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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无彷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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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苍天方溃溃,欲凭赤手拯元元。

“我是说真的,现在才发现从前的生活淡的没有味道,未必一定要辛致陵夺回江山你才会幸福。”

姿晴凝着眉,侧头倚在树上,回想着他方才的话。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从来没如外表般洒脱的泯灭了亡国之恨,知道她近来的快乐全是假装。呵……从来他似乎只要抬首淡漠一眼,便能瞧穿了她的万千心思。

“我答应了公孙带你去陪他用晚膳,和白丞相那儿还招呼过了,现在时辰还早,陪我聊聊吧。”他突然不拘小节的轻拉了下长袍,陪她一起随意的坐在树旁,不同于以往的拘谨,轻松惬意的很。

“恩。”她没有回头,仍旧坐着一动不动,应的没有一丝情绪。

“小晴,如果有天你突然对生活厌倦了,累了,却又有些不舍得离开的人,会怎么做?”问着,向来孤傲的影毫不在乎的泄出疲,到底他是人不是神啊。

“那就带着自己不舍的人一起离开啊,想去哪就去哪,天下那么大,人活一生就该肆意遨游,永远只局限在同一处,自然会倦怠。”那是她一直的渴望,想离开这纷乱世界,却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如他所言,终究还是有太多放不下,“七爷,是觉得累了吗?”

“恩,心好累。”在她面前他选择不做任何保留,他要她了解全部的他,那个真正的辰宇,“你说的很对,天下那么大,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她转首,嫣笑,又怎会没有,可真走的了吗:“太多了,可是想留着以后能真正两袖清风的时候,一起玩遍了。七爷,如果真的累到不想再撑了,最想去哪?”

“呵……陪着你,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淡淡的话,惹得她再一次怔愣,这言不上深的情,却有着莫名深厚的依恋。

他明白她的聪慧早就该懂,想起方才吐出的那些话,有些不能自已的轻笑。真想娶她吗,真想和她相伴一生吗?才短短几日他的爱还不至于浓烈到这种地步,只是……有股突来的心惊,好似不抓住随时便会失了。

“爷您又拿奴婢开玩笑了,如今的爷余生注定的富贵命,无需理会命里是非,心又怎会累。何况,若真有一日您抛开荣华富贵,那个该伴在身边的人也会是韵菲小姐,奴婢不配。”他的父皇得拥天下,人人欣羡的王公身份,心,何累之有。

“你知道吗,其实我无意问鼎天下,称王是父皇的意愿,只要他一句话,我可以不顾生死的为他去搏。但却并不代表我心在于此,天下第一,千古留名,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自然也无心去争,所以事事淡漠,处处不理,可是最终还是逃不了被卷入这些争端。”想起最近他们兄弟几个之间,越来越明显的隔阂,汹涌的暗潮,免不了心累。

闻言,她溢出笑声:“奴婢着实不懂七爷在说什么呢,只是知道人性从来就是得的越多想要的也跟着越多,那是一个无底洞,除非盖棺之日,否则终是填不满。”清楚他说的是储君之争,这争斗她太熟悉,曾经便是看着致陵一步步在暗斗中争来的。

也清楚的很,越是无心便越是容易成了别人的目标,因为明智之君钟爱的皇子通常便是那个无心的。

“呵……那就别懂了。”他抬首知道她早已明白了,那份乖巧的装傻,不言不语,不管世事正是他所难割舍的,宠爱的揉着她一头披散着的青丝:“你只要记着,我会一直护着你,直到有天你亲口说已经不需要我为止;只要记着,我不在时要用尽全力的保护自己,如今的谷姿晴随时可能成了任何一个人的棋子。”

她坚定点头,知道他寓意何在,早在那次见到皇上之后,便清楚自己已成了无数人的目标,皇上对辰宇的依赖是他们最大的威胁,而辰宇对她明显的关爱,是不想掩饰,是出自真心的保护,却也是无形中带给她的灾难。因为此后无疑打击她,便是最干净彻底的打击了他。

“七爷,奴婢想知道,为何……您要对奴婢那么好?”见他起身,似有准备离开之意,她也跟着起来,思忖了会,才撑起勇气问道,然她更想问的却是,韵菲美的不留瑕疵,为何他选择的人是她。

他回首,看了她眼,没急着回话,只是拉起她朝马儿走去,轻松的抱她上马后,跟着跨坐而上,才淡淡的回道,嘴角勾着一抹浓浓的笑,是从不会在他脸上出现的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很丑。”

“过分了哦!啊……”她气的怒吼,早知道他的邪恶觉得是深藏在骨子里的那种,却不知道如此深刻,话音还没完,他压根就没给她太多时间发泄,便立刻驾马离开,用的是飞快的速度,才惹得一时没准备的她惊叫。

