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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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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姐,你看这个漂亮吗?”花未拿着一对发簪在凌霜的眼前晃动,

“很漂亮。”凌霜看着眼前的檀木簪子,上面雕刻的梅花栩栩如生。

“送你”花未将其中的一只簪子塞至凌霜的手中,笑容甜美。

“这本是一对的,花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凌霜伸手交还,但——花未却将双手背到了身后:“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的,雪姐姐一支,我一支,这样大家不管以后在哪里都不会彼此忘记,这样不是很好吗?”花未一脸的憧憬。

凌霜一愣,看着掌中的发簪,忽然笑了,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簪子,看着花未道:“那么,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这样才对吗!”花未将背后的手伸出,挽住凌霜的手臂,笑的开怀。

凌霜看着花未笑容变温柔起来。

——

项少顷无意路经花园,看见的就是这一对微笑的人,笑容温暖如春风。

一时间让人不忍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角落好半晌。

“花未,项公子来了。”凌霜轻声道。

“在哪里?”花未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着,眼睛在某处定格,红霞飞上双颊。

项少顷走上前,打着招呼。

“项公子来了怎么在远处偷看呢?”凌霜道。

“我……”项少顷语滞。

“呵,我是开玩笑的,项公子这样的举动自是与某人有关。”一边说着,一边则是有意无意的看了花未一眼。

花未本就通红的脸低了下去。

“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先走了。”

凌霜在项少顷的眼前离去,项少顷心里有个声音再说,刚刚在远处观望的视线其实是集中在凌霜身上的。

心开始动摇了。

——

在客栈等候着,却迟迟不见人来,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刚一起身,左肩膀就被人按住。

杀手的防卫一下子被激发,右手猛的抓住放置在左肩膀上的手,还未用力,就听见后方的人低低的唤道:“影”

这个声音是?影放开手,转身看着后方的人:“月姨。”

晓月对着眼前的影微笑。

两人落座

“月姨,在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影问道。

“别担心,我只是去办了件私事。”晓月不急不缓的答道。

影沉默,不在多问。

“影,凌霜还好吗?”晓月看着对桌的人,眉间夹带着担忧问道。

“嗯,她很好。”影答道,心里开始有疑问,月姨知道教主对凌霜下药的事情吗?

“那就好。凌霜没出来过,教主想来也是很担心的,所以才会派我来看看。”

影在一旁听着,心下了悟:月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然她是不会认为教主在担心凌霜的。

“月姨,你暂时先在客栈住下吧,我会告诉凌霜让他来看你的。”

“也好。”

“那我先走了。”

“嗯”

影跨出客栈,身影消失在人海。

晓月则是玩味着刚刚影口中的称呼——凌霜。

这么娴熟的称呼,影居然没有排斥?

繁华的街头,人浪一波波,不少留意就会把人冲散。

“呀!”花未被行人一撞,险些摔倒,适时的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纤腕。

“小心一点。”项少顷把花未拉往身侧。

花未看着项少顷抓着自己的手,盈盈的笑了。

“我们去客栈吃点东西吧。”项少顷提议道。

“好”花未轻声答道。

一踏入客栈就闻到了菜香味,引得腹中的馋虫跃跃欲试。

挑了一个正对着楼梯口的位置坐下。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花未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别发呆了,快吃吧。”项少顷看着花未的样子,被逗笑了。

花未笑着,享受着满桌的佳肴。

项少顷提起筷子,刚想夹菜的时候,忽然瞥见从楼梯口下来的粉衣女子,愣住了,他记得这个人,虽然时光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是那么出众的美貌,还是让他印象深刻,她是——10年那晚的女人。

粉色的身影跨出客栈的大门,从项少顷的眼中消失。

项少顷起身,快步冲了出去。

“项哥哥!”花未一怔,急忙奔过去,站在客栈的门口却找不到项少顷的身影,一瞬间,花未的表情暗淡了。

“花未?”门的旁侧有人喊道

花未转头,略微的诧异:“雪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

“原来雪姐姐是溜出来玩的啊!”花未对凌霜的话深信不疑。

“是啊”

看着客栈的门口,花未一脸的沮丧:“不知道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凌霜眉头一皱:“他这样走掉,你不生气?”

“不会啦,项哥哥必定是有事才出去的,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凌霜看着托着腮帮的花未,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项少顷,倘若你有一天敢负了花未,我一定不饶你!

