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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危机重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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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对不起啊.偷懒便先把提要写了,不过我会继续把它写完的,不要着急哦.喵喵喵,这几天身体不好,前几天屁屁还打了一针,到现在还通,又没有人安慰我.很伤心啊!没想到我人缘就这么差呀!我咳嗽咳去了半条命,很辛苦的,还要忙写文,还看见自己的排名竟然一直往下落!李世民脸色铁青,一个人来到了梅苑。大门一推就开了,隐隐传来歌声:“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一首《长相思》唱得哀怨缠绵,悱恻多情,说不出的娇柔与宛转,到了□□之时,又渐渐平和下来,就好似一只天鹅在空中翱翔,飞到最高处时,盘旋回落下来,用“绕梁三日”形容也不为过。李世民听着,心道:“她这是唱给谁的?给李建成的吗?用短短几天就让她魂牵梦萦,我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却始终对我若即若离。”思及到此,不但心冷,心中的怒火也越燃越大,便大步跨进院门,推开内堂大门,见梅若瑶正在抚琴而歌,见他进来,也不吃惊,只是站起身来,凝视着他,眼光里充满了好奇与冷漠,交结起来说不出的怪异,但在她身上,却异常的协调。“好一句‘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啊!怎么不唱了?‘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见不到李建成你就这样想他吗?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你们俩个一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一直瞒着我?我想这几天你们过得日子不知道是如何的风流快活.....”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梅若瑶煽了一个巴掌,她的伤势不轻,打在他脸上,如轻轻一抚,但对李世民来说,那可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他怒道:“你打我!是不是你和他真的有什么关系,被我说中了!”说完之后,忽地冷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哼,我们这么多人被你瞒过了,你本领还真是不小啊!”她心如寒冰,伤心欲绝——这首曲子是为他而唱,他自己多心,硬是把这帽子扣到他人头上去,便冷冷说道:“我和太子之间清清白白,请你不要胡乱猜疑!”将自己的哀伤留在心底,不让他看见,否则很可能又要说她在演戏。他既生疑窦,那就让它生吧,不然只能越描越黑。“你敢说你在东宫没有发生什么事吗?”李世民一想到这,就怒不可遏,“你可知我调派了多少人手找你!你却在太子宫里!你若是和他没有它情,早就该回来了,还要等这么长时间吗?”“那我和您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依然能守之以礼,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梅若瑶据理力争,不承认他这所说得“莫须有”的事实。“那你何证据能证明你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他厉声质问。她咬咬了樱唇,沉声道:“你要证据是吗?这就是证据!”素手颤抖着抬起来,李世民开始还不懂她想干什么,却见衣裳一件件落在地下,颜色淡淡,极似装点在冰冷砖块上的朵朵白梅。

绝世的容貌,盈盈一握的楚腰,修长而匀称的大腿,玲珑有致的娇躯,晶莹剔透的肌肤......这已是非常人的身体,这是神仙妃子的身体了,面对这样一具极具诱惑力的完美身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可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的左胸上有一处剑伤,而且已经开始起痂,极为醒目,李世民看到这创伤,掉过头,慌乱地:“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把衣服穿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清白的么?这简单,只要你得到了我,不就真相大白了么!”梅若瑶斜睨着他,冷笑道。李世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背过身去:“你把衣服穿上再说!”嘴里虽这样说,可心底的火却燃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变得哑哑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么?现在是我自愿的,你怎么反而退缩了?你怀疑我是水性杨花的女子,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你来呀!”她放肆而轻浮的笑着,神色却冷漠,说得话让人咋舌,可她却很坦然,明明说的话是气他的,可她盈盈的眼神却有着说不出的媚意,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她是圣女还是妖精。

李世民的心在颤抖着,他也无法分清她的话是真是假,可她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实实在在刺中了他的要害。他是一直想要得到她,可每次......每次都会后悔。他一再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可他的耐心总会被她的态度所打破。有时他甚至会这样想:“他是不是在以爱她的名义来实行伤害的事实呀!”想到这里他不免觉得罪孽深重,便尽量不去想这,可她的所作所为让他的确很生气,他想李建成负荆请罪的主意是不是也是她出的。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当真要好好重新估计她了。

