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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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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遇到枕烛了?”小扇一慌,手中的茶壶打翻,溅了一桌子的茶水。

茶杏支着头烦恼:“你这么慌张做什么?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小扇只是摆手,却不敢再说什么。当时她说谎骗茶杏也是因为答应枕烛不将他跟在身后的事告诉茶杏,现在他自己现了身,她又怎么把这谎言往下编?

她一边拿抹布拭着桌上的水,一边诅咒枕烛喝水噎到。

“你不是在心里骂我吧?”茶杏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化,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小扇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住。

“枕烛?”茶杏哼了两声,得意地道:“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扇没办法,只能将事情说了一遍,无辜地道:“除此之外就没了,主子你可别冤枉我!”

“哼!除此之外就没了?这还不够吗?又骗我……”茶杏搓着眉心瞪她。

“那主子你想怎样?”小扇委委屈屈地看他。

他也作了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看小扇:“我要吃你做的蜜红豆!”

“知道了。”小扇呼了一口气 ,对这样的惩罚甘之如饴。她把桌子擦干净,拎着空茶壶带上门出去。

茶杏确定她确实离开了,才撑着桌子起身。打开门却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皱眉问:“有事吗?”

甚小姐抬起手刚要敲门,门骤然打开,她踟躇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把手放下,羞涩地笑笑:“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茶杏瞄了她一眼,心里犯着嘀咕。这大小姐怎么半夜三更要到男人房里去……“进来吧!”他让进屋去,往床沿一坐,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看这个女人。

甚小姐掸了掸桌边的圆凳,优雅地坐下:“这么突然造访真是冒昧……”

“有什么事?”茶杏不耐烦截口问。

甚小姐咬了咬唇,轻声道:“我来多谢公子救了我那丫头。”

“没什么。”茶杏随口应着。人是枕烛救的,本来就没他什么事。

“复公子……在想事情?”

茶杏扬了扬眉:“没有。”

甚小姐低低柔柔地说话:“那公子……”

茶杏拧着眉头望向她:“还有别的事吗?”

“公子很讨厌我?”

“不讨厌。”茶杏眯起眼摇头,“一般来说男人对软玉温香都不会讨厌到哪里去。”

甚小姐的头低了些许,怯怯地不知说什么。

“如果甚大小姐没什么事了的话就请回房歇息吧,我也要睡了。”茶杏起身摊手做出“请”的手势,摆明了赶人。

“那……那我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

茶杏赶走了人,颓然地跌坐回床上,脸色有些发白。他原本想支了小扇出去,去她房里找药来止止胸口的不适,被这不知状况的女人一闹,不知赶不赶得及在小扇回来之前找到药吃下去。身体却一直发软……

“那位大小姐过来做什么?”枕烛从窗口翻了进来。

茶杏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她谈过了吗?”

“我不记得有谈什么。”

站住安静地站在床前,轻轻笑道:“别藏了!我知道你不舒服。”

茶杏正被闷得慌,闻言把被子往边上一推,气道:“你专门跑来气我的吗?”

枕烛笑笑,从怀来掏出一瓶药递过去。

“是娃娃叔叔让你来的对不对?怎么回事?”若不是复半痕的吩咐,他身上又怎么会有自己常吃的药。

“先吃药。”

他这么说便是打算说了。茶杏将药瓶接过来,倒出一颗吃了,然后把瓶子往枕头下面一塞:“说吧!怎么回事?”

“庄里有麻烦,半痕无暇分心照顾你。”

“这么说,你们是设好了圈套请君入瓮了?”茶杏越想越来气。

枕烛点头:“不过从容也确实有些事,半痕希望你能帮他处理好。”

茶杏抚着额闭着眼睛不说话。

枕烛安静地站着,也不吭声。

好一会儿,茶杏才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道:“我若是非要回庄,你也不会由着我的性子不是吗?”

枕烛眉目不动地含笑,算是默认。

“你觉得那主仆有什么问题?”

枕烛皱了皱眉:“我没查出什么不对,但我总觉得她们出现得太过蹊跷……那位大小姐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我试过了,两个人都不会武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但是……”

茶杏白了他一眼:“什么可是但是,就你想得比较多!”

“你若是不这么快把她赶出去也许会发生些什么。”

茶杏支着身体坐起来,与他一坐一站正对着:“我刚才浑身不舒服,哪有心情跟她玩?”

