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三章02 致爱(1 / 1)
光阴停靠在碧绿色的水潭中央,休闲的寻找自己的养料,放肆的萦绕在褐发女子的面前,久久不散。
女子的眼波忧郁,俏皮的鼻,丰满的唇,疑惑的心思将春的激情消耗殆尽,彷徨的有一丝惆怅。她不知道要站多久能够看到伤于思念的傲骨男子,阳光下的剪影跟随东升的太阳渐渐缩短着。
“女皇殿下,早晨的风伤身,要不要加件衣服?”
的索非亚恍惚中摇了摇头,与其往日的媚态截然不同,反而多了些忧伤。
起初火灵遥答应会帮她,她真的很高兴,可没有想到,他踏进城堡的第二天便率命魔师踏上了东部大陆。每天听着女官汇报他一天的行踪,内心交杂着一种不安,理智跟自己叫着劲,她真的很想放弃,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军粮还够几天?”索非亚淡淡的问道,看向碧潭东边那别具异域风情的亭,亭的颜色是索菲亚最爱的红。艳眸微寒,身体仿佛被冷风灌过般,微微的颤抖着。是啊,凭什么是她在一厢情愿,这样的情感她不要!
“女皇陛下,足够用五日。只是……”忐忑的看着女皇闻声停下来的脚步,“火灵遥好像很卖命。”
“什么?!”索非亚确定自己是否听错,转身怒视着,整个人更显苍白。
“的确,他花掉三天的时间将整个计划安排得非常紧凑有序,至今已经有多处魔法陷阱被设定在翁特斯顿城堡的外围,据说他已经请他朋友金灵暄帮助破解城堡的魔法阵。他会亲自告诉你整个攻城堡计划,刚传来消息,昨晚他已起程回多芬,大概马上就到。”
索非亚感觉一瞬有些呼吸不定,拾起裙摆,快步的朝内殿走去,按耐不住的迫不及待,转而小跑起来。她感觉到风将自己的眼泪打花,留给她一个世界,那里没有圣经的吟唱,仅仅风靡着一种心情,抓的太紧,让她失意许久。
如果这种心情叫爱,则已有六年,恰好不及七年之痒。
她掏空了心思,想要他的一个承诺,永远的套住他,留给自己,只有她自己!
“女皇这几天寝食不安,真替她担心。”身着蓝色袍子的女巫推开门,看了眼身后的人,将手里的日程表放入口袋,将架在鼻梁上的石头镜拿下,任它挂在脖子上。
身后的男子不语,抓着马鞭的手冷冷的。他无声的走向内殿,看了眼纱帘后的美眸,无动于衷的将马鞭放置在欧式风情的茶几上,继而靠在长椅中假寐。
女巫无奈的叹口气说:“按照你的要求热水都放好了。”看不清帘子后的人,直觉告诉她,该离开了。
火灵遥不会跟她们客气,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另一种脚步节拍声靠近,疲倦感席卷而至。他解开颈前的一颗子母扣,听着那女子不停制造出的娇媚的声音,进一步确定自己累了,不耐烦的听她说了好多,他觉得够了。
“你今天话很多。”
索非亚红着脸瞪着从未睁眼看她的男子,又羞又恼。索菲亚的担心他视而不见,而他却将自己推的很远。
皱眉看着椅中思念许久的人,仿佛这才发现思念只是一种欲。
“我只是以朋友的方式,你未免想多了。”索非亚学着他的语气,独自坐到另一端笑的很勉强。
懒懒支起上身,长话短说对他来讲更是养生之道。拾起茶几上的精美的有些碍眼的杯子,瞅了眼杯里的奶茶,肮脏的衣服让他心情糟的够彻底。
“很好,废话少说。”他轻含一口,眼睛看向杯中的花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斯之多会投入五万术士安置在城堡的东部。”放下茶杯,抽出袖子里微型地图,慵懒的轻轻一甩,地图顺势被摊平,“护城河北边森林有最狠毒的枝茬垛蚁,所以在此投入的魔法力量最为薄弱。”
索非亚知道火灵遥只跟自己谈交易上的问题,他的态度不再由她为所欲为,原因很简单,他们不熟。
收回悸动的心绪,索菲亚说道:“斯之多最大的威胁想必你也知道,格术士的术阵,有助加防攻的能力,至始至终多芬都未找出一个能够破解术阵的人。”拿起瓷壶为他小心的续满,水位考究,“对于术阵我了解得不多,在此就无需多说什么。我只是想问……”她美艳的双眸盯住他低垂的俊眸,期待他能回应自己一个眼神,但一直都是徒然,“你的朋友,他真的可以胜任此任务?”
