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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找出那个真凶!”却要道,“子忧,现在你和我说说吧,我的身家背景,平时的言行还有我的喜好。我装得越象才可能把真凶引出来!”
“不错,我们时间不多,一定要尽早赶回平城。”陆子忧点头道:“你家很简单,龙川府邸已经没落,府中家仆丫鬟不多,人口简单,而你的母亲十分宠你,对你在外的事一点都不知道,整日只呆在府中的庵堂内诵经。”
“我在外的事?”却要有些不解。
“你在母亲面前是一副乖顺女儿的样子,其实你性子豪爽,喜欢和男子玩在一起,不过你除了你表哥秦怀仁外对其余人都一视同仁,与他们在一起只为打发无聊的时光,所以常常会忘记那些曾经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她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人还觉得这样很有趣。”
“听来这个我还真是个花花公主,认识的人又多,想杀我的一定也不少,要找出凶手怕是不那么容易。”却要有些头疼,“子忧,你的意思是我很喜欢我的表哥,那么会不会是他下的手?”
“不会。”陆子忧摇头,“你这样想就错了。秦兄是个善良的人,从来不肯做半点对不起别人的事。”
却要听了这话颇不以为然:“人不可貌相。道貌岸然的凶手才是最让人意外的。如果表哥真那么喜欢我,看见那些优秀的男子在我身边一时冲动,为了得到我就下手也有可能啊。”
听了这话陆子忧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不可能,虽说秦兄是你舅舅领养的,你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他是无法娶你的,你早就有个御旨钦定的未婚夫咸阳王拓跋僖。比身份比地位,秦兄都是不能和王爷相比的。”
“那我的未婚夫不是很清楚我的为人?我不是很容易露馅?”
“恰恰相反,他是最不可能识破你的。”陆子忧道,“你们两人关系并不好,形同陌路,要不是咸阳王的母亲不时招龙川翘过府,两人恐怕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要瞒过他应该不成问题,你随意应付就好了。主要还是要过秦兄那关。”
李却要这才定了心,总的来说,自己装成龙川翘被识破的可能性应在50%以下。而龙川翘与拓跋僖的婚事还有一年的时间,只要在那之前找出真凶,然后自己再想个办法诈死就OK了,反正两人关系不好,未婚妻死了也不会太伤心。
“翘翘,不要伤心了。”陆子忧长长叹息了一声,柔声道,“无论以后怎么样,你至少得先吃顿饭去。”
“我不饿。”虽然很感激他的好意,却要还是摇头:“你去吃吧,我吃不下。”
“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受不了的。去吃点吧。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
不错,现在自己是龙川翘,却要强打起精神道:“你说得很对,我们去吃饭吧。”
到了大厅,两人在临街的桌上坐下,陆子忧点了几样开胃小菜,然后看着却要柔声问道:“翘翘,你还想吃些什么?”
“就这样吧。”却要挥手让伙计下去,“快点送来。”
大厅里有不少人,却要正呆坐在那里时,突然听得旁边桌上谈论起那场火灾的事。
“听说了没?旁边的客栈烧死了3个人,真惨啊!”
“我刚才在那里看到了,都烧得像黑炭了,听说是走水,幸亏我们没有住在那家。”
“对对对,幸好!”旁边桌上的客人也随声应和。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一坐下来便大叫:“小二,快来壶水!”
“好嘞!”小二过来上茶,那人一把夺过小二的水壶对着壶嘴便一阵猛灌。
小二似乎认识这个客人,笑着道:“詹老板莫非到隔壁救火去了,怎么渴成这样?”
“哪里,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死人,吓死我了!”那人说完这句继续猛喝水。
“詹老板,你的担子也太小了,你看到隔壁那些烧死的人竟然吓成那样!”原先交谈的客人不由哄笑起来。
那人摆摆手,放下水壶一脸愕然道:“隔壁死人了吗?”
“怎么?别的地方也有人死了?”客人们也愣住了。
“是啊,我刚才路过前街时看到一个年轻人倒在锣鼓舞的大鼓那里,身上都是血,整个人都红了,好吓人。现在官府的人正在那边盘问路人呢。正是晦气,看来今年洛阳不太平,我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家。”
“不错,不错,流年不利,等花会结束后我们也早些走吧。”客人们也纷纷点头。
“翘翘,你还好吧?”陆子忧有些担心地看着却要越来越白的脸色,“难道那人就是……?”
“我想去那里看看。”却要点头。昔日的浓情蜜意如今已只剩下痛苦的回忆。如今她只能装成龙川翘去见颢南最后一面。
“翘翘,你去的话不太好,如果被人认出你们是一起的,那你还要受到官府的盘问,这样不太好吧。”陆子忧有些忧虑。
“那就算了吧。”却要想想也是,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不好,万一遇上陇西郡的熟人以后装龙川翘就会有些麻烦。
小二利落地过来放下菜:“客人,菜上齐了。”
“翘翘,趁热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陆子忧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碗里。
却要默默地吃完饭便坐在那里。
“翘翘,你这又是何苦!”陆子忧叹息地站起来,“翘翘,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只要有对他一半好,我……我也愿意为你去死。”
听他这样说,却要马上想起当时的场面,刀光,鲜血......她的身子不由颤抖起来道:“不要,我不要这样。”
她这种激动的样子不由让旁边的客人注意起来,大家都向这边看来,陆子忧忙怜惜地抱着她,挡住外人好奇的眼光:“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却要问道。
“就去那里。”陆子忧抱紧她,“你答应我,我们只是远远地去看一眼可好?”
“谢谢。”却要低声道谢。
却要在陆子忧的搀扶下出门,就碰见一个人正要进门。
陆子忧看见了他,忙拉了拉却要的衣服,然后露出欢喜之色,高呼道:“秦兄,秦兄,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位就是表哥啊!却要看着他,这人长身玉立,正背负着双手看着自己。脸很白,外表看来确实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陆兄,原来你是与我表妹一起来看牡丹的么?”那人看着陆子忧搂着却要的手微笑。
“秦兄说笑了。”陆子忧忙放开却要,讪讪地说道,“我们也是今天刚碰见的,刚才翘翘有些不舒服,我才扶着她的。”
“表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秦怀仁似笑非笑地看着却要道,“你来洛阳怎么也不和你姑姑说一声?”
虽然这个人是微笑着说话,不过却要总觉得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里似乎带着轻蔑和厌恶。
秦怀仁见却要不说话,便又说道:“我本不想管你的事,不过爷爷最近老问我你在做什么,你还是快些回平城解释为好。”
听起来这人与龙川翘的关系并没有陆子忧说得那样好啊。却要实在不知道以前龙川翘遇见这人时应该是什么反应,不过依照以前几天的观察以及陆子忧的描述,龙川翘应该是个很任性的人,便装着不耐烦的样子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什么时候回平城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