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第六章
龙永徽坐在桌前,看着翩然而来的人。
一袭淡黄的宫装,更显出言儿的美丽。
不愿受封,没有任何封号,她怡然自得,他坐卧难安。
虽然经历昨晚,让他踏实了许多,可她不愿意接受册封,总让他不放心。
她的衣物,都是极淡雅的,虽然很好看,他还是希望后服穿在她身上。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比她合适的了。
站起身,迎向她。
“言儿,你好漂亮。”
天,刚调试好心情,又被他扰乱。
“贫嘴。”成了娇嗔。向来不动如山的她,如今,频频破功。
“我饿了。”
“尝尝看,这是我吩咐御膳房做的。”
“你也吃。”给他夹菜。
龙永徽看她有些不同。知道这些天她软化了,却惊异今天她的样子,害怕她又不理他。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为他夹菜。
是不是这些天的努力感动了她。看来,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可以等到她对他的爱?
好高兴!
甚至回到御书房,嘴角的笑容也不曾改变。
大大的笑容保持了一下午,让陶子謙看了十分刺眼,在讨论完政事后,终于问出疑问。“皇上,微臣以为皇上应该是‘卧病在床’,怎么现在竟然神采奕奕的与微臣共商国事。”子謙道,看皇上笑的样子,不难看出是某人的原因。
“是啊,朕确实不准备来了,要不是言儿催朕,朕绝不会来。”
“皇上,不怕别人说红颜祸水吗?”子謙正言。
“哼,除了你,还有谁敢?”
“微臣不敢,只是提醒皇上保重龙体。”
“子謙,是不是你最近太闲了,竟然来消遣朕?”
“不敢不敢,”神情一点都不怕,“皇上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封后大典。”
苦笑,虽然言儿有很大的改变,可是他不敢提。前些天,他不小心的提出来,马上气氛凝结,还几天不和他说话。在他再三保证不提此事后,言儿才又和他说话。
“不知道,言儿不愿意。”
“皇上可以直接下旨。”子謙坏心的提议。
“朕哪敢,一方面,朕希望言儿作朕的皇后;另一方面,朕又怕言儿当了皇后,势必找到机会离开朕。所以,在言儿没亲口同意之前,朕不会勉强她。”也不怕子謙嘲笑,反正子謙的臭样他也见过。
“皇上,您不觉的您太宠夫人啦?”既不是皇后,也不能直呼其名,只好叫夫人。
“难道朕宠自己的女人还要报备?”回答的毫不迟疑。
“是,只是有人认为皇上太沉迷女色,让微臣劝皇上。”终于说到正事。
“是不是又是那几个老顽固?”不用猜,绝对是那几个三朝元老,顽固不冥。
“皇上猜的不错。几位老臣很担心皇上。”
“是吗,以前朕花天酒地也不见他们说嘛,如今朕认真了,到说朕迷恋女色。一群老顽固!”
“皇上以前‘花天酒地’,可不会一下朝立刻回金龙殿,也不会一黑就回寝宫,甚至,今天竟然不上朝。也难怪他们担心,就连微臣也担心皇上‘日夜操劳’,龙体欠安。”自己轻笑出声,很难找到机会可以出出当初被笑的鸟气。
“是吗。要不要朕赏赐你几个美人?”
“皇上千万别还害微臣,微臣没有皇上厉害,有音儿一个人就行了。”音儿是他的爱妻,而且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娶回家的。要是赏赐美人,难保她又离家出走,让他千里寻妻。
“朕暂且饶了你,你好好替朕看着那几个老家伙,看他们敢玩什么把戏。”
“微臣遵旨。皇上,恕微臣多言,皇上准备什么时候让宁王回京。”
“再过一段时间吧。就当朕放他假。朕在这也呆了一下午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吧。”站起身,准备回金龙殿。
金龙殿。
还未走进去,就听见高兴的谈笑声。
一定是策儿来了。
“父皇。”
“你回来了。”
已经算不错了,竟然主动打招呼了。
“策儿,你该回去了。”
“父皇,儿臣刚来一会儿。”
“是一下午吧,你该把娘还给父皇吧。”搂着言儿的腰,把她扣在自己怀里。
“父皇。”不满的叫。
“不回去也行,明天下午让杨大人给你上课。”
不会吧,他最怕杨大人,一丝不苟,严厉的过分。算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娘,我明天再来看您。父皇,儿臣告退。”
“策儿。”被拉住。
“不要,你已经赔了策儿一下午,现在该陪陪我。而且,我要忙着国事,会不能常来陪你。所以现在要抓紧时间陪你。”赖皮到极点。
“好啦,放开。”忙着和腰间的手斗争,撼动不了。
金龙殿里,帝后感情日渐笃厚,虽然还有未解决的问题存在,感情的激烈暂时淡化了矛盾,使二人日益欢心。
龙永徽高兴言儿的转变,虽然还有问题横亘在二人间,他聪明的不去碰触,决定先加紧步伐,使她舍不的离开他,更不会给她机会离开。问题,终会在他的努力之下,在她抛开心防之后,告诉他,他们,一定会解决!
