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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 爱你,血为证(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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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不想让她耗费体力,一面又怕她不说,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童昭堂将耳朵凑到荣清风的唇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爱的……是你,不论其他如何变换,都是一样的……”怀中的人,声若蚊蚋的话语,一字一字刺进他的心,他才知道,从初见,心中就已开了一朵白色芙蓉花,不论如何,他都不该把她放下,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则让他心碎。

“将军……今生我注定要……欠你一道落红……对,对不起……我想让我的血都流出去,我……只是希望能弥补一些……遗,遗憾……对不起……”

“傻瓜,你是个傻瓜啊,”童昭堂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中,泪如泉涌,“我要那道落红做什么,我只要你就够了……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你怎么能舍下我啊……”

韩诚回过神来,已经迟钝的大脑费力地思考着荣清风的话。

叶锦荣眼中原本因荣清风转醒而聚起光泽,在他听到荣清风断续的话以后渐渐暗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铁青。慕容德想着荣清风的话,看到叶锦荣的神情痛苦而愧疚,脑海当下浮出不好的推断——荣清风割腕自杀的原因是他对她施暴了!

慕容德的脸色阴沉,往事涌上心头,目光变得冰冷骇人,唯有手下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荣清风握于身前的右手中的金簪随着两人相拥的颤动晃出些微的光泽,透过荣清风秀发的空隙窜入童昭堂的眼中。看到金簪,童昭堂心中有一丝猜测,他小心地将金簪拿出,看到簪尾沾着淡淡的血迹,未沾血的后半段闪着的冷光,荣清风险被临幸那日的记忆突然涌出脑海。

慕容德示意他可以将荣清风抱到床上去了。

童昭堂一边将她轻轻抱到床上,一边回忆……那金簪在荣清风起身抱他的时候被甩到一边,而在她起身之前,从角度来看,那支金簪应该是被她收于袖中的,而这只簪子的底部……

细细地打量着她,童昭堂心中长叹,“你早已做好了为我而死的准备,我却从未敢承认你的勇气……”他看向叶锦荣,又将视线回落,“若非他的冲动,你一定会用余生默默维系我们的爱吧,我现在才知道,抛下你,对你是多么残忍,对于我们的爱来说又是多么愚蠢。”

“勿须约定,只要倾生相守……她早已这样做了,那么,老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秀榻上,握着她冰冰凉凉的手,他在心中千百遍的恳求……

“你出来!”越过叶锦荣的时候,慕容德小声道。韩诚听到这句话,也转身跟上。

“你站住!”慕容德拦住韩诚,“拿方子煎药去!”

韩诚接过以荣清风之血写就的药方,狠狠地瞪了叶锦荣一会儿,才离开。

慕容德和叶锦荣离开后,有下人按照叶锦荣离开时的吩咐来擦桌上的血,童昭堂奔下床,拦住她,“你出去,我来!”

丫鬟迟疑,还想坚持,却在看到童昭堂冰冷的眼神以后胆寒地退下了。

看着桌上铺得整齐的厚厚白布从中间向四周凹陷的暗红,童昭堂一阵眩晕,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很久,他才能拿着沾满了血的白布离开,走到偏院将之点燃。

看着点了多次才燃尽的布化为灰烬在风中舞出凌乱的姿态,他在心中默默道:“老天,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永远都不会再把她抛下!”

回到荣清风身边,将煎好的药一点点喂进荣清风的口中,童昭堂问韩诚:“慕容前辈在哪儿?”

等了很久,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童昭堂看着韩诚沉着脸,死不开口的样子,道:“不想说!”

“嗯……”我还想让叶锦荣多挨会儿揍呢!

“你离开将军府多久了?”

童昭堂不经意的一问让韩诚的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妙。“将军,叶锦荣和慕容前辈在九曲桥附近,”他迟疑地开口,“您……别让我回去……”随着童昭堂的视线不断移近,韩诚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最后静音了。

唉,将军温和无害的样子,让自己又失去警惕了!韩诚腹诽,不敢抬头看童昭堂。

童昭堂犹豫了会儿,才道:“那好吧,你给甜儿她们去封信,说该说的话,让她们放心。”

“是!”韩诚激动地抱拳道:“多谢将军。”

“嗯。”童昭堂将碗放在桌上,便打听着向九曲桥赶去。

***

行至九曲桥附近,隐约听见打斗声,童昭堂调转方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远远看到前方跨院门前立着一人,作武将行军装扮。

还未靠近,那人便迎了上来,看到是他,明显愣了一下,神色转变间既有敬畏,也有戒备,盯着他看了很久,却什么都没说。

童昭堂想了想,微笑道:“请问,慕容前辈和叶元帅可在院中?”

费青心中忖度:看他神情轻松,不像是要去打架的,但也不像要是去拉架。他和夫人纠缠不清,放他进去应该是对老爷不利,但是现在好像也只有他能制止那个什么慕容德的疯狂了。

费青犹豫间,童昭堂好脾气地等着。突然,里面传来一连串重击声,然后是一声低吼。

元帅!费青顾不上童昭堂,向院里奔去,童昭堂也跟着走进去。

果然,里面有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看到童昭堂出现,两人都停住了动作,慕容德的恼火更加明显,叶锦荣的愤懑则带上尴尬。但是,片刻以后,慕容德再次出拳让两人忘了童昭堂的存在。

