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伤离（1 / 1）
二十三，伤离
叶红玉流了一会儿泪，对身边的沙笑说，“师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沙笑起身，对叶红玉说，“那好，我先出去了。过一会儿，我到厨房拿一些东西来。”叶红玉看着房门开了之后再被慢慢关上，觉得心灰意冷，自己因为知道叶铃是穿越人，知道叶铃一定不会到水塘那里去，可是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话的。就算叶铃剩下生命也不长了，可是她也命不该痛苦的被水淹死，而该是在大家祝福和爱中结束这个世界的游历。叶红玉想到这几个月来叶铃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日子，不禁觉得给穿越同伴这样一个结局真的很对不起她。
一会儿门吱嘎开了，叶朗，叶天，沙笑走了进来，莲书跟在后面端着一些菜。叶红玉看着叶朗，叶天和沙笑，轻轻说，“难道你们真的就一点也不关心叶铃怎么死的吗？一点好奇都没有吗？就算叶铃只在叶府呆了二十多天，但是她毕竟是你们的亲骨肉，难道你们就忍心让她不明不白的走吗？”叶朗说，“师妹不要胡思乱想了，仇叶妹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叶天叹道，“我们知道你很伤心，但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乱走出意外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前叶朗小的时候也掉到水中过，好在救起来早。这是叶铃的命。”
叶红玉摇摇头，说，“你们都认为我因为悲伤过度而臆想成疯吗？”说完摇摇头，将眼神转向里面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什么也吃不下。”叶铃的意外死亡已经让叶红玉痛彻心肺，而整个叶府都不相信自己把自己当疯子对待更加让叶红玉心灰意冷了。
沙笑叹了口气，把叶红玉抱坐在床上，对叶朗说，“朗儿，喂你师妹吃一点东西。”又柔声劝红玉说，“好歹吃一点东西。”叶红玉看着师兄递过来的汤匙，摇摇头，将脸转到另一边，默默流着泪。
叶天看到叶红玉这个样子，故意冷下脸来，用手扳住叶红玉的下颚，将叶红玉的脸硬转过来，说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任性。你不吃也得吃。”说话间将手上暗暗用力，轻声喝道，“张口。”
叶红玉下颚被捏痛，口本能的张开。叶朗将饭到叶红玉的口中。叶红玉看着面前一脸关切的师兄和一脸苛责的师父，一下一下机械的咀嚼口中的东西，大颗大颗的泪珠一滴滴从她睁大的双眼中滚落下来。叶红玉吃到第四口的时候，觉得口中腥味涌上来，咳了一声，吐出两大口血来。
“师妹？”叶朗立刻放下饭碗，抓住师妹的胳膊。叶天看到叶红玉这样，本想喝声责骂，但是终究没有出口，只是皱着眉头。沙笑也是立刻拿住叶红玉的手，把了一下脉，说，“红玉，你如果不想吃东西。我不逼你好了。但你把心放宽一下。莲书，帮小小姐清理一下。”见红玉已经把头别过去，又说，“红玉，如果你不想见我们。我们就都先出去吧。”说完，放下红玉，拉着叶朗和叶天出了红玉的房间。
“娘亲，师妹怎么了？”叶朗着急的轻声问道。“红玉是伤心过度。”沙笑叹了口气，转向叶天说，“天哥，不要再凶红玉了。她现在心灰意冷，经不起一点的刺激了。”叶天也是叹了一口气。
屋内，莲书把叶红玉的衣服和床上被子换了，抱叶红玉躺到床上，帮她盖好。叶红玉轻轻说，“莲书姐姐，可不可以扶我坐起来。”莲书扶叶红玉靠卧到床上。叶红玉又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莲书姐姐帮我关上门好吗？”莲书点点头，应道，“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叶红玉点点头。
叶红玉靠卧在床上，觉得吐血之后，胸中反而不那么闷了。想着，现在整个叶府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把自己当个疯子似的囚起来，自己总该努力做些什么来揭穿仇叶的本来面目，不能就这样被动，也不能就这样让仇叶逍遥法外。叶红玉心思活络的想办法，不再一味的沉浸于伤心，不知不觉精神也好了一些。
一会儿，门开了，看到师父叶天托了一碗东西进来。叶红玉稍稍皱了眉头，将头别到一边，轻轻的说，“师父，我没有胃口。”叶天坐到叶红玉的床前，柔柔的说，“这是你师娘煮的药，你喝一点吧。”
叶红玉并不转头看师父，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叶天就把药放到桌上，又坐到叶红玉的旁边，摸摸红玉的头，柔柔的说，“红玉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还记得你六岁生病的时候，嫌药苦不肯吃。那时候师父逼你喝，你就一边喝一边掉眼泪。十年过去了，小女孩长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这样呢？”