见他不敢看着她,梅若瑶心有不忍,又自觉自己很无耻,但——戏已经做了,总要把它做完的,要她说出自己被李建成救到东宫的话,他说不定会这样想:“你好好的要跑出去做什么!”势成骑虎,要下去怕是很难了。那就赌一把吧,看他赢还是她赢。如果他赢了,证明他是个君子,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如果是她赢了的话,那就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从此远走天涯,不理世事,到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反正,只是一个身体而已,他,那就当做一个回忆吧。除了他,她此生怕是再也难以爱上别人了。

见他动也不动,她心一横,轻盈地走到他跟前,嗤笑着:“害怕了?还是不敢?”使劲地踮起脚尖,纤细冰凉的玉臂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软软地吻着他。

李世民惊呆了,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烟视媚行的女子,就是举止端庄的梅若瑶,她们两个,简直是大相径庭。他的心跳急速地加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也开始发烫了,他猛地抱起梅若瑶,朝房间走去,任凭她的衣裳散落一地。

他把她放在榻上,而后欺身向前,紧紧盯着她完美无缺的躯体,沙哑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引诱我!”她妩媚动人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笑意:“我自然知道......”“你知道为何......为何你还要这样做!”他浑身好似着了火一样,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的,气呼呼地说。“你不是怀疑我和太子有染吗?我这就证明给你看!”她眼睛眨也不眨,缓缓说道。李世民感到一股难以抑制地冲动向他袭来,但他不能,只是沉沉地叹口气:“你这样做,不但是在侮辱我,也是侮辱你自己!”梅若瑶瞪大秀目,不语。“我真没想到你在这件事情上剑走偏锋,会用这方法证明你自己......”说着,吻上了她的红唇,□□着......良久......但他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条防线。

梅若瑶心乱了,一时间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垂下眼帘,任凭自己陷了下去。

凝视着梅若瑶娇媚的脸上出现的红晕,以及微微红肿的樱唇,他心生怜惜之意,但口中道:“这次算你小小的惩罚。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过几天,我会和齐王兵出原州,抵御突厥。”梅若瑶心道:“难道他是用这种方法来逃避我?”便道:“为何?”“你呀,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李世民诧异问道,她住在太子宫,这事应当是有所耳闻才是。“我在太子宫,一直是浑浑噩噩,外界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梅若瑶连忙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害羞说道,不敢直面对视他的眼睛,说话的时候一直微低螓首——毕竟是很不光彩的事情,刚才为了赌一口气,将衣裳脱下,来引诱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突厥屡寇关中,皇上想迁都避患,这事为我所阻。为安民心,我必须出征。你明白吗?”李世民郑重说道,盯着她绝色的面容,心不禁一动,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若瑶,对不起,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我不愿看见你在李建成那里过几天。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他柔声道,“你聪明,又大胆,我担心你会被他所利用,转过头对付我,所以有时我对你还是有些顾虑。”“王爷,我并不是没有主见,容易被人利用的人。所以,我不会背叛你。”梅若瑶暗自思忖:“看来我的史书读得还不够多呀,这么大的事情还不知道。李世民,我不曾想过他也有这么多的顾虑。”“王爷,我能请您一件事情吗?”她柔声说道。“什么事情?”李世民奇道,能让她开口的事情怕是很少了,这次开口,怕是一件大事吧。“我想,不论将来你们兄弟相争,发生何事,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去。”她想起玄武门之变,想起那天和小孩子相处的情景,她不忍心这么多活生生的生命会于一日之间消失于人世,趁他还没有对他们起杀心,先给她落个口实吧,日后说不定能让他放过那些无辜的生命,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在所不惜。李世民虽知道她是未来的人,但他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便答应了。梅若瑶仍不肯放过他,说道:“你先发誓。”“我李世民发誓:不论我们兄弟相争,发生何事,恩怨决不及孩子。”李世民如果事先知道这些事的话,他绝不会这样轻易答应,也没想到她会事先用圈套套住他。

“你的伤还疼吗?”李世民想起的她伤口,又是一阵愧疚:明明发誓过要尽全力保护她,却为他所伤。“不疼了,这么些日子好多了。”梅若瑶说道,红晕若隐若现。“你这些日子好好养伤吧,□□不必去了。”他关切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走?”梅若瑶羞怯地问道。一下子,李世民所熟悉的那个娇俏妩媚、端庄文雅的少女又回来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了——留她在身边,是福还是祸?一下子可以让你气死,一下子可以让你心情平和起来。“大军明日开拔。”他笑道。“哦。”她点点头。

