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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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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俺生日啦!

祝自己生快~吼吼~

生日许愿:我的文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冷?阿门。

九莲公子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将醒,吓得莲子急忙躺下,闭眼假寐。

许久不见他再有别的动静,她这才又支起身子凑过去端详,好奇他究竟梦到些什么,眉宇间颦着一个小小的“川”字,仿佛那儿藏着许多烦恼许多委屈。莲子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由下而上,缓缓地滑过他的下巴、他的薄唇、他的鼻梁,最终滑到眉间那一团纠结上,轻轻将其抚平。

就好像那样做了,他就又可以变成流云花海里让她惊鸿一瞥的九莲公子。

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顺着指尖慢慢地流进莲子小小的心里,她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才说出口:“小师叔,我现在,好像不太想吃你这块天鹅肉了……”

半晌,她又自嘲地笑:“真没想到,我竟还是只见异思迁的癞□□。”

“素徵。”

九莲公子低低地发出一声梦呓,翻身一把握住莲子的手。

他的手掌,牢牢地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

素徵,这两个字狠狠地撞进她的心底,却撞得她灵台突然一片清明:这大概就是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吧,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会叫他惦记四百年?素徵,素徵,舌尖艰涩地发出这两个字的读音,没由来的一阵剧烈疼痛,将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一颗心击得粉碎,若是捧出来,大概好似一把用力剁过头的饺子馅儿。

九莲公子和碧落睡得香甜,清浅和细长的呼吸此起彼伏。

莲子的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他的手掌仍然冰凉刺骨,企图贪婪地从她那儿汲取一线温暖,她坐在床上,大着胆子去摸他额前垂落的发,绵绵发丝一圈圈绕过她细细的手指,难过,难过,却说不清为什么要难过。

眼睛里,脑子里,心坎里,满满全是一个人。

他倚在一棵琼花树下,笑盈盈地:“在下是山主的客人。”

他掀开覆在眼前的锦带,眼底水波潋滟,拖着声道:“原来是你,小莲子。”

他揽着她的肩,将下巴抵在她蓬乱的头发上轻轻蹭着,温柔地说:“真的回来了,还要假的做什么?”

他蛮横不讲理地戳着她:“从今日起,你的心里只准有本公子我!”

……

莲子叹气,现在我心里有了你,但你心里又是谁?

*

上河西的獾老头娶儿媳,亲自送喜帖子过来,九莲公子推说自己大病未愈不便出门,老头朝莲子笑:“那就请姑娘代公子赏脸吧。”

九莲公子脸黑了黑,最后还是点点头。

獾老头的洞府离得不算太远,翻了两座山头便到,洞里张灯结彩,宾朋满座,好生热闹,方圆二百里地的大小妖精都前来祝贺,一见老头便齐声恭贺:“獾公,恭贺令郎新婚之喜啊!”老头儿喜得见牙不见眼,便一不小心把莲子忘在脑后。

莲子虽然谁也不认识,倒不客气,径自在女眷的桌上捡个空位坐下。

旁边几个女妖不知说到什么八卦,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蛇妖掩着嘴娇笑道:“如此说来,冥界太子跟千灯上仙的梁子不是结大啦?啧,这夺妻之恨……”女人一听见八卦就如同老鼠见了大米、狗瞧见了骨头,莲子顿时如兔子一般竖着耳朵贴了上去,仔仔细细地听个清清楚楚。

原来两千年前,青丘的素商帝君怀有身孕,有一天在昆仑老祖的寿宴上偶遇冥帝和冥后,冥后墨卿与身为孕妇的素商帝君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育儿心得,聊得一时兴起,二人当下便约定好:素商帝君若是生个皇子,就与冥界太子华胥结为异姓兄弟;若是生个帝姬,就嫁给华胥做娘子。

数月后,素商帝君顺利诞下一名小帝姬,取名素徵,小帝姬的百日宴上,年方二百岁的太子华胥亲自率了一众冥界重臣,前往青丘送上散霏玉圈作为信物。

好一桩金童玉女的天作之合,素商帝君瞧着唇红齿白的太子华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日光荏苒,转眼素徵帝姬到了四百岁,渡过天劫,便被素商帝君送去清虚天,拜在道德天尊的门下,可有谁料到她这一去,竟生出后面许多的变故来……

道德天尊的门下原本有两名天资聪慧、极有仙根的爱徒,名字叫做千灯和朝珠,分别为破魔剑和伏邪剑的宿主。破魔剑和伏邪剑传说是盘古开天后那柄开天斧的斧刃所化,乃是十件洪荒神器之二,珠联璧合双剑合一,威力无穷。素徵帝姬在道德天尊门下,平平安安地过了六百年后,魔君苍尤妄图一统仙界,在六界中掀起一场惨烈到令人不愿想起的腥风血雨,在那场封魔之战中,仙界损失最为惨重,最后由千灯和朝珠分执破魔剑、伏邪剑,与另外八件洪荒神器一起,将魔君苍尤封印在幽冥血海。

