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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囚鸟何处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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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够依靠

我是一只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地看着你说慌的样子

这缭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

回工厂后,林劲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在办公室里出现过,有公事也只是打电话给办公室那两位小姐,而我就像一只被情感“囚禁”起来的小鸟,根本已经忘了外面的世界,每天早上醒过来,发觉枕巾总是濡湿一片,我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里所有一切,然而,却发觉天下之大竟没有一寸真正可以容纳我属于我包容我的土地!

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我根本不敢想象要如何度过,如何面对——这个令我伤心欲绝的男人!

或许像人们所说的,活得有骨气一点,潇潇洒洒的走,若干年后再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回来!然而,这若干年是什么时候?白发苍苍的时候吗?这中间的路程我输得起吗?即使我有这股勇气,然而我是否就有这种命担保若干年后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在鸡尾酒会上举着高脚杯,潇洒的走过对方旁边问一声:“先生,恕我健忘,您贵姓?”

会吗?会有那么一天吗?

现实可不是戏剧,不是一般的文艺炒作,在这个社会上挣扎着出人头地的人犹如恒河沙数,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又能会是非常幸运的一个吗?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所有悲惨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没有能力自食其力的人身上呢?

我承认我不够坚强,不够独立,没有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除了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守着这一日三餐之外,我没有任何的勇气逃离这个“牢笼”,更没有任何的勇气对他说一声“不”,我只能把命运交给上帝!

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店与他发生关系没有“落红”现象出现之后,我一直都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想寻找有关女性生理方面的医学书来看,我希望能从这些科学的记载中找出一两个例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都是令我大失所望!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我考完理论试过关后回来,然后在街上给林劲打了个电话向他作个报告,希望他能对我的看法有所改观,不料对方的他依然只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表示一声祝贺,说“我现在有事要忙”便早早挂了电话,我只好一个人失落的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哒,不料刚好下起雨来,于是我便跑到附近一家新华书店去躲雨,顺便在书店里面逛了一下。

翻着翻着,无意中刚好翻到一本最新出版的爱情自传小说——《9?11生死婚礼》,这本书是一个名叫“贝拉”的旅日女作家写的,它之所以吸引我的目光,完全是因为目录上的一个小标题——“一块没有染红的白布”。书中的内容主要叙述了作者因为在新婚初夜没有“落红”,结果被婆婆指责不贞,后来在婚姻的道路上受尽坎坷,终于不堪忍受精神上的折磨而在同学的帮助下逃离婚姻的坟墓跑到国外去留学、生活,并在异国邂逅了她永恒的华尔街爱人,就在他们准备收获爱情的果实走进结婚礼堂时,不料一场人类的世纪灾难从天而降——9?11事件发生,夺去了她爱人的生命!

故事凄婉动人,感情真挚细腻,更多的是让我从主人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类似的遭遇,会有什么样的不同人生呢?

对方的她可以出逃,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敏智慧在异国他乡寻获新的事业慰藉,在感情的道路上也同样曾经拥有过真爱,然而,我呢?既无过人的学识,又无任何可炫耀的学位资本,就连可以保证自己一日三餐的一技之长也没有,根本就是经济无着落,爱情滑下坡,可以说现在的我只剩一具躯壳,一个等着人救济的可怜虫,一株标准的槲寄生罢了!

我能逃到哪里去?我甚至连个诉苦的对象都没有,还能求得谁的关顾与谅解?母亲?望女成凤的母亲,我又可以向她诉说什么?长这么大以来,从未试过一次半次向她倾诉过我内心的苍惶与无助,更何况,如今踏出社会来做事,当初她的三阻五拦,现在是自己自讨苦吃,我还能向她诉说什么?连她自己都恨不得有人天天安慰解决她的生活困扰,本身的压力就已经够大了,为人子女的,又怎么忍心让她雪上加霜?!

父亲?父亲早已不在人世,哪怕在,也只不过是在你肚子饿的时候,保证你一日三餐,学校要交学费的时候,按时把钱交到你手上,其他的,我还能从他身上奢求什么?长这么大以来,在我的印象之中,我想不出他曾经对我的成长教育起到过什么样的建设作用!

