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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五 黑夜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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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说一大早朱衡夫人就来了,知我和尚隆正在休息,没敢打扰,留下一整套绣线,便小鹿似的快活的蹦跳着走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他进门问道。

"得了好礼物。"

他扫了一眼绣线,"这么容易满足可不好,不想向我要别的吗?想到什么只管开口,蓬莱玉枝,佛前石钵,我都给你找来。"

我心里一酸,为何他想到的尽是这些?绣线固然价廉,朋友获得了幸福才是最好的礼物呀!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已麻木?

"想不到什么特别的,不必费心。"

"月,"他低唤一声。

我浑身一震,抬头望向他,只这一个字竟让我的泪滚落了。只在他怀里,我不是乌号城里毁灭亲情的月姬,不是千金一笑楼中终年卖笑的月芽,不是任何任何我不想成为却无可奈何的月魔,只是他特别的一个——'月',便是他随手丢给我一块路边石,在我眼中也是天下至宝。

"委屈吗?"他擦去我的泪,"全当为了我吧,忍些委屈好吗?作我的王后好吗?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全都陪在我身边好吗?你是我找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宝石啊!"

"作王后怎是委屈哩!我傻了吗?"我甩去泪水笑道。

这样的笑容一向是尚隆的最爱,那上扬的眼线一改她宁谧的气质,金色的眼瞳散射出莫可名状的神秘光泽,带有一种特别的挑逗,妖媚如精灵,让男人全身的肌肉都颤动起来,刹那间便魂为之夺了。古人云:'一笑倾城',诚不欺我!

他舒了口气,笑起来:"今天早朝六太竟敢旷掉,前阵子瞧着他挺积极,真需要他时却跑没影,可恶!"他牙缝里骂了一句,"若有他支持,你的地位会稳固许多。朱衡走得太快,仅一封书信不能打消大臣们的疑虑,对你很不好。再加上本来就有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甚至有人以你的眼睛大作文章。"

"眼睛怎么了?"我打了个寒颤。

"春官府的闲人说——金色是麒麟的专有色,这世上没有凡人的眼睛会生成金色,除非天神,要不就是妖魔中的王族。"

"你——相信吗?"

"无稽之谈!你有父有母,身世再明白不过。"

"你找我?"六太慢条斯理的走进来,"什么事?"

"婚事。"

我脸孔一热,心里咚的一下,亡命似的飞逃出去。别的姑娘家是不是在讨论自己的婚事时都坐在一旁呢?我是不是该坐回去?唉!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了。真烦恼。

尚隆笑嘻嘻望着飞奔而出的月姬,呆了好半天,一扭头,见六太尤自痴痴的望着她去的方向。

"嗯,"尚隆咳了一下。六太立刻回过神。

"喜欢吗?"尚隆状似不在意的问。

"这宫里的正常男人,哪个不喜欢?"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么这么急着撇清?"尚隆不高兴的哼了一句。

"我也没说什么,你干么急着要我撇清?"六太立刻顶了回去。

"所以你恨不得杀了我吧?"

一时间冷了场。

尚隆百无聊赖,随手拿起桌上的木偶噙着笑玩起来。

“嘿,你多大了?”六太讥笑。

“二十四岁。”

“你是不是漏数了百位数?”

“我就是二十四岁,永远二十四岁,永远年轻!”尚隆说完就觉得自己象个傻瓜,二十四岁,对于一个男人,实在是个不成熟的年龄啊!因为不成熟,所以渴望领略人生,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会支持吧?"尚隆问。

六太沉默了好一阵,"你让她去跟宫里的女人们厮杀,她去了;你让她昂着头直面群臣,她也去了。你把她改造成一只刺猬,整天张着尖利的刺,却不看她在刺向别人时,自己先血肉模糊。她根本没有你以为的坚强,之所以能在这玄英宫里站住脚,是因为她对你的执着。她已被你改造得面目全非,再不是刚入宫时那个凌驾凡俗的仙子。她样样依着你的意思,看着你的脸色,你只顾满意的大笑,她需要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恐怕也从来没想过要去问吧?"

"怎会没问过?她向我要八色七色花,你让我上哪儿给她找去?"

六太砰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震得翻倒,水洒了一桌,"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明白吗?"六太冷笑道,"哼,她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呢?既无口德,又无品德,虚伪、狡诈、阴险、庸俗……没心没肺透顶!你怎么不反驳?"

