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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那天穿着女装的事情被传开来，很快有关于和表小姐玉环同处一室的风波过去了。现在大家传的就是大少爷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深情告白等等。经常有人即兴演绎当时情景，慢慢的围一堆人笑笑闹闹的。一些是翠儿回来和我说的，我自己也撞了几回。他们尴尬的冲我笑笑，散开。我一过去，就又开始开场了。真是哭笑不得。大家也没有恶意，我也不好说什么。说与行天听，他居然说看吧，我为你牺牲这么大，你一定要好好报答我。这么人，怎么也是越来越贫了。是我把他的这一面开发出来的，还是我熏陶的？不管怎么说，也是颇有成效了。
行晴很快的对我表达她的善意，常来找我喝茶聊天，我也进一步认识了行晴这位深闺小姐。她被礼教压抑的性情被我开发了出来，许多时候见解一致，于是我们成了好友。
可惜的是和行云他们有些拘束了，男女有别，他们太在意了。
可惜不能和皓天玩的太出格，因为我是女生，要留面子。也因为我打算嫁入骆家，需要留点淑女风范给人打听，不过没有很收敛就是了。
可惜的是我在府里的工作被停掉了，因为骆老爷说女孩子家不适合涉足商业，以后过了门也只能管管府内内务。行天也不好为我争，因为这个先例实在开不得。好在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我的兴趣所在，也就没有反对。至于教学，皓天有我的言传身教就够了，希望不是近墨者黑哦。
还就就是有一回丑媳妇正式见了婆婆会晤。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上午，骆夫人派人请我过去。
“阿冬，坐，我们聊聊。你哪里人氏啊？”婆婆在上首开始调查身家，语气温和，脸上有着微笑，不过假假的。
“我家在京称郊外的一个村落。”我在左下首礼貌回答。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还是很客气，还是假假的笑。
“父母双亡，剩下阿冬一个孤女，只好来这里投靠亲戚。”我还是老套说辞。说的多了，自己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情。
婆婆的眉明显皱了起来。
“今年多大了？”语调不是那么客气了，笑意也收敛起来。
“２１。”
“怎么这么大了，为什么拖到现在还没嫁？”骆夫人的眉皱得更厉害了。
“这，那几年我爹爹生意不好，已经够焦虑了，后来又生病，顾不着我这件事情。爹娘只有我一个，虽然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可是我想陪着他们共度难关。再后来，爹爹病逝，娘亲又累倒了，事情就这么拖下来了。”我现打草稿。希望能过关。
还好骆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我也没说话，酝酿自己的悲伤情绪。
“行天这孩子是真心喜欢你的。这几年他一直想着死去的慧珍，心情也一直低落，看着我这做娘的心疼。我死说活说让他娶继室他又老是拿慧珍堵我。那天居然说要娶你，可不让我大吃一惊。你能和行天在一起也是你的福气。”骆夫人款款说着，语毕一转：“可是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家世是配不上行天的。我希望你能接纳玉环和你一起服侍行天。”
“这个，夫人您自己去和行天说吧。我有我的想法，是断然不会管这件事情的，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行天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干涉他，您要是说动他了最好。”我压抑住自己的火气说着。
“你这是吃定我们家行天喜欢你了。”骆夫人怒了，气的拍桌子。
“不敢，我只是表明立场。行天怎么想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卑不亢回道，大不了我退出罢了。
“你！”骆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阿冬。”在这僵持的气氛中，行天进来，见过他娘亲后到我旁边坐下。
“娘，你们在说些什么。”行天无视紧张的气氛，若无其事地问道。
骆夫人仍在生气，没有回话。
“阿冬？”没有得到答案，行天扭头问我。
感觉骆夫人也在盯着我看。
“没什么，骆夫人在和我闲聊。”
“哦。聊些什么？”行天刨根问底。
“你真是的，女人家的话题你问些什么呢。”我回绝他。
下来就真是闲聊了。过了一会，我起身告辞。行天也跟出来。
骆夫人对我的态度冷冷的，我也就没办法了，顺其自然吧。于是我正常活动，偶尔去她那里请个安，坐一坐。我希望她能一边了解我接受我，一边转变想法。当然要注意是我希望。骆夫人是怎么想怎么做的我就很不清楚了。
不过可以从行天的脸色上看出来。有一段时间老是阴阴的。据翠儿观察打报告说都是从骆夫人院里出来以后怒气最盛。估计骆夫人应该是找行天又谈过几次了。
