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五章(四)(1 / 1)
注意咯,今天仍是更新两次,但是明天是周六我得回家去,所以周六没有更新,大家不必浪费时间来看我的文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周五都是更新两次,周六无更新。
本来我想让女主唱《月圆花好》来着,但是这首《但愿人长久》实在是太经典了,尽管有些老套,最后还是放了上来……
“大哥,这个不算诗吧?”容珍冷不防冒出来一句。
“是,我甘愿受罚。”尉迟暮嘴角似笑非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看来容珍是不记得自己的糗事了,太好了。
尉迟暮又重新开始,“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怎么回事?尉迟暮为什么老是说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念的诗?是在嘲笑自己吗?她有些懊恼地叫了出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错了错了,白姐姐!”容珍高兴得大叫,“要罚酒哦!”
“我哪有错!明明就有‘青’啊……”她对上大家一脸的不认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认命地拿起酒杯,的确是她错了。
喝了一口酒,她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这什么破酒!一股子怪味!
“哈哈……看来小丫头是不喜欢这屠苏酒的味道了,那就唱个小曲儿吧!”玉宏看出她的为难。
她眼看这一帮子人期待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既然败在“明月几时有”,那就唱首《但愿人长久》好了。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唱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词:苏轼)
她的声音属于女中音,略带一点磁性,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得她此时的声音更添几分慵懒,别有一番风味。
她唱了完整的一小段,正准备说声“献丑了”,却发现大家一副神游的样子。
“你们……”她感到有些困惑。
“朝露……你唱得真好……”尉迟暮夸奖道。
“虽然不知道白姐姐你唱的是什么调子,不过真的很好听啊。”容珍也说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江采薇说道,未来小姑的马屁是一定得拍的。
“丫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唱得还挺好听的。”玉宏伸出手越过尉迟暮拍了拍白朝露的脑袋。
好痛!白朝露忍住没有叫出声来,还得陪上笑容。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哪里,你们过奖了!”她笑得很虚伪。
“不知道白姑娘唱的是什么腔?”江成己问道。
“啊?”她愣了愣答道,“通俗腔。”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说话。
“江某寡闻,敢问姑娘这通俗腔又是怎样个说法?”江成己问道。
她怎么知道!每年那什么青年歌手大奖赛不都这么叫嘛,什么民族唱法、通俗唱法之类的,她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叫?
“呃……是我们那里的一种唱法,不过知道的人比较少,你们没听过也不奇怪……哈哈……”她打哈哈道。反正跟他们解释什么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之类的他们也不会懂的,搞不好还把自己当神经病。
“那么,就从白姑娘再重新开始吧。”尉迟暮说道。
唉……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一直未说话的玉远道倒是抢先一步,“庄主,是不是该去跟各位客人打个招呼了?”
“呼……”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玉远道,不管你的面目是多么的可憎,今天你救了我一次,改日必当报答你!
“……你不提醒我倒忘了,也对,天色不早了,我的确应该去看看。”他莞尔一笑,“恐怕我得失陪了,你们继续玩好了。”说完缓缓起身,临去了看了白朝露一眼,让她感觉怪怪的。
玉宏和玉远道都尾随离去,只剩下容珍他们四人好生无聊。
四人也不再玩什么接龙,老老实实的吃饭喝酒,间或几个女生交谈几句女儿家的话,也没什么话题让大家都感兴趣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小姐,时辰快到了!庄主请您和各位客人到湖边去。”
“终于到了!”容珍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白姐姐,快走!咱们看烟花儿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湖边,那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唯独尉迟暮身边空出来一块地方。
“来了。”尉迟暮对朝露微笑。
虽然他的脸皮在动,但总给朝露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还是大哥的笑好多了,朝露在心中暗想。尉迟暮与玉君绝虽然俊美不分上下,但尉迟暮的笑永远那么温柔和煦,好似戴了一个面具,这倒也不难理解,他年纪轻轻就坐上如今的位子,如果喜怒形于色的话,恐怕早就被人看穿利用而赶下台了;相对的玉君绝虽然较少笑,却都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至少对她是如此。
“是……”她轻声答道,眼光移向对岸,那里马上将有烟花放出。
两人沉默了一阵,尉迟暮忽又开口。
“朝露,可否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
她看了他一眼,隐约觉得他要问棘手的问题。
“但说无妨。”
“敢问令尊是做何营生的?”他顿了顿问道。
干嘛?户口调查吗?她感觉很不舒服,但还是开了口,“我爹早就死了。”
“抱歉,我不知令尊已经……请恕我冒犯。”他急忙道歉。
“……没关系,那时我还太小,已经记不得事了,”她停下来想了想,“……是我娘一人靠着爹爹留下的几分薄田把我带大的。”
“……是吗?令堂的德行令人十分敬佩。”尉迟暮轻出了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停了几秒钟才说道。
“……是,她的确是很了不起。”她的心中感到有些刺痛,不知老妈此刻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大哥!白姐姐!”容珍在靠近湖边的地方向他们招手,“快过来啊,这边看得更清楚!”
“走吧,容珍在叫我们了!”尉迟暮率先向容珍他们走去,白朝露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他停下来看了她一眼,终于又转身离去。
终究,还是不行……他与她注定有缘无份……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原本抱在手中的手炉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竹炭滚了出来。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包住了她冰冷的右手。
“大哥……”她缓缓转过头来。
“……怎么哭了?”他伸手抹去她的泪水。
“……”泪水流在脸上马上就变得冰凉,寒冷的北风吹在她脸上就像刀割一般,即使是玉君绝的温度,此刻也无法传到她的心中。
“嘭”的一声,对岸放出了第一颗烟花,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
“……烟花,真美……”白朝露抬头对玉君绝说道。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大哥,新年快乐……”白朝露说道。
五彩的烟花的光芒,以及湖水反射的波光,映在白朝露脸上,一瞬间让玉君绝有点恍惚,好像她就要消失了一般。
他甩了甩头,想把心中的念头抹去。
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玉君绝的眼睛是这么说的,她读出来了,却有些不安的避开了他灼人的目光。
去也如何去。
住也如何住。
住也应难去也难,
此际难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