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缘既不浅,奈何情深 > 36 第三十六章 爱你,血为证(上)

36 第三十六章 爱你,血为证(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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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以后,叶锦荣去而复返。

从他又出现在房间里的一刻,荣清风就紧紧地盯住了他。她的身体没有动,手下的被子却随着他的靠近被攥得越来越紧。

她是害怕的,却倔强地将惊恐压制在眼底。如果现在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吧。叶锦荣别开视线,不再看那双会让他感到愧疚的眼睛。他将新的衣物放在床尾,将热水放在床头旁的圆几上,再将散乱在床上和地上的衣物一一拾起塞进一个布袋中。

他几次鼓起勇气想对上那双一直盯着他看的眼睛,却每次都在刚看向那双眼睛所在的方向时便放弃了。她是倔强的,他现在才知道。她的倔强让他心痛,也让他不知怎样面对他深爱着的,却又被他重重伤害的她。

终于,他没能说出一个字地离开了。

看着短靴消失在屏风下面的空隙中,荣清风的视线扫过那些放于床尾的衣物,最后又看了看圆几上的水盆,眼泪再一次悄然滑落。渐渐的,她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泣。

临近五更的时候,荣清风止住了抽泣——她看到了梳妆台。

忍着撕裂般的痛楚,荣清风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lian)中拿出家传金簪,细细地抚着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与童昭堂初见那个夜晚的挣扎,在他醉归第二日小小的渴望,以为自己会承幸之时的决绝……交替闪过脑海。最后,回忆定格在她有着小小渴望的那个早晨。

“如果那一天……他真的要了自己,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问题一问出口,荣清风便笑了。会变成什么样,都是昨夜之前可以想的了,现在,只有这样了。

对,只有这样!

金簪上纹路清晰的花瓣重重压入葱白的手指中,勾出一道道猩红的印记,手的主人却似没察觉到,一心在想着自己要做的事。

***

早饭吃过许久了,往日早已到来的人还没有出现。

忽然,厅门口晃入一个身影,童昭堂抬头看去,心中不由得浮出一丝失望。

慕容德噙着揶揄的笑意在他临位的椅子上落座,他看得出童昭堂的笑意虽然一直淡然,却在看到来人是他的时候少了温情,多了客气。他的目光,已出卖了他的盼望。呵,掩饰的真好,若非有意观察,恐怕没有人能发现。

“多谢您近几日的照顾,感觉恢复的很快。”

“嗯,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还必须调养一段日子,我现在给你开的方子,还要用三个月,三个月以后需换用的方子,我已经交给韩诚保管了。”

“多谢前辈了。”童昭堂笑着说,眼神游离在门口与慕容德之间。

慕容德瞟了一眼门口的位置,道:“我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童昭堂闻言微怔了一下,喝下手中端起的茶以后,才慢慢道:“我不能,她会受到伤害!”

“你不相信我!”

“是自信,”童昭堂放下茶杯,“我相信我的判断,叶锦荣对清风,不仅是喜欢或爱,还有依赖。”

“叶锦荣?!”慕容德可不认为那个冷漠强悍的男人会对谁产生依赖!

童昭堂点点头。“我一直在想他看清风的眼神,一直不明白那里面隐忍深沉的情愫是什么,直到今晨联想起他的身世,我才意识到那种情愫是依赖。”

“我在出城迎战之前辗转得知清风的丈夫就是他,他是庶出,自幼争强好胜,少有‘将门虎子’之名,真正从军之后却屡遭排挤和打击,郁郁不得志,自其母过世以后,从未回过祖宅,与家族的疏离,黎国朝野皆知。这样一个冷情而压抑的人却会为了清风受了委屈动怒,也会因为清风的失踪发狂,”童昭堂抬头看向慕容德,深深攫住他的视线,“沧海前辈,您曾有过切身经历,您真的觉得他对清风紧紧是爱或喜欢吗!”

双手交握于身前,童昭堂借由呼吸轻轻吐出郁结,他已经猜到了慕容德的真实身份,也猜到了慕容德费尽心力救自己的目的,他知道自己若不说清,慕容德是绝不会放弃撮合自己和她在一起的。

“沧海”两字让慕容德心中一震。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以这两个字称呼过他,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直直迎上童昭堂的目光。

看到戒备与探究遍布他眼中每一个角落,童昭堂只是保持淡淡的笑容,慢慢道:“看来我没有猜错了。我说出来,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也是希望您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当年……宇文崇风是怎样对待意欲叛离的莹妃的,您一定不会忘吧。”

童昭堂的话,像是投放精准的火药,将慕容德隐藏最深,也最痛的一段往事炸出他尘封的心底。

童昭堂看着慕容德的眼睛,虽然,他眼中戒备不减,但是隐隐欲发的激狂却平息了不少。

慕容德收回视线,缓缓转过身,将目光停留在正前方的某个点上,陷入思考,唇角渐渐聚起弧度。他低估了童昭堂的机敏,没想到童昭堂居然能由他的意图推知他的身份,也没料到童昭堂竟是这样理智周全,看透他是不想当年亲身经历的悲剧重演而一心撮合他和荣清风,却察觉了连他都没意识到的两段情中横生枝节的另一主角的相像。

