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第九章
金龙殿内。
卫无言和策儿对弈，神采飞扬。
丝毫没有因为皇上几天没回来担心，反而越发美丽，连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
从上次大明宫回来，夫人是早睡晚起，天天写意！
“娘，您不去找父皇吗？”
“为什么要去，我让你去请他回来，是他自己不回来的。”
“娘，您不觉的父皇很可怜吗？”
“可怜？不觉的，他向来是呼风唤雨，后宫不是美人一堆堆。”又吃了一块糕点，精确的丢下一颗棋。
原来母后是故意的，走了一颗子，看母后又拿起一块糕点：“娘，您不觉的您这些天好像很能吃，而且很能睡？”
愣了一下，好像是真的，不会吧？难道……
“娘？”
“心情好，自然会吃了。你有意见？”
“没有，只是想说，娘您写意的很，可苦了众家大臣。这几天父皇的脾气不好，就寻着大臣发火。他们都快招架不住了，让我来求情，希望您去安抚安抚。”
“是陶子謙让你说的吧，哼，我还有賬没和他算，他到帮起忙了！”
“娘，您可算的真准。”
“当然，你父皇除了你三皇叔，小皇叔，最相信的就是他和凌武扬。况且，除了他，也没人敢找你说。”
“那倒是。娘，您到底要跟父皇说什么？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给我？“
“不能，不过不介意告诉你，你可以一直跟着我！”
“真的，那父皇呢？”
“佛曰‘不可说’”，再下一子，“专心点，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看看棋盘，哇，他的已经陷入包围，无力回天了，“娘，您总是分开我的注意力。”
“错，是你自己不小心，跟你父皇一样。”嗔怪。
“那是跟您下棋，跟别人我才不会这样，父皇也不会。”
“油嘴滑舌，亏你父皇还说你文韬武略，颇有王者之风。”摇摇头，还喝了一口红袖递上的茶。
对于主子们的奇怪对话，他们已经见怪不怪，总之夫人全身是谜。
“娘，我是啊。怎么您都不夸策儿，还要贬我？”那种小小孩的表情又出现了，还有些哀怨。
哈哈，无言大笑：“策儿，你的表情好哀怨，很像被贬进冷宫的女人。”
“娘，怎么这样说我。”
“红袖，你说像不像。”
“红袖不知道。”嘴角的笑意显露了痕迹。
“算了，娘，策儿很高兴能为您提供笑料，也算还有用处。”
“你呀，天不早了，你明天还有早课，回去吧。”
“还早呢。”
“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打个哈欠。
“好，娘，我走了，您休息吧。”
两仪殿。
策儿向父皇回报今天母后的情况，真是明明在意，还要闹别扭。也不想想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做儿子的来牵红线。
“父皇，想娘就回去，何必在这硬装。”反正母后说过他可以一直跟着她，所以现在该担心的是父皇，不要说他幸灾乐祸，谁叫父皇把母后私藏那么久？
“策儿。”吼，却没有威力。
“本来就是，母后是早睡晚起，还会吃。哪像有人日不思饭，夜不能眠。母后让我请您回去，是您自己不回去的。”不怕死的继续，反正有母后护航，父皇不会把他怎么样。
喔，惹毛暴怒的狮子，“策儿，这几天太傅的作业完成了？你很闲？”
“没有，儿臣就回去。”还是快闪。
看着策儿出了御书房。
徒留龙永徽一人。
看着奏折，走了神。
那天出了大明宫，回到御书房。砸了几件古玩，才平息了怒火。
再来，策儿跑来说言儿让他晚上回去，爱后要给他答案。他熬到晚上，却没回去，心里害怕。
上午刚刚明白言儿的心意，知道她对自己有爱，自己仿佛上了天堂。一时忍不住，让她为妃，虽然听到想要的答案。但背书却让他急欲抓狂——她竟然说有一天他们不再相爱，要放彼此自由。天杀的，他怎么也不会让她走的！
管她怎么样，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要她留在皇宫，他可经不起再失去她的痛苦！
说是要慢慢等她，却在明白她的心意后失去控制，想要她进一步的保证。结果，气的他一人在御书房生气，而他的言儿，却是“早睡晚起，还会吃”，根本不在意他的不回去。
要是她来找他，他会回去。结果，几天过去，她没来，确是自己受苦。早知道如此，还不如那天就回去。
可是，言儿要给的答案会是什么？
是开口离开？还是留下？
可以轻易平定天下事，却搞不定自己爱的女人，挫败！
不过，不会就此放手！
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怎么能前功尽弃？
算了，要是她的答案是自己想要的，那再好不过！
