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1）
第八章
金龙殿。
二人对弈。
无言有些闪神，“言儿，在想什么？”
无言回神，刚才确实在想事。
知道已经曝光，也就没有再躲的理由。
而且，还有些事等待她的证明，有些事，需要计划！
况且，天天闷在金龙殿，确实有些厌倦。
所以，无言决定出去走走。
“在想我进宫这么久，我好像还没出过金龙殿。”
“是的，你也该出去走走，老是呆在这里，不嫌闷？”
“出去逛逛好了。今天上朝事情处理的如何？”
“好的不的了，特别是永康的脸色，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你怎么罚他的？”
“猜猜看？”
“康王最讨厌女人，你不会赏他女人吧？不对，给他他也不会理，除非，”忽然涌上答案，“你让他成亲。”
“对，而且时限是两个月。”
“会不会太短了？”
“他不下猛药是不会屈服的，而且，总会有人降服他的。”
“对。”又下一颗棋。
“言儿，”忽然顿住，“你。”
“你输了。”
“刚才你是故意的。”
“不错，兵不厌诈。”
“再来，我这回一定会赢你。”
“好啊。”
短兵相接，棋盘上，帝后斗智。
无言醒来，知道身边没人。
想着也是该出去晃晃，证明某些事情。
“红袖。”
“夫人，您醒了？”
“帮我收拾收拾，我们今天出去转转。”
红袖利落的为她梳妆，挽髻。正准备插上更多的首饰，被无言阻止了：“不用了，又不是出席什么重大场合。”
“是。”
出了门，身后跟了一串粽子，毫不夸张——四个宫女，四个护卫，还有几个太监。当初当皇后时也没这么夸张，顶多跟着几个宫女。现在却还有四个带刀侍卫。出来晃着可是够显眼的。心里清楚待会儿在哪坐定，必有很多人前来观看，说不定又会有前几天的唇枪舌战。
为什么何该她来对着一群女人，争来斗去？
御花园内。
坐定。
跟着的宫女立刻摆上糕点。
“红绡，听说你的琴艺很好，今天让我们一饱耳福。”
有些意外，平常夫人不是一向低调吗？怎么现在这么大讲排场？原来以前的都是假相？
再多的疑问，终究不能说出口。
一曲“雁落平沙”在红绡的演奏下，别有一番味道。
曲罢。
“好，红绡，你的琴艺称的上一绝。”转头看看四个护卫，是不是他们太吓人，怎么这么优雅的琴声还不曾吸引“知音”。
“你们几个回去罢。”
“夫人，这是属下的职责，我们必须跟在夫人身边。”
“唉，这样吧，你们别在我的视线内，树上，假山后，随你们藏在哪。就是别让人看见就好，还有，不到我们离开这里你们不许出来。”
“是。”
行动迅速，消失在视线内，是否再弹一曲，“知音”就会出现？
闭上眼睛，享受春天暖暖的阳光，聆听红绡高超的琴艺，确实享受。有些明白为什么都爱消受美人恩。
实在写意。
突然停住。
睁开眼，果然，“知音”上门。
而且，是如照镜子一样的美人，一群。
“叩见惠妃娘娘。”
无言并没有动身，暗自打量：真的很像自己！原来康王说的是对的。有几分好笑。现在的她也是轩辕皇后的“影子”吧。
影子对影子，有意思。
她的不动会惹恼这位惠妃娘娘吧？毕竟惠妃才是最高级别的女人，她现在可是妾身未明。
正好试试这位惠妃的底子。
好像已经有人看不惯的站出来说话了。
“大胆，见了惠妃娘娘还不行礼？”身后的一个红衣女子说。看她的装束，应该是个昭仪。
“我是初来乍到，不明宫廷礼仪。原来见了惠妃娘娘还要行礼。惠妃娘娘好。”坐起身，并不准备行礼。以前的她只向皇上行礼，现在连对皇上都免了，又怎么会对她们行礼？
“红绡，给各位娘娘看座。”
“你。”红衣女子又准备发话，被惠妃娘娘制止了，她一看见卫夫人，就明白为什么她会受宠，卫夫人的美貌更胜自己。
“这位妹妹，这些天一直想见你，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见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果然是艳光照人。”话里软中藏针，而且不曾怪她不行礼。看来这位惠妃还不是没有头脑。这些天在金龙殿平静了好些日子，是需要动动脑，否则头脑恐怕要生锈了。
“承蒙惠妃娘娘抬举，我担不起这样的称呼。毕竟我还是妾身未明，惠妃娘娘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卫无言。久闻惠妃娘娘的大名，今日一见，才是吃了一惊，您果然是气度非凡！”吃了一惊是真的，任谁突然看见和自己长的很相似的人必定会吃惊。气度非凡也是真的，能在后宫站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就必须有气度，有容忍与众多女人分享丈夫的气度。
“那好，我就称你无言，我叫徐可晴，你也直呼我可晴好了。”
