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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退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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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退匪

后来几天一直是叶朗与叶红玉在练习攀岩。一天,叶朗爬到六十丈左右的高度,看到上面有一个仅一米高的小洞,爬了上去,看到里面有一堆五颜六色的布,布下面还系着一些粗绳子,这些粗绳子的另一头系着一个大的铁桶。

“师妹这是什么?”叶朗问也爬上来的叶红玉说。叶红玉,说,“啊,这个是我打算做热气球的,可是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让热气存储起来。”“什么是热气球?”“就是一个能够飞的东西,等以后我实验成功了师兄就明白了。”

叶朗早已对师妹层出不穷怪点子习以为常了,不再多问,继续攀爬到山峰正面。看到下面的山寨问道,说道,“师妹,我们到了。明天,明天,我们就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了。”叶红玉也兴匆匆冲师兄点点头。

晚上,叶天看着努力想把琴弹好的叶红玉说,“算了,你今天还是早点去休息吧。”叶红玉听到师父的话,立刻把琴放好,快步走出书房,才踏出门口,又转过身,看到叶天正一脸纵容的看着她,吐了吐舌头说,“师父,我向您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维护师兄的安全,一定让师兄毫发无损的回来。”叶天看着一脸认真的徒儿,叹了口气说,“明天你们两个人出去,两个人都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你那个花拳绣腿的功夫还是留着自己自保吧。等过些年,把你和朗儿放出去闯荡江湖,真不知道,你会给你师兄制造多少麻烦。”叶红玉听了师父的话,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走了出去。

次日早晨,叶朗与叶红玉走出叶府。叶红玉偷偷的拉拉叶朗的衣角说,“师兄,你回头看。”叶朗回头一看,看到叶府中所有的人和徐丁,徐飞,崔盛都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们。叶朗回头对大家说,“我们一定会顺利回来的。”说完就拉着师妹的手向天竺山方向跑过去。

叶朗与叶红玉跑到天竺山脚下,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从悬崖处攀爬。大概半个时辰,两人便爬到了天竺山四十丈的高处。两人看到山寨中人的活动清晰的在眼前,小心翼翼的各自移到有掩饰的地方趴好。等到了快到正午的时候,山寨中的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像往常一样都聚集院子商谈事务。叶红玉冲叶朗做了一个手势,叶朗也回应了一个手势,两人掏出□□,将软骨针向院中四人的下半身射了出去。

山寨中四位当家的几乎同时倒地,一下子很多贼人从各个角落向当家们聚集过来,喝叱声,奔跑声,兵器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不知道谁开始安排放箭,于是贼人们开始向各个揣测的敌人隐匿方位射箭。叶红玉与叶朗卧在高处,而贼人们乱箭不过是射一些周围的树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以在原地卧着倒也相对无事。贼人们射了好一会儿箭,但是见没有什么反应,又乱糟糟的在山寨中四处搜寻。

叶红玉与叶朗一直各自在原地趴着,直到一个时辰后骂骂咧咧的喧闹声才渐渐停止了。叶朗移到叶红玉身边去,说,“师妹,我们大功告成,可以下山了。”叶红玉递了一个苦脸给师兄,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叶朗这才主意到叶红玉的臂膀已经被箭所射中。叶红玉怕师兄一时心急高声说出话来,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师兄的口,轻轻的说,“这箭是被一块石头给反弹上来的,穿透力已经很弱了。我的伤不是很要紧。”说完,为了安慰师兄,向师兄做了一个苦笑的鬼脸。

叶朗贴着师妹躺下问,“师妹,那现在怎么办?你带伤药了吗?”“我没带。不管怎样,师兄你先下按原路攀爬下山,告诉师父我们已经得手了。师父会想办法来救我的。”“不,师妹,要走一起走,我背你走。”说完,紧紧的抓住师妹没有受伤的一个胳膊。

叶红玉扭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叶朗,心中叹道,攀岩这玩意可以背人吗?搞不好两个人都摔死。但是再想想觉得等师父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师父也没有办法从峭壁上把她带下去。而且又没有办法从正路走,因为山寨中的贼人们受袭,一定会加紧防备,估计现在连一只鸟都不容易从山寨下面飞上来。其实就算自己是一只鸟,也是一只折翅的鸟,是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起来了。

叶朗看着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的师妹,心中充满了怜惜,问道,“师妹身上一点止血的药都没有吗?”“我这次不是为了轻装上阵,结果就什么都没有带了。今日才知,原来药到用处也是方恨少啊!”叶红玉转过头来看看自己的伤,继续说,“师兄,看来,我们得学关公刮骨疗伤将箭头挖出来了。匕首在我靴子中,把刀鞘放到我嘴中让我咬住。如果看到我坚持不住要喊出来,师兄你就干脆把我打晕了吧。”