相信,他的爱;还有策儿,甚至,可能还有的既成事实,终会牵扯住她离开的脚步。
现在,她不愿意出金龙殿一步,他也乐意。
这样,可以说是将她珍藏。
正如他自己所说,一方面想告知天下,立她为后,也使自己感到有了保证,否则难保那天她又离开;另一方面,如果她为后,凭她的才智,她的离开,有了权势的依托,会轻而易举。
她不愿意,让他松了一口气,更让他担心。
没有刻意强求,只想慢慢的感动她,等她交心。
那时,什么都随她也行。
无言自己也回避自己不想留在后宫的想法,龙永徽的体贴和爱护让她不能自拔,他的温柔融化她的心。
抛开规矩,以未明的身份伴在他身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以前做皇后时,受着规矩的束缚,不敢外露自己的感情,同时,她也不是外露的人。从小被培养成皇后的训练,使她学会不动声色。给她的教育,是弄权之术,自己也沉浸其中,如果不是后来有人老在她耳边说“爱”,甚至,由于皇上对连昭仪的宠爱,让她明白她对皇上有了超出夫妻的感情,甚至于似水事件让她明白皇上怪她逼走他深爱的女人。她不会懂原来还有“爱”!
皇上的话使她受伤了,原来皇上的爱不能给正妻,而是正妻以外的女人。那么,以前的晨昏相伴,又算什么?心寒了,对皇上的信任打了折扣。
避而不见的一个月,让她想了很多。包括对自己二十七年的信仰产生怀疑,她是否为自己活过?后来,皇上的退让,让她不再相信还有爱情。接着有人下毒,她心知肚明,并且知道绝对毒不死自己。却让她想到“就此离开也不错。”仗着别人欠她的人情,让她瞒过所有的人,诈死,离开。
可是,这些日子皇上的所作所为,让她找回对他的信任。甚至,相信他是爱着她的,开始奢望与他的爱情。开始,不愿意想离开。
开始,想这样就躲在金龙殿,装作不会激起后宫的争斗。
开始,不想其他,佯装这样天长地久。
知道不可能,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和她之间,会是真的吗?
不能否认的是。
他们之间,默契更深:以前会谈的国家大事,如今还是不变的话题,多的是,更多私密的话。
他们之间,对等:在她面前,他不再称朕,感觉,他们是平等的,不再是皇后与皇帝,更似平凡夫妻。
他们之间,有了激情,一点火花,就能成燎原之势,有几次,他甚至不去早朝,就为了和她耳鬓厮磨。
他变了,以她的意愿为先。偶尔,他露出的神情,好像怕她不见了。深夜,突然醒来,发现他看着她,问他,他说“想看看你。”他的拥抱,却透露惶恐。
就是如此,她也改变了。
她不再冷清了。
她开怀的笑,她对他撒娇。
贪心了!
自己对他的依恋更深!