天帝论功行赏,千灯和朝珠同封上仙。

那一年,素徵帝姬堪堪一千三百岁,情窦初开,芳心暗许浩然正气、英勇无双的大师兄千灯上仙,自然将那个只见过一次、连长相都不记得的未婚夫华胥抛之脑后。

素商帝君得知女儿擅作主张地单方面悔了与冥界太子华胥的婚约,气得亲自冲到清虚天将帝姬捉回青丘,打了个半死,偏偏帝姬的脾气跟帝君一般又臭又硬,索性差人把信物送还给华胥,潇洒地转身跑回天庭继续与千灯上仙出双入对、卿卿我我。

可怜那位等了素徵帝姬一千多年的太子华胥,就这么成了她情史里一枚悲催的炮灰,沦为六界的大笑话。

*

一个故事直讲到喜宴散场,莲子听得目瞪口呆,呵!好精彩,原来神仙的感情生活也可以这般狗血。

旁边有小妖意犹未尽地问:“那后来呢?”

讲故事的老妖两手一摊,白眼一翻:“什么后来,哪有后来?”

“追求真爱的素徵帝姬后来有没有与千灯上仙过上幸福的生活,一片痴情却惨遭背叛的太子华胥有没有展开比如「太子的诱惑」之类的报复……”一个明显是资深八婆的小妖托着下巴问,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也不知道太子华胥现在成亲了没有,哎哟哟,我最喜欢像这种有故事有情伤的沧桑男性了!”

华胥?华胥!

莲子终于想起来怎么从刚才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梦里她在那面镜子中看见的女子,不是说过“你去告诉华胥什么什么什么”之类的话么?!敢情那个长得跟霏霏一模一样的,就是素徵帝姬?!倒真是个美人。

哼,什么嘛,果然是个狐狸精啊,到处惹下的情债可真是不少。

莲子愤愤之余,忍不住有点同情起九莲公子来了,你一个小小妖孽,拿什么跟一个上仙、一个冥界太子比嘛,人家可是公务员和官二代啊,根本不用说“你知道我是某某上仙么”或者“我爹是冥帝”之类的话,只要随随便便拔一根汗毛就足够把你压死了啊呆子!

她凑过去,腆着脸问那个老妖:“请问您可知道素徵帝姬现在在哪?”

“谁知道呢!”老妖又把两手一摊,鼻孔朝天:“天家有云,不可说也!”

*

紫桑山的夜空,苍碧如一片墨海,略有些松软的大片浮云,仿佛有谁将地上的芦花丛移到空中摇曳着,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上,像一只新烙出来的大饼,明亮金黄,只是已经被什么贪吃人啃去一大半。

盈盈的皎洁月光,照透了莲子的全身,在地上描出浓黑的影子来。

莲子立在洞外,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只好长吁短叹地踌躇了半晌,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不进去?”她回头,对上九莲公子疑惑的双眼,又忍不住脸一红,哦了一声,却站在原地不动。

“嗯?”九莲公子奇怪地瞧她,这丫头怎么喝了顿喜酒回来变得甚惆怅,居然还学会对月空相顾了?

莲子摸着那只套在她臂上的玉圈,瞧着月下的人儿,扭扭捏捏地开口:“你上次说这个玉圈叫什么?”

“散霏玉圈。”

对,太子华胥送给素徵帝姬的信物,散霏玉圈,怎么会经他的手到了她的胳膊上?一句话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那它怎么在这?”九莲公子一阵风似的卷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喝道:“你说什么!”说不清他到底是惊还是怒,只是脸色更白了几分,眼底烁烁地闪着一线光,倒像是……期盼?

可莲子着实被吓到了,不知自己又触了他哪片逆鳞,更不敢将那个饭桌上听来的八卦说给他听,铁了心不动声色,惶恐地装着糊涂:“什么什么,我说了什么?”拿手捂着额头,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哎哟我醉了我说胡话我不知所云,我要去睡了……”心虚地绕过他往洞里去。

九莲公子冷冷道:“站住。”

莲子忐忑,转身看他,谄媚又狗腿地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他心情颇复杂地将她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是呵,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早就忘在尘埃里,全是自己想得太多。

“明日是花神节……”九莲公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叫莲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瞧着他,他原本一心盼某人顺着话接下去,却发现她半天没反应,火冒三丈地在心里大骂一句不解风情,然后故作姿态地清一清嗓子,和蔼可亲地道:“碧落吵着要去放花灯。”

猛地被点到名的碧落从一旁探出个脑袋,碧如翡翠的杏核眼忽闪忽闪地,讪讪道:“公子,我、我什么时候吵着要去放花灯……?”被他一瞪又赶紧缩回头去。

莲子努力打起精神来,笑一笑:“好啊,涪嵯山往东六百里有个琴川镇,那儿花神节的晚上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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