枕烛微垂着眼睫居高临下地与他对望:“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别每次都逞强……”

茶杏“喂”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道:“你觉不觉得自己说话跟小扇越来越像了?不怀疑你喜欢她都不行……”

“我喜欢小扇?”枕烛有趣地笑着,既不承认也不辩解。

听到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茶杏突然问:“以后你还准备跟在我们后面吗?”

枕烛摇头:“反正在暗处查不到那对主仆的问题,不如就近接触看看。而且跟在你们两个人后面太辛苦。”

茶杏笑他:“活该!你该庆幸这几天没有下雨。”

“你想看我成落汤鸡?”

“谁要成落汤鸡?”小扇在房外听见两人说话,推门进来,将手中的热茶放在桌上,把红豆汤圆送到床边:“主子,你要的蜜红豆。”

茶杏将碗接在手里,慢慢搅动着:“我在说幸好这几天没下雨,否则枕烛就成落汤鸡了。”

小扇笑眯眯:“那还真可惜。”

茶杏不由轻笑。这丫头说他小心眼会记仇,自己还不是一样……

第二天起床,五人在厅堂聚首时,小扇才把枕烛介绍给甚小姐,说是在路上碰到的同乡,因为顺路,所以想要同行。说是商量,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甚小姐一脸的不自然,咬着唇怯怯的:“这样……”

小扇见她的神色,故意睁大眼睛状似好奇地问:“不行吗?”

甚小姐讷讷地问:“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

小扇眯着眼睛挑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不是本来就有主子一个男的了吗?”

“复公子……是我的护卫,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哦!”小扇表示了解地直点头:“甚小姐的意思是枕烛也成为小姐的护卫就没有关系了是不是?”她回头看了枕烛一眼。

枕烛点头,对她笑笑。

“枕烛的武功可是比我……”小扇咽了咽口水,乖乖把到嘴边的“和主子”吞进肚子里,“比我好上许多。”

茶杏原本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闻言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彩晴嘴巴微微动了动,不知小声嘀咕着什么。

甚小姐把这丫头往后一拉。

若是别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到,小扇偏要凑过去正儿八经地问:“彩晴,你在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啊……”

“那就……这样定了?”小扇笑眯眯,笑眯眯。

茶杏拉拉枕烛的袖子,小声问:“这么恐怖的女人你也要?”

枕烛掩口咳嗽两声,眸底有掩不住的笑意。这大少爷是坚持将他跟小扇送作堆了?“你想说什么?”

茶杏皱皱鼻子,抿嘴:“没什么。”

“主子在说我的坏话?”小扇已经返回两人身边,跟他们交头接耳。

“是啊!你恐怖得不得了!”茶杏直直指着她,一脸“说得就是你”的神情。

“啊……我一直很善良吧?”

茶杏翻个白眼,不予理会:“好了,我们上路吧!”

枕烛喊住走在最后一个的少年:“茶杏……”

茶杏回头瞥了枕烛一眼,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什么事?”

“今天……我跟你同骑可好?”枕烛淡淡一笑。

茶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瞪他一眼,呼气:“知道了,到下一个城镇再去买马,当然如果你还是喜欢飞檐走壁我也没意见。”

“这个镇上没马吗?”小扇倾着头一脸茫然。

“是啊是啊,走啦!”茶杏敷衍地应着,随手拉过她的手往客栈门外走。

枕烛有趣地盯着两人自然牵在一起的手,扬了扬眉,回身向甚小姐笑笑:“甚小姐,我们也上路吧?”

沐枕烛的武功在揽云庄是数一数二的,跟在甚大小姐身边,自然不会让她受伤。他又忌惮着茶杏的身体,所以一有状况就快茶杏一步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将麻烦解决。小扇对此是乐见成效,茶杏心里不爽得很,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枕烛觉得这甚小姐主仆有些奇怪,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跟在身边,又没了行动,瞧不出破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茶杏冷嘲热讽地笑他杞人忧天,他却莫明地坚持着自己的直觉。

“先在这个客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赶一天路,傍晚就能到从容。”

茶杏不太情愿地从马上下来,伸着懒腰:“天还早着呢!”

“再往前就没有歇息处了。你也不想在荒郊野岭过夜吧?”

“在荒郊野岭过夜?”茶杏的眼睛亮起来,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枕烛微微张着口,有些结舌。这个孩子的想法不是一般逻辑可以推测的……他轻轻呼了口气:“不要任性!”

茶杏眯起眼懒洋洋地笑:“我没说什么呀!”