虽气在心头,可当闻见身后突然扬起的肆意笑容,她也突然放宽了心,跟着傻笑,这样的确很安心,可是……到底她的心从一开始便许错了对象,她的生活从一开始就贯彻了仇恨。

∴∴∴∴

月光优柔,惬意的夏夜,却是骤压人心的黑,闷闷的难受。韵菲独自倚着凉亭,夜深了,却丝毫无睡意。姿晴到现在还未回府,想着此刻伴在她身边的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心就撕裂般的难受。

猛灌了口酒,她突然轻声嗤笑,若是那一日他们未在街头和姿晴邂逅,还会牵扯出这纠葛吗?兴许还是会吧,辰宇这突如其来的爱,似是一切早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了。冥冥中……若真如此,既生渝何生亮。

一阵凉风袭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在这初夏里,她居然没由来的觉得冷。却也猛然清醒了太多,或许她是错的,一开始便错了。原想大度、宽容便足以让任何人不得不怜,即便是那个冷若冰霜的他,结果才发现一切不然。他不爱她,白韵菲美的绝无瑕疵也好,刁蛮任性也好,入了他的眼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差别。

“韵菲小姐!”一声惊讶低呼,伴随着一阵有些促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发现自己并未看错后,姿晴更是诧异:“夜都那么深,小姐还不睡呢?”

“我担心你,所以睡不着,想着不如干脆出来坐坐,这花园你回来一定会经过。”韵菲浅笑,放下酒樽,解释着。

“是奴婢不好,害小姐担心了,奴婢这就去侍侯您睡下。”有些淡淡的自责,但她却并不认为这刻意等候全是为了担忧。

她抬首,眼里有些不知该如何掩饰的浓浓忧愁,下不了眉头,走不出心头:“不急,坐下陪我聊聊吧,我还好奇着,宇哥哥今儿来接你是干什么去了呢。”

“回小姐话儿,是公孙将军被皇上派去了边关,七爷念到了旧情就想着该让奴婢去送一下。这一聊上前尘旧事也就忘了时辰,这才耽误了回来,奴婢知罪了。”话是说的谦卑,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松一口气,终于说上了正题,她还真怕韵菲会如从前那些娘娘般,饶个大半圈呢。

“哦?”她挑眉,仍旧笑的温善:“都这么晚了,七爷送你回来的吗?”

顿了片刻,她低首,似是在思忖,最后还是凝起眸,不想在跟眼前的女子端着面具相对,她喜欢的是原来那个有话直说的韵菲,而非如今的她:“小姐是想问奴婢有没有和七爷发生什么事吧?”见她点头,才继续道:“七爷是皇子,奴婢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也相信如七爷这般的人儿办事向来深谋远虑,又怎会想跟个战俘牵扯上太多呢。”

“小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战俘看待,问这话儿也全不是这意儿。我只是想着你这么晚回来,万一让阿爹知道了,你到底是个奴……哎,不对不对,是宇哥哥到底是皇子……也不对……”支吾了半天,最后她还是懊恼的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你瞧我这嘴,笨的不行……”

“小姐既然这么爱七爷,为何不坦荡荡的直言了,七爷纵是性情冷然,心到底也是肉长的,言不准总有一天会被小姐打动,总好过在这儿一个人煎熬吧。”她开口,有些被韵菲难得的慌乱弄的啼笑皆非,难怪从前他们常笑说致沁爱上了公孙后,开始变的笨笨的了。爱情啊,还当真会让一个女子甘心犯傻。

“呵……敢爱敢恨是吗?言的轻松啊,那为何你不和辰啸直言了,反倒选择一个人默默的爱着?”

闻言,她嘴角泛开自嘲的笑,原来这爱已明显到如此:“那不同,十爷爱的是小姐,他的心里压根容不下任何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奴婢的身份又摆在这儿,明言只是自取其辱。”

“宇哥哥那儿又何尝不是呢,他的心满是你,打小起一块儿长大,如近来这般的他还是头一遭瞧见,简直是羡煞人了。”苍凉的话卷过,若非实在忍不下去了,她有多不想无情的道出这事实,亲口毁了自己多年来的梦:“罢了,情爱之事本来就不是我们两个弱女子能说了算的,总之不管以后如何,辰宇和辰啸选择的分别是谁,我们要做永远的朋友,好吗?”

“小姐都不嫌弃了,奴婢自然是乐意的很,‘情爱’一直都不是生活全部,我们两在这苦于相思,以后事儿谁都说不清,兴许往后伴着他们聊度余生的人,还未出现呢。”早就在这茫然中看穿了,天下事太多,为情煎熬,何必呢?

