就是……如果你答应,我就喊他们过来,你也先看看他们是不是我说得那样。”

一碗茶的功夫,张淑华终于点了头。

第二天,陌生女子口中的亲戚就出现在张淑华面前,从衣着和谈吐上看,这两个人倒是收养女儿的最佳人选,而且言谈举止数次表现出对女孩儿的喜欢。

加上周围人的劝说,渐渐,张淑华决定把孩子送给这户人家。

为了彻底断绝自己的念头,送孩子走的那天,张淑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凭农妇敲门,她也一句话都不说。

她怕自己后悔。

然而,果如命运戏弄一般,在即将回城的那个星期五,张淑华后悔了,后悔得抓心挠肺,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一个星期里的某一日,农妇惊慌失措的跑进屋子,拉着张淑华,惊恐:“哎哟,遭了,遭了!”

农妇上气不接下气,说隔壁村子那个女人,就让你把孩子送给她亲戚领养的那个女人遭警察逮起来了,原来这个人的亲戚,就□□那对夫妇是假的,是人贩子!

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啪啦摔得粉碎。

曾一清(曾言的养父)看着哭成一滩烂泥的张淑华,不得不再次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张淑华怀孕的消息,他知道,那天是他陪她去医院做得检查。后来,当两人以“想清楚”的名义暂断了联系,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讳莫如深的疾病,想到张淑华怀着别人的孩子,想着旁人对他三番四次拒绝婚姻的质疑和指指点点……

最终,曾一清主动联系了张淑华,想对她说自己已经想清楚,想清楚了“把孩子留下来,他会当自己儿女一样抚养”。

这“想清楚”的过程,耗费了整整三个月。

所以,当他到张淑华的居所时,她已经没了踪影,且任何消息都没留下。

张淑华在晋城没有任何亲人,她早已经和家人断绝了来往。当时,曾一清以为张淑华去找了孩子的生父。

却原来,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生下孩子,不让他曾一清知道,也不让孩子的生父知道。张淑华说她生下孩子之前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她下定了自己抚养孩子的决心。

但是当双胞胎出生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袭来,张淑华改变想法了。

她想自己都是身家孤独的一个人,又如何能给孩子一个安全美满、一个健康成长的家庭?另一个让她改变初衷的最关键原因——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生了两个女儿。

为了生下孩子,她已经失去了工作。

但现在,面对这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她一筹莫展,根本没有去路,没有去路……农妇劝慰她把孩子送出去,找一家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这样她安心,孩子也安心。

这个世间,有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张淑华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因为这两个孩子,她堕入了永远不能释悔的苦痛深渊。每当孩子的啼哭刺入梦境,她就捂着胸口惊醒,然后抓扯自己,恨不能去死!

如果她的死能够换回孩子,她毫不犹豫!

曾一清抽烟,脚下滚落了七八个烟头。等到烟盒终于空了的时候,他站起来,对悔不当初的张淑华说:“别担心,我托人去找。”

但是谁都知道,茫茫人海,哪里能找?

返城后的曾一清被家人安排到了报社工作,他安慰张淑华,自己一定尽全力搜索这两个孩子的下落。于是,从来不肯求人的他买了很多烟、酒,带着满满的笑走入了曾经下放在同一处的某个人的家。尽管受到最直白的不过的嘲讽,曾一清还是带着笑,且说起好话来。

张淑华也再次去了农村。那个农妇因为自惭,也帮她四处打听孩子的下落。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张淑华永远失去了释悔的机会。

当曾一清带着她辗转山路水路以及牛车路的几天几夜之后,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骨血。当张淑华从一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农村妇女手中接过孩子时,她哭咽得不成腔调。

女民警拍拍她的肩膀:“总归是找回来了,你不要太伤心。”

接着,民警和曾一清到农村妇女的家里去搜索另一个孩子的下落,可惜,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事后,民警说农村妇女交待,另一个孩子已经被再次转卖……听到这个消息的张淑华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气喘不上来。

走到绝境的张淑华在回城后放下孩子,消失了两天。

这两天里,曾一清衣不解带的照顾孩子,从没有触摸过婴孩的他学着已婚妇女的样,抱起女婴,小心翼翼的喂着牛奶。

两天之后,张淑华回来。

她上一秒回家,下一秒,一个叫方义的男人出现。这个人如若无人之境,冲进屋子一把抢过曾一清手中的孩子,看着怀中的小脸蛋,他竟然红了眼眶。

尔后,方义和曾一清发生争执。争执的内容无非是这个孩子应该姓“方”……曾一清指着张淑华,说你消失两天就是去找他?找你的老想好来抢孩子?张淑华你别忘了,这个孩子是我找回来的,是我曾一清求爹爹告奶奶找回来的!

张淑华拖拽着曾一清:“我是让他帮忙找孩子,找另外一个孩子!”

要被抢走孩子的曾一清恼羞成怒,抡起凳子朝方义砸去:“滚,放下我女儿,滚!带走你的女人,放下我的女儿,滚!”

方义咬牙:“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放手这个孩子,因为你不是男人,你不能生育!”

板凳从曾一清手上跌落,摔在三个人的面前。

他僵着脸,朝向张淑华:“你……告诉他的?”

张淑华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找他,让他……想办法救孩子,一清,真的,相信我,我不想让你再去求人,我知道你不喜欢……”

曾一清无声。

方义以为自己刚才那句话彻底击败了曾一清,正想带着孩子和张淑华离开时,曾一清突然转身进入厨房,几步之后又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的手上握着菜刀。

“滚!”曾一清的右手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明亮的光线。

“啊!”

“淑华!”

张淑华用自己的肩膀挡住菜刀。

她握着曾一清的手:“一清,我不走,无论你怎么赶我,我不会走!”

“淑华!”方义惊呼。

曾一清看着肩膀不停浸出鲜血的张淑华,最终放下了刀。

张淑华转身朝向方义,然后从他手上接过孩子,看看孩子,再看看方义:“你走吧,如果有孩子的下落,我,一清会很感谢你。”

“淑华!”方义激动起来:“他能给孩子什么?他一不是孩子的生父,二没有富足的收入,他能给孩子什么?能给孩子什么?”

抱着孩子的张淑华退后,退到曾一清身边,定了定:“他是孩子的父亲,是我丈夫。”

被救回的孩子在曾一清的几次三番努力下,终于上到了户口,并取名为“曾言”。

“言”是张口伸舌讲话的象形,凡是从“言”的字皆与说话或道德有关。《说文》有解:直言曰言,论难曰语。《法言•问神》中说——言,心声也。

而另一个女孩儿,一个和曾言同年同月但晚了六分钟的“异卵双生”姐妹,直到曾一清去世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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