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那咱们就看好了”,说话的时候,我拿出计算器,算出他的一份后递给他。
“不是说好40 万吗?”
“你投了多少?”我拍拍他的肩。
“1万”
“我投了多少?”
他叹了口气“10万!”
“我给你了30倍,而我才10倍!”,我把他推出门,“该知足了!快给老婆买衣服去吧!”
“可我还没喝咖啡呢?”他想转身回来喝掉原先为他准备好的那一份。可我不容他再说什么,要想一上午将近300万块钱理清必须抓紧时间。我递给他一个大熊猫玩具:“给孩子们!”我对走出几米远的协宇叫:“别忘记给孩子们买点糖果!”
三天后,同化的股息指点仍遥遥呈上升的趋势,协宇不止十次的打电话来叫着要找我算帐,我劝他冷静点,等等再说。
又过了三天,我这才慌了起来,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老爸,问他银行的情况:
“取钱的人排成长队!”他对我就么说。
我差点晕倒。
晚上,我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里这么说道:“据同化公司总裁陈百发先生及信息周刊的胡华清先生今天发表的记者招待会上,数十名记者及科学化工院的部分工程师听取了陈的发言,科学院的总工顾总证实了TLM油田产出高产油的消息完会可靠,第四批地层的化验已取得突破性进展,据息,这口油田将是建国以来,继大庆、华北油田之后又一口高质量油田…………”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味涌到了嗓子眼儿………
在医院的过道里,我躺在嘎嘎直响的手推车上,四周一片白,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我的前后喊道:呆瓜!呆瓜……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7-8-10 8:42:00
字数:4908
我和亦沁走进酒吧的时候,有几个人在黑暗中向我们打抬呼,我认出他们是对面几个杂志社的记者,还有就是刑检署的几个官员,我简单的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同亦沁座在一个靠窗的台子旁。我们每人叫了客冰马蒂尼和一瓶果酒,就这样一边喝着一边听的音乐,谁也没有说什么。先是一曲‘逆风而行’,歌词是这样的:
我想我是迷途了……
那一片真挚切切的人群中,我看见了自我;
隐藏着一个--
我想我是迷途了,
……
于是我逆风而行……
这道歌完了后,又了一曲冬季,然后就是几曲钢琴独奏。我转过脸来看着她。
“我是不是太保守!”
“不”,她肯定的回答,“只是太克制自已,压抑自已想干的事!忧柔寡断是你最大的毛病”。
“我很怕!”
“谁都这样,你也不例外,我们都是凡人”,她这么安慰我。
“你写吧!”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你不是一直想写吗?那就写!”
“写什么好呢?又有什么可写!”我数着桌子上的空杯子:“该不是让我写……”
“不、不”,亦沁笑着打断我:“没那回事,别自作多情”。
“没你?”我很认真的说。
“没!”
“我特……”
“别特!”她说:“就不能高雅点?也学学别人外国那派”。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高雅点!”
“你很坎坷!”她接着对我说:“不如就把你的第一部小说定名叫这算了!”
我觉得这名好象在哪听过似的:“好象是一个电视剧的名?”我问她:“不重吧?”
“不重,现在就兴这个!”
“可有人说作家都是骗子,越是写得多写得好的就越是骗得利害,我可不想骗那些无知的小市民,一个月就那么两钱儿,经我这么一捣腾,半个月的工资就出去了,我不干这事!”
“瞧你都堕落到什么地步了!”亦沁安慰我:“受社会不良影响太深不是?还是个记者!就应该抵挡住糖衣炮弹的攻击!听我的话,写!别在闹了!”
“不闹了!”
“真不闹了?”
“真的”我笑:“听你的,骗稿费花!到时候我们三七开!”
“不成!”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还是五五开的好!”
“这可是我写。”
“就因为这样,我才这么决定,试想,不通过我,你这小说能发出去?”
我这才记起她同学是出版社副经理,“好”我答应,“就这么办了!我这就回去开个头”。我站起身来拿起大衣,服务小姐很快走过来结帐后,我和亦沁就钻进停在门外的我那辆旧尼桑。
“你没事吧!”她在车里对我说:“感觉怎么样?不会再吐血?”
“不!”我对她说“我已经完全好了!”
我于是把车拐上了23号公路,沿着路灯一直开了下去。
协宇在门口等着我,我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宿舍。
“别这样,大家还是朋友!”协宇艾艾期期的百般套我说话:“我问过了,同化一哥们儿答应转让给我们二百股,每股200 元!”
“多少?”我转过身看着他,“没发烧吧!”我摸摸他的头:“回家歇着吧!我不打算再搞证券!”
他两眼发直的瞪着我好半天:“我怎么办?”
“你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回律师事务所去!”
“我可上有老、下有小……”协宇一脸苦相,“拉兄弟一把!”
“你学了几年商业学?”我问。
“四年!”他有些不明白我说的意思:“你是说……”
“对!”我点点头,转身把身后的一大挪股票经济书塞到他的手里,“从头学起”。
“你还想真玩儿?”他有些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对”我说:“我是要玩股票!并且还要玩出个人样来看看!”
“……”协宇在一旁沉着脸没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除了对我的经济感兴趣外,似乎再没有对我有一丝佩服了,以前生意上的顺利似乎不能再掩盖住他对我的敬慕,我唉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老婆说什么没有!”
“说了!”他点点头。
“说说看!”
“她说别让我再跟着你干了,就是不再回律师事务所,在去干别的也比这强!”
我十分希望从他嘴里能吐出几个向样的字来,可没有一句令我中听。
“你看是再跟着我呢还是另谋出路!”我笑着问他。他也禁不住笑了,接过我递给他的酒,“要错再错这一回!”
我有些感动,不知说什么好,我知道他还可能对我的经济有一线希望,才说此话,但我不再乎这个,在这个时候能有人说上这么一句话以经够了。
“你先去瑞江银行找陈副行长,把最近最有可能上涨的行情给摸清楚,顺便问一下同化在瑞江银行的存息有多少?要快,最好在今天能搞到这方面的消息!”
“这有些不可能”,协宇有些不以为然,“陈行长虽说有一面之交,但也不能肯定他会把这种情况告诉你的!这都是属于保密范围!”
“这当然是这样,但你就不能脑袋转个弯儿”我指了指他,“明白呢?”
协宇这才点点头:“你是说得送点?”
“这还要我手把手教你?”
“那这钱?”
“当然是你出呢!谁让你找上门来”。说着我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就照我说的办!”。
我看着协宇走远之后,给伍希挂了个电话。
“你说的对,我看就这么一回了,如果成功同化可就惨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伍希劝我:“既然你在同化身上吃了亏,当然让他们来补偿,也让他们尝尝败家的滋味”
“老陈我找过了,看样子这回不会太顺利,你要事先做好准备,少投点,细水长流,看准时机再说!”
“欧阳风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点他。
“我也是刚听说,好象是给减了刑,不然不会这么快”,他简单的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们得见见面”
“我就不必去了吧!”我打退堂鼓。
“不成,大家必竟是兄弟一场,面还是要见的,再者说,他和老陈的关系,如果拉上他的话,事情可能好办些!”
“我还是不去罢!”我仍然有些犹豫。电话里一阵沉默,好半天后,“随你吧!”伍希放下电话。
我唉了口气,在冷空气呆座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究竟我是在干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最后我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出神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拿起听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