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偶遇（1 / 1）
“世事真是奇妙啊!” 瓶瓶坐在茶楼里喝着早茶感叹。
十分钟前, 波霸对着她惊喜大叫: “瓶瓶!”
瓶瓶看着她稍微有点斗鸡的眼睛, 脑袋刹时像被鸡嘴啄了一下, 遥远的记忆也像喂鸡的小米一样洒了出来。
“小梅! 你是小梅!”
十分钟后, 她跟波霸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喝茶了。
“瓶瓶你这些年好象一点都没变, 个子也没怎么长。” 小梅笑: “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瓶瓶一听这话, 挺郁闷, 咕哝: “还是有一点变化的, 以前穿5号鞋, 现在穿6号。”
“哈哈, 是有变化, 变幽默了, 不像以前只懂得练功。” 小梅笑得十分开心, 身体配合笑声上下一抖一抖, 胸前的波涛一浪接一浪。
瓶瓶瞧得目不转睛, 想想小梅以前不过是座小山丘, 如今有这样的高峰, 这当中得喝多少杯木瓜奶啊?
“瓶瓶你还在读书吗?”
“是啊。” 想起开学到现在发生的糗事, 瓶瓶绕开话题: “小梅你们家搬来香港了?” 瓶瓶记得她爸妈以前是在澳门。
“我一个人来香港的, 我来工作。” 小梅眼神黯了一下, 随即又高兴地拿出一本杂志, 翻开来让她看: “你看看, 我现在是这本杂志的模特。”
瓶瓶翻了翻, 是本时装杂志, 里面有小梅的几张硬照, 每一张都显得风情万种。
“小梅你真漂亮!” 瓶瓶由衷称赞。
小梅不好意思地抚了抚头发,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地喝茶, 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了一会, 小梅期期艾艾开口: “瓶瓶你……你会不会还怪我?”
“怪你什么?” 瓶瓶疑惑。
“那天……是我跟他们讲你和张鸣金在拍拖。”
“呵呵, 我早忘了这件事了, 没怪你。” 那时瓶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拍拖”, 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说她跟张鸣金在“搞恋爱”, 她烦恼的只不过是因为生理的成长被人取笑罢了。
回想那段时间整天旷课躲在家里, 记忆虽已有点模糊, 可还记得因为被人取笑, 心里头的那种感受就像眼前的这杯茶, 又苦又涩, 但人总是会成长, 像小梅, 那时常常捂着胸走路, 现在则 ── 抬头看了眼小梅的胸, 突然决定以后每天要多喝一杯木瓜奶。
“瓶瓶……” 小梅迟疑了一下, 问: “你知道张鸣金也来香港了吗?”
“知道, 他还写了封信给我, 就在我来香港的两个月后, 可惜后来因为搬家信丢了。” 瓶瓶低头吹了吹水面的茶屑, 颇惆怅, 要是不丢, 整个中学时期, 应该就不会那样闷吧?
“原来你搬了家, 怪不得我的信你也收不到。我还以为你在生我气呢……”
瓶瓶抬头, 看见小梅眼中的怅然, 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认真道: “小梅, 你知道吗? 我那时挺怪你不给我写信, 后来过了几年又怪自己不给你写信, 现在则想 ──” 咧开嘴笑了, “其实写不写信都无所谓了, 只要你还记得我, 我也记得你, 就够了。”
小梅绕过桌子站到她身前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瓶瓶, 我好高兴再见到你!”
“呜~~呜~~” 瓶瓶被她抱在胸前发出呜咽声。
小梅眼眶红了, 原来瓶瓶如此记挂我, 不枉我自责了这么多年。
“小……梅……” 瓶瓶艰难地发出声音, 用力将自己脑袋拉离她的胸怀, “下次能不能别把我的脸夹在你的这两个……中间?”
小梅放开她, 扑嗤笑。
瓶瓶看看她的低胸装下汹涌的波涛, 好奇问: “小梅, 你做模特, 会不会要拍……□□?”
小梅坚定地摇头: “不会, 我决不拍□□。星期六上午你要是不用上课, 来看看我工作吧。” 写下地址递给她。
星期六瓶瓶当真照着那个地址去找小梅, 进去后十分后悔出门前没有叫爸爸帮她测一下吉凶。
那是间婚纱影楼, 前面是座花园, 一进院门就看见一道鲜花拱门, 周围的景致是仿欧式的, 工作人员在园中跑来跑去忙碌着, 瓶瓶看见花道旁立着一人, 似乎只有他闲着没事做, 走上去问道: “请问你知道……”
那个人一转身 ── 天上刹时劈下一道闪电击中了瓶瓶, 脸立刻像炭一样黑了。
“咱们又见面了!” 小白脸看着她, 微笑。
瓶瓶脚步悄悄后退, 又想故伎重施。
“同学, 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句话?”张家彬从花门上摘下一朵花, 躬身送到她眼前, 笑意吟吟: “X大哪里有牡丹花?”
瓶瓶一时没领会他话中的含意, 只见他脸上绽开的笑容比手中的百合花还引人, 稍稍失神了一下, 傻傻应道: “好象没有牡丹花。”
“没有吗?”张家彬用花朵扫了下她的鼻端, 笑道: “要是见到有, 记得介绍给我。”
瓶瓶被花香呛一呛, 回了神, 记起阿欣曾告诉她, 这小白脸是颗花心大罗卜, 身边的女友一篓筐, 嘿笑: “下次见到最漂亮的牡丹花一定介绍给你。”让你做个风流鬼, 到地下去祸害女鬼。转身就想溜走 ──
“同学, 走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 我正想将那件衣服给你送去。”
呜~呜~ 还是逃不掉! 瓶瓶无可奈何面向他, 牙一咬: “你说吧, 那件衣服到底要赔你多少?”
“嗯……”张家彬侧头思考了一下, 微微笑:“其实也可以不用赔的……”
不用赔? 想叫我跟他做那种事! 瓶瓶结结巴巴道: “你……你要是……想……我宁愿赔钱!”
“哈哈……我要是想?”张家彬大笑, 上下瞄了瞄她, “我要是想也不敢啊, 跟未成年少女……是要坐牢的。”
XXX的小白脸! 瓶瓶涨红了脸, 握紧拳头, 很想往他脸上一拳挥去, 让他百合花变成牵牛粪的花。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工作, 那件衣服……”张家彬拍了拍她的头, 笑声不止: “那件衣服就送给你。”
鬼才要你的衣服! 瓶瓶挥开他的手, 又往那方面想去: “什么工作? 要是那种工作我可不做!”
“唉, 你这小丫头……”张家彬抓住她的马尾辫, “脑袋里怎么净想这种事?”
谁叫你臭名扬遍香江! 瓶瓶拍开他的手, 愤愤问: “到底什么工作?”
“只占用你一下午的时间, 至于什么工作, 现在先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