“这不好吧。”果然不简单，要是她，她还没这个气度。佩服。让她想起昔日的连昭仪，连昭仪也是如此大度。想必皇上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不会妒忌。
“怎么会？我和你一见如故，何必见外？”
恐怕不是如此，而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吧。“可晴，不知她们怎么称呼？”
“喔，穿红衣的是云昭仪，绿衣的是章婕与，另一位是肖从容。”
看看她们，唉，只有叹气，怎么会这样？怎么全是轩辕凤的影子？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有不明白，有欣喜，还有愤怒。是的，龙永徽，你又伤了这么多女人的心！今日惠妃是向她展示她也是个影子吧！听康王说时有几分不相信，现在才是吃惊。既然这样，她会如她所愿，问出疑问。
“可晴，不知有件事情能不能问你？”环视周围的各位佳丽一眼，遮遮掩掩的问，配合小心翼翼的表情。
如期的看见惠妃娘娘假装惊异的表情：“无言，难道你不知道？”
“前几天听康王提过，不过不太清楚。我也不敢问皇上。”实际上是最近才知道，还没证实，所以没问。
“是吗。你是刚进宫，自然不会知道。”尽管费力掩饰，苦涩还是出现在她眼里。又是一个失了心的女人，仿佛看见昔日的自己。
“是不是轩辕皇后。”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是的，皇上的心里只有已逝的轩辕皇后，我们都只是她的影子，看我的相貌，再看看你，我们都和轩辕皇后很像。你比我更像，难怪皇上会这么宠你。这些年，后宫的女人都或多或少与她有几分相似。”有泪在她眼里闪烁。
明白她说的是实话。虽然猜想可能是的答案，现在一清二楚，心头百味复杂！活着的时候不曾与皇上谈情说爱，没想到“死后”竟然让他这么牵挂，甚至用无数的影子填满后宫！不震惊是假的！原来这些日子感觉到的真的是爱！可是，要是他们不分开，他也不会发现他是爱她的吧！看来还要感谢她的诈死了！要是他们不重逢，她永远不会发现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付出！原来这份爱早已的到回报！那她坚持的自由又该如何？
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怕掩盖不住激动，还有些事要去证实，“可晴，我需要静一静，先走了。”
“无言，你不要紧吧。”嘴上关心，却没有真真关心的成分，眼里，刚才的泪已经没有了，几分计划的逞的狡拮浮现。
看在无言眼里，却没有说出来，并如她所愿的“大受打击”，“落荒而逃”。
看着无言匆匆离开，徐惠妃满意，原来无言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还不是三言两语就受不住？而且，刚才真的是大受打击。转眼看见暗处出现的四大护卫，还是忍不住妒意。
“惠妃娘娘，就这么放过她吗？”云昭仪问。
“你想怎样？”
“不敢怎样。”
“就是，她的受宠可不是假的，刚才你也见了，二十四骑跟着在。”
“回宫吧。”
初次交锋，暂告一段落。
★ ★ ★
阴沉着脸，走回去。
接近金龙殿。
停住。
“夫人，不进去吗？”红袖小心的问，从御花园回来后夫人的脸就好像一直绷着，难道生气了？
“不进去了，红袖、红绡，还有几个护卫跟着吧。其余的人不用跟着了。”
看着夫人的不太好的脸色，他们可不敢多言。乖乖的跟着。
看看路，先是朝两仪殿，接着改了方向，竟然是去大明宫的。
疑惑夫人竟然不是去两仪殿，本以为刚才徐惠妃她们一闹，夫人一定回去找皇上，结果竟然去找太子。可真的是不按常理，也许这就是皇上宠爱夫人的原因。
想来经过金龙殿的辩论，夫人在皇宫已是大名鼎鼎，进入大明宫竟然不用通报。夫人在后宫的待遇可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最高兴的竟然是太子。真是不明白，太子明明对后宫的女人讨厌的不的了——知道他在皇上心中很重要，都来巴结他。却独独对夫人好，甚至叫她娘，还和皇上争着对夫人关心。
想想奇怪万分，心里明白是夫人的魅力。他们不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对夫人献上忠诚？
“娘，怎么有时间来我这。”14岁的已颇有王者之风的太子，曾经在皇上出宫时处理政务井井有条，却在夫人面前如一个小小孩。
“不欢迎？”
“怎么会，只是奇怪父皇怎么会让您到我这？”
“别提他，今天我们母子两人聚聚。”
“好。”喜上眉梢，现在的娘特别的好，以前娘对他比较严，做的更多的时教他帝王学。现在可是更多的陪他玩。
“这几天你在干什么？”
“过些天是各地的官员来京报告业绩，太傅去帮父皇，给我布置的任务让我自己做。娘，您帮我看看。”顺便斥退周围的人。