要是不是的，那就算要囚禁她，他也做的出来，为了她，他会疯狂的做下可能她会恨他的举动。
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是白天拿朝臣出气，有了错误绝不饶他们。晚上，不能入眠。
还是向心投降吧！
回去了！
不，还是先去看看。
半夜。
带着小喜子，悄悄回去。
掀开帷賬，言儿安然入睡，放松，连一抹轻愁也不见了，就是策儿所形容的写意，安然！
不甘心！
这样看着她，浅眠的她毫无所觉，拥着锦被睡的很熟！
不甘心！
想要伸手摇醒她，终究不忍心，脱了衣服，躺进去，她主动的靠过来，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再动了。竟然睡的如此熟！
唉，又有了安心的感觉。
睡吧。
睡意袭来，几天不曾好好休息的他，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
无言醒来，怎么好像做梦龙永徽回来了？
正如策儿所说，这几天她是会吃会睡，连许多以前她不吃的东西，现在她也特别喜欢。是不是有喜了？
有些疑惑，进宫已几个月了，而她的葵水，这个月好像没来吧？好些天了吧？不是在她生下策儿后，御医说她的子宫受创，她很难再孕。可是——
自己是略通医术，把把脉。天，竟然是真的！
策儿将会有一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弟弟或妹妹？！不知策儿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脸色？
想清楚了事情，心情很好。
只是有个傻瓜，不知道回来。看来是他赢了，她答应做德妃，天朔王朝的规定就是——在后位空缺时，德妃或贵妃育有子嗣，就可进驻鸾和宫！
自己不愿意当皇后，所以退了一步，宁愿做德妃，是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也就不会有机会成为皇后。没想到这些天只是沉浸在欢乐中，要不是策儿提醒自己会吃会睡，自己也不会发现竟然怀孕了！
天，竟然连上天也帮他，自己不会是个背信的人，答应做德妃，断然不会反悔！却没想到竟然有了既定事实，等她做皇后！
她的命还真是够“好”。
从小因为额头的凤凰纹，被先皇定下来，长大成为龙永徽的皇后。自己费劲心力，逃出去，却又回来，还又可能重回皇后的宝座。
真是不知命运弄人，还是太巧！
好无奈，却并不如先笃定底那么厌恶，竟然还有几分欣喜！
是因为和他的感情明了吧！
可是，现在有几分不愿这么被套牢！
她还要他吃吃苦！事情底发展竟随了他的愿！
还有，她可能暂时不能回漕帮，有可能也没有机会回去，但还是欠了他们一个解释。
还有，几个月了，不知未央怎么样了？
决定了，她要出宫一趟！
至于哪天，就看她的心情了！
★ ★ ★
现在是一人吃二人补。
还要活动活动，晒晒太阳。
今天心情大好，可不想看见一堆和自己相像的人，那种感觉真的不好！
事情似乎并不如意。
在偏远的角落，欣赏鱼池的鱼儿，也能让她们找到。
当然还是徐惠妃带头，恐怕是来炫耀她的计谋成功吧！这样的伎俩她见的太多了！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她是不介意和她们玩玩。
还有什么花样？
“无言，怎么一个人？”徐惠妃开口。
“可晴，我还准备去找你，”低头，“有事请教你。”
“什么事？”坐在她身边，装扮精致的脸，无懈可击的笑容，还有人工的香味。
端了一盘糕点移到徐惠妃面前：“吃吃看，很不错。唉，现在我总算明白你的话了。”
“什么话？”
“那天你给我的忠告，说我们都是轩辕皇后的影子，我不相信，去问太子，没想到皇上听见了，竟然发火，好可怕。”
“你真的问了？”假装惊异，心里怕是得意。
“是啊，我不敢问皇上，所以去问太子，没想到被皇上听见。皇上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哀怨的表情。
所有的女人眼中闪过惊喜，原来这个女人还是不是轩辕皇后的对手，终于失宠了。
旁边的护卫可是吃惊，昨晚的护卫说皇上昨天晚上回了金龙殿，早上才离开。天，夫人还是会演戏。连他们都被唬的一愣一愣，要不是亲眼见到皇上对夫人的宠爱是登峰造极，而且前几天在大明宫也是他们当班，多少知道一点真相，现在他们也会相信夫人的话。徐惠妃的道行还是差多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问，你偏不信！”
“那我现在怎么办？”很想听听徐惠妃的意见。
“当然是去求皇上原谅。”
好坏心的建议，龙永徽的脾气她最清楚，不喜欢人缠他。这徐惠妃把她当傻子。还是怯怯的问：“真的行吗？”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一定行的。”