两人相视片刻,交汇出浓浓真笑,不需言语的友情,淡而真挚,似是一种天生的信任。良久,韵菲伸出手翘出小指,天性的顽皮娇俏:“我们来拉钩。”

“恩!”姿晴坚定的点头,翘手,甜笑启唇:“谷姿晴要和白韵菲做一辈子的朋友,不管任何事都打不散,不离不弃,嫦娥娘娘替我们做证!”

清脆的笑声,悠然而出,往后的事她们虽是谁也不知,却知此刻,这友情已够慰彼此这爱而不得的相思……

时辰飞逝的快,那夜的彼此坦言,促膝长谈至天亮后,这两丫头几乎就成了形影不离。每日闹腾甚欢,日子逍遥至此,姿晴便再也端不起从前一心复国的执念了。不是忘了那些恨,而是近来这些浓浓的关心,全将那恨意冲淡了。

在丞相府待这么久倒也习惯了,老丞相夫妇也不似从前,万事善待,客套中却含着明显的防备。现下防范仿佛全没了,倒也像自家人般,甚至待她比待韵菲还纵容,时常惹的韵菲假装嫉妒的大叫。她全感觉不出自己哪里像个被拨来的丫头,反而比从前更被人呵护。

隐约明白事不单纯,既是乐得闲散,她也懒得再去探究过问。每日跟着韵菲闹遍了京陵,却没料,原本好好的,近日来韵菲突然来了兴致,一心撮合,没事便爱带着她去瞻园叨唠,好在每次都不忘拉上辰渊一起,倒也不至于惹人猜忌幻想太多。

只可怜了瞻园里的那些奴才,时间久了三人自也良心发现,方觉做奴才的也不容易,不过变着花样,反而玩的辰啸终于暗忍不住了。譬如此刻,满园的奇珍异草,散了淡淡的幽香,为这夏日平添了几分柔和,可全是辰啸的细心杰作。刚过午后,本是最该庸庸懒懒的时辰,现下却一院的刀光剑影,一声声交叠的吆喝声,主子奴才挤成一团,怎么瞧都不像个皇子的府邸。

“小晴,小心那朵花!”

“十一弟,你要是再伤着那棵我的宝贝树,当心我亲自教训你。”

一声声的叫好声中,总能突然闻见这句句不和谐的音迸出。辰啸端着一脸无奈,替这满园的爱花们叫冤,这两人要切磋武艺哪不行,偏浩浩荡荡的跑来瞻园做什么!

瞧见辰啸焦急的样,韵菲扑哧一笑,只好收起玩心帮腔规劝着:“好了,小晴别闹了,过来歇歇吧!”听闻辰渊说最近拜了师傅学了两招想找人较量之时,是她嚷着要打就去瞻园打,别污了丞相府,一会阿爹回来她又要挨骂了。

了解她的目的,姿晴原是百般不愿前来,倒是听她说了辰啸是个爱花之人,最恨的就是别人玷污了他这满园清香,便立刻变了主意,转头就往瞻园奔来。她的爱啊……闹的很,不在乎辰啸究竟怎么瞧她,只为引起他片刻回顾似乎就能让她乐上好久。

闻到佳人之声,辰渊立刻不顾姿晴意愿停下动作,拂去白衣上的尘,回首道:“今儿不比了,不然韵菲姐和十哥该生气了。”

“打不过就说嘛,还偏扯上一堆借口干嘛!”姿晴稳稳的将剑入鞘,跟在后头轻声嘀咕,恨透了这小鬼的重色轻友。

“得得得,你是京陵第一高手,成了吧。”尽管那音极轻,还是入了他的耳,只能敷衍的恭维着。

“那是,奴婢还有好多招式没来得及使呢!”说完,她气运丹田,轻巧的杏手一指,身旁的紫色花蕊应声而毁,这才得意的扬首:“这叫姿晴指,厉害吧。”其实连她都早忘了当日师傅传授时此招时说的名,只能胡乱掰了。

“谷姿晴!”还未等她得意够,前头便传来了暴喝声。吓得她一阵哆嗦,轻吐了下灵舌,状似无辜的低下头朝韵菲身旁躲去,总不能表现出这事她故意的样子吧。

见着辰啸的怒状,一旁的奴才们这才回了神,全慌了,忙劝着:“十爷别气,十一爷和晴姑娘也不过闹着玩。”

“是啊,爷,奴才们这就去打点下,看还能不能挽救。”

“赶明儿去我府里挑盆钟意的,算是替她陪了罪。”沉稳的音调传来,不需回首,已让一群人背脊发凉,满朝上下能无论随时都操着如此镇定语气的,除了七爷还有谁。

又兴许是这七爷为人太过严谨,偏还甚得皇上喜欢,谁都不敢尝试着招惹。只片刻,音才末,人影还没至,方才聚集着的人便全散了,低着头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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