叶朗看了看叶红玉,取出叶红玉的随身的匕首,将刀鞘放到叶红玉的口中,说,“师妹,忍一下。”叶红玉咬住匕首,两眼紧闭,做出一副怕痛的表情,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觉得又尖锐的痛从手臂传过来,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师兄正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不忍下刀,便将口中刀鞘吐出,冲师兄宛然一笑,说“师兄啊,你就拿出当年为师妹杀老鼠的勇气出来,奋力出刀吧。”以前叶红玉小的时候看到房间中有一只老鼠,大叫一声,结果同床的叶朗听到师妹的惨叫,也没有细看什么事情,只是立刻下意识的将床头的剑扔了过去,可怜的老鼠就被叶朗立刻劈成了两半。结果是叶红玉看到老鼠死去的惨样,更加不由自主的凄厉叫出声来。飞奔过来的叶天沙笑看到屋中的场景,不禁是哭笑不得。最后叶朗叶红玉两个人一个人被罚去葬了老鼠尸体,一个人被罚打扫房间。

叶朗听到叶红玉提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禁一笑,摇摇头,将刀鞘重新放到师妹口中,心中念一声,阿弥陀佛,咬了一下牙,专心用刀挖起箭头。好在,箭头插得不深,很快就取了下来。叶朗再一看师妹,师妹脸色已经有些痛得发白。赶紧用刀削了自己的衣角,将师妹的伤处包扎好。

“唉,看来我真的做不了英雄,”叶红玉吐出口中的刀鞘说道,“今天总算真正知道‘切肤之痛’是什么感觉了。比较下来,戒尺打手心的痛真是春风拂面啊。”叶朗听到师妹的话,无可奈何的笑笑,帮师妹把刀放好,说道,“师妹,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不要担心,师兄,虽然红玉手臂受了伤,不能从峭壁上爬回去。但是你没有听说过,坏人遗祸千年吗?你师妹这种‘顽劣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叶红玉学着师父叶天口气说着‘顽劣之人’的形容。叶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师妹旁边躺下来,心中感觉,就这样子陪着师妹,一起吹着山间的风,躺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叶红玉的心思可没有停,一直在高速运转,想着怎么让自己这个祸害不至于在这里就消亡了。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唯一能够走的就是在山的正面向上爬,只是不知道爬到上面,怎么下去。毕竟自己所带工具太少,而且手臂使不上力气是最大的问题。忽然想起那个山洞中没有实验成功的热气球,脑中亮光一闪,对师兄说,“我们顺着山脉像上走。”

“向上?”叶朗听到停了一阵没有说话的师妹忽然说话,猜想师妹应该想出脱困的鬼点子了。

“对,对,师兄还记得我说的那个热气球吗?”“是上面山洞中的那堆布和铁桶吗?”“对,就是它,等会儿师妹教你怎么用热气球去跳伞。哈哈。今天它改名叫跳伞气球了”叶红玉压着声音开心的笑起来。

叶红玉与叶朗猫着身子顺着山径向上走。等到了六十丈的时候,叶朗将师妹说的跳伞气球拉出来,因为这时候山寨已经在三十丈以下的低处了,所以两个人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走路,一个拉着跳伞气球,一个在旁边轻声细语。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向山上走去。

到了百丈高度的时候,叶红玉指着一颗大树对叶朗说,“师兄,你看这上面有我刻的画。”叶朗跑去一看,上面竟然刻一个很有趣的人脸,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旁边还有一行字:师父生气的样子——注:今天练功偷懒,被师父打两戒尺。叶朗再看看那刻画,还真的有几分叶天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好在爹爹不知道。”叶红玉听了,也是一脸的笑意说道,“再前面就有一个突出的悬崖了,我们就到那里去。”

到了悬崖处,叶红玉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让师兄也将外衣解下来,然后指挥师兄用自己的匕首将两个人的外衣裁成一条条的宽带子,在把宽带子一个个系起来系成一条长长的带子。想想又觉得可能不够结实,又指挥师兄去割了一些藤蔓,然后将这些藤蔓也缠在带子上。带子做好之后,叶朗又按照师妹所说的用这个带子将跳伞气球挂到悬崖的旁边的一颗树上,将跳伞气球的铁桶和布都推到悬崖外,悬空起来。等一切忙好,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叶红玉满意的看到一切都已经做好了,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两个都爬到铁桶中去?”“什么?”叶朗有些诧异的看着师妹。叶红玉咳咳了两声,想了一下,找了一个师兄可以接受的解释,说,“其实这个跳伞气球就像一个大大风筝,你看它上面很像一个球,所以能够很多风去托起它,然后我们就可以坐在里面回家了。”心说,我如果说球形的东西体积最大,所装空气也最多,不知道师兄可以明白几分。这会儿的时代中应该没有空气的说法吧。叶朗尽管对于师妹的奇思怪谈是很质疑,但是想着无论怎样都是与师妹在一起,即使是死也是与师妹在一起,所以也就不发什么议论了。