“行。”
过了一会儿。
“娘，您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有，娘，我听说您今天去了御花园，是不是碰见什么人了。”小心的问，不能怪他，除了父皇，他也怕母后不见了，所以金龙殿也有他的人。想母后定是发现他帮忙隐瞒的事了吧。
“你怎么知道？”放下手中的卷册，看着策儿，这时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幼稚，像极了一个大人。
“娘，您的一举一动现在可是皇宫的焦点，策儿这么关心您，自然知道。”有些不好意思。
“传的可真快，”并没有真的生气，知道是在关心她，“策儿，娘有事问你。”
“尽管问，我一定每个都答的包您满意！”
“策儿，为什么皇宫会有这么多长的像娘的女人。”
“这，娘，您不知道？”
“是啊，你们父子二人口风可真紧，要不是康王说出来，我今天也不会专门在御花园会会她们。”
“娘，父皇在您离开后，差点跟着您去了，虽然后来没再有这种举动，但有好长一段时间很颓废，花天酒地。连我也看不下去，后来陶子謙说让我仔细看看那些受宠的女人。娘，您知道我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其实已经猜到答案，只是需要证实，而问龙永徽是问不出来的。
“她们的某一些部分都和您很相似。我才明白父皇是在追寻您的影子，特别是徐惠妃进宫时，父皇第一眼看到是很激动，因为徐惠妃和您有七分像，所以才会被封为惠妃。所以整个皇宫内外都明白会受父皇宠幸的女人或多或少与您有些相似。我们不敢阻拦，娘，您知道吗？我知道父皇只是在尽责任，在等我能接手。虽然国家被他治理的很好，但父皇很寂寞的，特别是到了您离开我们的日子，父皇会一个人在鸾和宫一整天，不让任何人靠近。娘，我好怕父皇撑不下去。还好父皇把您找回来了，现在父皇好开心。”看看母后的脸，父皇，我可不是帮你，只是让母后不要离开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无言心里百感交集，真的是她所想的吗？看着策儿，示意他继续。
喝了一口茶，继续：“娘，除了有很多您的影子外，还有一件事，是皇宫里的第二件怪事。”
“什么事？”
“父皇虽然有了很多美人，却只有我一个子嗣。”
打翻手旁的茶杯，无言惊异的看着策儿，怎么会这样？看到一群美人已经怪了，毕竟以前的皇上不好女色；进而知道全是自己的影子，有些东西要弄明白，所以才来问策儿；怎么知道皇上只有策儿一个子嗣？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吐出的话更是少的可怜：“为什么？”
“因为父皇告诉儿臣，母后不在了。他不会再立后，而儿臣也只会是唯一的子嗣。他不会让任何女人威胁母后的位置，天下也只有母后是配做他的皇后。他也只要母后给他生的子嗣。”正准备告诉母后父皇说过母后是他最爱的女人，发现母后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珠，眼睛看着他身后，“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止不住落下的泪，泪眼中，有人走近。
“父皇。”说的认真，竟然没有发现父皇进来，聪明的将空间留给他们，替他们关上门。
温柔的声音贴着耳朵，习惯的怀抱环着自己，“本来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的，没想到策儿已经替我说了。我以为你听了会高兴，没想到竟然惹哭了你。”
抓着他的衣服，止不住眼泪。这已经是在他的怀里第二次流泪了，第一次是重逢时惊异他的温柔。这一次，是因为确确实实明白他的爱，这些日子以为他是爱着她的，却又不肯定，不相信。
现在，明确了，激动着，不敢置信！
用手抚着她的背，“不要哭了。”
越安慰，哭的越厉害。她也不想，从明事理后，她从没哭过，与他重逢，不仅挖掘出她的更多掩藏的情绪，更是让她哭的不能自已。
自己现在在她面前可是毫无保留，虽然只差了一句话。可是她呢？他也没了把握，尽管这些日子她有了很多很多的改变，可是，经历失去她的痛苦，更没有她的保证，他也是惶恐的。本来想再等等再问她是否多少对他有没有爱，自己的嘴却像不受控制：“言儿，我都告诉你了，你呢？你是否也对我有同样的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问的卑微。
想告诉他她不是爱他一点点，而是很爱很爱。可是眼泪还在流，喉咙哽咽，说不出来。
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的，将自己完全的贴在他的怀里。