同学朋友?环顾四周,处在我这种年纪里的同学朋友,要么就是在大学学堂里继续拼命的考着学位,不想继续念书的,如果家里父母亲人是一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干脆就闲坐家中等着享好命福;像我这种背后亲人既无身份,亦无背景提早出来社会做事的人,谁不在拼命的往上游,谁不在拼命的抓住任何的一切可以爬上高位的际遇而多做努力,又有谁会有这个空闲来听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发牢骚,不但对自己的生活毫无建树,甚至还有可能造成一重精神上不必要的骚扰!

罢了,罢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与挫折,生活仍然需要继续持续下去。出来社会上头做事的人,你生你死你贱,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的事,太阳一出来,人人都在努力的拼命挣扎着笑脸迎天下人,到头来仍然是自己扶持自己支撑着生活下去!

后来,我把这本书买下来,看了两遍后把它放在林劲办公台的抽屉里面,并且用红笔在书中的小标题上画了记号,我希望对方的他能留意到这本书,同时也留意到里面的内容,更重要的是留意到我的深意!

然而,隔几天后,当我例行公事的帮他打扫办公台时,却发现那本我放在他抽屉里的“证明”书被扔到一个专门装垃圾的纸箱里面,我的血液在那一刹那间停止了流动,原来我在对方面前竟是如此的可有可无,甚至到了不屑一顾的境地!

我惟有默默地从垃圾箱里把那本书捡回来,把‘她’摆放在床上看着她垂泪至天明……

自从回公司以后的两个多星期里,工厂里的一些人事管理、日常生活都有了一些改变,原来员工宿舍是安置在车间二楼的,但是经有关卫生部门检查说这是不符合卫生标准的,于是,林劲便召开员工大会一同商议解决方案,讨论结果是全体员工搬迁到靠近食堂旁边的一些小房间,这些小房间原来都是管理干部个人住的,现在也只好变为集体宿舍了。

宿舍的安排为公平以见,竟采取民主的抽签方式,我运气不好,并没有抽到原来林劲居住的那间小房间,后来一个管理干部照顾我说因为平时只有我和梁纯两个人在这里住得多,所以干脆和我换床位,而且不知道从哪里专门搬来一张小书桌供我学习专用。在这里,大家似乎早已经习惯于我这个特殊性身份的人物了,我也就干脆顺势着享受一切的人情关照!

每天晚上,只要我一躺在床上,就不由自主的在回忆着过往一个多月里与林劲交往的点点滴滴,回忆我第一次走进这间小房间里的情形,回忆着那份纯情,那种憧憬,只是如今环境依旧,人事全非罢了!

驾照理论考试完后,车管所便安排培训班在两个星期后的三天进行有关术考方面内容的培训,于是我便利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偶尔叫公司一些男员工提前教导一番,自己开几遍之后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劲不知道从哪里帮我借了一辆“古董”型专用车让我操练,其余的时间偶尔去电脑培训班看看,傍晚再去健美中心运动一两个小时,如果工厂货多的时候,我便跟着员工一起下车间,也只有在忙碌的时间里我才可以暂时忘却曾有的伤痛,一旦坐到办公室里需要面对林劲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庞时,才再度勾起我神经的巨大震荡!

又过了一个星期,母亲从家里打电话过来,说爷爷病危,希望我能请几天假回家一趟,而母亲打这个电话过来的时间刚好第二天就是“路跑”科目考试的时间。

生老病死原是那么自然的事情,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我对人生的祸福早已经不再陌生,相反的却产生了一种宿命的感觉,觉得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其实死也就是生的一部分,是生终极的部分,是生的彼岸,这番感悟与年龄大小无关,只是有一种“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悲观,觉得命运的一切不可抗拒性祸害根本就不是人为所能控制得了的悲剧!

只是,活着的人仍然需要继续活下去罢了!

当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林劲,我说我要回家几天,我希望对方能主动问我回家的原因,然后再对我说一些安慰的话,起码也让我感受到一重精神上的慰藉,知道自己结伴有人共同分担人生的一些祸福,这样才能更加拓宽胸怀努力的活下去。

然,对方并没有我预料中的关心,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我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

第二天“路跑”科目考试,我依然没有考过关,幸好有两次机会,第二次补考又安排跟下一个培训班一起,在两个星期后。

回家之前我去了一趟海边看海,不为什么,只是有一股冲动要看看海而已,随后收拾行李坐车回家。

由于时间仓促,再加上我所坐的那辆车中途发生故障,整修了两个多小时,因此回到市区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离家里还有四十多公里,没有直达车回家,无奈之下我拨了杜仲南的电话。