等两个人都爬到铁桶中,叶红玉想到自己手臂受伤,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就解了叶朗头发上的发巾,系在一个绳子上,说,“这个桶上总共系了八根绳子与上面的半球相连,这是第一根绳子,我把你的发巾系在上面,然后从它开始,从这一边数,我分别给它们命名为零,四五,九零,一三五,一八零,二二五,二七零,三一五。等会儿我们飞的时候,当我说哪个绳子的时候,你就要拽那个绳子。”叶红玉自己在铁桶中间面对名叫“九零”的绳子坐下,心说,我以自己为原点,建一个两维座标系,这样就一定不会说错绳子了,等会儿我按照玩降落伞的经验指挥师兄拉绳子,一定可以操纵这个跳伞气球的下降的。两个人先在桶中练习了一段时间,叶朗便完全能够立刻根据叶红玉指挥拉相应的绳子了。叶红玉对师兄说,“现在,师兄可以割去连在树上的带子了。”

带子一被割去,铁桶带着一堆布就急速的下降。但是下降没有多久,就见上面的布慢慢鼓了起来,成一个巨大的球形,整个气球就飘了起来。叶红玉知道这里没有热气,不是热气球,只是一个充做跳伞工具的气球,一点也不敢怠慢,拿出专业跳伞的敬业精神来,指挥叶朗拉零绳与一三五绳,并且按照气球的偏倚程度,让叶朗调整力度,渐渐的,气球飘离天竺山。

“现在,我们飞回家。该拉九零绳和二二五绳。”叶红玉兴奋的对叶朗说。叶朗看到自己真的能够指挥如何飞也是非常的兴奋,不禁一边按照师妹的吩咐,一边高声的叫喊着,“啊!”也好在是夏天,杭州有山有水,风还是比较大。叶红玉本以为这个跳伞气球顶多可以带自己到山下,现在见它下降缓慢,觉得说不定可以用它回叶府,不禁是精神百倍。

一会儿,就看到了叶府。叶朗见了十分欢喜说,“师妹,快点指挥,我要正好落在我们房间前面。”叶红玉也是技高人胆大,说,“好,你现在只要拉着四五绳和二七零绳,我们就可以回房间了。”

“师妹,师妹,我们真的到了我房间前面了。”叶朗一时高兴,竟放下手中绳子,拍起掌来。“师兄,拉绳!”叶红玉惨叫到。伴随着叶红玉的惨叫,就听到砰的一声,跳伞气球下面的铁桶撞到墙上去。跳伞气球也顺着墙,滑下来。可惜上面的布又拉扯着房屋上的瓦片,只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

叶府中所有的人早已被这个外来的飞行物惊动,又听到这两个人儿的对话。叶天,沙笑,冷铁,云翠,不约而同的跳起来,拉着整个跳伞气球放到地上。因为拉得过于用力,只听到后面砖瓦落地的声音。叶朗自己跳出铁桶,然后将师妹也拉出来,因为还有些沉浸在自己刚才飞翔的喜悦中,望着师妹傻傻的笑着。叶红玉却有些嗔怪师兄最后的得意忘形,嘟着嘴,向师兄佯怒的眨着眼睛。

叶天看到这两个互相打着眼神的人儿,问道,“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爹爹,师妹被箭射伤了,没有办法在从原路攀爬回来,所以我们就飞回来了,哈哈。”

“伤得怎么样?”

“小伤,小伤,”叶红玉被师父的关心问得心中有些不踏实,心中说,撞坏房屋可是师兄的错,千万不要罚我,冤有头债有主。

沙笑看到叶红玉一副老鼠见到猫的表情看着叶天,笑道,“你们也累了一天,先去换一下衣服,料理一下伤口,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再说吧。”

叶红玉感激的看了师娘一眼,想溜到房间中,却看到被撞坏的房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拉着师兄,进去了。

一会儿,叶朗与叶红玉手牵手的出现在了偏厅,看到叶天,沙笑,冷铁,云翠都已经在饭桌前坐着等他们,也赶紧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叶朗先是将一天的事情对众人说了一遍。说道后来上山,用跳伞气球的时候,众人都看着叶朗描述怎么飞,而只有叶天盯着叶红玉。叶朗说完,叶天依旧盯着叶红玉。叶红玉被叶天盯得心中有些发怵,转换话题道,“师父,我们已经完成我们的任务了,师父下面准备怎么做。我的软骨针只有半个月的效力。”