向来事情是一体两面的。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
某天下午玉环过来找我，估计前段日子做了那件傻事在回避，现在复苏了。
我刚刚午睡醒来，正让翠儿帮我梳头。我自个儿手笨，古代这种复杂的发型自己怎么也弄不出来，只好让翠儿帮忙。玉环和她的那个贴身丫环气势汹汹的冲进我的房间，跑到我的面前骂阵，实况转播如下。
“严冬。”玉环边叫边进来，丫鬟后面跟着。
“表小姐来了，坐。”我招呼到，克尽主任义务。“翠儿，倒茶。”翠儿倒了杯茶回来接着帮我弄头发。
“哼，用不着你招待我。谁知道你有没有安什么心眼。你这个狐狸精，真是卑鄙到家了，居然伪装进府来诱惑表哥。不知道你给表哥吃了什么迷药，还是下了什么蛊。”玉环说着自己过去坐下气冲冲的开始骂阵。
真是无妄之灾，我好好的坐在这里也有事。不过也是我阻碍了她的婚姻梦想，心想让她骂个几句也就罢了。也就没吱声，自个忙活自个的。
结果她见我不说话，火气更大。
“告诉你，不要太嚣张。真以为你能当定骆府大少奶奶啊。你看看你自己，要姿色没姿色，要家世没家世，要女红你也不会，你怎么配得上表哥。别说我们看不好，姑母姑丈也一定不满意。你和慧珍表嫂比差远了，表嫂温柔贤惠，手艺又好，你连她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表哥只是一时被你迷惑，过两天就看清楚你是什么人了。你识相点自己早点收拾东西滚蛋吧，被人赶可是难看的很。”
玉环越说越兴起，没完了。我本来没打算理他的，可是她提起了慧珍，这是我心头的一处隐忧。虽然行天说现在爱我，可是我自己怀疑这份爱是真的还是只是一时情动。我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我不会是慧珍那种传统的完美媳妇。我怕行天那天比较起来后后悔爱我。所以，我被玉环的话说的心烦了。
“这个就不劳玉环小姐操心了。要赶也轮不到玉环小姐动手，没准走的不是我而是某人呢。再说能迷惑行天是我有本事，表小姐想迷惑还没本事呢。也不知道是谁想生米成熟饭的，结果却上错床，真是丢脸。”
“你，”玉环气极，恼羞成怒之下，一杯茶向我迎面泼来。
“阿冬，”翠儿惊呼一声，帮我过来收拾。梳了半个时辰的头发毁掉了，衣服也湿了。我看着这一片狼藉，忽然想笑。真是的，有胆来骂阵就没肚量接受别人说两句啊。再说下去，没准还得如泼妇般撕打了。和这种人计较真的会降低格调。
我说：“表小姐，这也不是大家闺秀做出来的事情吧。翠儿，送客。”这会就赶你，哼。
玉环也似乎惊讶自己居然出手了，有点下不了台，只好顺着我的台阶下。哼了一声，甩袖走了，丫鬟瞪了我们一眼匆匆跟上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丫鬟。
“玉环怎么了，我看到她从这里气冲冲的出去了。”行天边走进来边问
说人人到，我心里正骂着呢。倒霉鬼就自个来撞火炮口了。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都是这个冤家惹得桃花劫。
“你这是怎么弄的，到底怎么回事。”看清我的狼狈，不禁讶然问到。
“是不是玉环弄的。”
我径自收拾着自己，没理他。去里面换件衣服出来。擦干头发，帮个辫子得了，今天没心情和他出去逛街了。
“翠儿，你说。”从我这里找不到答案，行天转身问一旁的翠儿。
“禀大少爷，是玉环小姐过来莫名其妙骂了我们家小姐一通，阿冬才回了一句，就被泼了一杯茶。”翠儿为我抱不平，一脸气愤。
“阿冬，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玉环她……”行天说。
“翠儿，你先出去吧。”打断他的话，我尽量平声静气的对翠儿说。有些话是只能私下说，不让会失了彼此的面子。
“你不知道？你说，她李玉环为什么可以跑过来和我呛声。如果不是你们给她希望，她会那么气焰高涨？她说得对啊，她有家世可以和你们家拼，有你娘做靠山，我有什么。只不过是独得大少爷青睐而已，四面楚歌。”那天骆夫人谈话的阴影仍在，心里的不安极度泛滥，一时气愤，说的话自己都觉得过分。原来当陷入爱情的旋涡时，人们是很难保持理智的。
“你说的什么话，”行天也生气了，原本还环着我坐在一旁的，现在起身退开了几步。“怎么也这么不讲理，这么不可爱，简直不是我认识的你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来这里，举目无亲，你们都欺负我。”发过脾气，冷静多了。知道自己说的话蛮混的。看他生气了，不由有些担心，忙假哭起来。想着也有几分属实，泪水不禁成串流下。
人家都说女人家的眼泪是利器，有几分道理。行天就被我的泪水震住了。行天叹一口气，又过来坐在我身旁说：“谁欺负你了。我娘早就同意我们的事情了。因为我和她说我和玉环是不可能的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她当然是只要我结婚就好。以前也是怕我这么孤独到老，才会那么坚持的拉拢我和玉环。你改天见面就知道了。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了。我们家够富有的了，不是非需要门当户对来锦上添花不可的。”