看了一眼楼梯口,凌霜的眼眸暗淡下来,那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看来只能择日再来了。

——

轻轻的将白色的花束放置坟前,晓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坟墓上的刻字:乐曲觞之墓,这个坟墓比10年前的好多了,明显是经过整顿了,这次出来,就先来看了这个墓,以至于耽误了和影见面的时间。凝视着墓,晓月的思绪又回到了10年的那夜,那个陌生的男子口口声声对她说着爱,即使死在她的剑下,也都还在微笑着。那样的一个人,此生再有无法遇到了吧?

一个墓碑隔着两个世界,死去的已经死去,活着的人继续悲伤。

晓月紧闭上眼睛,将眼眶中温热的水逼了下去,流进心底。

转身——

惊讶写在晓月的脸上。

项少顷迎面而立,紧盯着晓月。

“你还记得我吗?”项少顷问道,语气中带着杀气。

晓月打量着眼前的人,略微有些惊讶,当年的少年,长成一个男子汉了,犹记得当时夜幕下他失控的行为,眼神中的悲伤让人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好久不见了,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是项少顷吧?”晓月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

“告诉我,当年你们把寒梅带回去,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语气变化着,起伏着,如即将苏醒的猛兽。

晓月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还忘不了吗?当年那女孩就在你的身边啊!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教主亲自处置的。”晓月冷静的答道。

“教主?你是说赫飞雪?”

“不,10年前赫飞雪无故失踪,现在的教主是欧冶风,也就是当年和你交手的那人。”

“什么?那家伙居然当上了教主?”项少顷眼中的怒火更胜。

“少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晓月举步即将与项少顷擦肩而过之时——

“等一下!”项少顷喝道:“你今日需和我回去。”

“就凭你?”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和你交手,毕竟你有可能是花未和寒梅的娘。”

“别胡说八道!”

“那么……得罪了。”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项少顷因为不想伤害对方,以至于处处留情。

“哎呀!”晓月忽然跌落在地上。

项少顷急忙上前:“你没事吧?”

晓月抓起地上的黄沙朝着项少顷的眼睛掷去,黄沙迷眼,下一瞬间,胸口被人击了一掌,项少顷后退了几步,晓月趁着这机会,一个跃升夺空而去。

——

外面的天色开始变暗了。

“花未,你还要等下去吗?”凌霜看了一眼天色问道。

“要”花未坚定地答道。

凌霜不耐的朝着门口看去,正巧看见有人从门口进来,两人的视线一交集,双方皆是一愣,凌霜撇了一旁的花未,对那人使了下眼色,那人有所了解,不再看凌霜,上楼去了。

“雪姐姐你看!项哥哥回来了。”花未拉着凌霜的手叫道。

凌霜看着门口,见到了一个衣服上零星缀满黄沙的人。

“项哥哥,你怎么了?”花未急奔过来,看着项少顷一脸的担忧。

“没事”目光瞥见了桌旁的人。

“雪姑娘也在啊。”

“是啊,雪姐姐正好路过这,就陪我一起等你回来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项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

“回去再说吧。”项少顷抖着身上的细沙微撇了下楼上。

凌霜看着项少顷的举动,眯起了眼睛。

“少顷你说什么,你遇见那人了?”项伯颜吃惊的瞪大着眼睛。

“是的,爹。”相较于项伯颜的吃惊,项少顷则是平静的多。

“看来这次‘黑火教’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项伯颜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唉,飞雪啊!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不能罢手呢?”

项少顷眼神一闪,对着项伯颜说道:“爹,据那人说现在的教主并不是赫飞雪,而是……”

“是谁?”项伯颜压住心里的浮动问道。

“是欧冶风,就是当年抢走了寒梅的那个人!”项少顷愤恨的答道。

“是他!”项少顷震惊。

当年与那人有一面之缘,眉宇间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眼神中的冰霜之气也会让人从心底冷起来,他居然当上教主了?那赫飞雪呢?他又怎会愿意交出这个位置?

“少顷,去把花未叫过来。”项伯颜沉静着脸色说道。

“爹,你是想……”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说清楚的,瞒着也不是办法。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最危险的事情。”

“……孩儿明白了”项少顷踏出大堂的门,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

项伯颜扶着额头叹息。

——

“你说项少顷发现了月姨的存在?”影惊讶道,望着对桌的人。

“是的,刚我去客栈的时候,看见她和项少顷一前一后的进门,项少顷的衣服上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他还若有似无的朝着楼上的客房观望。”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一旁的韶华也开口加入了谈话。

“也许吧,改天我需要去向月姨亲口问清楚才行。”

“凌霜,恕我多嘴,其实这件任务本来可以很简单,我们可以去绑了乐花未,要挟项家交出不老药,这样何须一个月,我们即刻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凌霜斜看了一旁的韶华,眼神中的光一闪而过,并不多言。

“你还是不舍得是不是?好!这件事情你不愿意去做,那么就让我去。”说着一把拉开木门。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擒住。

“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韶华你不必担心了。”

“可是——”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自己处理吧。”凌霜夹带着笑说道。

“唉!那好吧!”