小扇扶甚大小姐下马车,再看着马夫牵着马跟马车去马厩,才笑嘻嘻地走过来:“主子要吃什么吗?”

“我要吃蚕丝银雪鱼,冬菇豆腐,核桃肉卷,糖醋芦笋片……餐后甜点要冰糖银耳雪梨!”

枕烛站在门口,一边听一边暗自摇头,这大少爷还真不是普通的奢侈。

小扇瞥了他一眼,笑问:“枕烛也要吗?”

“不用了。”

“这样……我会以为枕烛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哦!”小扇嬉皮笑脸地笑着说完,不等枕烛有所回应就先一步走进客栈,往柜台走去。

枕烛看看茶杏,笑问:“她需要多久才能忘记?”这丫头还惦记着他害茶杏受伤发病的事……

“那可难说!”茶杏毫无同情心地扬了扬眉,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这么应,枕烛也懒得提醒他这件事是他引起的,不在意地勾勾唇角,走进客栈。

“呀呀呀,也不求求我帮你说情,你要是求求我,我兴许是会答应的——”茶杏戏谑地大声喊着,跟上前。

“茶杏,开门。”

茶杏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挥挥手让小扇去开门。小扇开门放枕烛进屋,他就开始抱怨:“你怎么无声无息地靠近我房间?鬼鬼祟祟……”他停住口,又笑了笑,指着枕烛道:“你不是很喜欢从窗口进来吗?怎么换花样了?不过你敲门进来倒是比穿窗而入更吓人些……”

枕烛很有耐性地听着他一大段胡说八道,也不插口。

茶杏说了一会,见无人理睬,撇嘴问:“什么事?”

“明日就到从容,我怕今晚那主仆会有行动。”

“你还没放弃啊?”这人的毅力还真不是普通地强……茶杏无语望苍天。

“她们会怎么做?”小扇的神情难得的认真。

枕烛摇头:“我只是担心。茶杏,我今夜守在这里,你呆在房里,别出去!”

茶杏看两人的神色,不太情愿地点头应允:“是,知道了。”

“还有就是从容的事。明天我们是以甚小姐护卫的身份入城的,你不要惹是生非,引人注目,先打草惊蛇!”

“从容的事,既然是娃娃叔叔故意透露给我听的,那应该已经有调查过了吧?

“商场上多得是恶性竞争,只是这次闹得比较凶而已。幕后的人是从容的商贾越允辞。越家也是极有财力的商户,在从容商界称霸多年,不甘被揽云庄旗下的产业揽走生意才会故意找人破坏。”

茶杏皱起眉来:“既然查到这种地步了,那找人灭了他就行了吧?”

“越家跟揽云庄的上一辈是有些渊源的,半痕不希望武力解决。”

“什么?不让用武力解决?”茶杏无力地往床上一倒,懒得动了,“那我能做什么呀?”

枕烛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这件事跟你也是有关系的。”

“跟我会有什么关系?这借口太荒唐了吧?快点换一个!”茶杏摆手,不信。

枕烛也不管他信是不信,径自续道:“越家的前任当家,也就是越允辞的父亲,跟老庄主是多年好友……”

“等等!等等!”这种开头一般都是……茶杏挤眉弄眼,试探着问:“越家小姐跟娃娃叔叔有婚约?”

“跟你。”枕烛笑笑。

茶杏颓然地深呼了一口气,摆摆手让他继续说。

“七年前……”枕烛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看站在一边神情不安的小扇。

茶杏顺着他的视线,盯着小扇的眼睛,静默了一会,招招手:“小扇你过来!”

小扇依言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局促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干什么呀?这种样子……”茶杏不耐地拉过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他扭过脸望着别处,声音却是出奇地温柔:“也不是你的错……”

“嗯……”小扇笑他的扭捏神色。

“七年前,越家的前任当家听说茶杏卧病,带着越家小姐上揽云庄来探望。但那时茶杏病重,大夫束手无策,老庄主跟庄主都没了主意,庄里一片混乱,甚至连后事都已经预备了。若是茶杏撒手西去,那越家小姐未过门就要为你守寡,越家的前任当家跟老庄主商量之后,便由揽云庄出面退了这门亲事,表明并非是越家言而无信,对双方都好。”

茶杏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那年的事,想象着父亲跟叔叔当时的心情,也不禁有些落寞起来。

“若是这样,自然没有什么。却不料越家前任当家跟越家小姐在回从容途中竟然遇害,这么一来,揽云庄便怎么也撇不干净了。”

“抱歉……”

茶杏看看低头讷讷道歉的小扇,笑了:“什么呀?又关你什么事了?你那时候不还是个九岁的小娃娃吗?咦——”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是你杀了我那未曾谋面的可怜未婚妻吧?”

