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五章(五)(1 / 1)
呜呜呜……说出来真是丢人,本来准备一大早就回家去的,没想到一觉睡到十一点了,既然这样就再上传一章好了……
还有,我自己也觉得在刻画人物方面我确实是烂了点,因为我一向只会用长得很帅,长得漂亮,长得不错,长得很丑来形容人,什么明眸皓齿,璨若星辰,青葱玉指,肤若凝脂……之类的词我很少用,因为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恕我孤陋寡闻),写的时候总是记不得写出来,因为脑袋中没有范本嘛……但是我以后会尽量注意的,我的毛病太多了,呜呜……而且,白朝露她本来就漂亮不到哪里去,要是身边的人各个都男的俊女的靓,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住……“白姐姐,一路走好!”容珍拉住白朝露的手告别。
“嗯,咱们十五再见。”白朝露冲她一笑。
“玉哥,早点回来哦,我在尉迟家等你。”江采薇脸颊微微泛红,又转向白朝露,“白姐姐,你也一样。”
“你也是,新年快乐!”白朝露笑笑,心里却直犯嘀咕,真是说不得真话的地方,明明巴不得再也不要见面的人,却不得不陪上虚伪的笑容。
“玉兄,白姑娘,早日回来。”江成己也说道。
她再笑,噢,皮有点紧了。
“君绝,丫头,快点回来,我们这儿可是有一大帮人在等你们呢。”玉宏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知道了。”玉君绝点了点头。
“会的。”她再笑,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僵掉了。
玉君绝冲玉远道点了点头,又对尉迟暮说道,“庄主,我们走了。”
“嗯……”尉迟暮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白姑娘,替我向你舅舅舅母问个好。”
“会的。”白朝露的嘴角扯了扯,差点笑不出来。白姑娘,他不是都叫自己朝露吗?怎么又改回去了?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走了!驾!”玉君绝用力拉了下马缰绳,四匹马立刻跑了起来,本来玉君绝是想骑马的,但是凭她只在公园里骑过半死不活的老马的经验,她是断然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最后玉君绝只得委屈自己当个马车夫了。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便出了洛阳城,穿过了护城河,很快进入了城外不远的小树林,城外不比城内,积雪无人清扫,马车的速度明显放慢了。
“大哥,”她掀开了帘子,“我陪你一起坐吧。”
“你出来做什么,外面很冷。”玉君绝将她推回车内。
“我想和你坐在一起嘛!”她又从车内爬了出来,坐到他身旁。
他不再撵她回去,放开了手中的缰绳,任马儿自己顺着小道向前走,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大哥……”她将小脸埋入他怀中,“若是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嗯。”他将自己的披风分一半给她,将她小心包好。
“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希望能一直跟大哥一起……”她又说,然后一阵苦笑,“可惜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我会保护你,会照顾你,会让你快乐……你的明天,不会有危险,不会有饥饿,更不会有泪水。”他在她耳边说道。
“真是不浪漫呢,你只会说这么实在的话。”她装作有些生气。
“那我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她想起曾在某处看过的话,“应该说,‘倘若手中没有剑,我便不能保护你;倘若手中握着剑’……”她停了下了来。
倘若手中握着剑,我便无法拥你入怀。
“怎么了?”
“这个不好,换一个……”她略作思考,“‘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怎么样?”她想起某个曾经红极一时的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的誓言。
玉君绝看着她,没有回答。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看向玉君绝,他也正在看着她。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大哥!”她叫了出来,“……难道……”
难道玉君绝的名字并不是“相思与君绝”的意思,而是……
“……原来……”他苦笑,“……原来……”
原来,玉君绝竟是“乃敢与君绝”!
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她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想舒缓一下气氛,于是开口道:“大哥,我唱首歌给你听可好?”
“哦?你还会唱歌?”他答得心不在焉。
“那是当然,你莫要小瞧我!”她清了清嗓子,唱了首羽泉的《难道》:
“夜深深,有没有人为你点上一盏灯?
在你入梦后,有没有人为你把手放平?
当你伤心时,有没人为你擦干眼泪?
在你失落后,有没人把你拥入怀中?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我的爱不需要再说什么天荒地老。”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这雪来得又急又猛,周围顷刻间变得静悄悄的,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来,只有马儿漫不经心的蹄声,车轮轧在雪上的吱哑声,以及大雪簇簇落下的声音,似乎还在提醒他们外界的存在。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玉君绝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大哥?”她有些睡意的声音从披风下传来,“怎么了?”
在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之后,玉君绝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是舅舅。”
“呃?”她急忙从他披风下钻出来,整了整自己的仪容。
“舅舅!”她大老远就叫了出来,“我们回来了!”
慕容允在远处对他们微笑,鹅毛般的大雪在他身边落下,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真是个奇特的男人,白朝露在心中暗想,说他平凡,确实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大哥一般。
“怎么出来了?”玉君绝一将马停在慕容允身旁,就立刻跳了下来。
“你舅母一听说你们要回来,一大清早就把我叫了起来,饭还没吃完就把我赶了出来,要我来接你们。”慕容允轻笑。
三人寒暄了几句,便上了马车,白朝露和慕容允坐进马车,而玉君绝负责驾车。
“朝露,这个给你。”慕容允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手柄上镶有翡翠玉石,背面还有精美的雕刻花纹。
“舅舅,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她连忙摆手。
“这个是君绝母亲留下的,他去尉迟山庄的时候交给我保管的。”慕容允补充道。
……好大的诱惑啊……白朝露有点心动了,这其中的意义恐怕很深吧。
“前几日君绝派人告诉我们你们回来的时间时,提到要我把这面镜子交给你,这是他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慕容允笑得很有深意。
白朝露在心中直打鼓,看慕容允的样子,应该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了解了,这让她感觉有些尴尬。
“舅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收下吧。”慕容允将铜镜放在她手中,“……我和内人都很高兴,你是个懂事又开朗活泼的孩子,我们都很喜欢你。”
“……那我就收下了。”她将镜子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的包包里,这是她特意请琴儿帮她做的特大号荷包,样式与一般的荷包无异,只是大了很多号,可以用来当挎包用。
“……而且君绝的年纪已经大了,人又不会讨姑娘家喜欢,我们还真怕慕容家无后呢。”慕容允打趣道。
“……咳咳……”外面好像有人感冒了。
这句话就当没听到,白朝露的脑袋自动屏蔽掉了那句话。
三人继续上路,中间谈笑风生,完全不似在尉迟山庄的拘谨。
这才像人过的生活嘛,白朝露想,那种假惺惺的客套话她已经厌倦了,似乎只有现在的她才活得随心所欲。
马车仍以缓慢的速度前进,白朝露在车上被晃得昏昏欲睡,两手不自觉地松开,原本抱在手中的手炉“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声一下子把她给惊醒了。她觉得眼皮好沉,眼睛没有完全张开就伸手往车底一阵乱摸,终于摸到手炉,把它重新抱回怀中,她又满足的打起盹来。
只听得又一声“啪”。
怎么回事?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正对上慕容允同样不解的眼睛。
又是一声“啪”。
“大哥?”她欲掀起帘子,却被玉君绝拦住。
“你们不要出声!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呆在里面不要出来!”他压低了声音,“是玄机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