等到第二天李世民与李元吉奉命领兵出征,走着走着,李元吉叫道:“二哥,你看。”伸手一指,李世民看去,只见梅若瑶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来送行了。“二哥呀,你的福气还真不小。凝烟被人赎去还来见你。啧啧!”满是艳羡之意。“赎她的人本是我。”李世民开心的笑了,旋即下马,走到梅若瑶面前,轻声道:“若瑶,我不是吩咐你在家休息的吗?怎么来送行了?”她听他话是这样讲,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给他一个锦囊,任性地说道:“你在我走的时候才准打开看,现在不许看。”“好吧,我答应你。”李世民宠溺地笑道。“王爷,您该走了。军情不等人呀。”程咬金见他们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羡煞旁人,可不能因为这误事,还是提醒。“若瑶,你要好好休息了,你身子还没复原,事事要当心。”李世民柔声说道。“你也是,我会一直等你的。”梅若瑶柔柔笑着,令人如沐春风。程咬金听了这话心里直发麻,他还是喜欢办公事的王爷,私事的王爷柔情似水,让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大大下降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们在这边还没完,仍旧是你侬我侬,梅若瑶不时“咯咯”轻笑。程咬金一拍大头:哎,这王爷......梅若瑶见时候不早,催促着:“王爷,该起程了。”“好吧。”李世民应道,可两腿还是不动,促不及防地,李世民吻了她的面颊一下,梅若瑶脸红了,低声叱责:“王爷,在这众人面前这样做不成体统了。”他愣了一下,只见士兵们都在交头接耳,他府中的几位大将也有些不好意思,嘴里喊着:“老实点,不要偷看!没见过别人亲热呀!”边喊边掉过头去,尽量不打扰到他们俩。只有李元吉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甚至连马上的姿势也没变过,大模大样坐着。

李世民骑上马去,看见梅若瑶已经走了,回想起刚才的话:“我不喜欢拖拖拉拉,所以我还是先走吧,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呢。”一扬马鞭:“驾!”骑马走了,打开锦囊,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黑蝴蝶,仔细瞧瞧,是用头发编起来的,结发结发,是“结发”呀!想起她的万缕柔情,不禁痴了。李元吉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你会喜欢她!”“她值得别人去珍惜!”李世民说道。“二哥,女人不能太聪明的,太聪明让我没有安全感。”他说道。“那要看是何人了。”李世民笑道。

军队终于出了城!梅若瑶远远望着,心里的一处角落空荡荡的。

昨天将上次剪下的头发从荷包里找出来编成蝴蝶,还是很让人费心力的,编的时候觉得这头发真是挺有意义的——剪了舍不得丢了,放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算是为他做的牺牲吧,所以一边编着一边痴痴傻笑。编好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所以她连觉也没睡就徒步走到大军经过的地方去等他,这下又走回来,觉得有些吃不消了,捧着一本厚厚的《汉书》看着,等到精力恢复了一点儿,摊开纸张,练起书法来。

看着纸上大楷、小楷、隶书、篆书、柳体......各种各样的字体都有,梅若瑶苦笑:在这这么长时间,长进的只有古琴和书法了,别的一无所成。现在这书法,就算参加国家比赛也可以,不是她自夸,这书法在这里也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了,拿到现代去,不拿个奖项才怪!

爸妈,你们也不会想到你们的女儿会变成这种样子吧!从小培养我唱歌、跳舞、书法、古琴,在这里也算是才女一个了!暖春楼的人没有看中我的话,我现在怕是无颜面对祖宗了。

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将写的字撕了去。

她有些惆怅: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牵扯在历史当中了,也不会在那次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原本她以为她肯定不会爱上李世民,但事实却与之相反,便是明知结果又回如何呢?还是向飞蛾扑火一样,向他扑了过去。

一直以来,她不敢直面面对自己的感情,只怕自己会受到伤害,便将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心底,直到她受不了他的无情的话语,失控之下用他的剑刺伤了自己,才陡然间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

