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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阴谋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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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竟噩梦不断。

当韩心濡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惊醒时,席雯还睡得香甜。

可她却再也无法入睡,心中的惊慌和恐惧已经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维。

苍白的脸庞,凌乱的乌发,晶莹的泪光,还有那狂乱的苦楚,无法掩饰、无法隐藏,一切都因为一个梦而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

靠在床头上,她看着窗外清寒朦胧的月色,乌色的云缭绕在月亮周围,挡住了月的光亮,让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更加黯然。

纤细的手指捂住了清秀的面庞,却捂不住噩梦带来翻腾不息的哀伤。

许久没来纠缠的噩梦,随着武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和浑身淋漓的鲜血,又一次悄然潜入她的梦乡,让她胆战心惊、让她惊魂失魄。

她摸了摸心口,心跳狂乱无章。惊慌失措的感觉,刻入心扉的恐惧,如恶魔之手,再次扼住呼吸,让她辗转难眠。

阴郁弥漫,她这才知道,一切原来并没消失,一切还在继续。

为什么?为什么将相爱拆分、将惦念揉碎、将爱恋挥霍、将痛苦延续?本以为停了恨,也会停了爱,从此成了平行的铁轨,再也不去交集,不去关念。可一个不幸的讯息,一个哀伤的猜测,已经让她慌了心神,乱了阵脚?

为什么?为什么抛弃她以后不索性过得幸福,为什么抛弃她以后不是生活得无比幸福,好让她有理由去恨,去怨?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照顾好自己?为什么要让她担心,要让她痛心?

隐忍的泪水终于磅礴,韩心濡再次在心中无助地呐喊,为什么如何地努力挣扎,都逃不脱命运的摆弄,是她错还是他错,上天才会如此严惩,总是让人悲伤?

席雯被她的啜泣声惊醒,睁着惺忪的睡眼,惊讶地看着韩心濡痛苦的样子。

她记起昨夜从剧院赶回来的时候,心濡正在跟李文毅争执。她不知道他们争执什么,可她却看出了韩心濡的痛苦,看出了李文毅的眼睛里,只有好友一个人的身影。

心中泛出点点的酸涩,她叹息出声。韩心濡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那么帅的男人追求,竟还会在夜半时分哭醒。

韩心濡看到席雯诧异的神色,抱歉地忍了心痛,可汹涌的泪和伤痛又怎肯象水闸般轻易关闭?

席雯出神地看了一会,才幽幽出声劝慰:“别哭了,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想点子?”

韩心濡怔住,如此无力的事情,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

她勉强地收了泪,努力展了一个微笑,贴近席雯躺下道:“没什么。”

席雯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学生时代的宿舍里,她们也曾经多次如此亲切,可亲切的永远是表象,她从来没有走进韩心濡的内心,她每次深夜痛哭,都不曾说过原因。

韩心濡就好像一个迷!旁观者永远无法接触的一个迷,只有谜面、没有谜底,让人永远站她丈余之外,让人永远看不懂。可她知道,她不快乐。

同学那么多年,她就没见她开心地笑过,一如此刻!她永远不知道韩心濡心里到底都想些什么。

“你还记得咱们互相被对方吸引而成为好友的时刻吗?”虽然不合时宜,席雯还是提起了往事。她说这些是有目的的,一来可以转移韩心濡的注意力,二来她心中总有些感慨,自己对她掏心置腹,可她却永远象是隔着一层纱,总是朦胧着看不清,这让她相当地不甘。

韩心濡望着天花板默默无语,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还有席雯,在这凄冷孤单的夜晚已经足够!

想了许久,韩心濡才问:“你和李文毅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虽然是典型的答非所问,可韩心濡知道,涉及到李文毅,席雯肯定不会追究。

昨晚席雯看到李文毅在自己身边时,脸色非常难看,她只怕不经意的嫉妒会影响了彼此的友谊。席雯是个开朗的女孩子,希望她的生活不会因为自己黯淡的生活而改变。能去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快乐,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是种幸福,她不能给席雯任何快乐,促成她的幸福,是不是她唯一可以帮助朋友的呢?

