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盲点(1 / 1)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脸颊,将头别了过去,不愿让这软弱的一面这样表现在他们面前,强自深深吸了口气,定定神抻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扯起一抹浅笑,“我没事。”转回头对众人笑笑,迅速将视线调向窗外,无意见瞥见一张熟悉的脸,我脸上的笑意顿时疆住了……
那是一张酷似李萌的脸,我略有一刻的恍忽,但马上清醒过来,他不是李萌,李萌不会出现在这个时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和煦的笑容了。那么是南宫宇?虽然是夜晚,但酒楼前灯火通明,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立在门口的那个男子,我只看到他右侧脸。那轮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认的,但总觉得他和南宫宇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我说不出来,就是这么觉得。他似乎也觉察到了楼上的目光,忽然扭过头向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我闪避不及,呆怔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却在他将脸转过来的一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俊朗的脸上很突兀地自左眼以下直至下腭斜斜爬着一条蜈蚣似的疤痕,生生把一张俊脸扭曲得狰狞恐怖,而那疤痕一看便知是沉年旧伤了。南宫凌?!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个名字和与这个人有关的资料,南宫凌曾在一场恶战中身陷敌阵,孤身杀死了围困住他的三十名敌兵,遍体鳞伤,其中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曾一度令他颓废自弃。
看到我的时候他眼中闪着疑惑,在看到我因见到他左脸上的伤疤而受惊的眼神后,他很自然地将脸向左别过去一点,刚好让我的视线看不到那条作疤。我歉然地牵了牵嘴角,对他微微颔首,随即收回视线,下意识地将身子往里缩了缩,避开他的视线。我的反应早已引起了同行四人的注意,小柯在看到楼下那人时眉头微蹙了一下,他和冰都化了妆,所以南宫凌并没有认出来,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尚轩和韵霓几乎没引起南宫凌的注意,他们的角度刚好是即方便他们自上而下的看到下面的情景,而楼下的人却不大看得到他们,这是影卫优良的自我隐藏训练的体现。
“走吧。”扫一眼众人,我敛眉轻声地道,无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地我不想再逗留,只想快些回去小院,再酌暗影查访。
“来不及了。”冰压低了声音刚好够在坐的几人听见,清冷的语调让我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南宫凌正走上楼来,目光在各雅间悬挂的珠帘间搜寻着什么,目光已落到我们所坐的这间的门前,他径直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在坐的五个人将目光投向了相同的方向,向着我们走过来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中没有压迫感,吸有一种淡淡的神伤,气定神闲的举止令他的优雅如氧气般弥漫在空气中。投向他的五道目光中有警惕、有探究、有神伤、有等待……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却又淡淡地,不夹杂一丝的敌意。
我们的雅间儿在二楼的拐角处,刚好可以看到楼下大堂与楼梯上的一切,只几十步的距离,很快,来人行至门口止了步。似有一丝犹豫,顿足片刻后,他撩起帘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淡定的微笑,向着我们五人抱拳,微微欠身一作。
“列位请恕凌某冒昧,可否凑个桌儿?”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淡淡地说出这样一句疑问句,但语气间竟是非凑这个桌儿不可的坚定。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我压低了声线,淡笑着呷了一口酒,“小二,添副碗筷来。”我扬声道,顺便看了尚轩一眼,他会意地起身让了让身边的座位,然后又在我身边坐下,将我与南宫凌隔开,“凌公子请。”我向着空位摊手示意他请坐。