“那我试试看，可晴，你的心真好。”心里暗谈，她是不是有些心坏？不过也算满足了徐惠妃的要求。只是这样下去，以后她怎么对她？
“是吗？”不要怪我，我不这样，我自己就一点机会就没有。
“是的，谢谢你。”
“我走了。
“红袖，我是不是很过分？”
“夫人，不能怪您，她们太过分了。”
“是嘛，可是我的失宠是真的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夫人，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不管是不是的，我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了。”是的。
“到大明宫去看太子吧。”
“瞧，不用去了，太子已经来了。”
身边跟着的是红绡，看来刚才红绡一会不见了，原来是去搬救兵了。可惜来晚了，戏已经演完了。
“娘，我好像又错过一场好戏了。”天策好脾气的问。
“是啊，早一点来看你娘被人欺负。”
“欺负，娘，您只是不愿意而已，否则她们加起来也不是您的对手！”
“哼，还不是你父皇，要不是他沾染她们，也轮不到她们来挑衅。”
“是您自己拒绝的，否则她们也不敢。”
“多嘴。”
“是，娘，御书房有新菜，我特意去看了的。要不要去尝尝。”
静默一会，“策儿，娘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忙。”
“耳朵附过来。”
就着他的耳朵，无言低语。
策儿一脸惊惶：“娘。”
无言捂住他的嘴：“只是去玩，晚上回来。你不准去告诉你父皇，难道你不愿意出去？”
压低声音；“当然愿意，可是您不是要走吧？”
“不会，一句话，去不去！”
“去！”
“很好，你现在去准备马车，自己穿朴素点，只带两个贴身护卫。在延喜门等我。”
“好，可是你怎么甩脱这一堆粽子？”看看一堆人。
“不用甩，带着。”
“带着？”
“现在分头行动。记住，不要让你父皇知道，否则……”
“行，不见不散。”眼中闪着同样的光，父皇，对不起了，我和母后出去玩了。
“红绡，你和另外几个人都回去吧。红袖，你跟我来。”反正不用示意几个护卫，他们也会跟着。
延喜门附近。
无言一路走走逛逛，终于接近延喜门，看见停好的马车，还有几匹马。看来策儿办事的速度还挺快的。
“红袖，你出过宫吗？”
“没有，夫人。”
“今天我们出去吧。”
“夫人？”皇上派了这么多人跟着，就是不让夫人出宫，现在夫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要出去。
“夫人，您不能出去。”跟着的护卫也恳求，他们可没有几条命给皇上砍。
“是吗，如果我硬要出去怎么样？”
“那我们只有不客气了。”
“是吗，你们真的敢？”
“我们。”犹豫。
“我是出去有事，我要真的走，还会让你们知道？”
说的是，真要走，那会让他们跟着。领头的说：“夫人，容我们禀报了皇上再去。”
“好啊，你可以现在去，不过等你来，我们恐怕已经出去了。你是跟我出去，还是去向皇上禀报？”
犹豫再三，算了，还是跟着。他们可不敢真的对夫人怎么样，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着。
“娘，行了吗？”连太子也去？
“算了，如果他们真的不去，你点了他们的穴吧。反正他们是不能反抗的。”
“好，人少些还好些。”
“夫人，我们还是跟着吧。”他们能怎么样，如果太子真的动手，他们确实不能反抗。
“你们怕什么，有事我担着。”无言看他们。
如无言所料，一车六骑轻易的出了延喜门。
马车内。
“娘，我们去哪？”
“先去漕帮，然后我们上街。策儿，你出过宫吗？”
“出了几次，都是出来办事，没有真的玩过。”
“好，我跟你一样，虽然这在皇宫外，可是忙着漕帮的事，真的玩的时间是用手数的出来。”
“不会吧？我还以为娘天天在玩。”
“你娘天生劳碌命，以为能好好的休息休息，没想到接受漕帮，扩大规模，照样没有空闲。”
“娘，现在您不是很轻闲吗？”
“是，真是难的的轻闲，都两个多月了，我是闲的发慌。策儿，娘是不是长胖了。”
“我看不出来，只是越来越漂亮。”
“一张哄人的嘴。”
“没有父皇行。”
“策儿。”脸红了。
“娘，您现在的样子我好喜欢。”
“你是说我以前很讨厌？”
“没有，策儿只是希望娘天天笑，而且这样的娘最好看了。”
“死小孩。”敲他的脑袋。
两人嘻嘻哈哈，一旁的红袖觉的他们好像真的母子，而且听着他们的话，感觉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却不敢说出来。
★ ★ ★
漕帮。
