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可是,“到底该让谁去偷那宝刀呢?”被安置妥当,我心里嘀咕。
两个丫头互看了一眼:“大小姐,让我们去吧!”
我一愣,随即笑道:“秋欢,这么想风子弟弟啊?”
“哪有!”秋欢脸一红,“我们俩自打跟着大小姐,都没有立过功,反倒……反倒……”
原来,这两个丫头一直不能对过去的事释怀。
“不行。竹子和风子认识你,你若被他们发现,我不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弄得鸡飞狗跳的。
“大小姐,那奴婢……”
“你也免谈,你是辽人。”
“小姐,桃绛也是汉人。自从跟了小姐,就是小姐的人了。”桃绛着急。
“这事可非同小可,要平安地去,平安地回。我看让青岳去吧。他当隐护当惯了,轻功必然一流。”
“可是,青岳未必是竹少爷的对手。竹少爷恐怕也见过青岳。”秋欢说道。
“青岳自当不辱使命。”青岳一下子跳进了屋内。
“那奴婢和青岳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桃绛急忙说。
我想了想,也好。这二人一起去,恐怕问题不大。于是点了点头。
秋欢可急了:“奴婢的功夫不比他们差的。”
我笑了。“以后。下一个任务归你可好?”
秋欢不乐意地噘了噘嘴。
可是。我仍然不放心。于是,给了他们一人一张字条,嘱咐道:“我风子弟弟的功夫恐怕奈何不了你们,可是竹子哥的功夫青岳是见识过的。如果万不得已,就把这字条给他看,他便知道你们是我的人。”
二人点了点头。
但愿别暴露,否则有得烦了。
“秋欢,你去告诉种大人,刀,我们来偷。”
“是!”
“等一等!”说话的是青岳,“大小姐,青岳虽只是江湖人,但青岳知道,这打仗非同小可。我们此去盗刀,是否该看好地形,谨慎从事?”
是啊!我光沉浸在计谋的兴奋中,实在疏忽。
“恩!你说得没错。秋欢,你顺便向种大人再讨一张从这里到夏营的图来。”
“是!”
延州一带,地阔而多山,从延州城到夏营,有一处必经的山路。夏营则驻扎在一处天然的山坳之中,只一处可进出,并有重兵把守。自然,对高来高去惯了的武林高手来说,进入夏营不在话下,关键是怎么偷。
野利兄弟被刺之后,守卫必然更紧,若再有李家兄弟相助,恐怕只有沈摄或者爷爷能神不知,鬼不觉吧。是以,青岳要多带几个兄弟在明,桃绛则在暗。
“青岳,你们无论如何要缠住那几个高手。我知道,你们隐护最讲究的是配合,一般的顶级高手也不在话下。如果真是竹子风子他们倒也罢了,若是他人,格杀勿论!”
“青岳明白。”
“桃绛,你要记住,你只偷刀,哪怕有机会刺杀野利玉乞也不可杀他。”
“奴婢不明白。”
“让李元昊来做这恶人。”
桃绛了然地点了点头。
是夜,桃绛换上和青岳一样的夜行衣,蒙了面,二更一过,便出发了。
“唉!他们可别出事才好。”第一次,我怕了。
“大小姐放心啦,青岳的本事,小姐最清楚了。桃绛是王爷送的,若不是百里挑一,哪会安置在小姐身边。”
“话虽如此,可万一……”
“万一还有表少爷啊!起码,他们性命无逾。这么好的差事,奴婢想去,还去不了呢!”秋欢不禁酸溜溜了一把。
“会有机会的!”我笑着瞟了他一眼。
我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此时,干练的青岳竟然还没到夏营,就被逮了个正着,这件事直到后来想起,我都不免要说:谁让我来了呢,天要助我!
青岳带着四个兄弟,一到这条山路,便不走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地最适合埋伏,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些隐护显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互递了一个眼色,便“嗖嗖嗖”地消失在四周的黑暗中。
青岳冷笑一声,以身为饵,施展轻功,他心说,我倒要看看,夏营里都是些什么高手。他也不敢大意,此时他蒙着面,全神贯注着四周的动静。
“啪!”一支冷箭飞了过来。青岳早有防备,轻巧地一闪。
“啪啪啪!”此时,山路两边,射来无数利箭,支支打向要害。青岳想了想,不管怎么说,要拖住他们,让兄弟们掩护桃绛进去。于是,他腾空而起,向后退去。
“哈!好轻功!那就让小爷来领教领教!”
青岳倒退多步,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李嵛竹和李嵛风俩兄弟,他们身后,还带着十个夏兵。青岳心中暗暗叫苦。这俩兄弟本就不好对付,何况后面还带着人,看来,大小姐也是逃不了了。也罢!
想到这里,青岳一挥手,现身了三个弟兄,各拿兵器和青岳一同冲了过去。
“哟呵?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说着,李嵛竹拔出一柄长刀,与青岳他们战在了一处。边上的李嵛风放心不下,吩咐手下道:
“你们守在这里,千万别离开,可别中了宋军的调虎离山之计。”
“是!”
吩咐完,李嵛风也加入了战圈。这一打,李家兄弟毫不心软,可苦了青岳他们。这两位爷是主子,伤不得。偏偏还躲不得,若被观战的夏兵发现,则更麻烦。想到这里,青岳无奈,便和李家兄弟拼力气。
“碰!”青岳的剑没有李嵛竹的刀沉,自然占了下风,李嵛竹不禁冷笑,刚想翻手要了青岳的命,青岳连忙轻呼:
“竹少爷!”
只一声,刀从青岳的头上险险掠过,削掉了帽子。
李嵛竹一惊,再定睛一看,恼道:“快跑。”
青岳会意,虚晃一招,带着弟兄们就往山林里逃。
“哪里跑!”李嵛竹大吼一声,便追了过去。
“竹子当心!”李嵛风心说,这可追不得,可轻功又不如李嵛竹,一时未拽住,无奈之下也追了过去。
等李嵛风追上,只见那几个黑衣人竟纷纷单膝跪倒在李嵛竹面前。不会吧!
“青岳见过竹少爷,风少爷。”
“青岳?”李嵛风可急了,“你来干嘛!是不是霜姐姐也来了?”
“这还用问!哼!”李嵛竹不高兴地说,“她怎么什么热闹都爱凑!”
“青岳特来找二位爷传话的。”
“哈!凑热闹就算了,还多事!普天之下,看来她最无聊了。”
“青岳,你说,是什么话?”李嵛风问道。
“小姐的意思是,夏宋两国本无怨恨,何必大动干戈。”青岳把刚才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顿了顿。
“唉!就知道她有此一问。”李嵛竹有些沉痛地说,“只是这仗是皇上执意要打,我俩也是无奈。如今在我夏国,谁说不打,谁就要掉脑袋。你回去告诉你们小姐,她的意思我明白,能通融的,我自然通融。只是眼下我和风子也只是小小的百夫长,尚无能为力!”
说着,李家兄弟便要离开。青岳怕时间拖得不够久,连忙又说:
“还有。”
李嵛竹皱了皱眉:“何事?”
“贤景少爷也在延州军中。”
“贤景?哦~~~~就是那个疯子?哼!让他尝尝苦头。”
“大小姐的意思是……”
“你不必说了。哼!看在霜妹妹的份上,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他是活的。”至于怎么个活法,嘿嘿!
“多谢竹少爷,属下告退。只是那几个夏兵……”
“不必担心。”李嵛竹笑道,“他们是我们拓拔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