“多谢。”他微一颔首,撩起袍角坐了下来,“公子为人爽快,但不知如何称呼?”他向我投来礼貌的一瞥,却在抬眼看清我样貌时不由一滞。
“在下姓辛,”我撂下酒盅,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正与几位好友在此相聚。”我转头向他一一作介绍,“这位是何公子,他身边坐着的是白公子,云公子、倪公子。”随着我的介绍,四人依次或抱拳,或颔首示意,一一见礼。
“幸会。”南宫凌礼貌地一一见礼后,目光在小柯和冰的脸上扫了一下,便专向我,“凌某初到此地,不想竟遇到辛公子这般豪爽之人,真是三生有幸。”
“凌公子客气了,我们也是结伴出游到此,同是他乡客,相逢何必亲。”我浅笑着答道。
小二送了碗筷上来,一桌子的菜虽然还剩着很多,但毕竟已经吃得过了,我吩咐他再添几样新的过来,小二乐滋滋地应声去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南宫凌,发现他疑惑地凝视着小柯,而小柯的面色微有些发白,眼中神色复杂,虽然极力掩饰却仍是流露出一抹神伤。冰的眼底一片寒冷隐隐有着萧杀之气,自见到他的身影起,韵霓和尚轩就悄然作了防范,拱卫在我左右。
我转头看向南宫凌,举起酒盅,“凌公子?”扬声打断他探究在小柯脸上的目光,我佯作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小柯,故意在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悦。
“呃……”见我举着杯看他,他略微一窘,忙举起盅,“辛公子请。”然后与我一起仰头喝干,放下酒盅,他的目光又瞟了一眼小柯,“实不相瞒,这位白公子长得极像在下的一位故人,方才一见还以为是重遇好友,经辛公子介绍方知是在下认错人了。”他这算是为刚才的失态作了解释。
“哦?”我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天下之大,样貌相仿者众矣,白公子相貌俊秀,想必凌公子那位故人也是如兰似桂之人。”我不咸不淡地抛出这么一句可作诸多注解的话,脸上却挂着云淡风清的微笑。
“是啊。”他叹息一声,收回目光,“只可惜,我已有数载未见他了,念极故交之情特来寻访,不想竟已是人去楼空,音信全无。”他黯然地垂眸,闷闷地饮了一杯。
“原来如此,人与人之间因着缘份相遇相识,缘深则多聚,缘浅则少往,缘尽了寻也无益。”我呷了一口酒,平静地劝慰了一句,小柯不愿再与南宫家有所牵扯我是知道的,这个家族背景带给他的只有伤害而已,所以在他在聚缘楼登台时改姓为白,意为将家族种种忘却只余一片空白,以母姓柯为名。
“辛公子言之有理,强求无益,只是心中挂念,如今即寻他不着,也只有在心中祝愿这位友人一切安好,望他日有缘再遇了。”南宫凌说完又饮了一盅酒,眼睛却是盯着小柯。
我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小柯,听他这么一说,小柯的脸色更白了,眼中隐有怒意,紧紧地抿着唇,别开脸去不看他。冰和小柯的手都在桌子下面,我知道他一定已经握住了小柯的手,见小柯脸上渐有血色,神情也缓和了些,我这才放下心来。
“辛公子是游历到此?”南宫凌收回了投向桌子对面的目光,侧脸看着我问道。
“正是。”我淡然回答,却惜字如金般地不肯多说,他便也识趣地没再追问,但是这个理由他是绝计不会相信的。见我不再开口,冰接过了话头,与他东拉西扯地聊起了风景民俗一类的话题,冰原就是王爷,这类调节气氛闲谈的本事自然不会令席间有冷场,我不再作声,想起将这次与南宫凌的“巧遇”理出个头绪来。
他如今是在逃的蜀青通辑犯,好端端地他又跑来泊洋做什么,难道说蜀青在泊洋仍有什么未被炼海云和我的暗影查到的隐势力存在吗?还是如他所说的,他真的是来寻人,寻找同父异母的弟弟?南宫宇现已被关押在蜀青天牢之中,南宫家被抄家,一家大小三百余口,只剩下这弟兄三人一息尚存。他是长子,自然担负着复兴家族之职,那么他来找回弟弟也是正常的事,只是找到了又如何?以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只怕莫说是复兴家族,就是自己的安身立命都成问题了吧,难道是来投靠小柯的?也不大可能啊,就算小柯如今跟在我身边,可南宫家对瑞做了那些残忍的事,害我们夫妻无法重逢。何况他与小柯不同,小柯虽然聪明,却不懂武功,而他武艺只怕不在冰之下,又是南宫家的嫡长子,这多年的朝堂战势中的历练,多少老辣的心机,他怎么可能奢望我也同样收留他?而且以他之才,又何愁不能自食其力,那么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他与玄皎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牵涉,竟然能让他在押送回国的路上逃脱。他此来泊洋是他自己的主观意愿所为,还是受人指使,有所图谋呢?
