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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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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记得那一句,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

今天的天空,是在为她掉眼泪么?

那真是何其幸运,苍天居然也知道她有伤心的一天。

身上早已淋得湿透,她却只觉得畅快,原来整个人被这无可抗拒的天意生吞活剥,是这样快意的事情。

却又忍不住要想,候鸟南归的时候,还会记得曾有孤岛上的湖泊,曾倒影出它的翅羽么?

阿茶,阿茶,有人曾在这里这样唤着她,那声音如此熟悉,如此迫近,仿佛犹在耳旁。

阿茶,阿茶,有人又在耳边这样唤着她,霄声阵阵,雨声沥沥,连人都生出幻觉来了。

阿茶,阿茶,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走开,她无力地叫嚷,既然迟早要走,不如早走早了。

阿茶,候鸟的迁徙,只是为了回家。

这里不是你的家。

阿茶,候鸟的迁徒,只为兑现承诺。

承诺已经兑现,你可以走了。

阿茶,万里的行程,只为和你相聚。

相聚也只是为了分离。

阿茶,无论去娜里,我终会回到你身边。

我终会回到你身边。

昏昏沉沉,忽冷忽热,头痛欲裂。

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医院,一颗头埋在雪白的床褥旁,陆茗眉伸手摸摸那一一根根如尖刺般硬挺的头发,程松坡猛抬起头来,"你醒了?

"程松坡双目血丝,下巴上有刚探出头来的微青胡茬,一夜都没睡好的模样。

见她醒过来,张张嘴,却说不出一旬话来,怔仲许久后才猛然伸出双臂,把她的头紧紧搂入怀中,像生怕她会转瞬间消失于天地之间。

陆茗眉张嘴要说话,喉咙却嘶哑得厉害,又干又痛,只能哆嚏着用最简短的字眼说:"水。

"她连说好几遍,程松坡才醒过来似的,猛放开她去倒水,怕

自己力道过大,忙又伸手去扶她。

他手忙脚乱,无措得厉害,先倒了热水,把自己烫着,倒掉换冷水,端过来又觉得不妥,再倒掉一半加热水。

如此反复再三,才端来一杯温水来递给她,他捧着水杯,仿佛捧着的是什么甘露琼浆,颤抖得厉害,又珍惜到无以复加。

程松坡弓着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张绷紧的弦,一眨不眨地盯住她喝完整杯水。

陆茗眉把杯子递给他,他捏着杯子问:"还要不要?"陆茗眉摇摇头,他立刻就坐下来,如长臂猿似的,把她整团身子都圈到怀里。

陆茗眉忽然就笑出来,印象中她从未见过程松坡如此慌乱的模样。

即便面对她的母亲,他也是剑拔弩张,绝没有一丝半毫的惮意。现在他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神情,仿佛他怀里是全世上最易碎的瓷珍。

"阿茶,"他又像醒悟过来什么似的,急惶惶地捞着她的脸,生恐晚一秒就要错过什么,"我不是要离开你。

""上次我气昏了头,口不择言。""我昨天……我昨天……"他仍是前言不搭后语,尚未从昨天夜里那种心悸中平复过来,惶急地想把所有要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我答应你,等爸爸的骨灰要回来,过去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理,我都不理。

""我保证什么都忘掉。""我不会再找你妈妈的麻烦了,我保证。""你不要做傻事。

"

"我去找你,看到时经纬的车泊在你楼下,等到半夜,他都没有出来,我——我气昏头,所以才跟你说那些胡话。

""阿茶。""这是最后一件事,我想把爸爸葬回江西。""除了这个,"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理了。

""阿茶,我……我也怕。"他的手掐得入骨,陆茗眉却不觉疼痛,热度从他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像给她注入了新的生机。

"松坡。""嗯?"程松坡又低下头来吻她,他嘴唇干裂,擦在唇上有些微的痛感,不过,感觉很好。

陆茗眉歪倚在他怀里,他还欲言又止的不知从何说起,好久后突然问出一句:"你饿不饿?

""嗯。""要吃什么,我给你买。""粥。""好。"程松坡放下她,走出两步叉回过脚步,""什么粥?

""海鲜虾仁。""好,我这就去。"他刚转过身,陆茗眉又叫住他:"松坡。

""嗯?""你还没换衣服。"程松坡还穿着病号服,大概是昨夜淋了雨,医院临时给换的,他的衬衣西裤都搭在窗台上,地上残留着一小摊水迹。

他居

然直接拿起那些衣服往身上套,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又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似的,手足无措。

"找护士从外面去买点就好了,"陆茗眉为他的傻气笑起来,忍不住又加了旬,"傻瓜。

"程松坡也就跟着她笑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笑得和孩子一样。

医生进来做复诊,确证只有高烧,并无其他并发症,打了点滴后即可出院。

程松坡说回他那里,陆茗眉只哪着嘴说句不好,他立刻乖乖送她回她住的小区。

她说要喝奶茶,程松坡马上在厨房叮叮梆梆地捣鼓起来。

从床头柜里摸出手机,开机,果然有无数的末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都是时经纬的,说自己己经把车开走了,后面儿条是要她回电话。

陆茗眉回拨过去,那头时经纬鼻音浓重,陆茗眉忍不住好笑,"哟,Superman也生病啊?