“影,麻烦你送韶华回房。”

“好”

待两人离去,凌霜靠着门板歇息,看着对面的那扇门,那是花未住的地方,忽然项少顷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屋檐下。

凌霜进房,将门关上,中间只留了一条缝,看着对面的动静。

项少顷和花未在门口对着话,待两人转过身来,凌霜辨别着花未的唇形,她在问着项少顷:项伯伯找我有什么事?走在外侧的项少顷转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花未就不再开口,两人的身形在厢房入口处的拱门边消失。

凌霜合上门,眼波流转,眸中有深黑色的光。

——

晓月呆在房中,思考着刚刚项少顷的话——你有可能是花未和寒梅的娘。

只要一想到这句话,心绪就会变得紊乱起来,心口处闷闷的,脑袋也开始剧痛。

抱着头,晓月痛苦的□□,脑中开始有零碎的画面浮现出来。

对了!晓月忽然想起教主临行前交给她的药丸,说能调气养神,在教内的时候自己尝过一次,吃了真的很舒畅。

晓月想到这,立马找出了那个药瓶,倾倒出一粒绯红色的药丸,置入口中,吞咽下去,顷刻间,先前的不适全都消失了,心口闷闷的感觉也消失了。

晓月将药瓶拿在手中,微笑,教主表面虽然冷冷的,但还是很关心属下的吧?

——

“项伯伯,你说什么?”花未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嘴唇颤抖着。

“都是真的,不然的话,你可以问问张总管和你的奶娘,这件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

“是真的吗?”花未看向对面的两人。

“小姐,是真的。”张总管开口,有些不忍。

“这件事情你们居然集体瞒了我10年?”花未的声音透着怒气,与以往的温柔婉约相去甚远。

“小姐,我们瞒着你就是不想伤害你”奶娘想上前安抚。

花未一把将奶娘的手挡开。

“那现在你们就舍得伤害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花未将目光投向项伯颜。

项伯颜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你的母亲出现了,所以我们才会告诉你实情,如果再不告诉你,我们怕黑火教会利用你的母亲来对付你。”项少顷对着花未道出了事实。

“什么?”

“当日我从客栈突然离开,就是去追你的母亲去了,可是还是被她逃走了。”

“……”

“花未你还好吧?”奶娘担忧的看着花未苍白的脸。

“我很好,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以为我的母亲很爱父亲,所以从小我都告诉自己母亲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离开的,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找我,可是现在,你们却告诉我,我的母亲杀了我的父亲,而且我的母亲还是魔教中人,这样的事情,你们要我怎么去接受?”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

花未环视了一眼屋中的众人,转身。

“花未,你要去哪里?”

“我想一个人呆会”

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的离开了屋子。

项伯颜看着花未的背影,不禁心中感叹,曲觞,你的女儿很像你啊!虽然脆弱,但不软弱,总是有着一股的韧劲,想到这个,忽然又忆起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犹记得她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时的情景,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有那么强的恨意,现在终于了解到,那个孩子身上流淌着的全是魔人的血,那是她母亲的血,那孩子如果到今天还活着,和花未之间的感情真的还会如小时候一样吗?在那个时候死去也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深深的看了一眼项少顷,项伯颜决定将心中的那个秘密永远埋葬掉。

——

“雪姐姐,你在吗?”敲门声传入凌霜的耳朵。

“花未,你……怎么了?”凌霜看着门口梨花带雨的人诧异道。

花未哭着,不发一言。

“来,先进来坐”将花未拉进屋子,将房门关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花未,凌霜又开口问道。

花未忽然一头倒进了凌霜的怀中,刚刚的嘤嘤哭泣,变成了嚎嚎大哭,泪水滂沱而下,浸湿了凌霜胸前大片的布料。

凌霜不再追问,只任花未在怀中哭泣。

许久之后——

花未的哭声停了,哽咽道:“我的母亲回来了?”