因为夫人为了救冷逸文，跟着一个神秘人离开。而且陶大人告诉他们她回家了，纵有百般不舍，又能怎样？漕帮本来就不是夫人的责任，说起来，还是漕帮欠夫人。
而且，夫人似乎早算到会是这样，临走前就将事情安排好了。
袁启天接手漕帮，加上流云的帮忙，这几个月已经基本进入正轨。他们也曾想查查夫人在哪里，却被左北斗制止，说这样不好，如果有缘，夫人一定会来看他们的。夫人好不容易跟家人团聚，他们不要去打扰。况且夫人的丈夫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否则陶大人不会那么礼遇他。
所以，他们就等啊等。
除了陶大人来了几次，告诉他们夫人很好。他们是不曾再见夫人。
范少华、冷逸文张着耳朵，除了帮内的事情，他们尽量不出门，怕万一夫人回来他们看不见。
现在，他们就坐在大厅，等。
有人大叫：“夫人回来了。”
真的？所有人一震，全跑向门外。
只见门口有六骑，马边的六个人都是十分俊朗，虽是普通的样式的衣服，质地却很好。而且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马车边站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背对着他们的是个少年，真从马车中扶人下来，马车中的人，不用说自然是夫人。
果然，夫人出来了。仍然是光彩照人，而且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她旁边的年轻公子生的也很好，气势非凡，只是一双眼睛，很像一个人。他们一时间想不起来。
“夫人，您回来了？”范少华上前。
“夫人。”
……
“进屋再说吧。”恢复冷淡，红袖他们已经习惯了，夫人在皇上和太子面前会有说有笑，在一个人时，或对着其他人，总是淡淡的，微笑，却不太让人靠近。似乎漕帮的人也很习惯她的样子，见夫人的样子要激动的多。
进了主厅。
范少华：“夫人，您上座。”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帮主了。”
“夫人，您请，您还是帮主。”
“我不是说过我不在，由袁启天继任的吗？”有些奇怪。
“没有，夫人，帮主的位置没有人能替代您！”这是实话，所以启天只是成了副帮主，流云是总管事，行云跟着流云。
无言动容，原来她还是被记的。龙天策皱眉，刚才他们的欢迎实在是热烈，还要和他抢母后？“我恐怕不能常回来，让启天正式接任吧。”
“不，这是全帮一致公认的。夫人，这个位子永远为您留着，漕帮就是您的家，欢迎您随时回来。”
龙天策的眉皱的更紧：“娘。您不会要留下来吧？”
所有的人都朝向他，刚刚见了夫人，竟忘了问他的身份。他竟然是夫人的儿子？
“你说呢？这里很自由，你要不要留下来当帮主？”半真半假，自由是真，留下来是不一定，大部分是不可能。
“娘，您。”龙天策急了，早知道就不帮母后了。
“放松点，这是来走亲戚，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娘，这种玩笑可不好笑。”稍微放松，毕竟看见一群想和他抢母后的人，要他完全放松是不可能的。现在更能理解为什么父皇会想尽办法要让母后留在皇宫中。
其他人可是惊异，他们可不曾看过夫人开玩笑的时候。夫人通常是淡然的，就是微笑也只是偶尔。除了对着未央，他们不曾见过夫人高兴的样子，更别提还会消遣人。
“不逗你了。少华，未央还好吧。”
“还好，龙公子一直在杭州，未央很喜欢龙公子。她也很想夫人，问我们夫人什么时候回去。”想起来原来夫人的儿子与未央的眼睛几乎一摸一样。
龙天策又皱眉，怎么又跑出一个未央，而且母后很关心“他”。还是问清楚好。“娘，未央是谁。”装作不经意，喝了一口茶。
“我女儿。”
噗，龙天策差点呛死，母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
“女儿？”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母后可是会保密，几个月竟然不提。几个护卫更是吃惊，皇上竟然抢了别人的老婆？还好训练有素，才没和太子一样，不过太子也不用如此吃惊吧？
“是啊，我的干女儿。和你的眼睛一样。”
“娘，拜托您下次说话一次说完。我快吓死了。”
满意收到预期效果，策儿和她一样，从小被立为太子，情绪被隐瞒。很不像个14岁的少年，所以这些日子经常捉弄他，总算收到不错的效果。
“未央很好玩的，要不让你爹叫你小小叔回来，将她带来你看看？”
“不，我才不要。”他才不要有人和他抢母后。
“真的不要。”
“不要。”
……
“逸文，你的夫人生了吧。”
“生了，是个儿子。”脸上挂着初为人父的喜悦笑容，经过上次的事件，他变的沉稳许多。
“逸文，去看看，行吗?”