"时经纬嗯了一声,说出门采访逢上暴雨,陆茗眉嘱咐他保重身体,他回答说自己己经在休病假了。

听上去时经纬状态十分萎靡,落病的老虎不如猫,今天难得的不哆唆。

陆茗眉摇头笑笑,收线后又给明爱华发条短信,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毋须担心。

程松坡调配的奶茶比例很差劲,喝起来有股诡异的涩味,陆茗眉嗔怪问:"你做的东西真难喝,在外面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程松坡不答,半蹲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笑,"那你做啊。""我做的很难吃。

""做成什么样我都吃。""真的?""真的。"程松坡挪到床头坐下,左手仍撰着她,右手拂过她耳

边,将她儿丝鬃发理到耳后。

粒粒轻吻落在她耳垂边,脖颈上,激起阵阵酥麻,他微含着半粒耳珠轻喃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茗眉转过脸来,"什么都答应?"他双眸温融,蕴藏的风暴似沸动探海,"嗯。

""如果……"陆茗眉狡黠一笑,"不要你画画呢?"他微微一怔,旋即笑起来,封住她稍嫌苍白的唇瓣,柔柔软软的湿润触感,辗转反复,"那就不画,反正现在也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原来程松坡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陆茗眉感觉如在梦里,他拥住她,只觉得浑身虚浮,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不踏实。

程松坡寸步不离地照料了陆茗眉三天,直到陆茗眉坚持身体己经恢复要去上班,程松坡便很认真且郑重地向她提议:"你可以不用上班的。

""你养我啊?""有问题吗?"陆茗眉楞过神后摇头,"没问题。""那不就得了?

""我不会做家庭主妇,"陆茗眉这番不光身体恢复,连带着气势都恢复过来,知道程松坡紧张她,立刻蹬鼻子上脸,嬉皮笑脸道,"除了用洗衣机洗衣服,别的什么都不会。

"程松坡经受住她两天舌燥,居然也很习惯她的颐指气使,知道她要一次性把十几年积攒的娇都撒出来,也无可奈何。

陆茗眉见他不搭理自己,略嫌没趣后又横生枝节,"你将来喜新厌旧怎么办?

"程松坡扶额问:"那你想怎么办?""我知道,我知道,"陆茗眉喜滋滋地凑上来,"我听说徐

悲鸿原来和蒋碧薇私奔,婚后又有新欢,蒋碧薇忍无可忍和他闹离婚,不过要了一百幅画当分手费!

一百幅徐悲鸿的画啊,价值连城呢!""你都哪儿听来的这些野史八卦?

""我……"陆茗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我勤学好问!"其实都是时经纬刚知道她和程松坡在一起时故意来泼她凉水的,清仓大甩卖似的兜售了一箩筐画坛巨匠们的风流韵事。

徐悲鸿如何和蒋碧薇复合不成半个月内另娶新欢,张大千又怎么抛弃有救命之恩的三大人,至于罗丹和卡米耶更不用说。

总结起来都逃不出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八个大字,不过——这可不能告诉他是时经纬说的。

"这么说……我得先画一百幅画给你做聘礼?"陆茗眉小鸡啄米般地猛点头,程松坡凉凉道:"等我画完一百幅,你都成老姑娘了。

"原来陆茗眉是顶厌烦银行这份工作的,从早到晚应付各式各样的客户,还得时刻紧盯经济形势,每日里犹如在砧板上打滚,最盼望的便是有朝一日中五百万大奖便不必在银行做马仔。

如今真有机会放在眼前,陆茗眉却迟疑起来。倒不是她有多么喜欢理财师这份工作,也不是对程松坡不放心,不过是做惯朝九晚五的日子,连这几日程松坡陪着养病,她都嫌太无所事事,非得找点什么事来做才好。

程松坡屡屡明言暗示,也有不耐烦应付各色琐事的原因画展办完后,各色琐事纷至杏来,约访谈的、约稿的、约画的、请题字的……原本只和少数人联系的手机号码不知怎么也传了出去,常有人打来电话,约他去讲座剪彩。

还有些莫名其妙附庸风雅的富商名流,一副"请你画画是看得起你"的嘴脸,甚至连邮箱里也常多出些附有照片的邮件,种种奇闻逸事,不一而足。

松坡原是喜清静的人,性子又有些倔傲,越来越不耐烦这些,便和陆茗眉商量买房置业。

他的意思是找山明水秀、恬静淡雅的地万,适合修身养性,又无闲人惊扰,能让他净心作画。

依据这样的标准,自是离上海越远越好,程松坡甚至提出去江西婺源的乡下,寻一僻静的村落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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