★ ★ ★
悠煦宫。
徐惠妃难掩愁容。
以为皇上对不明身份的女人的宠爱是一时的,可是这么长时间,皇上对不明身份的女人,宠爱更深,不仅让她住在金龙殿,更为了她,几次托病不上朝。
这是已逝的轩辕皇后也不曾享有的。
作为她的对手,她连她的面也没见过。
皇上的行为,昭示对那个女人的宠爱,对她的独占。
就连太子,向来对后宫女人不假辞色,也成了金龙殿的常客。
这些年的小心翼翼,忍辱负重,不仅是权力的吸引,皇上,已深深的刻在她的心版。
不能嫉妒,不能表示。
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熬成四妃之一,成为后宫级别最高的女人,终于可以在皇上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却原来什么也不是!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轻易夺取皇上的注意力,更有凌驾已逝的轩辕皇后之势。
一直想有自己的儿女,不仅仅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更想有自己与皇上的后代。可是,每次欢好后,皇上总会派人送来药汁,亲眼看着服下,不容更改。这也就是为什么后宫佳丽无数,受过宠幸的人无数,却没有任何嫔妃怀有子嗣的原因。
可是,她不能见到不明身份的女人,却可以打听到消息。敬事房不曾熬药,皇上数日夜宿金龙殿,她不认为他会不碰那个女人。而这只说明一点——皇上给了她生育子嗣的权力。
这在后宫,虽然不曾给她封号,却给了她殊荣:只要那个女人怀了皇上的子嗣,就有可能坐上皇后的宝座。这是不是说她徐可晴已经失宠?
不会,她不会放弃!
这几年下来,她的一言一行,受到皇上的认可,朝臣对她的印象也很好。
她不会去碰那个女人,现在她受宠,去了无疑是自取其辱,还会使皇上反感。
她动不了她,可是,众口烁金,会有人出来劝皇上不要迷恋女色,她只要稍稍扇扇风,定会让火燃的更旺。
聪明的皇上,定不会不依朝臣的意见,不会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她,只用袖手旁观就行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底,和爱后在一起时间过的可真快!
为了祭祀,龙永徽确实忙了许多,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他对无言的宠爱。
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他和策儿,轮流留在金龙殿陪着她,就是怕她寂寞。天一黑,他更是放下手中的一切,奔回金龙殿。
枯燥的奏折,怎比的过言儿的聪慧,还有淡淡的莲花香味?
就是和她对对弈,或是说说话,也胜过一切。
比起前些天,他觉的自己和言儿在一起的时间少多了。真是后悔,要是封后了,就可以带她一起去皇陵。不敢开口,他也是怯懦的,在爱情面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特别近几日,几位老臣不再找着机会暗示他要国事为重,却纷纷告病,对于对先皇衷心无比的几位大臣而言,实在是可疑,就不知在捣什么鬼。如果不是动言儿的话,他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们敢乘着他不在的两天,胡作非为的话。他定不会顾忌,将他们追究到底。
不放心言儿留在宫里,又因为不是皇后,更不能带她一起去。即使他愿意,恐怕言儿也不会去。
真是忧心。
明白二十四骑保护她,更可以动用御林军,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失去一次的痛苦,让他放不下心。
完全之计,就是带在自己身边,今天回去,想尽办法,定要她跟他一起去。
晚上。
“言儿,明天我要出宫,会有两天不能见你。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不行,皇陵祭祀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去。”
“你是啊。”
“皇上。”
惨了,生气了,已经在他的言传身教下,不叫他皇上,这么叫,表示她生气了。将她抱起来,困在自己怀里。
“不要生气。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想出去。“不就去两天吗,很快的。”
“不,没有你,我会睡不着,”这是实话,这么多天以来,他已经习惯拥她入眠,没有她,他真的会失眠,“你不会愿意我在祭祀大典上没有精神吧?”
“有那么严重吗?”怀疑。
“有。”
“你太夸张了。”
“去啦。”充分发挥赖皮的功夫,幸好这是二人世界,否则皇上的威严定会荡然无存。
“不。”毫不退让。
唇袭上来,赖皮不行,只好□□,希望她在迷蒙之际,答应他。
心动不如行动!
……
结果,还是不行。
好挫败!
看他沮丧的样子,不忍:“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去,只是我不想别人探究的看我。”这是一部分原因,真的。
“没有骗我?”三十岁的男人,小孩子的表情。
“没有,我在这等你回来。”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还是跟我去吧。”继续央求。
“不放心什么?怕我跑了?二十四骑守着,我又不会飞。我不会走的。”看他的样子,她狠不下心说走,现在也走不了。
“我怕你出事。”天不怕的不怕的男人,眼中写着脆弱。
“不会的,你要不放心。这两天让二十四骑全天待命,实在不放心,让御林军归二十四骑的首领调度,好吗?”