没听到想听的话，有些失望。主动环过来的臂膀他是否可以解释为她对他有爱？
怀里的人还在哭，“你没有反对，我就将你的‘投怀送抱’当成是了。”
还是没有回答，什么时候冷情的爱后竟也成了泪人？不过他喜欢这样的爱后，有喜怒哀乐，不像以前看不出情绪。心疼她的落泪，高兴是在自己的怀里哭。
“不要哭了，你哭的我都心疼了。”
好像还是不太起效，哽咽的声音却小了许多。
收拢双臂，像是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拥紧！
仿佛找到生命中契合的另一半圆，合成一整个！
★ ★ ★
良久。
无言抬头，龙永徽看着她的眼睛，伸出手。
“看看你，眼睛都肿了。”
“不要紧。”暗哑的嗓音。
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享受幸福的时刻。
“言儿，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还是有不确定感，知道她对他有情意，还是希望她能给他更明确的保证。
“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愿意当皇后，我不勉强你。能不能做我的德妃？”
感觉怀里的身躯有些僵，知道他又提到了不该提到的话题，可是让她没有任何名分的呆在自己身边，总是没有安全感，怕她又不见了。而且，宫内的级别观念还是很严格的，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知道即使没有任何名分，也不会有人公然对她挑衅，可是自己不愿意有任何不利她的言语传出来。更想将最好的给她。知道她对后宫的抗拒，从这些天来不愿意出金龙殿就可以一窥一二。可是，这一问题终会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他的特殊身份，限制他的脚步，让他只能呆在皇宫，他想要她的陪伴，总会提到这个问题。
“不能不要吗？”他终究不懂她的心。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你的身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可是，我终究还是贪心的。”坐拥天下的皇帝面对心爱的女人，还是有不确定，还是不能勉强。可是，话里的祈求与担心显露无疑，更让无言心惊，原来不确定的不止她一个人！可是，如果答应了，就以意味着又重新与皇宫牵扯不清，她还是想要离开，这里有的是勾心斗角。虽然现在有了他的爱，可是她不敢保证这就是永远。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他可以放下身段，不在你的面前称朕，可以为你做了这么多，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一点点保证，为什么不可以？两心交战，怎么办？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幸福感没有了，取而带之的是寂静！
令人心悸的寂静！
龙永徽失望了。
不该太贪心了！
还是太心急了！
有些酸涩压抑在心头，她的爱赶不上他对她！也许，这是以前他伤了她的心的报应！该知足了，至少她承认了她对他有爱。
“如果勉强，就算了。”不愿意她为难，爱她的心有些疼。可能是太爱她，不愿她有任何委屈。
听出他的失望，爱他的心在这时盖过理智！
不是说把这一段时间当作偷来的欢乐吗？
就在龙永徽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无言开口了：“好吧。”
狂喜涌上来，她答应了！
不曾想到，是不是表示她有了与他共度一生的打算？颤颤的开口，怕以为听到的是幻觉：“你再说一遍。”
“好的。”
抱她转圈，她终于答应了！
吓的无言尖叫：“放我下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收敛欢乐，让她说话，知道她的答应毕竟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我们……答应放彼此的自由，好吗？”看着他的眼，寻求保证。
“不。”说的坚定。原来她终究还是想离开他！不会有那一天，他不会对她放手的。
“你。”
“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急切的说。
“我说如果。”
“没有如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会放手的。如果你不愿意做德妃，你可以拒绝。不要给我这种答案。”红了眼，抓着她的手用劲。