当年宇文崇风对曼莹的残忍令他今时今日想来都恨不能将宇文崇风碎尸万段,也让他时刻活在舍曼莹而去的悔愧中。

“你真的能放得下吗?”良久,慕容德才叹道。“司马炎则已经向世人公布了你的身份,或许你不需要这般隐忍。”

“放不放得下都要放,”平平淡淡的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无奈,“清风不是莹妃。”

慕容德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爱会改变很多东西,这一点我比你肯定。”他本是习毒嗜蛊之人,是遗憾令他精研医理救人之术;他本是狂放激昂之人,是爱令他的性情转为沉静淡漠。

童昭堂淡笑着点了点头,仍是坚决。只要她固守伦常,他就绝不突破,只要她觉得安心,他就愿意永远与遗憾相伴。

他没想到,他们的心意又一次相错。更没有人想到,她会以那样决绝而激烈的方式说出自己心声的转变。

厅中陷入沉寂……叶锦荣的突然出现将之打破。此刻的叶锦荣没有一点沉稳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扫视着厅中,当看到慕容德的时候,黯然失神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光芒,上前扯起慕容德便向外走。

慕容德暂时恢复的内力已足够让叶锦荣无法强迫他做任何事,他一动不动,冷冷地看向叶锦荣,不悦地道:“何事?”

“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所有人第一次在叶锦荣的眼中看到哀求和绝望。

看到他这样,慕容德和童昭堂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跟着叶锦荣向荣清风的房间赶去。

忙乱的仆人,紧张的神情,不陌生的……血腥味,还有叶锦荣的“救救她”!一切都在向童昭堂暗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倏地,他越过在前的叶锦荣,冲进房间。

红色……白色……

冲进房间以后所见的场景让童昭堂感觉身处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白色,和桌子上铺着的白布一样刺目的白色,然后,从一个点开始涌出浓重鲜艳的红色,将白色一点点渐染,渐染……先将白色覆盖,然后吞没。

看到童昭堂像石化一样钉在门口一动不动,已经看到房间里状况的慕容德把他推到一边,吼道:“清醒点,她需要你!”他马上点住荣清风周身大穴和左臂上数个□□,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回血丹塞到荣清风的口中。

童昭堂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双唇嗫嚅着,却没有声音。

脑中“嘭”的一声一下敲醒童昭堂麻木的神经,他三两步迈到荣清风的身边就将她往床上抱去。

“站住,她的手腕还在流血,先止血再过去!”

听到慕容德的怒吼,童昭堂一下定住,回头愣看了他一下,马上抱着荣清风坐回桌边的凳子上,将她还在流血的左手手腕递给慕容德。

看着童昭堂呆傻失神的样子,慕容德心念一转,神色凝重起来。

见他神色变得凝重,叶锦荣冲到他身前,半天才问出:“怎……样!”

荣清风昨天离开童昭堂那儿时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割腕自杀,慕容德心中怀疑她这样与叶锦荣脱不了关系,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低头处理伤口。

门口的韩诚和他身侧的童昭堂却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荣清风没救了,当即变了脸色。韩诚变成了童昭堂刚进门时的样子,而童昭堂则附在荣清风耳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清风……”又一遍轻唤,荣清风终于微微睁开眼睛。

当她认出抱着她的人是童昭堂时,拼命地挣扎起来。

“清风,是我,是我啊!不要动,你的伤口还在流血……”童昭堂紧紧地抱住荣清风,见她拼命挣扎,又心疼,又生气,令众人意外地对她吼了出来,“不许再动!”

只是挣扎了几下,荣清风好不容易提起的力气便没有了,童昭堂的吼声低沉而压抑,没有很大声,却让她的眩晕感更强了。

荣清风记起昏迷前她已经流了好多好多血,那些血好像已经盖满了整张桌子,时刻来袭的眩晕感是那么强烈,她的将军眼中竟有细碎的晶莹在闪动。

“将军的眼中怎么会有泪光呢……是因为自己快死了吧……能死在你的怀中,真好……”荣清风看着童昭堂喃喃,决定珍惜上天让她死在心爱的人怀中的幸运,在“死前”把心里话告诉童昭堂!

童昭堂听不清荣清风在什么,她的声音轻的就像灰尘,风一吹就会飘散无踪。“别说话,别说话……看着我,只要看着我就好……”荣清风眼中的爱恋和绝然让童昭堂感到害怕,他将她抱得更紧,才敢确定她没有消失。

荣清风却没有按他说得那样做,她努力将头仰高,想凑到童昭堂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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