正在叹气,有个女人拿起她所写的字,问道:“梅姑娘,这字为何要将它撕了?”梅若瑶心里一惊,回过神来,看见长孙氏正在含笑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写得太丑陋了,便将它撕了。”“如果这算丑的话,那还有什么能称作‘美’呢?”她笑道,“就好像梅姑娘一样,你长着倾城之色,却说过‘自认为没那种能耐’的话。”“王妃,您认为王爷是会被色所蒙蔽的人吗?”她笑道。“不会,但王爷对你的宠爱也算是极点了,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会为一个女子如此痴狂过!”她的语气加重了,“如果你愿意,我既可帮王爷将你纳入府中!”“王妃,你忘记了吗?若瑶决不会成为王爷的另一个侍妾!”她有些不悦,淡淡说道。“侧妃呢?你也还是不愿意吗?”长孙氏问道。“不愿意。王妃,您真的愿意他身边多几个女人来分享他吗?请恕若瑶无礼,若瑶没有您这样大的气量,能替夫婿物色好的女子回去伺候他。”梅若瑶再一次声明,嫁给他就算是享尽荣华,可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她必定不会开心,现在虽然没有名分,可心中还是很开心,因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超然的,一但嫁给了他,说不定就如秋后之扇了。“为大唐宗室繁衍后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有何资格争风呀?”她苦笑着,“便是心百般不情愿,只要王爷高兴,那我也开心。更何况你饱读诗书,对于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纳你为妃,我也很乐意。”她大吃一惊,急问:“您决定替王爷纳我为妃吗?”一时间惊疑不定,连脸色也变了。“不错。等王爷此次征讨突厥一回来,就替你和王爷成婚!”长孙氏接着说,“过几天我会让裁缝来替你量一下身段,好做嫁衣。对了,听王爷说你的身子不好,过一会我让福伯送些补品过来。”

“我......”

“这些是王爷吩咐的。”

“可......”

“毕竟你是个女儿家,长期跟着王爷混迹于男子之中,不成体统!”

“那......”

“假如你不愿意的话,大可等王爷回来和他说,此事我做不了主!”

梅若瑶说得话没有一句能说得全,全都被长孙氏给打断了。

长孙氏氏看着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了,临了说道:“你这里差什么东西,可以和我要,不必客气,都快成一家人了。”梅若瑶想送她,她说不用,说她身子不便,要好好休息。

梅若瑶呆住了,这个李世民,怎么没和自己讲一下就自作主张呢?等他回来,一定要把这场婚礼给取消掉。

长孙氏的速度也够快,不一会儿工夫,福伯就带着几个家丁,捧着一些参茸、燕窝之类的东西送过来,她想接受别人不让她动手,福伯替她摆好东西之后,说道:“梅姑娘,你很快就是我们的主子了,这些粗事怎能让你动手呀!让下人干就好了。”“可我现在不是呀!”她吃惊的说。“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吗?若不是王爷和王妃吩咐,这些下人怎会对你这般客气?我开始以为你是个男儿,王爷这样对你是只是你有才,将来可成大器。可你是个女儿家,这其中奥妙你我也不必说出来了。”福伯把话说完,深鞠一躬,带着家丁走了。

原来是这样!自从那天回来仆从的态度对自己很恭敬,是这个原因!原来他们早就把这给定好了,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懵懂不知。她很是愤慨,找不到东西发泄,就只好将大门紧锁,谁也不理,一个人睡在床上生着闷气。

不知道过了时间,她竟然生着闷气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过了一天了。在家看了一会儿书,便换起男装,信步走了出去,看看长安有什么好玩的,这么长时间,要说玩,她根本没有仔细看过。

