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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要悠悠醒转,抬目望去,只见崔颢南正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周围没有一个人。
“颢南!”却要慢慢站起来,走过去低头看着崔颢南,颢南死了!她接受了这残酷而可怕的事实,没有哭号,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只是温柔地说道,“颢南,你不会枉死的,我发誓,即使罄尽所有,我也一定要找出那个人,亲手杀了他为你报仇!”
说完这话却要便迎风飞奔向客栈。报仇!一定要报仇!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即使那些黑衣人已经走了,她还是可以去问罪魁祸首龙川翘,她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却要气喘吁吁地转过街角,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顿住脚步,整个人完全冰冷,就像是落入了地狱里!
昨晚她们居住的客栈被人群团团围住,人群中央不时冒出缕缕残烟。
原来刚才起火的地点就是这里!却要冲过去,用力拨开人群挤进去,只见一片废墟!原来客栈的两扇橡木大门,已变成了两块焦炭。几个衙役正在瓦砾中翻找着什么。
却要在围观的人群里四下搜索,却不见龙川翘。转念想来,她昨日就见过这些黑衣人,应该早有想法,难道一早就逃走了?
“阿,这里有一个人!”一个衙役叫了起来。其余几人迅速过去,几人合作扒开废墟,从里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掌柜的,你来辨认一下,这是几号客房的地方,客人是谁。”
老掌柜抖抖索索地过去,四下目测了一下道:“官爷,这是六号客房,当时住了两位姑娘。”
六号客房!却要不由脸色一白,低叫了一声,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全没有力气就往地上倒去。现在龙川翘也死了,自己该如何找出凶手!
“你怎么了?”陆子忧出现在她身边,一把扶住她。
陆子忧一边扶住她,一边低声对她说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陆子忧的话让却要一愣,转头讶然地看他,只见他眼睛中充满血丝,神情很是激动。却要道:“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找出杀害翘翘的凶手!”陆子忧咬牙切齿道。
却要有些奇怪道:“你怎么突然相信了我不是她了?”
“我刚才见到她了!”陆子忧恨恨道,“她就死在我的眼前!那些狠心的人还放火掩盖罪证!”
却要大震:“你说你看见了她死了?”
陆子忧点头:“你看你们长得这么象,你可以假装翘翘跟我回平城吗?那真凶见翘翘没死一定会再次下手,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
却要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也不由一动,不错,害死龙川翘的凶手也是杀死颢南的凶手,不如自己假冒她去平城找出真相!
“啊!官爷,那边那位小姐就是六号客房的!”老掌柜抬头看见她不由一喜。
“你们俩,过来!”衙役招手要他们俩过去。
“子忧,他们叫我们了。走吧。”却要举步向那边过去。
“你答应了吗?”陆子忧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大喜。
“这位小姐,你是六号客房的吗?”
却要点点头。
“你贵姓,何方人氏?”衙役一板一眼地问道。
陆子忧抢着回答道:“她叫龙川翘,平城人氏。”
“这位公子,我们没有问你话,请不要出声。”衙役严肃地对陆子忧说完,接着问却要,“龙川小姐,我们也是例行公事,问话没有特别的意思。你可以说说和死者的关系以及最后看到她的情形吗?”
“当然可以。”却要心中思量之下已经打定主意,想好了所有的措辞,便镇定地回答:“我从平城来洛阳看花会,在洛阳巧遇陇西郡的李却要小姐,我们两人谈得很投机,便决定一起游花会,到了这里已经没有房间了,最后我和李却要小姐只好将就住一个房间。今天早上李小姐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和我一起去花会,我给她送了一碗白粥后就出门了,后来就遇到了我朋友陆子忧,对于后来发生的事实在不清楚。我也是看到这边冒黑烟了才过来的。”
衙役用眼神询问掌柜,掌柜点头道:“是的,后来六号房的小姐还要过一壶水。这位小姐确实没有回来过。”
衙役满怀同情,点头道:“龙川小姐,这样就可以了。现在请你到那边去登记你留在房间里的物品,对于你所有的损失要等我们查明了火灾原因会适当给予补偿。”
却要见他不再追问,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又发现一个人!大家快来帮忙!”还在废墟里翻找的衙役大声喊道。
众人忙过去帮忙。
“翘翘,先到我住的客栈休息一会可好?就在旁边。”陆子忧询问她的意思。
“恩。”却要点点头,她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仔细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做。
陆子忧住的地方是个独门小院,很是清净。
待两人坐定,陆子忧便道:“对了,我听你向衙役讲的话,那你是叫李却要吗?”
“对。”却要点头。
“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却要一听这话眼睛不由红了,眼泪开始流了下来:“他么?死了。就在我眼前被人杀死了!”
“怎么会!”陆子忧大惊,“好端端地怎么会?”
却要点头道:“我想可能那些人以为我是龙川翘,便想杀了我,颢南为了我死了!”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倒是连累了李小姐。”陆子忧恨恨地叹气,“我原本以为翘翘在洛阳会安全一点,没想到那个凶手都不放过她!?”
“你有怀疑的人吗?”却要听到他这么一说便问道。
陆子忧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人他一定不喜欢看到翘翘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所以每次她新交一个朋友,那个人就会出点意外。像赵冉,钱子林……都是这样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却要道:“可是你也是她的朋友,你怎么没事?”
陆子忧叹了口气:“其实,我认识翘翘之后也遇过一些事,只是她很快就迷恋上了那个裴默,于是我这里就没有事发生了。”
“那个裴默呢?”
“死了。”
“死了?”却要难以置信,“就因为和龙川翘走得近?”
“是的。”
“那龙川翘自己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个祸根吗?”却要想起早上她怪异的样子,难道她意识到了什么?
“我想有一些吧。”陆子忧想了想道,“以前知道裴默死了,她痛哭一场后就重新认识新朋友,我那时问她,她只是笑着反问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忘记?为什么要为他痛苦一辈子?’但是从那以后翘翘对任何人都没有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