凌霜一愣,花未的母亲,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赫然想起‘灵灰阁’的墓牌只有乐老爷和乐大小姐的,至于花未的母亲还真的没见到过她的墓牌。

伏在凌霜胸前的花未,继续说道:“我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和姐姐,父亲总是说母亲终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和姐姐也和父亲一起期待着,雪姐姐,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可是……”花未的泪水又开始泛滥。

凌霜轻拍着花未的后背,不插嘴,等着花未平和情绪。

“那天,项哥哥出客栈就是去追我的母亲的。”

凌霜身形一怔。

“雪姐姐你怎么了?”花未抬头,看着凌霜。

“没事”

“对不起,和你发了这么的牢骚,我很烦是不是?”

“没有,怎么会?”

“我现在好多了,我想回房去了,好累。”花未揉着涨红的眼睛说道。

“嗯,那你回房好好歇着吧。”

花未起身,拉开房门:“雪姐姐,再见。”

“嗯,再见。”

房门被重新关上,凌霜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月姨怎么会是花未的母亲,怎么会?

项少顷轻拭着手里的剑,如镜的镜面照射出他眸中的犀利,夹带着浓厚的恨意。

挥剑入鞘,转身却瞧见门边的人。

“爹?”

项伯颜走至项少顷的身边:“我在门口已经好一会了,你都没有发现,在想什么呢?”

“没有”

“少顷,你真的要去吗?”

“我不会让同一个人从我手中逃走两次!”

“此行多加小心。”

“我会的。”说完,坚定了眼神朝着门口而去。

项伯颜回头,看着项少顷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看着项少顷出门后,花未也立即从后门溜出,紧跟而上。

这两人不会知道,在客栈等待他们的除了晓月外还有一人……

“凌霜,你让我走?”

“不该走吗?你的行踪已经被项家的人发现了,再留下还有意义吗?”坐在椅子上,凌霜面无表情的说。

“这我知道,但是——”晓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凌霜冷漠的脸色还是噤口了。

“我很好,回去只要这样和教主说可以了,要看的人你也看了,没必要留下了。”

“凌霜,出了什么事了吗?”晓月忽然觉得不对劲,凌霜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凌霜微转过头,看着矗立在身边的人,忽然起身,眼神锐利如剑:“你是乐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晓月一怔:“什么意思?”

“你现在成了项家的话题人物了,都说你是乐花未的娘,我想他们一家人没必要编这个谎话吧?”

什么?晓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呆着教主身边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乐家扯上关系呢?”

凌霜皱着眉头,观察着晓月的表情,并没看出任何的虚假,但是——

“听说,那夜你也参加了袭击乐家的任务,我想听一下经过。”

晓月长时间的沉默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凌霜狐疑的看着晓月。

“事情是这样的……”将当年的故事缓缓道来,心中那道伤口重又被掀开,但是疼痛只有自己能体会。

“原来乐家的老爷是你杀死的啊!那么那晚死去的女孩就是乐寒梅,花未的姐姐喽?”听着晓月的陈述,凌霜发现教主真的是特意隐瞒了乐寒梅的存在。

“是的。”藏在袖中的手掌被指尖划破。

“那么,那个死去的孩子教主是怎么处置的?”

“……在回来的路中,被丢入万丈深渊了。”晓月压抑着心中的悲伤的情绪说道。

“……死无全尸啊?这果然是教主的作风。”凌霜嘴角噙着笑评价,对欧冶风做出这样的事已经不奇怪了,多年来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段早已到达一个境界了,一般人是望尘莫及的。

晓月则是看着凌霜的笑容心底冒出了寒意。

“早点离开吧?”凌霜收回嘴角的笑,再次对晓月重复。

“我知道了。”晓月的语气软了下去。

凌霜看着晓月,伸手拉过晓月放在身侧的手,放柔了语气:“月姨,我并不是不想见到你,只是不想你被牵入其中,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你并不喜欢争斗,所以,在斗争开始之前,请你先退出吧。”

晓月放在凌霜手中的手一颤,看着凌霜的眼睛:“我知道”

放开晓月的手,凌霜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你也早日动身吧。”

“好”

凌霜走至房门口,开门的手忽然顿住,眼神也随之一变。

“怎么了?”晓月在身后询问。

“项少顷来了。”和项少顷交过手,也知道他的功力的深浅,外面上楼的脚步声轻如尘烟,除了他,还会有谁来这里,凌霜忽然觉得有道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让人很不自在。