叶红玉转过头，看看师父一脸关心的看着她，眼泪不争气的又涌出来。叶天拿起床边的一个帕子，帮叶红玉把眼泪擦去，又说，“你如果真的不想吃什么，师父也不逼你。”叹了口气，继续说，“小的时候，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肯跟师父说。你做错了事情，师父打你骂你，你也没有跟师父生分过。现在大了，心中有什么事情，也不肯告诉师父了。叶铃走了，大家都很伤心。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大家更加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一定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去为叶铃的意外负责任吗？如果真的这样子，那你就怪师父好了，不要再怪别人了。”
叶红玉看着一脸怜惜的师父，叹了一口气说，“师父，叶铃真的不是自己跌进水塘的，是被仇叶推下去的。师父，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叶天怕刺激到叶红玉，没有反驳，问道，“你怎么证明？”
叶红玉想了一想说，“第一，明天找个借口让冷叔把师兄带出城一天；第二，师父明日陪红玉去见仇叶，师父躲在暗处，只要听红玉与仇叶的对话就好了，红玉有办法让仇叶承认她做过的事情。红玉可以保证，问的时候不伤害仇叶。如果师父不放心红玉，只要红玉做出任何伤害仇叶举动，师父都可以跳出来禁止。第三，悄悄吩咐叶府中其他所有的人，无论仇叶厢房附近传出什么样的动静来，都不要过来。徒儿保证仇叶一定会亲口承认她所做过的事情的。”
叶天见叶红玉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点点头说，“好，这一些师父都答应你。但如果仇叶没有承认什么，……”叶红玉摇摇头，制止住师父的话语说，“师父，叶铃的死绝对不是意外。”叶天看着坚定的叶红玉，顺着说，“好，师父不说什么了。你先把要药喝了好吗？”叶红玉点点头。
喂完叶红玉喝药。叶天找到沙笑，云翠，冷铁偷偷说了叶红玉的打算。叶天说，“红玉从小聪明，也许她真的注意到什么。如果叶铃真的是仇叶所害死的，……”叶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深叹一口气。
云翠恨声道，“任何一个人如果伤害了叶府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冷铁说，“即使不去证明，我也相信红玉说的，叶铃的死不会是个意外。叶铃在我房间玩的时候，那么多兵器，她都能够一个个去试着拿，注意不伤害到自己。你们见过几个不满一岁的小孩能够自己去拿茶壶茶杯，给自己倒茶，还一点不洒的？红玉说得对，叶铃根本不会自己摇着小轮椅去水塘的。”
叶天叹了口气，说，“叶铃太聪明，连天都妒忌了。本来她就活不过这个月，现在她意外死了。”又叹了口气继续说，“仇叶还不满二十岁，就算真的承认她杀死了叶铃。我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扼杀仇叶后面几十年的生命来弥补她抹杀了叶铃不足二十天的生命。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姨说，“你们两个都已经怀疑仇叶了，那为什么还……”云姨自己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真的这是事实，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朗儿吧，他所喜欢的人杀害了他的孩子。”
沙笑也是叹一口气说，“这些年来，心中最苦的是红玉，我们叶府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
晚上，叶朗去看看师妹，看到师妹靠卧在床上，摸了摸师妹苍白的脸。长叹一声，沉吟了半响才说，“师妹嫁给我，好不好？”叶红玉摇摇头并不看叶朗。
叶朗看到师妹连转头看他一下都没有，心中很酸痛，对叶红玉说，“小的时候，我们偷偷溜出去看新娘子。师妹说以后也一定要穿火红衣服，披彩色霞帔，戴那沉沉的凤冠，在脸上化一个浓浓的妆，风风光光的从叶府走出去，而且一定要让人撒着满天的彩纸和糖果，让整个杭州的人都来祝福你。”
叶红玉听到师兄的话，也想起以前两个小人儿头靠着头的在客栈的楼上看迎亲的场景。那时候自己只有七岁，叶朗只有九岁吧，自己还教唆叶朗去抢人家散的鲜花呢，晚上睡觉前还自己给自己化了一个艳俗无比的新娘妆，把师兄逗笑得在床上直打滚。叶红玉想到这些，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悠悠的说，“师兄还记得这些？”