想归想,我却不时留意着南宫凌的一举一动,现在不是走神儿的时候,如今尚轩也加入了他们的闲聊,席间推杯换盏的淡笑着,我也只附和着举举杯。见大家渐渐都放了筷子,我只想早点回去再细想这些线索,将事伤和人联系起来,无论如何在这里遇到这个意外的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递了个眼色给冰,“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凌公子就此别过吧。”我举杯浅笑着冲他晃了晃。
“辛公子在何处下踏?”见我要告辞,南宫凌的眸中闪过失落,“今日蒙公子盛情款待,感激不尽,改日当由凌某设宴,以表谢意。”
“凌公子太客气了,萍水相逢,不过几杯水酒,不必挂怀。”我避过他的问题,不作回答,淡淡地道。
“凌某还要在泊洋逗留三日,三日后,若仍未寻得故人音讯,凌某便要离开此地了。”他说着瞄了小柯一眼,小柯垂着睫没有看他,但那一眼他必是感觉得到的,“不如就约在此处,三日后酉时正,凌某恭候五位公子大架。”见我不答他也自知问得唐突,便不再提,只作了这个约定。
“既然凌公子执意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三日后酉时正,就在此处,不见不散。”看他这架势,只怕是我推也是推不掉的,不如爽快些,省了好多口水。
“好,辛公子果然爽快,三日后,我们不见不散。”他眼中闪过一抹激赏与喜悦,说完抱了抱拳。
我淡笑起身,一众人等也都随之站起来,南宫凌让了让,因为他的座位靠近门口,我让他先行,我们五人随后走出了雅间儿。下楼跨出店门后,又辞了一番,便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我们没有回小院,而是朝着烟花之地而去。此时回小院想必他会尾随而至,往这烟花之地去,一来,是为避免他对我和韵霓的男儿身份起疑,二来,这种地方此时最是人多热闹,要想混过人的眼睛是最好也不过的了,三来,这种地方可以过夜,对于我们的行踪踏所他无从考证琢磨。
在冰的指引下,我们踏进了泊洋城中最大的青楼,暗香阁的大门。门前灯影摇红,若大的乌漆木门前立着两个青衣小官儿两个红衣娇娘,见我们一行人来忙上前招呼。一股子香粉味儿卒不及防地钻进鼻子里,我暗地里作了个手势阻止了韵霓和尚轩欲上前挥开他们的动作,淡笑着随那小官儿腻在我身侧,挽着我的胳膊走进了院子。门里一个约有八十平米大小的院子,两侧围墙上是回廊,通往正前方三层高的楼阁,院中立着几个才留着头的小丫头,粉色的衣裙衫托着犹带稚气的小脸。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子伴着几张猥琐□□的脸进进出出,娇笑呢喃之声不绝于耳,丝竹管弦之声隐隐可闻。
进了大堂,中间是宽敞的通道,两旁分别摆着三四桌儿酒席,好不热闹,这暗香阁果然不小,单这个厅少说也有个千余平米。一楼是喝花酒的大堂,从中间留出的过道穿过,宽大的木质楼梯上到两米高处有个平台,分左右两边向上延伸。拾阶而上,老鸨早已扭动着已不复纤细却犹显丰韵的腰支堆笑迎了上来,浓厚的脂粉遮盖着她脸上的岁月沧桑,肥硕的胸脯紧紧地裹在绛红色的段料低胸裙里,随着她的动作不时震颤着向我身上涌来。
“哟!这是哪位公子啊,瞧瞧这模样儿,真真把我这儿的姑娘小官儿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呵呵呵……”她用帕子轻掩在嘴上笑得花枝乱颤,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是这五人中的头儿,笑成弯月状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们五人的衣着一番,便知道我们是多金的主儿,“小桃,快去备办一桌儿上好的酒菜,送到菊影轩来。”一挥帕子将粘在我们身上的女子和小官儿支了开去,“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她又向前递了递那张粉脸。
我扯起一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小爷姓辛,妈妈前面带路吧,找间清静点儿的厢房,唤几个像样儿的姑娘小官儿过来瞧瞧。”我压低嗓音吩咐着,自怀中摸出两锭十两的元宝,递了过去。
“辛公子。”老鸨上前伏了伏,“各位公子,请随三娘来。”接了银子笑意更深了,忙不迭地请着手,侧身闪到右前方带着路,“看样子,辛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打哪儿来啊?”一路上老鸨不时答着话。
“我们自临江一路游玩到这泊洋,就听说三娘这暗香阁是这城中最好的,这不今儿就过来瞧瞧。”我笑着睨她一眼,顾自走着。
“那您可是来对地方了,要说三娘这儿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这暗香阁里的姑娘、小官儿,那个是个个水灵可人儿,都是解语懂事的孩子。就是比起临江宣夜坊的那些个楼里的来,也都是些上得了台面的。”听说我们从临江来,她面上显出一丝得色,“论道这琴棋书画,也个顶个儿的都是□□出来的,三娘我啊,包几位公子爷满意。”说着她拿那香帕子在我脸前一挥,将一只粉白的手轻轻在我肩上一搭。