“等过三日,他们不那么慌张的时候,我会与朗儿到山寨上劝他们自动归降的。”“师父,我也要去。”叶红玉陪着笑脸说。“你武艺不精,拖累别人。我还没想怎么罚你,你现在还想出去滋事吗?这几天好好在家安分的呆着。如果我知道你也跟着去惹什么事情,下面一个月我就对你下不许出叶府的禁足令。”“师父,”叶红玉撒娇的叫了一声师父,但是看到师父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用左手拿筷子,闷闷不乐的翻动自己碗中的饭。沙笑看着这一对师徒笑了笑,将叶红玉的筷子拿到手中,各种菜为她夹了一些在碗中,又拿了一个调羹,对叶红玉说,“你右臂受伤,不方便吃饭,就不要勉强自己用筷子了。”“谢谢师娘,”叶红玉左手用调羹挖了一口饭吃,心说,真好,又回到大学用调羹吃饭的时代了。

下面的三天,叶红玉都偷偷溜的到天竺山脚下去,看到一些贼人三三两两的背着包袱离开。等第三日,叶天与叶朗到山寨上去谈了半天之后,就报与官府,说是山上的贼人将两日之后自动到府衙投案,在后面的两日,叶红玉看到山寨上一些人在慢慢的离开,仔细看下去,竟然离开的很多竟是一些老弱妇孺。到了约定期限,果然山寨中剩下的所有贼人都自愿到了府衙门口投案。官府将领头的几个判了秋后斩首,其余准备接受招安的,先暂时收监,并呈报上面,说是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为朝廷降伏了贼寇,并且除了几个罪大恶极的贼寇之外,其余人都为自己所感,愿意到军中效力。过了一些时日,武后批示,为首的斩立决,其余人都发配到军中去做苦役。

徐丁,徐飞,崔盛见仇人已经被杀,不愿再留在叶府,回到原来居处。叶天赠了他们一些银两。叶红玉却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便设计一些木质的小孩子玩具,让徐飞和崔盛学着做,而徐丁负责收集原材料——上山打柴。叶红玉又问师父要了一些钱在杭州开了一家玩具店,徐飞和崔盛从书院回来就在店中边做边卖玩具。

沙笑见叶朗与叶红玉原来的屋子被撞坏了,想想觉得朗儿与红玉年龄也大了,应该分开睡觉了,便干脆把原来的屋子推了,请人改建成一个种植药材的花园。而给叶朗与叶红玉重新挑了两个屋子,作为他们各自的房间。叶朗叶红玉都有些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大了,是需要回避的,只好接受。好在两个人的房间还是挨着的,要说悄悄话,贴着墙就可以办到,所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红玉,你是不是一直在生师父的气?”“师父何出此言?”“从天竺山回来之后,你一直乖得有些出奇,这不像我徒儿叶红玉的个性。”“嘻嘻,”叶红玉听了师父的话,笑了笑,说,“徒儿从天竺山回来之后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徒儿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叶红玉悠悠的说,“那天法场的时候,十哥,十二哥,十五哥都十分兴奋。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真的必须是假我之手吗?我有什么资格去操纵别人的命运?还有那么多去军中做苦役的人,不知道再过半年,还有多少能够活命下来的。师父,您知道吗?我真的很感激您,没有让我做后面的事情。其实按照我原来的想法,对头目射了软骨针之后,立刻游说官兵围剿,一定会大获全胜。那样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师父先是放任他们中胆小不主事的逃逸。三天后又去劝降他们。其实也是教他们让老弱妇孺都散去吧?”

叶红玉一边说着话,一边跪坐到叶天旁边,将头枕在叶天的膝上,“师父,您当时知道红玉承诺为十哥,十二哥,十五哥报仇。您没有劝阻,是不是因为徒儿的性格很偏激,劝也没有用,所以一任徒儿做下去。”“红玉,不要太为难自己。徐伯伯和崔大娘的惨死毕竟是一个事实。”“可是这里面太多人的命运纠集在里面了,徒儿的一时意气,竟然将很多人的命运都改写,而很多人要因为徒儿而间接的惨死,军中苦役,能活过半年的又有多少?红玉一直做事只求个人感情的淋漓尽致,但是淋漓尽致之后的事情却很少考虑。师父,红玉真的知道错了。”叶红玉轻轻的低语者,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叶天任叶红玉就这样枕着,双手拨弄着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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