“我现在在车站,没有车回家了。”我直白的说道。我想他肯定是谅解我的,因为他了解我家庭的一些情况。

“你在车站等我十分钟,我一会儿到。”对方沉吟了一下说道。

那天的我穿了一套浅蓝色的吊带牛仔裤装,披肩长发,一脸纯纯的味道,我想当天晚上的我在别人眼里看来绝对是相当可爱动人的,再加上几分心理疲惫的姿态衬托,更多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尤其是看在男人的眼里。

杜仲南当然也不例外,眼里的惊喜一览无遗的流露出来,伸出手来爱怜的轻拂了一下我的秀发,我却下意识地逃避似的转到一边去。

“你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他温柔的提议着。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已经有一天时间没吃过任何东西,确实也饿了!

“到‘银河大厦’去好不好,我刚从那里出来,有几个朋友还在那里等着。”他说。

我没有异议。

“银河大厦”是当地一家比较正规的娱乐场所,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茶座情调也比较高雅,在校读书最后一年毕业前夕放假时我曾经去那里参加过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

“想吃点什么?”在三楼雅座一张小餐桌上坐下时杜仲南问我。

他旁边坐着几个他的朋友,由于灯光比较昏沉,我看不清这些人的面目,他虽然在向我介绍,他们也在热情的向我打招呼,而我却无心装载这些与我思想无关的东西。

“是刚刚从外地坐车回来吧,吃两碗粥清淡一点会比较好,这里的粥品很多。”他的一个朋友在建议。

“那就先要一碗田鸡粥,好吗?”杜仲南的语气好得出奇,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脾气的,一切都听从他的意愿。

吃完粥,我说我要回去了。

“要不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到家都凌晨一二点钟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好吗?上面四楼五楼都是住房。”他说。

“我不习惯住宾馆。”我说。

“那到我家去吧。”他再提议。

“不大好吧,会吵醒你家人。”我婉言拒绝。

“我自己一个人住,不和家人住在一起。”他解释道。

“太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我客气的说道。

“说哪里话,不如这样吧,你先到我家冲个凉再回去吧,这样精神状态会比较好一点。”

“再冲个凉也许就真的天亮了。”我苦笑着说道。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在一个他喜欢你的男人家去冲凉,冲完凉之后,下一步是什么,不言而喻了吧!

“那好吧,我去拿车钥匙。”他虽然不再勉强,但看得出他的失望。

其实我很希望他拒绝我一番,或者说他找借口说没空送我回去,再或者干脆连接都不用接我好了。

这样那我岂不是找到个很好的理由说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为什么不坐前面这个位置呢?这个位置比较好坐一点。”他看到我开车后座的门时说道。

“我很累,我怕我一坐下来就会睡着,而且可能会躺下去。还是坐后面比较好一点。”我说道。

“坐前面来吧,前面这个座椅可以放下来,躺着也舒服一点。”他温情的说道。

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便装着若无其事的开玩笑道,“那好吧,看来我睡觉的丑态是逃不过你的眼睛了!”

对方笑笑不作答。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半躺在座位上假寐。他也专注的开着他的车。

正当我在迷迷糊糊的入睡时,我感觉到身边开车的男人忽然间停了下来,轻轻的喊了几声我的名字,我糊里糊涂的应了几下,对方便把我抱在怀里,我想挣扎,但终究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你知道吗?我也很累,我也需要人关心。”意识中他似乎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么几句话,而我,一直假装熟睡。

“你睡着了吗?”他轻问。

我不答,只随意的转了个身。

然后对方的他便轻轻的放下我,不再坚持下去。

我在想,要是他真的有所要求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半推半就的答应他好了,免得让他老是在我面前这么努力的表现这份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不但连他自己感觉到累,连我自己也莫明其妙的感到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自己好像欠了他一份情似的难堪!

像他这样周到细心体贴的好男人,将来要是哪个女人嫁了他,只要这个女人要求不是过高,想必也会造就一个典型的幸福家庭,我在想。

只可惜,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奈何!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犯贱,放着一大帮好男人不爱,偏偏却爱上一个流浪汉或飞仔也真是没法子的事情!