“真的，你娘同意了。她以前那么固执的撮合你们，前段日子还……”我疑问。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吧
“她老人家同意了。要我赶紧问问，你什么时候假给我。”想到母亲的固执，行天一脸苦笑。
“真的。不会娶别人就我一个？”我还是不敢肯定。障碍这么快清除，幸福来得这么容易让人不敢置信。
“还有谁啊，就你一个。”行天肯定地答复我。
“你娘没说什么吗？”我继续问。
“说了些，就她意见多。不过要娶妻的是我，她当然听从我的意见了。”行天理所当然地回答，“还有问题吗？”
“没了。”我眼里还有泪，却不由控制的笑出一脸灿烂。
然后语气一转，很慎重的问我，“阿冬，嫁给我吧，这样子你有了名分，玉环也就死心了。怎样？”
看吧，玉环还是梗着的。不过以后再说，反正现在不是问题。
“我，我想多享受一下被追求的幸福，这样子吧，我们先订婚，好不好。”我想了想，说了个自己满意的出路，问他。我还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恋爱呢，怎么能就这么马虎地嫁人，虽然我认定非他不嫁。
“好贪心呐，现在嫁给我我也会一直很宠你啊。”行天摸着我的头，笑笑。
“不好，我就要先订婚。结婚以后再说。”我仗着他宠我，执意的坚持着。不过，后来我自己吃到苦果了。
“好吧，依你。固执几见的小女人。”行天拭去我的眼泪，把我抱在怀里。
“那说好啊，你以后只能爱我一个人，我可不准你三妻四妾。”我把玩着他的手指，申明主权。
“你一个就够了，多了我可应付不过来。”
行天居然这么说，气死我了，我有很难缠吗。我恨恨的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风波就这么过去了。行天的话安抚了我的恐慌。我暂时忘却了有关慧珍的威胁，却也开始充实自己，改变自己。学着抚琴、刺绣、下厨……，我想做个贤淑的女子，我想及得上慧珍，毕竟那是他爱了多年的女子。我不希望他有一天对我不满。
当然这些事情是私底下进行的，我拿自己的钱买了琴，有空就让行晴教我。
“我投降了。”在我第N次弄断琴弦后，行晴大叹着“孺子不可教”，说道“你弹的七零八落也就算了，居然还笨手笨脚的，算算你现在断了多少根弦了。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是全才。”
可恨的是翠儿也在一旁落井下石：“阿冬，弹琴要看天分的。每次听你弹都好象魔音穿脑，好恐怖。”
“你们，”我气极，却也知道自己大抵如此，毕竟在现代我都是五音不全的。估计对音乐我是少了一窍的。
填词做诗更非一日之功，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九年义务教育也读了不少诗词。可是多半还给老师了。我始终不相信人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自然这个是拿不出去献丑的了。
我以前也拿针线缝过扣子，帮外婆做过被子（外婆让我练手，说反正老人家盖，丑丑的也不怕人笑话），算是有经验吧。结果拿针的架势对，但是刺绣这么复杂的事情我做不来。我觉得先别说图案的设计，线颜色的搭配了，但是简单的照人家设计好的格子下针就有些难。我在扎了手指N下以后，终于绣的象样子点了。问她们两个怎么样。大概是被我问烦了，说：“好多了，进步很大”。于是我口述，让行晴帮我画了条鳄鱼，绣在布样上，结合一些硬的布衬，勉勉强强的作了一个现代版改装的另类鳄鱼钱包。就是可以左右打开，有两个薄的夹层，然后左右各缝一个小兜。不过只能放银票，银子太重了，会弄坏造型也装不下多少。行晴和翠儿都说好玩。我一听，决定去献宝去。
“行云，送你件东西。”两人独处时，我递给行云，一脸讨赏地望着他。
行云一听，很开心的接过来。好奇地把玩着，“这是什么？”
“钱包啊，你可以往里面装银票。这里装银票，这里还可以装一些重要的字条什么的。我还把自己的像放在里边了。你可不能搞丢了。” 我边说边给他打开示意。我在钱包里把以前的相片放在一个小兜里，外面轻纱蒙着。
“很特别啊”行云拿过来翻弄着。抽出我的相片来，“这是你啊，很漂亮。咦，你怎么穿这个？这不可能是长安城附近的服饰”
“啊”我怎么没想到，一时大意，只顾着献宝了。“呵呵”我干笑两声。
“你老实交代清楚，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以前是女扮男装，还有呢？”见我不答，行天脸上的轻松惬意不见了，严肃地问我。
看着他开始凝重的眼神，我暗自想着，我可以信任他么。迟疑的时候，却是以往和行天开心地谈天说地的情景，是行天信誓旦旦地说爱我的情景，是行天充满爱意的眼神。行天已让我认定要信赖、要相伴一生，我决定说出实情，孤注一掷了。于是我深吸口气，也严肃地对他说：
“好，我告诉你。我说的过程中，你不要打断我，有什么疑问我说完再问。”
行天点点头。
“我的确不是翠儿的亲戚，也不是什么长安人氏。确切地说，我甚至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我看行天欲张口说话，出手势打断他。继续说：“我和同学出去登山玩，一失足掉落山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所以这边身为女子该会的东西我都不会，所以我的见解让你惊奇。相片上的长裙是我们那边的服饰，这张相片是用我们那里的相机拍的，所以不同于一般画像，真实、亲晰。这种钱包是我们那边的款式，原本有个小兜放硬币的，不过你们的银子形状太大了。”