只见火灵遥微微的撇嘴,缓缓晃动着杯子接道:“他只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要知道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虽然他不动声色,但索非亚可以感觉得到,识相的人此时应该闭嘴!有一刻她甚至不敢呼吸,静静感受他的凛冽在索紧她的颈!
“斯之多盛行季风,而且也有助于你利用火灵学法术。”看他支腮不语的冷漠,继续说,“西部不远处是斯之多的第二大湖,而南部平坦广阔,都不利于防守掩护。”
火灵遥淡然处之的任她说,心绪侵泡于奶茶浓郁的味觉,看似不经意,其实内心别有洞天。
“你在选择,不是吗?”她轻笑中问道,显然带着些躁郁,仅仅为了他那双不曾看她一眼的俊眸,逼视他,却又在毫无防卫下,被他一瞬间抬眸的冷瞳紧紧的扣住,心脏患有哮喘。
“你很聪明。”一贯喜欢用手指抚摸茶杯的他有些情不可却,“我讨厌顺其自然。”长腿往茶几上随意一搭,将身体埋入自己独创的空间中,毫不把国主放在眼里,“枝茬垛蚁喜欢蜂蜜,蜂蜜……很具有想象力的东西。”
对,她不曾爱过眼前的男人!每每想到这里眼泪就会羞耻的围着眼眶打转,想博得他同情的字眼她不许,她恨他!恨他将她的感情廉价的出售;恨他以往有血有肉没有真感情;恨他只为自己、工作和责任!更恨他不变的拥有!
哈,也好,她该回报他给她的,既然自己不能拥有,那——就一起将尸骨埋入地狱好了。
“我只要结果。”索非亚冷下娇做的笑容,“选择很多,但我要的结果只能有一种。”
“我是一个喜欢花钱的人,加一个零,我也会让你破财,而且,不单单只因这一项,这你也放心?”剑眉一扬,依然看着自己的杯子。
“我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名誉来开玩笑。”
火灵遥懒懒一笑,收回长腿,起身朝浴室走去。
索菲亚慌忙站起,神经绷得很紧,眼神有些狂乱的她匆匆喊他。
“火灵遥。”
他停住的脚步有点不耐烦。
“斯之多国王纳特里兰斯的人头能换你自由,你要的自由。”说完,那个背影便消失在实木门寂寞的边沿,好像……从来都不曾会回头。
索非亚站在原处,近在七尺的白色茶几,毛毯上的白色花纹,苍白的手心,世界静的让她惊怖惕息。支撑不住的恐惧,带着虚弱的身体最终滑向地面,不住的颤抖着。
这是她的选择,既然恨了,便义无反顾。
“女皇,火灵遥已经离开了。”女官轻唤着。
长脚桌上的烛光不小心闪了下腰,畏惧窗外刚刚擦过的风,冷色难忍。幽幽的收回双眼,微微的轻嗅擦有香气的暗夜,眼泪不忍的点燃空气,释放出一种隐喻的怨愤。
“你出去吧。”被扶起的身体依旧微颤,探出藏在抽屉底部的金色钥匙,朝另一间房间走去。
鞋底与毛毯交涉着,摩擦挽留不下的东西太多,难以捉摸。
咔,黑色的匣子,冷漠的钥匙扣,借着烛光的信封,原本以为自己会沉寂很久。
看着信封上的墨色字迹,清秀的外表怨入骨髓,睨着它的眼,看着手指瑟瑟掏出宣纸,将信中的内容滚烫的烙在心底,冷眼的将它递向烛火,焚了她的噩梦,即将换得新生!
“啊————去死吧!”
“谁!!”
夜不小心恍了眼,月光慌乱旋转。夜语惊魂,群鸟受惊后是那嘈嘈杂杂的墨空,寻找急于掩盖的枝叶,是几抹另类的非自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