回到家里,又是一些家庭纠纷的烦恼,家里早已因父亲的去世而“兵”分两派,一派是站在母亲这边寄予深切的同情,人到中年守寡,还要照顾几个小孩上学,上又要养老,经济拮据是难以避免的事情;另一派则是站在父亲这一方,说母亲这么快又找了个对象,而且在爷爷病危这件事情上显得薄情寡义!究竟孰轻孰重,谁是谁非,恐怕连清官也难下定论!

爷爷的病情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是愈加严重了,一直都在死亡边缘挣扎着,好几次到了“鬼门关”报到之后又折转回来,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害惨了活着的亲人,既不能昧着良心诅咒他早日归西,又不能对他的病情提供任何有效的帮助!

更惨的是与他相伴一辈子的老伴——我的奶奶,六十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比活了九十多岁的曾祖母还要苍老得多,自我懂事以来,还没有见她有哪一天真正活得开心过,我一直都在为她的人生感到无奈,为她的善良感到酸楚,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接着又是如今这么一番境遇,哪怕是在中国几千年封建思想统治下的农村,到了她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儿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又有多少个像她这样孤苦伶仃的一人独守老伴病榻度过漫漫长夜?

哪怕是回家探望亲人的几天时间里,我的心依然还是缠绕在大海那头那个“小日本”的身上,令我感叹生命的可贵原来竟抵不过恋爱中情人的一个表情一句情话!

刚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我就给林劲打电话,尽管我努力的想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与对方说话,但我的语调还是无可避免的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我希望他能体谅到我内心的孤独与无助,说几句让我精神得到安慰受到鼓舞的话!

然而不料对方说出来的话竟是——

“生老病死有什么好奇怪的,包括你我在内,一百年之后,不用一百年,几十年之后一样要离开这个人世,难道你还想长生不老?”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透过电话听筒传过来,让我感觉像芒刺,一针一针的刺痛我的神经直至麻痹为止!

“你能不能说几句好听一点的话?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无情?”我大声的咆哮道,然后狠狠的甩了电话!

晚上,我再度给他打电话。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我尽量以和缓的语气说道。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不要浪费电话费!”电话那头的他不冷不热的应着。

“刚开始的你不是这样的?那时我们不是谈得挺投机的吗?”我在极力挽救对方曾有过的殷勤以确定自己的感觉。

“你的‘路跑’考试过关了没有?”他答非所问,根本就是避而不答!

“没有。”我不是个懂得撒谎的人。

“为什么没有考过关?很难考吗?你都练了多长时间了?”他一连串的质问道。

我就知道在他面前,我是根本没办法逃得过自己这次考试失败之后被审问的狼狈与尴尬!

“你都二十岁了,也不小了,你知不知道?也应该懂得好好规划规划自己的未来了!”

我二十岁了,对方的他竟提醒我,我已经二十岁的事实!

别人二十岁的时候在哪里?恐怕大部分都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头宝贝,坐在高等学府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研究着高等函数之类的高深学问,学位考了一个又一个,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个人在二十岁的人生里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与挫折?

“你不可能要求我二十岁做女人时就已经具备了三四十岁做女人的成熟,还是要求我二十岁做女人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五六十岁女人的沧桑?”我对着话筒大声的反驳着。

“不要说这些话,你根本就连十五六岁女孩子所应该懂的东西你都不懂!你算什么女人?”对方沉默几秒钟后说道。

“我看我就是跟你上床做爱都不能做到令你满意!”我想也不想就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长这么大,从未试过说出这么一句半句粗口话来,话刚一说出口就已经是恨不得马上到批发部批发一批牙膏回来一起刷洗这张嘴巴!

“的确不想和你做爱,你那种根本就不是正常女人所特有的反应!”

大脑又是一阵麻痹!

还有比这更伤人自尊心的话吗?根本就是比在大庭广众狠狠的扇我两个耳光还要令人难堪,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隔了好一会,彼此都静默着没说话!

“正常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我有点神经质的喃喃道。

对方再度静默了几秒钟,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公司?”