叶朗看到师妹说，“记得，当然记得，师妹的心愿师兄都记得。师妹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师妹让我练习着从远处跑过来，试着把你一下子拉上马，再一起飞奔而去。不过师兄太笨了，一直做不好，不是跑得错过了师妹，就是没有拉到师妹，师兄就跌下马，最后一次几乎成功了，已经把师妹拉上来，却忘了拉缰绳，把自己给摔下去了。”叶红玉听到师兄说到学骑马，不禁噗哧笑了。那时候自己六岁，师兄八岁，自己第一次学骑马。看到马之后，就想满足自己一个心中的梦，或者是每个女子心中的梦吧，一个飒飒少年从远方跑到少女面前，一手将少女拉起，然后两人共骑一马，向天尽头的落日跑去，满天的晚霞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结果师兄和自己都不是一个好演员，尝试了无数次，害得师兄跌倒了无数次之后，还是没有成功。倒是日落的时候，师父过来检查师兄教得怎样，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学骑马，纯属在练摔跤，佯怒的将在地上的叶红玉一把抱上马，与叶朗一起骑马回叶府。叶红玉心中叹道，师兄终究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叶朗看到师妹脸上凄楚褪去一些，又说，“师妹嫁给师兄好不好？师兄保证这一次一定可以把你拉上马，与你一同向天边奔去。”叶红玉看着师兄，缓缓的摇摇头，心中凄楚的想到，自己已经会骑马了，已经不是那个幻想和等待着天边跑来一骑，被拉上马的小女孩了。想到这里，叶红玉说道，“红玉不想嫁。”说到这里，冲叶朗柔柔的笑了笑，继续说，“如果红玉愿意嫁给师兄，一年多前就嫁了，那么红玉也不用离府，不用出家，不用流浪了。”叶朗说道，“可是……”叶红玉努力的想扮一个灿烂的笑容给叶朗，结果还是有些苦涩在心中笑不出来，对自己摇摇头，继续说，“师兄不要催红玉好吗？红玉真的不想嫁给师兄，红玉一直当师兄是哥哥，师兄也一直当红玉是妹妹，对不对？”说到后面越说越轻，一行泪不知不觉中留了出来。
叶朗看到师妹本来还带着微笑的，却又流泪了，坐到叶红玉身边，帮叶红玉把眼泪擦掉说，“好，好，好，什么都依你。师妹，不要哭了，好吗？”看到叶红玉不流泪了，继续说，“我们的孩子走了，大家都很伤心。但我最伤心还是看到这样憔悴的师妹。师妹你知道吗？每次你一流泪，我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样痛。每当你哭的时候，我总是想，这个世上如果有任何事情能够换回我师妹的笑容，我都愿意去做。”
叶红玉微微的向叶朗笑笑，点一点头，说，“其实叶铃的事情，我这个做娘的也要负很大的责任。毕竟怀着她而又服药的人是我。她在世的时候，我总想着要给她多一些快乐。现在想想，她带给我的快乐，要比我带给她的多得多。”叶红玉想到叶铃那夸张的“悟空啊”，不禁摇头笑了笑。
叶朗轻轻对师妹说，“因为师兄的缘故，这一年多师妹和叶铃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作师兄的真的很亏欠你们。”叶红玉摇摇头说，“师兄，不要这样说，这一切能够为师兄做的事情，不管怎样的辛苦和结局，师妹都甘之如怡。其实外面的生活还是很精彩的。”说完向叶朗微微点了点头。
叶朗叹了口气，说，“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小的时候，我们有十八个同伴一起玩，现在死的死，散的散，大家都没有什么联络了。中间发生了很多我们不能左右的事情。经历了那么些事情之后，看到仇叶程意还都活着，大家还能见面，真的很好。我不知道师妹为什么会那样嫉恨仇叶妹妹。其实仇叶妹妹这些年也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
叶红玉盯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师兄，听他不断说着“仇叶妹妹，仇叶妹妹”，看到师兄脸上带着特有的柔和表情，知道那个与自己手牵手睡觉的师兄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叶红玉痴痴的看着师兄，等他说完了，才悠悠的问了一句，“师兄喜欢仇叶吗？”
叶朗万分柔情的点点头。叶红玉看着师兄的微笑，知道这个微笑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了，也是淡淡的笑了笑，轻轻说，“师兄长大了。”叶朗说道，“师妹也长了。”叶红微叹一口气说，“是啊，我们都大了。师兄，我有些累了，能够帮我躺下吗？”叶朗将叶红玉扶躺下，盖好，准备吹灭蜡烛。叶红玉说，“师兄，留着蜡烛吧。”
叶红玉看着叶朗走出去，轻轻的关上门，转眼望着桌上的蜡烛。见那烛光在黑暗中飘摇闪烁，一滴滴的蜡泪向下滚落着，一夜无眠。
天亮，叶红玉的门开了。叶天，沙笑，云姨走了进来。沙笑拿一个药丸放在叶红玉口中。叶红玉一含入口就知道是软骨散的解药。叶天说道，“红玉，冷叔已经带着叶朗出城了。叶府中其他的人也吩咐过，无论仇叶厢房那边发生什么都不要过去。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告诉师父。”
叶红玉感到解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便慢慢起身，跪到叶天面前。叶天问道，“红玉，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师父，红玉不想追究了。”红玉无比凄楚的望着叶天，沙笑和云姨说，“就当一切都是一个意外吧。”