无言惊异，身上的痛丝毫没有感觉到。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语气严厉，甚至是在吼，透着绝望。
无言的心揪紧，是她太狠了吧！皇上何时露出这种表情？刚要开口说她不要自由，就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走了。
龙永徽突然放开她，一脸阴隬：“言儿，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就是不会放你走！绝不！”
转身离去，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辐射的怒焰张狂，席卷而去。拍上的门显示着刚离开的人掩饰不住的怒火！
追上去，想要叫住他，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迟疑间，策儿叫住她：“娘，现在不要去了，您们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策儿，是娘不好。”眼泪又涌上来，似乎今生的眼泪就在这一天流光了。
“不是，娘。其实父皇只是不想您离开。就算您不够爱父皇，就算为了策儿，您不要走，好吗？”策儿有些哽咽，其实刚才他一直躲在旁边听。
“我。”原来她是这么自私，只是想着自己，不曾为了皇上和龙永徽着想！自己不是后悔抛弃了策儿吗？为什么总是在想着自己的时候，就摈弃了其他人？她还是一个冷情的人！更是狠心，伤了两个她心中最爱的两个人！
她是不是太过分？她曾经被伤过，所以离开，用最决绝的方式。以为不会有人记的她，却让人犹如活在炼狱，伤的更深。
重逢时，他退让的彻底。让她逐渐找回失去的信任，而且更加爱他。
看着母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策儿安静的不再说话。父皇刚才很生气，可他明白父皇更担心的是母后，所以他宁愿守着母后。同样的，当初的他知道母后死了，伤心。现在，母后回来了，却还想离开。
本质上，他和父皇一样，他不会让母后离开。私心里，他更偏向母后。
无言还在想，她不愿意当皇后，不愿意被束缚。他又何尝不是，做了皇帝，也就失去很多，包括自由，要是他不向往自由，就不会找着借口偷偷的溜出宫。被束缚的不止她一个！
他爱她爱的明显，张狂！
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给她到极点的宠爱。
除了她的自由，他给的彻底！
包括不再用皇上的身份，退让的彻底！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保证，就是一点点的回报，就让他高兴的无以复加。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承诺。
在爱情的国度，谁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对错。
没有谁受的伤比较深！
她没有安全感，他也没有！
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对等的！
他一国之君，就可以如此退让，为什么她就不能牺牲？
爱情的付出，不能只是一个人！
也许她爱的比较早，可是他爱的比较多。
她的任性，伤了他！刚刚他的表情清楚的说明！
这些日子，他的付出比她多，现在，换她来！
明天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就当这是人生中最大的赌局，她要赌一把！她不是天下第一才女吗？她要的，就会不容人抢走；她不要的，就会放弃的彻底，正如当初的离开！
现在，清楚自己所要的，就不会放手！向来，她要的，也会手到擒来！
想清楚事情，自信回到脸上，就连轻愁，也不见了！
这才是她！
自信，美丽，独一无二！
“策儿，娘决定了一件事！”
看着娘脸上的光彩，知道娘必然作出了抉择，只是不知是什么，感受到喜悦，也许，真是他所期望的。
“什么决定？”
“最先知道答案的应该是你父皇，现在，你去通知你父皇，让他今晚回来。我会给他我的决定！”
站起身，走出去。
“娘，您干什么去？”
“回去睡觉，你看我现在的状态可不好。”
看她离开，心里想母后这些天好像很嗜睡。
算了，先去找父皇吧，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不过，你是活该，谁叫你当初欺负母后。
原来他们一家都是坏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