我顺势抬手端起她的下巴,“看得出来,三娘年轻时也是个桃羞杏让的姿色,就是如今,也是丰韵犹存呢,经三娘□□出来的,想必不差。”见我与她如此接近的距离,她眼中闪过一抹娇态,媚笑着嗔我一眼,轻轻拍开我的手。
“辛公子取笑三娘呢?三娘哪儿还入得了公子爷们的眼啊,回头叫女儿们来侍候才是。”话虽这么说,可我这一夸她是极受用的,随即更殷勤地与我说笑着往里走去。
走上三楼,大堂的喧嚣几不可闻,安静多了,每间厢房的门前都吊粉红纱帐,没有客人的房间门洞开着。三娘引着我们往最里面一间吊着珠帘青纱的厢房走去,路上遇到个半大的绿衫丫头,吩咐她去叫姑娘们过来见客。
进了厢房,这是一间布置得暖昧而不失雅致的房间,房中寄窗坐着个意浓态懒眉目如画的白衣女子,她身边立着个着水蓝衣裙的小丫头。
“晓菊,快来见过几位公子,今儿啊,妈妈就把辛公子他们领到你这儿来了,等会儿让梅香、兰芷、梦荷、墨竹她们过来,好好侍候着。”随着她一声轻唤,那倚窗而坐的女子起身迎了过来。
“晓菊见过几位公子。”女子领着小丫头上前见礼,盈盈伏了伏身,这女子身上带着股子馨雅之气,淡施脂粉的脸上浅浅地笑着,云鬓斜挽插着一朵清玉心,清馨淡雅。“蓝儿,看茶,几位公子请坐。”女子淡淡看了看我们五人,最终把目光定在我脸上。
“姑娘请,三娘,今儿我们哥儿几个就在晓菊姑娘这儿坐了,你去忙吧。”我微侧过头对老鸨笑道。
说话间几个丫头拎着食盒进来,摆了一桌儿席,布好桌儿后退了出去,“那几位公子,就请慢用,三娘告退。”她见我打量晓菊时的神色还算满意,也不多说,笑着一伏身也退了出去。
才端起茶杯,就听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四个穿着红、黄、绿、紫各色衣裙的美貌女子鱼惯而入,上前报了花名儿,各人来至桌前落了坐,晓菊坐在了我右侧。问了她们各自善长些什么,斟酒开宴,五位姑娘将自己善长的歌舞管弦各自演义一番,归座调笑着吃喝起来。席间最别扭的就是小柯和韵霓了,小柯的眼光时不时的看看冰身边的红衣的梅香和冰,又溜一眼我这边。韵霓则是闷葫芦般的正襟危坐,坐在她身边的是着黄衣的梦荷,小柯身边坐着绿紫衣的兰芷,尚轩身边是着绿衣的墨竹。尚轩不过轻松应对着,冰自然是游刃有余,笑语不断,我这边和晓菊也不时聊上几句,就见得韵霓身边儿的梦荷一脸的无奈,想靠近她一些却又不敢,说话她也不大搭理。小柯身边儿的兰芷则是两眼脉脉含情地盯着他,就是不见他留意在自己身上,不由显出一些嗔怨,只得往他身上靠,小柯一边笑着应付一边躲闪。看着众人不由好笑,还没等我笑出来,晓菊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抻手揽过她的纤腰,与她对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我看了尚轩一眼,见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后点头,我知道南宫凌已经离开了,扫了众人一眼,我差点笑出来。回应我的全是如释重负般的眼光,怎么这些个美娇娘竟成了他们眼中的捆身锁,还不如我这个假小子玩儿得开心。
“今儿就到这儿吧,爷们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几位姑娘。”我撂下酒杯,淡淡地抛出一句,眼见得几位姑娘娇嗔怨怼的眼光,我只淡淡一笑。众人起身,我从尚轩递过来的荷包里取出一叠金叶子,一人赏了五片,姑娘们高高兴兴地收了,又是一番娇腻不舍地一路将我们送到了大门外,再三要我们记得改日再来,这才挥着帕子目送我们离开。
一路上冰和尚轩还有韵霓都屏气凝神地留意着四周动静,总算是回到了小院儿,众人跟着我进房开会。
“小柯,他是你哥哥,你若不愿意听就先去休息吧。”我看了看小柯,不想让他太尴尬。
小柯感激地看了看我,眼中悲凉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是我哥哥,我从未得到过父兄的情义,他们只把我当个工具,反到是自我认识了你以后,是你给了我亲情和友情的关爱。如今若他们再做出损害到欣儿的事,我也不会容得他们胡来。”小柯的语气极为认真。
“那好,你就留下,如果等会儿觉得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怎么南宫凌的行踪暗影一无所知吗?”我蹙了眉看向尚轩。
“之前传闻他在从玄皎押回蜀青的途中逃脱,暗影偏一直都有查他的下落,可这个人却似泥牛入海,就此销声匿迹了一般。如今他又停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泊洋,看来他的身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持帮助着他,所以暗影的查访才会一无所获。”尚轩也蹙着眉分析道。
“那么能在他身后的力最只有玄皎了。”冰作出了结论,也蹙着眉沉思着。
“看来玄皎的兵败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脑中电光火石闪过,我才惊觉,一直以来我还是把事情看得浅显了些,真正要重点注意的力量应该是兵败盾往漠北草原的玄皎,而那里正是我暗影力量的一个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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