沙笑扶起红玉，问道，“为什么？”
叶红玉，凄然笑道说，“昨天晚上师兄来找我，本来是为了劝慰我。但是几乎每三句话师兄就会说‘仇叶妹妹’。师兄一定是很喜欢仇叶吧？如果一切事情揭穿出来，最伤心，最难过的会是师兄。心爱的女子害死自己的孩子，这让师兄情何以堪？仇叶害死叶铃不过是因为嫉妒这些时日来，我们抢走了叶府所有的关心和爱护。一时之间，怒火中烧，才做出来的。师兄说得对，仇叶原来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后来那些年，仇叶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性格。如果仇叶与师兄可以真心相爱，白手偕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仇叶可以淡忘掉过去生活带给她的伤害吧。叶铃即使不假仇叶之手死去，也会在这个月底离开，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所以红玉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再多增杀戮。让一切都过去吧。为了仇叶不再心生恨意，红玉葬完叶铃之后，愿意离开这里。红玉走了，希望能把一切的恩怨嫉妒都可以带走。”说完，叶红玉又跪下，对着叶天和沙笑磕了三个头，说，“红玉拜谢师父师娘十多年的教导之恩。”
下午，白千正在府上饮茶，看到叶红玉穿着一身白衣，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走了过来。白千见叶红玉满脸凄楚，就没有开口打趣，默默的为她倒了一杯茶。叶红玉坐下，轻轻的说，“叶铃昨日不幸落水，所以我们没有赴白老板的约。希望白老板见谅。”白千看到叶红玉这样凄凉的表情，心中觉得怜惜不已，觉得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来换她一笑。叶红玉停了一下，又说，“叶铃死之前我答应她的事情，就是带她去妓院看看。现在她死了，我还是想满足她最后的这个心愿。”说到这里，叶红玉眼睛中起了雾气。白千握住叶红玉的手说，“你说，有什么可以做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叶红玉停了停，忍住泪水没有流下来，说，“我们打算明天葬她。恳请白老板能够借我一个最红的姑娘，与我们一起去送她最后一程。”白千点点头。
叶红玉回到叶府收拾叶铃的东西，打算明日一起烧化给她，忽然看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西游记”。叶红玉立刻打开，叶铃熟悉的手写字出现在面前，“悟空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得回去。我怕到时候没有机会与你说再见，还是先把再见的话写下来。我基本上该看的，该玩的，都看过玩过了——怎么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时说的话，哈哈。算是了无遗憾，尽兴而归了。用一句话总结这次旅游就是，唐代的女人丰满，男人俊俏。哈哈，悟空，不要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因为你也知道我是回去了。最后送给你一句话吧，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时天涯穿越人。”看到熟悉的“悟空啊”，叶红玉紧紧把信贴在胸口，眼泪含着笑流了出来。
晚上，沙笑对叶天说，“我想陪红玉一起出去走走。”叶天想了想说，“叶朗也已经二十岁，是时候把叶府交给他了。干脆乘这个时候把叶府留给朗儿，我们一起陪红玉出去散散心。我会遣散现在叶府中人，并且传信给紫月宫，让他们派出新的一批人来给朗儿的。”
第二日，叶红玉在叶铃坟前，烧着所有叶铃的东西。见白千与一个美丽的女子也来了，于是颔首打了一个招呼。叶红玉烧去叶铃的最后一件衣服，心中说：叶铃好好享受你的现代生活吧。
晚上，叶天召集众人说，“叶朗已经二十岁，从今天开始管理叶府。沙笑，叶红玉和我将到四处游历。明奇明瑞跟我们一起走。二弟冷铁和弟妹云翠也将离开叶府，明心明惠与他们一道。明木留在府上，他对叶府有恩，留在叶府，奉养天年。莲春，莲夏，莲秋，莲冬，莲琴和莲棋，你们回紫月宫，紫月宫宫主会做安排。莲书，你先留在医馆中帮忙，等紫月宫新的人手派过来，紫月宫宫主会对你另作安排。叶府中人除叶朗，莲书，明木外，其余明日一早全部动身。”说完将手上的剑给了叶朗说，“从此之后，你便是叶府中的大少爷，叶府中的一切事务都由你调度，你好自为之。”
次日，叶府众人分成三路离开。叶红玉看到马车后面越来越模糊的叶朗，仇叶，明木，莲书，叹息了一声问身边的师父，“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开？”叶天笑笑说，“叶府主人每届换任的时候，众人都需散去。你师兄大了，应该学着独挡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