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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二 蓝天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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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仿佛一个遥远的梦终于降下了神秘的面纱,变得伸手可及,让人忍不住想捕捉了。尚隆大清早就兴冲冲跑进芙蓉院,大白天逛妓院的人实在罕见,尚隆却不在乎,既然赌城走一糟,就一次赌个痛快,输光了金钱和感情,然后干干净净的回宫。

\"你还不愿见我吗?\"昨晚那人蛮横的推开我的房门。

早晨的阳光洒进来,他站在金色的光束中,用他巨大的阴影覆盖了我,他紧随的望着我,射出一股无形的气势,山岳般重重向我压过来。

\"你不原谅我吗?\"他说着,却没有请求原谅的口气,他望着我的眼睛,\"我读到了抗拒,但我不习惯被拒绝。\"

他站在那儿,立成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凝重存在,似乎周围的大气瞬间全部被漩涡吸过去。他即使脸上带着笑,装作平易亲和的样子,但他永远挺直的背脊,对他人是一种威压。于是我知道了,他笑容的背后是对世界的冷静、占有和讥嘲。这个强大危险的人,再见到仍然让我害怕,而他也正在对我施压,如果我足够聪明,就该迅速逃开,在被他的进攻撕碎以前。

我没有逃。

尚隆叹了一口气,真的笑起来。虽然是个白皙且娇弱的女人,却有着不相称的大胆呢。

\"你该多晒晒太阳,对健康有好处。\"

他向我伸出手。我心中一酸,背转身子避开了。准备好接受命运了吗?不,我还没有。然后我听到一声柔和如风的呼唤——

\"月姬,你见过蓝色的天空和海洋吗?\"

我身子一颤,好久远的名字了,忍不住想回到从前乌号的大海边。

他拽起我的手无视人们的注视,穿过熙攘的街道,攀上海岸边高高的灯塔。

\"天很蓝,海很蓝。\"我说。

尚隆失笑,\"就只有这么简单的形容词吗?\"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啊。

\"就这么简单了,蓝色本身已经太广阔。\"

尚隆闻言不禁怔了一下。

我探头朝灯塔下面的海湾望去,怒涛拍岸,激起千层浪。我有点头昏,连忙缩回来,却撞上他刚硬的身体,被他抱住,高高举起来,放在栏杆上。

\"敢跳下去吗?一下就能被浪卷走,喂鲨鱼海怪了。\"他得意的大笑,恶作剧后面掩藏着关注。

我颤巍巍站在细细的栏杆上,呼啸的风几乎将纸糊的身体刮走,吹成一个风筝,但更有可能会掉下去吧?在岩石上血淋淋的摔碎了,或者更恶心的,被鲨鱼嚼碎了。生命,其实可贵,人生,仅只一次。原来,他对昨晚我的决绝耿耿于怀。

他向我伸出手,\"想魂回人间了吗?\"我摇摇晃晃的,终于拉住他的手。

\"带你去看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吧!\"他心里象藏了无数个节目,急于向观众展示,但并不毛手毛脚似个不成熟的孩子。

他所说的世界没有白色的细沙,没有一波波亲昵的轻柔海浪,而是海边一片黑色的泥塘,怒吼的大浪咆哮着拍上陆地,那雄浑的力量几乎将大地击垮了。

\"鞋子会弄脏,脱掉吧。\"他说。

若不想弄脏鞋子,就得脏了脚。我依言脱掉鞋子,因为身外物会脏,人怎样都是洁白。脚小心的踩进泥水里,立刻感觉脚底扎扎的,伸手摸去,是一枚五颜六色的海螺。我朝他笑起来,让他一瞬间僵直无措。

\"这么快就有了收获,要收集起来吗?\"他宠溺的问。

我点头。于是他的长衫下摆卷起成了布袋。贝壳、螃蟹、小海龟、五脚的海星满满装了进去。这片丑陋的海滩是一个聚宝盆,它的内容远比干燥的白沙滩丰富。我不禁抬头看他晒黑的侧脸,他眉毛很浓,鼻梁很高,大概是个执拗又不可一世的人吧?我忽然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伟岸的身躯下蕴藏着多少宝藏,又怕了掘开后如排干的海底,露出荒芜。

\"远处有个小岛,\"我抖掉不必要的思绪,\"海里的岛屿不知是怎样形成的?\"

\"是一种比米粒还小的虫子死后的躯体堆积起来的。\"

\"生命真不简单。这么小的虫子却能从深海底填起一个岛。\"我叹道,只这一日中的了悟已超过了过去十九年经历的堆积。

\"想上去看看吗?\"

\"没船,不会游泳。\"

\"那么,感谢你身边有一个游泳游得象海豚的男人吧!\"

他狂放大笑,未及我反应已将我打横抱起来。我向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想要挣脱,没顶的大浪大力卷过来,急忙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奸计得逞,笑的更得意了,大头一压,吻在我的唇上。

什么海豚啊,分明是大鲨鱼!