什么?晓月只能愣在原地,这个时候见面的话,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收拾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霜心下一横,豁出去了。

飞速的转身,拉过晓月的手:“从窗户跳出去,记住不能让人看见容貌。”

“嗯”

似乎察觉到了房间内的动静,项少顷一个飞步,伸手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飞窗而出的两个身影,其中的那一袭红衣灼痛了他的眼睛。

“啊——”街上的行人被赫然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爆发出了惊叫声。

项少顷看着街道上那飞奔的人影,一个飞跃也从窗户跳了下去。

人群中又是一阵的惊呼。

看着前方的追逐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女子忽然走上前,挤进了人群,站在客栈的门口,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张望,只是弯腰,用颤抖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物体,紧紧的攥在手中,之后女子张开了手掌,凝视着手中的饰物,泪水不由滑落下来,滴在手中的饰物上,饰物表面雕刻的梅花在女子的眼中变得越发清晰起来,刺痛了眼睛。

——

项少顷紧跟着前方的两人,但目光始终只注视着那个红衣人,那个背影那么的熟悉,心里忽然串起一股紧张的情绪,印象中这样的颜色除了心底的那个小女孩之外,就只剩下另一个人了。

忽然,有两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前方那两人的身侧,只见那个红衣人对他们一颔首,那两道黑影就冲着自己而来。

攻击从两面而来,两把剑同时刺向了项少顷,项少顷无奈只能用手中的剑阻挡,等一个回合下来,项少顷看着远处,被追踪的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

龙吟剑在项少顷的手中长鸣,只见项少顷长剑刺出,一瞬间风沙漫天,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一惊,她记得这一招是第一次与项少顷见面时用来退敌的招数,没想到他学的这么的快?

项少顷一剑刺出,却扑了个空。

两个黑衣人互望一眼,看着项少顷,双方都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韶华想起项少顷刚刚的那一剑,心下也惊惧起来,看过一遍的招式居然就能掌控其精髓,这样的人是可怕的,要不是了解这一招,知晓它的漏洞所在,也许今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

孟影的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项少顷,上一次败在他的手上,今日是否真的有胜算呢?漫天的风尘的确是障眼法,但是对于杀手而言听觉的灵敏可是一点都不输给视觉的,剑气撩风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

山脚下的洞穴里,凌霜正运气把晓月调理内息。

“月姨,没事吧?”凌霜收回掌,看着晓月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问道。

“没事了,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我要去接应韶华和影他们,先走了,你暂时先留在这吧,休息够了,就立即回教。”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小心一点”

“嗯”

——

“你们到底是谁?”长时间的沉寂后,项少顷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黑衣的两人并不做声。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举剑朝着黑衣的两人一剑劈下。

那一剑如同千斤压顶,让底下合力对抗的两人都显得吃不消。

这时——

一片树叶飞来,划破了项少顷的手腕,一时间让项少顷握剑的手一松。

底下被欺压的黑衣人得空脱身,两人对视一眼都有所了悟,腾空而去。

项少顷正想追赶,脚裸处又是一阵剧痛,项少顷一个不稳,单膝跪地。

“出来!”项少顷愤怒的大吼,但是空旷的场地却无人回应。

——

“凌霜,没事吧?”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率先上前询问。

“影,放心,我没事。”

另一个黑衣人也拉下面罩:“我们必须尽快回府。”

“韶华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赶在项少顷之前先回去。”

三人达成共识,飞身一跃消失在空中。

——

平安回府后,三人各自回房。

凌霜松了一口气,低头推开房门,转身关上房门,忽然觉得不对劲,赫然转身,看着房内的人一惊:“花未?”

花未从椅子上起身,就这样看着她,眼中有陌生的光闪过,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呈现给凌霜看。

几乎看见那件东西的一瞬间,凌霜的心就被震动了,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那躺在花未手中的是一枚发簪,雕刻着梅花的图案……

——

晓月调理着气息,但总觉得心脉处还是会隐隐作痛,晓月掏出了腰侧的小瓶,轻轻一倒,绯红色的药丸就滚了出来,晓月晃一晃手中的药瓶,眼中诧异的光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吃完了!”

将最后一颗药丸放进嘴巴,用力的咽下。

片刻之后——

“啊——”晓月忽然手抚着胸口的位置痛苦的尖叫,尖叫声在山洞里回荡,震耳欲聋。

潜藏在发丝中的红印不见了,脑中锁住记忆的那把锁脱落了。

当那把锁脱落的同一时刻,泪水也顺着晓月的脸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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