“十八号补考。”我答道,也就是等于告诉对方距离回去的时间还有三天。

回家的几天时间里,母亲及一些亲戚朋友不可避免的热心为我介绍对象,并且安排我到一位高干子弟的家里去相亲。

听说对方的两位高堂分别是医院退休老院长与护士长,有两个儿子,都在广州工作,大儿子已经成家,在广州开有一间公司,娶了个漂亮的本地媳妇,但这位在大城市里生活惯了的媳妇,脾性一向与公婆合不来,所以二儿子的媳妇便由二老亲自出马挑选。

我因为心情抑郁,便任由摆布似的跟那位亲戚去“应征”一番,结果要谈的对象没看到,却先跟公公婆婆打起交道来了,那两位老人家热情的招呼我一番,并且把他们儿子的电话地址及一些七七八八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然后还请母亲及那位亲戚去吃了一餐,算是双方父母见过面,剩下的就是我与男方的交往了!

另外,除了相亲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和旧日的一些朋友相聚了。有几个与我一同长大的女友,大家相见时免不了畅谈一番,同样也各有各的烦恼与境界人生,尤其是贾思思和彭茜,彼此都不是读书的料,在校也只是玩玩过,幸好家庭条件不错,不幸的是贾思思在校没毕业时就迷恋上一位有妇之夫,要是对方也爱她那也情有可愿一点,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结果把自己搞得身心俱伤,而且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我再见到她时,尽管对方还是打扮得那么的光彩靓丽,然而眼神的恍惚与神态的迷惘还是掩饰不了内心的空虚寂寞与无助。当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逛街时,难得的是对方竟然还洒脱得很,自动自觉的跟我开黄色玩笑,说“如果说你们要问我看上那个男人什么,说实在,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上他什么,她们还开玩笑说我是不是看上他的床上功夫了得!”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是实实在在的一脸尴尬,结果在一旁讪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两天我的饭量感觉特别大,好像是吃了两个人的饭菜一样,跟上一次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她自嘲的说道。

这是“爱情”的境界吗?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另外一个女友彭茜,感情生活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她在半年前一次外出玩耍时遇上了她现在这位县城“第一美男子”称号的男友,两人站在一起让外人看起来也的确般配得很,标准的俊男靓女组合,只可惜男的有点不务正业,人也不是很本分,偏偏爱情往往是最自私的,彭茜常为此争风吃醋也是在所难免!

当然,处在我们这个年纪里的女孩子,除了为情所困感到严重一点之外,其他的事情,谁又真正的把它当回事了?要是单单只为没钱花所烦恼,也许思想还单纯一点,解决的办法也多一点,偏偏为情所困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晚上,杜仲南邀请我出去喝茶聊天,我心如止水的跟他交往着,任凭他的殷勤。

“在深圳工作还可以吧?做得开不开心?”他问。

“一般。”我勉强的应道。

“如果实在不开心的话,为什么不回来呢?而且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忙。”对方相当得体的提议道。

我拒绝回答这个话题,或者说我在逃避这个话题。

他见我不回答,于是便转移话题说道:“平时有空的时候有没有出去到外面玩呢?说不定改天我到深圳去让你做导游呢。”

“我去玩的地方不多,只在大海边走走而已,那里有个风景区,每到傍晚的时候就有很多拍婚纱照的情侣在取景,的确很浪漫。”我轻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一时刻的到来呢?”他温情的暗示道,“我每次一个人回家时,我家里人都失望得很。我妈经常在问我,什么时候才等到你早日成家。”

我苦笑,我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回家的那几天时间里,我就像是吴宫中的西施,身体陪伴着夫差,但心里还是想着范蠡!

在回去深圳的路上我不禁在想,为什么我总是不能跟他们产生一种精神上的共鸣追求与需要呢?母亲需要的是钱,需要钱来摆脱生活的困境;院长夫妇需要的是一个孝顺听话的好媳妇,需要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子陪伴他们度过寂寞的晚年,让他们以弄孙为乐;杜仲南需要的是一个温柔善良美丽贤惠的妻子,需要一个体面的家庭……他们都希望我配合他们去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我无心无意以致无能为力扮演的角色!

贾思思、彭茜她们呢?她们需要的又是什么?她们追求的又是什么?也许答案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明白!

那么,我呢?我追求的又是什么?我需要的又是什么?谁又能替我回答?人人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追求着,每个人都在追求着一种生活,一种生存状态。我呢?我是不是也一样,也在人云亦云的盲目的追求着一种生活状态吗?我追求的这种生活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是爱情的生活吗?也许吧。

其实每个女人所追求的生活,说到底无非都是爱情的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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