看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忽然前面人头窜动,她一时好奇好不容易挤在了前面,只见郑白站在那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再细看时,他家的门前竟吊着一个人,眼球凸了出来,双腿在那飘呀飘的,还穿着一身白衣服,她吓得说不出话来。自懂事开始,她还从没见过上吊的人呢!后退一步,有人轻叫了一声:“哎哟!”她回过头来,只见诸遂良也在那里,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梅若瑶说了一句:“诸先生,你好。”诸遂良点点头,笑道:“你也好啊!”虽然明知她是秦王的人,可却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爱恋,有可能的话,守在她身边也值了。接着说道:“你还是别看这场面吧。”梅若瑶说道:“等一会儿,我要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有人站了出来,说道:“这个高强肯定是不满你对他诸多苛责,所以才在你家房前上吊,以示不平的。”他说话不像长安人氏,带点南方口音。“你是何人?我家的事情不用外人多嘴!”他冷冷喝道。那人“呵呵”冷笑:“你不知我是何人为何派人将我染坊破坏,让人在酒里兑水,还让人将我家的米仓里的米稻,全浇上水,让它不能卖了!你把我害得倾家荡产还不知我是何人,岂不太可笑了!”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都说他这样做太下流、卑鄙了。郑白一想,只有那个吴良的人才被他害得成这种样子,当下有了计较。

他让两个仆人家高强的尸首,放了下来,仔细检查一遍,说道:“这高强不是在我家门前自杀的,是有人蓄意谋杀!”“你怎么知道!”那人惊问,连声音也变了。“高强的家中很穷,他娘又有病,他是个孝子,断不会丢下他娘跑到我这里自杀。”郑白说道。

“也许他觉得生不如死,才狠心丢下他娘不管呢?”

“那也对。可我家里他家有三百米的路程,他的鞋子上并没有多少灰尘,证明他是被人预先杀了之后移到这里来的。”

“也许也里露大,把他鞋子打湿了,之后风干也不一定呢!”

“上吊的人双目凸出,鼻孔会大,脸是灰黑色,舌头会拉长,可着高强,他双目凸出,鼻孔没有变大,脸色只是灰色,舌头也没有拉长,怎么会说他在我家门口自杀了呢?”

“那你说,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你!”

“怎么会是我?”

“高强的脖子上面有十处指头般大小的淤青,是被人掐死的。你这么着急,难道不是你吗?”

“当然不会是我。”

“可是他脖子上有一个手指长了角,你的手指上难道没有长角么?”说着,将他的手给拗过来,只见他的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

那人心一慌,想挣脱他的手,可他手上运用了内功,怎么也挣扎不掉,便用剩余的一只手撞他的下肋骨,郑白一惊,手就松开。

紧接着,两人便打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也作鸟兽而散,梅若瑶因为人太挤,被庞大的人流推倒在了地下,眼见着人走跑过来,她暗想:“这下要惨了!”一个人扑在她的背上来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那人终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声音非常痛苦。梅若瑶听到是诸遂良的声音,大急:“诸先生,你这样会受伤的!”“没关系,我是男子汉,这小小的痛苦能熬得住!”又哼了一声。“你怎么这样傻呀!”梅若瑶快要急哭了。“莫哭莫哭,只是一小会儿,我能受得了!”诸遂良连忙安慰她。

诸遂良,他三番五次护着自己,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他的心思她何尝不懂,但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反会让李世民误会。所以她在天策府一口一个“诸先生”的叫他,也是为此。

好不容易人走光了,梅若瑶扶着诸遂良站起来,见郑白将那人给制住了,官差也跑过来将尸首和杀人犯带走了,看见他们两个说道:“这位仁兄伤得不轻,还是在舍下看一下大夫才走吧。”梅若瑶点点头,沉声道:“那也好。”见郑白没有把她认出来,也懒得将这戳破,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扶着他刚走了几步,诸遂良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梅若瑶连忙掏出丝帕将他唇边的血迹给擦拭干净,诸遂良有些苦笑道:“我真没用,这点苦也受不了。”“不是这样的,你很勇敢,也很坚强。”梅若瑶连忙说道。郑白见她的丝帕上绣着花纹,分明为女子之物,刚想问她,她看出他的心思,说道:“这是舍妹的,兄台不用多心。”

等看过了大夫,开了几帖子药之后,没有多说什么话,诸遂良和梅若瑶就告辞了,连姓名也是胡编乱造骗他的。

诸遂良觉得不好意思,他们俩穿得是男装,在外人看来也是男子,可毕竟他们两男女有别,就不想让她送了,梅若瑶哪肯!把他送回家中,替他煎好药之后准备喂他吃药,诸遂良更觉得不好意思:“梅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为什么?是男女有别吗?”梅若瑶问道。

“不只这些,还因为你是王爷的女人!你的身份很特殊,我怎敢让你来喂我吃药呢?”