"我该怎么做?有时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初入情场的毛头小伙子,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束手无措。"

"关心则乱,你——用心了。"

"即便我如此用心,为何她依旧欢笑时眼中流露着哀伤,竟象是在怕着什么。六太知道吧?能告诉我吗?"

六太又不说话了,隔了好久,"你的整颗心都用上了吗?看看你周围,有的女人看着你的钱袋,有的女人看着你的权杖,即使雪芳这样聪慧明理的名女人,爱的也是你头顶的光辉。她要的是什么?你仍然不明白吗?"六太嗤的笑了一声,"你可真让我瞧不起你了。她要的不是世上没有的奇花,仅仅是你这个人,和你完完整整的感情!你若真明白了,何必让她做不喜欢的事?什么一国之后的尊荣,谁稀罕?好好爱她,回给她幸福吧!"

六月的北国雁不很热,蝉却已爬满了树,一声声'知了——知了——'的叫着。

我下了宝月楼,见帷湍候在外面。

"尚隆和六太在说事情,大人过会儿再来吧。"

"请夫人对大王和台辅使用敬语。"帷湍硬生生斥责道。

我不再理会他,在树荫下坐下来。午后的风一丝丝柔缓的吹来,我迎向风,让那如情人般的抚摸划过脸颊,这种细微的触动使人仿佛依旧沉在梦中。蝉还在声声唱着他们尽晓天下的歌,他们到底知道了什么呀?知道了我此时有多快活吗?我是他休息的地方了!我望着葱郁的树冠禁不住笑出声。尚隆若是看到了我此时傻笑的样子,会取笑我吧,还是象往常一样,呆望着我的脸陷入深深的痴迷呢?我这样想着,不禁又笑了一下,蓦然发现帷湍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带着一种痉挛的表情望着我。

我大惊!那样的眼神我实在见过太多了,却绝没料到会出现在帷湍这种清心寡欲的人眼中。我立刻站起来,夺路回楼。路却先一步被封死。

"你'不能'碰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抹布,男人用过就丢。"他声调里带着莫名的高亢,紧紧盯着我,鄙夷的讽道,揪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正视他。

我伸手试图从身上摸出任何尖利的东西,可以让我用来刺向这个人,却连只金钗也没有。我用力扭开头,却挣不脱他的大手,我闭上眼睛。

"他会杀了你!"

……

"你以为我真是傻瓜?不明白八色七色花的意思吗?可无论我怎么变着法儿的给她幸福,她就是不幸福!"尚隆懊恼的吼道。

"哼!你怎样给她幸福了?拎着她四处炫耀,这就是你的方式?瞧你那流口水的蠢样,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她本就是能让拥有她的男人骄傲的真女人,我为何不能炫耀?六太,我不会放手,你没有机会。"尚隆受了挖苦,不怒反笑了。

却见六太没有回应,突然疾步奔到窗前,一个纵身跳出窗去。

忽然间风过,六太已挡在我身前,抓着帷湍的手大力推了出去。帷湍大梦方醒,一脸的震惊,完全被自己吓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月姬回房。"尚隆森寒的说。

我心中狂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赶我走?我又不曾做错!那人如此辱我,为何不让他当着我的面受到惩罚?我望了他紧绷着的脸,快步回到房里。

尚隆一脚踹在帷湍胸口上,帷湍也不躲闪,挺身受了,吐出口血,重重在地上磕头谢恩。

"从今日起,不得靠近宝月楼百步。"

"觉得委屈吗?"尚隆走进来问。

我低着头,摇了摇头。

"那为何不肯抬头看我?"他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已都是血的味道,"他若真更进一步,我必杀了他!"

"我瞧见了,刚才你的剑弹出了半寸。我明白的,你不必向我解释。"

"即使你明白,我也一定要明白说出来,这是我的心意,半点委屈也不愿你受的。"他抱着我安抚了半天,叹了口气,"《大雁律》高悬在国门之上,是这世上最冷的东西。与其说它是用来束缚天下百姓的,不如说头一个约束的是我这个王。法律不能向权力让路,因私滥杀的王无法坐天下,我虽贵为一国之君,也有我不能的事情。帷湍是开国元老,几百年来功勋卓著,从无差错,这样的功臣,他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这件事就此过去吧,怎样?"

"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他说,"好啦,若是不生气了,就抬头笑笑吧?"

我笑起来。于是他放了心,又仔细瞧了瞧我的脸,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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