“行。但你保证不会离开。”定定的看着她,寻求保障。
“我发誓,绝不离开。”心疼,感动。自己的离开让他伤的很深吗?这是真的保证,不离开。
主动靠近,投入他怀里。
拥着她,心里平静了很多。知道她是重承诺的人,答应绝不会走。
“言儿,我依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我保证。”
在她耳边低语,惹来她轻斥,没有拒绝。
轻挥手,纱賬落下,掩盖一室□□。
翌日。
龙永徽依依不舍的离开,吩咐二十四骑全天待命,御林军归其首领调度。
甚至,在出了金龙殿又返回。
“小喜子,拿朕的披风来。”
无言惊异的看他,不会反悔了吧。
“言儿,披风你披着,我不在的时候小心些。”有他的披风,没有人敢对她动刀剑,至于下毒,她是百毒不侵,放心,更有她的承诺。
“沈峻。”
“末将在。”
“记住,你们保护的是朕未来的皇后。如有任何不测,朕绝不饶你们。”
“遵旨,末将定倾力保护夫人。”
“言儿,我走了。等我回来。”依依不舍的看她一眼,才起驾离开。
看他走出金龙殿,突然而来的寂寞涌上心头,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他的陪伴。
看他消失在宫门口,无言回身:“红袖,回去吧。”
二十四骑严整以待,终于度过平静的第一天。
看他们严肃的样子,无言浅笑:“红袖,不用紧张,不要紧的。”哪用的着这么费心?
“夫人,皇上交待过,奴婢不敢大意。”
“红袖,外面有二十四骑守着,他们都是顶尖高手,还有御林军,犹如铜墙铁壁,你不用担心。”
“奴婢还是小心点好。”
“算了,我去休息了。”看他们如此紧张,她也不好多说,还是休息吧。
★ ★ ★
金龙殿。
无言辗转,失去温暖的怀抱,她原来这么不习惯。
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就一天她就不习惯,以后怎么办?
寂静的夜,不曾也刻意不想的事情,涌上心头。
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漕帮,他们会牵挂吧。其实自己对他们倒放心许多,袁启天现在已能独挡一面,不是父亲的父亲——左北斗,应该会明智的选他。在她的努力下,漕帮这些年如日中天,情况稳定,即使不要自己,有袁启天和范少华,漕帮会稳定的发展。
不需要担心有人能动漕帮,有些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已经一清二楚:动了冷逸文的人就是皇上。其实再简单不过,如果是江湖上的人动手,官府不会轻易的牵扯,铁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宁折不屈,不可能让人随意利用。那么容易看出破绽的案件,铁大人不会轻易的判斩立决。唯一的可能就是官场中人,联系那时匆忙离开的陶子謙,查不出身份的“受害者”,皇上笃定的话。目的就是让她向皇上求救,顺理成章的答应皇上的要求,进入皇宫。这些大费周章的作法只是为了她吧。
那时明白蹊跷,没有想到真的是皇上设下的圈套。即使明白,也没有第二条路走,还是会来找他。看来皇上对她还真是煞费心思,没有直接将她掳走。是明白她是重承诺的人,答应了的事,不会自毁诺言。所以设下一个局,让她自动的进来。
自己确实被诺言困住,更多的是被他困住,还有策儿,她现在难以割舍。否则要她真的愿意离开,他是困不住她的。而她不想再不告而别,也舍不得。
不愿意出金龙殿,可以不去看见别的女人,以为自己是唯一。更不想进入宫廷斗争,尽管只要她愿意,宫里的女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可是,何苦呢?斗的那么辛苦,能的到什么?
那么多年的尔虞我诈,她累了,就当她自欺欺人也好,将这段时间当作偷来的欢乐,当作一场梦也罢。她终究还是个过客,没有人能留的住皇上多情的心,就算皇上与她真的有爱,她不敢保证他的忠诚,所以,她在等,等他的善变。
等那一天的到来。
现在想着,已经有些心痛。是不是到了那天,她并不会像她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潇洒。不认为自己有撼动皇上的决定,也不会特别到皇上为她放弃整个后宫,所以将这段时间当作生命中的一段美好记忆好了!
到了那一天,她还是会走。就当作逃避好了!