“原来你也知道。”

“不止我知道,差不多整个天策府和□□的人都知道。你既是女子,王爷留你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是迟早的事情,等他迎娶你过了门,你这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继续道,“所以你的行为该是庄重一些,瓜田李下,不得不防呀!我们以后是你的属下,理当避嫌。”

“诸先生,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庄重了?是不是!”她幽幽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你刚才为了救我,护着我,难道就庄重了么?”“那是情非得已。请梅姑娘恕我无意冒犯!”他生硬的说道,明明知道这样势必会让她不高兴,可为了防止自己泥足深陷,不得不出此下策,提醒她,也提醒着自己。“那好,我问你,我能说你有始至终没有对我无礼过吗?”梅若瑶哀伤地说道,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难道恢复女子的装扮,就不一样了吗?“有的话,我愿以死谢罪!”诸遂良说道。自从秦王将他和她的喜讯告诉他们之后,基本上每个人认为这是天作之合,可他的心思又有谁知道!他不得不强行装起笑脸,向他表示他对这桩婚事的赞同,将自己的心生生撕裂成千份万份!“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诸先生的好意。”她咬着牙,狠心地将药碗往桌上一放,拂袖而去。“这也好,这也好。”诸遂良说着,笑了起来,潸然泪下。

一连几天,梅若瑶闷在梅苑里,只是一遍又一遍抄着《大学》,桌子上、凳子上、椅子上、地下......凡是能放纸的地方放满了。

有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梅若瑶放下手中的纸笔,去开门。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眉目清秀、三十岁上下,问道:“你是谁?”“在下姓王,叫王晊。”他说道。

原来是他!她对间谍一向没有好感,问道:“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请你告诉秦王,说有人要害他。”

“王先生,你本是太子府的人,就这样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是不是草率了些?不怕我去告密吗?”

“因为我相信梅姑娘不是那种人。”心里虽是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可也没有多问。

“看来我要搬家了,连一个不认识的人也知道陋室在何处!”她冷冷一笑,说不出的寒冷,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判若两人。

“你说差了,就在不久之前,我们还在太子府有一面之缘,不过,姑娘好似没有注意到我。”

“你为何挑准了我去?不派旁人去?”

“别人去不方便,天策府中的人没有见过我,所以对我的话也不会相信。”

“那我也算没有见过你!”

“你不同。你身为一个女子,可勇气可嘉,敢于在太子府表明你的身份,而且说得话语见识不凡,足以证明你是个奇女子。”

“你说这话有何用意?”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身为机要人员,本该为太子谋划,可这太子守成足够,创业不足,所以我便佩服秦王殿下,甘心为他做事。”

“那你出卖主子,心里好受吗?”

“自不好受。”

“那请你在这稍待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王晊想投靠明主也无可非议,再者,□□的大将出征,十八学士也不好走开,难不成让□□的奴仆去送?长孙无忌爱做对,调走一两人去送信,他说不定会以为她会有何动作,想做对李世民不利的事情。长孙氏便是有心袒护,遇上这事情,还是宁枉误纵的吧?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吧。再说了,李世民在这时也不会死的,顶多会受一些伤吧?对了,他奉命出征去抵御突厥,万一、万一他受了伤没人好好照顾他怎么办?说不定他的气疾就是那时落下的,自己认识他的时日不短,可他的气疾一次也没犯过,不行,一定要去。

王晊有些不耐烦,正想去找她时,她出来了,交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兑下艮上”这四个字,他不解:这本是六十四卦之一,她写这做甚?却听她道:“把这交予太子,理不理也不关何人了。”

他说道:“那就告辞了。”见他一走,梅若瑶连忙带了随身衣物,为了有个信物,也把李世民赠送给她的玉佩也带上,跑到□□去借马,马奴不让她借,她一急之下跃上马背,冲开大门跑了出去,临走时她不理府中的人怎么叫喊,她也不去理会,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李世民。

长孙氏听到外面人在叫喊,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奴仆均说她什么话也没有讲,就骑马跑走了,旁边有人问要不要去追,她说道:“要留下,始终会留下的;想走的,始终也留不住。——吩咐那个裁缝,说这嫁衣暂时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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