我看着行天的眼神从不以为然到怀疑再到讶然。咬了一下嘴唇，接着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来这里被翠儿的家人所救，为了生活就到这里帮工了。这部分是真的。你如果不能接受，那我就离去。不过你不要迁怒翠儿她们。”我认命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原来是这样。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你的言行也算是有迹可循。”行天很快的接受了我的说法。居然有心情开起玩笑来了。“最主要的是你来了，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你，急成这样，怕我不要你呀。”
“你过分”我把心放下来，开始和他打闹。
“好了，好了，给我说说你们那边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下”行天拉住我的手，问着。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挑几件易懂的满足好奇宝宝。“我们那里出门不用轿夫了，有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小汽车。就是两个轮子、三个轮子、四个轮子这种机械设计，有发动机，省力省时，设计原理是什么杠杆原理，热力学理论的，我说你也不清楚，不过和三国时的木牛流马有共同点就是了。还有地铁、火车。还有飞机，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屋子里我们有天然气煤气做饭暖气，天然气就是沼气，在水稻田、沼泽地底下有，深海底也有。煤是几千万年前的植物被埋在地里后形成的化石燃料。有电话可以互相联系，有网络可以聊天发信，就不用你们这么飞鸽传书信了……”想到以前的生活，不禁滔滔不绝了。真是很怀念的。“怎么样，我们那里很先进吧，那可是五千年智慧的积累，还有向西方国家学习的结果。”
“你会怀念那边吗？”他居然不捧场，只是把我转身正对他，用一幅紧张的表情看着我，问我。
“你后悔来这里吗，你还会回去吗？”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迭声问。
原来他在担心这些，“不会。有你，我怎么舍得离去。我想上天牵线要我回来与你圆此情缘。”
“你说的，那我以后可不放手。”行天一听，脸色缓了下来。紧紧抱着我喃喃说着。忽然又说“这一生我不放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
我只是笑着偎在情人的怀里，听着他的傻话，满心甜蜜。
“行天，”看到刚刚被他放在桌上的钱包，我又想起一件事来。钱包我算赢得一点自信，可是其他的还是没脸见人。所以有点刹风景地开口。
“什么？”行天漫不经心地问。
“你会嫌弃我不会女红，不会弹琴作画，吟诗填词，不精于厨艺吗？”
“不会。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些附加的东西。再说，府里下人多的是，用不到你作女红或是下厨。至于诗词书画，不会也没什么”
“可是这样我不就不合潮流，和其他人也没有话题，我怕你会说我无趣。”
“怎么烦恼这些东西。你以为你每天和我谈的什么。人不是活在风花雪月里，更多的是一些小事怎么看。你几曾见玉环吟诗作画了，就连行晴爱弹琴也是兴趣使然。这些东西不是生活的主题。”行天讶异我居然这么想，温言驳我。
“不早说，让我前阵子猛学弹琴刺绣，手指都要费掉了。”我一听开心了，不禁有点得意忘形地抱怨。
“什么？”行天一听，大惊失色，拿起我的手细看。我的手上还有被琴弦割的伤疤，有针扎的小点，罪证确凿。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成心让我心痛啊。有问题怎么不来问我，老是自个蒙在心里。”行天温柔地抚着我的手，却一脸愤怒的问我。
真是不协调。不过不敢和他说这些，只好软言道：“我不是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更喜欢我嘛。人家也是爱你才这么做的嘛。”
听我说爱行天的怒气消了大半，不过还是没有放过炮轰我：“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你有没有听啊。你和她们比较什么，我又没理她们。以后不准这么折腾自己了。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我知道错了，大人。下次不敢了。”我乖乖认错，相当识时务。
“还敢有下次？”一双大眼一瞪。
“不敢，不敢。”我诚惶诚恐地连声回。
“你呀，就会晃点我。”行天宠溺地看着我，笑了。
雨过天晴，我笑依着他享受他的温情。
我喜欢这个有着七情六欲的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