这五年的生活,确实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不知未央还好不好?离开她这么久,好想她!未央,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但是,
有了最不可能的可能,皇上真的爱她,她还会走吗?
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终有一天,她还是会走。舍不的的终究还是的舍,是她先放弃的。
自由,不用担心,她现在都没有了!
窒息感,又涌上来了。
也许,她该积极的争取属于她自己的自由!
就这样思来想去,不能入眠。
在他怀里,贪恋他的温柔,更为了热情,湮没了思想,现在,一个人独处,却让思维清晰,也许,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
也许,从明天,她的走出金龙殿。
计划自己的未来。
也许,是时候了!
也许……
距离皇陵不远的行宫。
龙永徽同样不能入眠。
看着皇宫的方向,陷入沉思。
这些天的相处,言儿有了很大的改变:以前,她不会放声的笑,总是轻浅的微笑,实际上,让人感觉有些距离:以前,她不会对他撒娇,他们之间,总是礼貌相对;以前,他们之间没有激情,只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她不会像现在对他回应,不再保留,两心相映。
是的,就是两两心相映。
有了言儿,后宫的女人,他从没再去碰过。其实,他本不是好女色的人,如果不是爱后的“死”,让他绝望,他不会傻的追寻无数影子,填满后宫。现在想来自己真是笨的可以,他应该早早思索爱后的“死”。
毕竟,连下毒的人的解药都不能使她醒来,他应该怀疑,应该查证。那么,就会发现爱后根本没死,也会早一天找到她。
平白受了相思之苦,还有绝望,后悔!
如果不是这次下江南碰见未央,他好奇的去一睹极似他爱后的容颜,恐怕今生就这么错过了,也就不会有现在他们的相依相偎。
现在的爱后,虽然言儿不愿承认,可是他还是认定她是唯一的,让他更加放不开。
其实,以前自己就是宠她的,只要她不愿意的,他从不勉强,譬如:她不愿意侍寝,他会依她;她习惯独寝,他会体贴的离开。只是不曾细想,他对她的爱恐怕来的早吧!所以,容忍她的放肆,纵容她的一切。
现在,更甚。
不再称朕,以她的意愿为先。对她的爱,让他放纵她的一切,现在如果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愿意为她摘。
只要博她一笑,所有的都是值的的。自己也享受着,丝毫未觉没有皇上的威严让他不高兴,反而甘之如饴。
尝过与言儿的销魂滋味,明白自己所空缺的感觉填平了。通常认为女人是为了爱而云雨,那时言儿的不回应,是否是因为对他无爱?自己对她一直是渴望的,否则不会有她的日子,他宁愿一人独宿,也很少招人侍寝,因为她们都不是她,他一直想要的是她。
看来,他对她的爱要深的多。只是不曾察觉!
那时,和言儿闹翻后,才明白爱后是最重要的。
爱后的疏远,礼让,让他揪心。
她走的潇洒,是否也因为无爱?
她的改变,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爱他了?
是的,爱后向来是冷清的人,连她的父母,他也不曾见她有热烈的表现。她的笑容,她的回应,是她开始懂爱了吧?
看来,是他不曾挖掘吧?!
这是否意味着。在他的努力下,终有一天她会开口对他说爱?
想清楚这些事,真恨不能飞回她的身边!
明天,就能再见她了!他定会给她更多的爱,慢慢发掘她的热情,让她为他燃烧。
同时,心里涌现焦急,真是度日如年,希望不要出事!
要不是身在其位,他会抛下一切!
明天大典结束,他会立刻回到她身边。
今夜,是注定无眠了!
失去“抱枕”,他已经不能入眠。
“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该歇息了。”小喜子第无数次提醒。
“你们都下去吧,朕一个人静静。”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皇上是想夫人了吧。”
“是啊,朕后悔了,应该将她一起带来的。”
“皇上,明天要举行大典,您会很辛苦,再车马劳顿,回去夫人看了会心疼的。皇上,为了夫人,您应该好好休息,明天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夫人面前才好。”
“喔,小喜子,说的好。朕立刻休息。哈哈。”龙永徽满意小喜子所言,是啊,他要以最好的样子在言儿面前。
“皇上过奖了,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行了,朕回去休息。”
小喜子松了一口气,唉,皇上终于愿意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