慕容德即使都没有动用内力,叶锦荣还是处于下风。相较于他脸上的“五彩斑斓”,慕容德只在嘴角有一溜血丝。估计再打一会儿,几天以后叶锦荣上不上得了战场都是个问题了。

论力度,童昭堂心认他目前肯定抵不过两者中任何一个,所以,他决定以速度取胜。

“你干什么,闪开!”看到突然横在两人中间的童昭堂,慕容德怒吼道,看童昭堂不闪,停了一下的拳头继续往下砸去,他就不信童昭堂还不闪。

“前辈,您冷静点,这件事该由我们自己解决!”童昭堂以太极手法化去慕容德大部分拳劲,略闪开身形,让叶锦荣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本就担心童昭堂太过仁慈会吃亏,他才出手教训叶锦荣,没想到童昭堂他竟仁慈到帮着叶锦荣,慕容德气得跳脚,对他吼道:“嫌我多管闲事了是吧,等你知道他对荣清风做了什么,看你后不后悔帮他!”甩下这句话,慕容德愤愤地离开了。

听到慕容德的话,童昭堂只是回头瞥了叶锦荣一眼,便也离开了。

费青费力地扶起倒地叶锦荣。叶锦荣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难以置信地看着童昭堂离去的背影。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慕容前辈!”一个小亭子旁,童昭堂终于追上慕容德。

“嗯?”犹豫了一下,慕容德还是停下了,没好气儿地应了一声。

“清风的情况……”想起慕容德为荣清风处理伤口时的神色,童昭堂不敢随意猜测,担忧地问道。

“死不了,失血过多而已。”

“而已!”童昭堂心中一惊,当时桌子上的白布盖足有半寸厚,几乎盖满了整个桌子,布几乎全被血浸透,而且慕容德当时的表情……童昭堂疑惑地看向慕容德,以眼神请他说明。

慕容德很满意地看着童昭堂困惑不已的样子,暗自为自己隐瞒实情而令两人互晓心意的举动高兴。

“我当时如果不吓你们一下,估计你们到现在还是别别扭扭,不敢下定决心相守……回去守着吧,三、四天之内,她随时会醒。”

感激地看了慕容德一眼,童昭堂拱手快速道:“多谢前辈!”立即赶了回去。

回去以后,童昭堂便一直守在荣清风身边。临近三更的时候,他的余光发现屏风一侧多了一个身影。不必看过去,也能知道来人是叶锦荣。

什么都不想说,连余光也不想扫到他,童昭堂合上了眼帘,十指交叠收于相接的两袖之中。

之后的两晚,都在重复着今夜的情景。

第三晚,叶锦荣依旧在临近三更的时候进入房间,立于屏风旁,微微探进身。

荣清风依旧躺在从前的位置上,好像不曾动过,而床头,没有了童昭堂的身影!他怎么不在旁边守着,清风不是这几天随时会醒吗!叶锦荣有些生气童昭堂的“擅离职守”,心一急便要去找他,一回身马上就要撞上眼前的药碗。

药碗被快速而平稳地挪了一尺,重新安全了。叶锦荣看到持碗之人稳稳地立于原地,一派镇定,抬头看去,竟是——童昭堂!

他拿着药,就不是“擅离职守”了。心中原本聚满的怒意立即被尴尬取代了。明明他才是荣清风名正言顺的夫君,但是,每当童昭堂和他们共处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才是搅局的多余人。

烦躁渐渐将尴尬扯裂,妒火与苦涩慢慢缠上心头,叶锦荣的脸色越来越冷,置于身侧的双手渐渐攥成拳。

看着他的变化,童昭堂淡淡的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端着药进房,越过他的时候,轻道:“不进去看看吗?”

让我进去……看看!童昭堂,你是被雷劈傻了吗!叶锦荣愣楞地站在原地,看着童昭堂的背影。

犹豫了很久,叶锦荣还是走了进去。他,很想能近一些地看着她。刚到桌边,叶锦荣便站住了。他,不敢离她太近。

无声地看了荣清风的睡颜良久,叶锦荣看向坐在床头,坐下便没再动过的童昭堂:“如果你知道她割腕的原因,会后悔让我进来的。”不是爱她吗,怎么还这么淡然,你永远都是如此吗,真是看不惯!

冷凉低沉的声音,叶锦荣一贯的风格。

“不会,”声音平淡柔和,一如往日,“她会割腕,不只是因为你,我会让你进来,个中因由也不都如你所想。”如果我勇敢一点,明智一些,就不会让她走到这步,也不会让你伤到她。而你会伤她,恐怕,是因为心里的苦已经无法忍受了吧。

“你知道了?!”

“是猜到。”

“呵,你不恨我。”言语间是浓浓的自嘲和不敢置信,却不欲人知地压抑着。

“你也很痛苦吧。”童昭堂牵起一抹淡笑看向叶锦荣,眼中带着伤。他伤了她,却自伤的更深,苛责,除了让每一个人都痛苦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呢。慕容前辈打也打了,呵……试着看淡吧。放于榻上的右手渐渐攥紧,抽提着心中的苦闷。

“我……”听到童昭堂的话,叶锦荣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也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是,当他看到童昭堂的眼神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中又涌出苦涩,像以往一样不痛快,却有闷闷的酸涩的温暖。这,是关心吗,这,算谅解吗?叶锦荣看向童昭堂,又仓促地收回视线:第一次,有人注意到他的痛苦;第一次,有人发现他其实是痛苦的,而这些第一次,竟是来自童昭堂……

童昭堂布满血丝的眼中,映着荣清风静静的睡颜。

“我不会再抛下她……”视线依旧不离荣清风,童昭堂将头微微侧向叶锦荣的方向道,声音不重,却很有力。

恨他吗?怎么能不恨呢!童昭堂自问,双手都攥成了拳。可他们都是可怜人,恨……算了……与其去恨他,不如想想如何弥补他给清风造成的伤害。

叶锦荣想说什么。忽然,荣清风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童昭堂试探地叫道:“清风,你醒了吗?”

听到这句话,叶锦荣像受了惊吓一样,飞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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