“他一直追问你去了哪里?”席雯咬着嘴唇,心中有一个问题,既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顽自在内心挣扎。

“你不会找个理由?”韩心濡的声音很轻,象是春天满天飘散的柳絮,席雯的态度让她感到愧疚,说不出的无力和挫败席卷了身心。

身边的人和事都在背道而驰,愿望和现实距离总是遥远。思念远如天边,相见变成奢望;悲哀整日在眼前打转,让人无所适从。

老天总爱这样开玩笑吗?韩心濡心中又有了埋怨,声息渐促。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要将身边所有不开心的东西都抛开

“心濡,其实他是喜欢你的。”席雯虽然不愿意面对这一点,可她也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

谁喜欢谁啊?她不需要这个,她需要的都远远的,她看不见望不到。韩心濡幽幽地闭眼:“再睡一会吧。”

席雯闷了心。室内两个女子各自翻转着难平的心绪,各自的哀伤与无望象无法化解的黑洞,渐长渐深。

轻微的叹息和辗转反侧声落在两个好友的心底,韩心濡睁开紧闭的眼睛,窗外已经展现了黎明前第一道曙光。

清晨,李文毅竟然亲临,席雯再次慌张。

韩心濡看着忙乱的席雯,感慨一颗真心,非得失去自我才可吗?

李文毅的到来让韩心濡无法拒绝继续工作,三人一起去酒店,韩心濡一直沉默着,席雯努力想打开之间尴尬的气氛,李文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韩心濡却发现,心头越来越疲惫,仿佛再也承受不了般,有了喘息不过的感觉。

她恢复了中断的瑜伽,想借由练功的机会,平和自己一颗烦躁而疼痛的心。

三天后,韩心濡自酒店早走了一会,去了北海。

自从得知了武迨的凶训,即便她已经知道他此刻是安全的,可那颗心却总是绷得很紧,仿佛失去了往日的轻快般,整个心情都处于极端压抑之中。

北海海面上波澜壮阔,冰寒的风没了遮挡,在海面上更是肆虐无阻,毫无忌惮地掀起一人多高的巨浪。白色的浪花翻卷着,形成一个个大的漩涡,漩涡此起彼伏,一遍遍地击打着海岸。

浪花溅湿了她的裤腿,带来了刺骨的寒意。冰冷的海水让糟乱的心仿佛沉静了许多,她突然感觉心仿似不那么乱了。

武迨看见海边屹立着的那抹靓丽身影时,眼前一亮,感觉心跳仿若复苏了般,再次传来久违了的强有力的跳动感。

他的唇边自然地绽放了一抹绚烂的笑意,冷风和温煦的阳光掺杂而来,几年间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在瞬间翻涌,心中有冷暖两股气流交织,多年的苦苦思念在这一刻变得炙热难耐。

温柔的目光留恋地望着她的倩影,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发现这天空,原来如此澄净可爱。

风继续吹,韩心濡单薄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栗,风撩起了她的长发,象个顽皮的孩子在跟她戏耍。

韩心濡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这给予她希望,颠覆她幻想的海面,云谲波诡、变幻莫测,象一只睡梦中的黑手,将她所有快乐没收,还掌控了她的灵魂,控制了她的哀乐。

抛弃吧!抛弃吧!韩心濡默念。

武迨渐渐走近。他发现离她越近,心跳的感觉越甚,心中蠢蠢欲动、沉睡许久的梦仿似就要苏醒,整个人象得了重生般焕发了光彩。

抛开这爱过的二个人,她才能重生!她才能不如此悲哀!韩心濡想到。

武迨望着海边孤零的身影,自问曾经的那些伤害是否已经沉淀,曾经的爱恋如今是否安在?

距离拉近,武迨站在韩心濡的身后,看着她一头如瀑般的直发,没有渲染、没有改变,一如既往地柔密乌亮。武迨贪恋地看着,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她的芊芊玉指仿若仍是触手可及。

武迨伸出了手,却阻在空中,不确定和悔过的愧疚,让他的手凝滞般难以触及那明明渴望的柔荑。

四年前,她的悲伤,他的沉默,一切无法改变的既成现实,伤害如裸露的伤口,能做到忽略不见吗?

他犹豫了,内心的愧疚和悔痛排山倒海,过去的一切,那时的他是不是能够选择?

他愈发地不敢去想她面庞上可能出现的伤痛,过去的错误赤裸裸无法回补,无论如何厚颜无耻,都无法忽视和回避。

武迨的手颓然坠落,象是断了线的纸鸢,找不到希望的通道,只留徒劳挣扎和败落。

这里太冷寂,空旷的海边渺无人迹。韩心濡捋了捋被风弄乱的头发,微微叹息。身体的冰冷和无助的哀伤让她产生了回家的念头,睡在床上,思维空白的时候相比之下总是幸福的。

也只有那个时候心绪是平和的,因为无望,所以没有欲望产生,所以甘愿。韩心濡敛了心思,转身想要朝回走,身后的人却让她相当地意外。

武迨没想到她会转身,二人四目相对,又快速调离,沉默无语地低下头,各自望着脚边的沙。

许久,武迨抬眸:“心濡!”