“好啊，还没取名字，夫人，您能帮忙取一个吗？”
“好啊。”
冷逸文的住处。
他的夫人躺在床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看见进来一群人，特别是看见夫人也来了，争着要下床，被未央制止。
“夫人，上次真是谢谢您，不过连累了夫人。”
“没有，还好。还要感谢你相公，不然我还不能一家团聚。策儿，过来。”朝站在门口的天策叫。
不情愿的走进来。
“冷夫人，这是我儿子。”
“好俊俏，要是宝宝长大有令公子的一半好看就好了。”
“长的好看可不好，长大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伤心。”
“娘，是您把我生成这样的，现在竟然怪我。”龙天策道，不要怪他，而且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母后竟然这么说他。
“策儿，你来抱抱看。”
“抱他？”龙天策看着软趴趴的婴儿，还不如让他去背书，母命难为，还是接过来。
看龙天策不知所措的样子，未央好笑，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哟！红袖也忍不住好笑，太子的样子很窘。
“叫展锋吧。”
“好。”
“策儿，还是给他娘吧。”
“冷夫人，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夫人，您就要走吗？”
“是，我这次出来的匆忙，还要和策儿上街去，先走了。”
“夫人走好。”
出了内室，外面的人已经听见她们的话了。范少华、冷逸文是遗憾，几个护卫是松了一口气，夫人还是要回去。今天的他们可是战战兢兢，就怕夫人不回去。
吃过午膳，还是到了临别的时候。
送他们到门口。
“夫人，您走好。”
“我走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下次流云他们来了京城，你们去陶大人府上说一声，我会再来。”
京城大街。
无言带着策儿，边走边玩，还边吃。
这里比杭州还要热闹，毕竟是天子脚下，经济发达。
停留在醉仙楼，“策儿，听说这里的糕点可是天下一绝，我们上去坐坐。”
“娘，您以前不爱吃甜的，这段日子您天天吃，不腻吗？”
“不会，最近发现甜食也不错。人总是会变的。”
“娘，进去。”
一群人鱼贯上了楼。
二楼窗明几净，明亮宽敞。坐着不少人，看见进来的人，都露出惊艳的目光，再看到跟着的侍卫就有六个，也只敢偶尔偷偷的瞧瞧，还是叹息竟有这么好看的人。
再听着少年叫美貌高贵的女人娘，也不奇怪为什么少年有出色的外貌和被称为夫人一样高贵的气质。
一定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妻儿吧。
“策儿，怎么样？”
“还好，比起我们自己家厨子做的，别有一番味道。”
“是啊，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让爹把厨子请回去好了。”众人想好狂妄的口气。
“算了，这是好东西，要大家共同分享，真请回去。就是断了他人的口福。”还是这位夫人会说话。
不再说话，专心的吃糕点。
就是这一会儿寂静，刚被打断的热闹由回来了。
“听说皇上藏了一个美人在自己的寝宫，还有几次不上早朝。”
无言和龙天策互看一眼，消息传的真快。
“是啊，还听说几位大人在祭祀大典时到皇上寝宫找那个美人的麻烦，结果被教训的哑口无言。”
“真的吗？一个女人有那么厉害吗？”
“起初我也不信，但后来我侄子回来，我偷偷的问他，他说是真的。”
“也对，你侄子在宫里当差，消息一定错不了。”
“能受宠肯定很漂亮，再加上那么厉害。会不会当皇后，自从轩辕皇后逝世，也好几年了吧？”
“这谁知道，管他。只要我们有好日子过就好了，那是皇上的家务事，我们小老百姓哪管的着。”
“是啊。”
……
“娘，您很出名呢。”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并没有生气，一是说的是事实，二是父皇教导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哼。”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窗外传来叫卖臭豆腐的声音。
“策儿，我们下去吧，我很想吃。”
龙天策简直受不了，这些天母后不仅能吃，而且有很多是以前不吃的，现在也吃，譬如：甜点，还有臭豆腐。还是差人去买。
朝自己的贴身护卫之一：“常青，下去买些上来。”
“是。”
休息够了，才从醉仙楼离开。
接着还在街上逛。
感染他们母子二人的兴奋，几个护卫虽然还是注意周围的环境，保护他们，也笑了开来。
这里的二人，玩的开心，到日已西落还不知归，殊不知这时的皇宫大内正是一片混乱，皇上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