\"甜美之至!哈哈!\"他笑着,眼中有什么轰的突然炸开了,他慌乱的急忙扑火。

我的意识砰的一下涣散了,无法形容心里呕死了的感觉,从没有哪个男人如此大胆对我。可我还是紧抱着他的脖子,因为此刻他是这片汪洋大海中我唯一的浮木。海水好冰,我不觉得冷。

说是个岛,其实只是一块凸出的礁石,两个人站在上面有点紧。

\"我叫风汉。\"他自我介绍说。

\"风——汉,\"我思忖道,\"是驭风的男子汉,还是——,\"我眼前忽然浮现他脸上一贯的自嘲,心中咯噔一下,犹豫了,\"还是破碎飞舞在风中的血汗?\"

尚隆不禁扭头仔细的望着月姬,银色的发,苍白的脸,金色的瞳,淡色的唇。他本以为眼前是一幅完全空白的画卷,可以让有心泼墨的男人随意涂画,但其实这幅画上早已存在绚烂的七彩,合成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劈中了观画人的心。

不知觉中已到落日时分。晚霞红彤彤的,象失火的天堂,那种难以言语的凄美形成一种震撼,动人心魄。

\"多美的夕阳啊!\"我忍不住说。

\"因为它背后就是黑暗,所以要在最后一刻尽情的燃烧。\"尚隆望着夕阳,脸庞已冷。在这片狭窄的礁石上,空气中仿佛有一种发酵剂,让心灵深处的苍凉膨胀起来,尚隆忽然的触景伤情,笔直的站着,如一尊从大海中拔起的石像,再不复刚才的人性。然后,石像塌下来,缩成一团。

只那一瞬,我看到了他影子里的内容,喧闹、游戏,都只是他的表象,他偏偏把真实藏进自己虚假的影子里。他背负着太沉重的担子吧?卸也卸不下,只好就这么强迫自己一直挺着背太久太久,结果这个人从里至外都石化了。

\"你累了吗?\"我问。

\"才游这么短一段距离会累吗?\"尚隆说着,立刻反射性的站起来。

\"好勉强啊!\"我说,\"坐下也可以啊。\"

\"有些人永远不能坐下。\"

\"其实也是可以找到坐下休息的地方,一小会儿也好啊。\"

\"这么可爱的小嘴!\"他捧起我的脸,温和的笑容中闪过一抹不协调的妖异。我以为他又要侵犯我,他却不明原因的停下来。

十九岁,花季中的女孩,为何不是一枝娇艳欲滴的蔷薇?尚隆望着她,心中忽然浮起一阵莫可名状的痛。十九岁吗?带着少女的童稚,走过妇人的沧桑,混合在一处,从那双金色的妖瞳中射出,那种让人猜不出实际年龄的美,美得太魔幻。小小年纪就想刺探大人的内心吗?太自以为是了吧!但,她其实没有刺探,只是因为她的心是一块干净的水晶,他人投射进去影子,她再把灵魂反射出来,如此简单。

电光火石的一瞬,尚隆已知,童贞的她、世故的她,对自己必将会是与众不同。\'你累了吗?\',多简单的问题!大臣们问过,因为他们盼着你更辛劳;爱你的女人们问过,因为她们想藉此得到你更多的关注;只有她,仅仅因为世界上最单纯的理由而问,仅仅是因为看到了你千钧重担下的疲劳,才会去问——你累了吗?

他朝我倒下来,高大厚重的身躯压得我向后一仰差点栽倒。可我还是站着,撑着他山一样的重量。他真是太紧绷了,即使倒下来,肌肉也铁一样的硬,不知道怎样放松。不知为什么,有一瞬,我差点以为他要哭。我也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我不能,因为只要我一哭,他立即就又会刚强的站起来。

\"这么纤细的腰肢,仿佛一用力就会压断似的\",尚隆口中唏嘘,\"这样的你能提供我休息的地方吗?\"。

\"不能,\"我清楚,这样的回答真沮丧啊,可我长着一张诚实的口,\"因为你不要,因为我没有站立的地方。\"

尚隆仔细望着她,伸手想接住她眼中将要落下的泪滴,泪却被咽了回去。这样的女孩子啊!究竟是磐石,还是蒲草?尚隆终于忍不住细细吻下去,很久很久,仔细品味她的芬芳,蓦地,一种痛与悔大浪般席卷心头——如果我不是王,如果我可以不计后果的随心所欲去爱她,如果……然而,这些\'如果\'都不存在。

\"那么,就唱首让人松弛的歌吧。\"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与蓝天下的海鸥一起唱起来——

找到八色七色花

就可以拥有幸福

我想要幸福啊

让我读你宽厚的掌

你错综的命运线上

是否有我立足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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