武迨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些许伤感,韩心濡心一震,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四年后的今天,他会站在身旁?站在这最初相识的地方?

这一天,应该早来四年才对!

他的精神比前几天在李文毅家好了许多,却愈发清减。

韩心濡强压下自己意欲对他的伤口探个究竟的想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你也来了?”

这是她和他自分别后,第一次单独会面;在她得知了他的不幸后,这些天她想得很多,初始的震惊平复后,已经理智许多;过去的一切做不到无痕,再次见到他,她已经从那个不幸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风很大!”武迨看着她,她孱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抖动。

“出来透透气。”韩心濡解释道,将眼光调远,冬日清冷,到处光秃秃的,实在没景致可锁住她的目光,可她还是顽固地不肯去看他。

“天气这么冷,生病了怎么办?”武迨探究的眼眸直直地望了过去,象是想看透她的心扉般,将眸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不愿放过哪怕一个微小的细节。

“没什么,我身体很好。”韩心濡转脸,用嘲讽的眼神望过去,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关心她的身体?曾经那些刻骨的伤痛,岂是只字片语可以抹煞的?

她对他自发的关切是自然天成的,但是对他的厌恶,同样也是真实的,此刻现在!

武迨承受不住似的略有回避,但下一刻又热切地望了过去,嘴里禁不住地埋怨:“为什么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呢?”

她的不知爱惜又让他升起了保护的欲望。他想,自己已用血的代价重获自由了,是不是可以将自己颤抖的手重新伸向这个明明渴望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呢?

韩心濡望着他,四年的时间果真不短,他真的改变了,变得冥顽不灵、变得厚颜无耻。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曾经的他明明朝气蓬勃,明明善解人意,现在的他和她明明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了,可他为什么还如此拗拙不化!

“我要走了。”韩心濡轻声掩着心中一丝失望,对武迨说。

“我送你!”武迨忙道。

“不用了,我坐公车就好。”韩心濡转身离去,武迨犹豫着,伸出的手却强有力地拽住她的胳膊:“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韩心濡将眸光撇到一边,心中既怨又恨,可左右挣扎后,认为自己索性勇敢面对吧,逃避也不是良策,毕竟相逢的场面她曾幻想了千次,也期盼了千次,权当是完成一个心愿,虽然这个机会晚了整整四年,虽然现在她对这样一次邂逅已经无动于衷。

武迨为她打开车门,二人坐了进去,他又打开暖风,望着大海想着如何开口。

韩心濡定定地将目光锁在车窗外汹涌的海水,玻璃阻挡了寒风,热气温暖了她抖瑟的身子,让她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武迨犹豫再三终于开口,眸光离乱而痛苦:“这里是我们初相遇的地方,过去的岁月清晰地住在我的心里,一刻都不曾忘却。”

初相遇?忘却?最初放弃的是谁?现在说这些不是太过可笑吗?韩心濡却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保持缄默。

“心濡,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可一直没有机会……我本想早些去找你,可是身边的事情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武迨嘶哑的声线象是飘摇在寒风中的一片孤零的树叶,掩藏着无尽的苦楚。

韩心濡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却只有嘲笑。她依然别望,当初既然愿意放弃,既然能保持沉默到现在,那就应该继续沉默下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心濡,对不起!”武迨深邃的眼眸望着身边冷然的女子身上,喃喃将自己的心语脱口倾出,这些年的苦,这些年的痛就在今天做个了断。

“你没有对不起谁。”如果真的对不起,为什么早不说,在她选择为了那段爱而放弃生存的权利之前,在她伤透了父母心之前。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如黄河东流水,永远地一去不复回了,他说这些,是不是在妄想些什么?

韩心濡再次凝眸,想要通过四年前清澈见底的黑眸看清这个曾经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当她的目光触及了那双饱含着让人心碎苦楚的双眸后,一如四年前初见,她再次被这双眼睛震慑了心神,心底的柔软仿佛被触及,泛着丝丝痛意。

她有了后悔的念头。这个人总是可以让他的眼神传递他想要达到的想法,让他的眼神魅惑一个女人的心!

李文馨的心是不是这样被俘虏?韩心濡慌乱地转了眼神,四年前他能够弃她而去,四年后的今天他的一切言语都不再足以为信。她又惊慌地摇了摇头,她是再也不要被这个人迷惑了!

时光既不能倒流,一切也不可能如同没有发生过。她忘记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虽然她努力淡忘了往事,可不意味着那一切都可以就此掀过,她可以放下仇恨,他却不能乞求原谅,因为他错失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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