小扇伸手敲他:“胡扯!”

茶杏向她做个鬼脸,哼了一声,回头问枕烛:“不留活口吗?”

“嗯。随着越当家出来的人都死了。”

“真是可怜啊……”茶杏眯着眼撒了把同情泪,“那个越允辞该不会因此怀疑他父妹是我们揽云庄派人杀的吧?”

枕烛认真地想了想:“也许吧?没有接触过谁知道他怎么想?但没有越家前任当家的口讯,他至少要跟我们算退婚这笔帐。”

“这么重大的事,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娃娃叔叔眼里有没有我存在啊?”茶杏皱眉。

枕烛直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里瞧出他的真实想法,好一会儿,才微微呼了口气:“别人可以怀疑他专权,你不行。你该知道,半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对他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

茶杏撇撇嘴,翻个身朝着床里,终是不说了。

“主子……”小扇咬了咬唇,“他知道的。”

“烦死了!我才不管呢!”茶杏背对着两人哼声,“既然这样,娃娃叔叔究竟要我怎么解决啊?打不得骂不得,所有的人证该死的都死了,不死的又不能取信于他,倒不如把从容的商行都关了回家得了。”

“可以。”

茶杏跳起来:“什么?”

“我说可以。”枕烛是认真的。“半痕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就有权利处理善后。”

茶杏觉得头痛起来,天旋地转,比病发了还要晕眩。

茶杏正在犹豫不决,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三人心头都是一振——来了!

有人怯怯地敲门问:“请问唐姑娘在这边吗?”

“找我?”小扇怔怔地指着自己,迟疑着。

茶杏望望枕烛,看他怎么说。

“小扇,你去看看什么事。”枕烛低声嘱咐。

小扇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手却还被茶杏握着,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回头瞪了他一眼:“主子你放手!”

“那你……小心点……”茶杏低声说完,才不情愿地放手。

“是!”小扇抿着唇笑,倒是有些窝心。

门外站的是甚大小姐。

茶杏看着轻轻带上门,听见她在门口笑容可掬地问:“小姐有事吗?”

“明日就到从容了……不知道唐姑娘有没有时间陪我聊聊?”茶杏能想象得到甚小姐楚楚可怜的神情。

“可以啊!去花园里走走吗?”

茶杏跟枕烛在房间里大眼瞪着小眼。好一阵,茶杏才眉头揪紧,讷讷地问:“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枕烛摇头:“小扇的武功不比你差……你有空倒不如担心自己。”

“不行!我要跟去看看!”茶杏心里充满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暗中酝酿。他翻身下床,往门口冲去。

枕烛快一步拦在他身前,抱胸道:“你刚答应我什么?刚答应呆在房里不出去就要违背诺言吗?”

茶杏一时语塞地愣了愣,猛地伸手推开他:“我刚才答应你又怎样?我现在就是要反悔!”

他的手劲出奇地大,枕烛被他推得退了一步,有些怔忡。

迟疑间,茶杏就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茶杏!”枕烛伸手,没有拉住他,赶紧跟了上去。

屋外,夕阳下山,天色刚刚有些暗下来。走廊上安安静静的,悄无一人。甚小姐跟小扇已经离开了。那种幽暗寂静让茶杏愣了一下,才想起两人是去花园了,轻身掠过去。

花园里,只站着一个人影,熟悉无比。茶杏试探着喊她:“小扇——”

但园子里的人置若罔闻。

茶杏直觉地觉得不对劲,赶紧越过去。面前的少女神情恍惚,竟像在梦中。茶杏急得摇晃她的肩喊她:“小扇,怎么了?”

小扇的身体一颤,视线才慢慢落到他的脸上,眼睫微微动了动,疑惑地问:“主子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这是我要问你的话!那个什么甚小姐呢?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样?”茶杏一口气问完,见她还是一副惺忪未醒的样子,跺了跺脚:“小扇!”

小扇轻轻“哦”了一声,恍然道:“甚小姐说要去厨房拿点点心过来。”

“那你刚才……”茶杏皱眉。

“刚才怎么了?”能让自家主子这么紧张,小扇受用得很,笑眯眯的。

“那你刚才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害我还以为你中了什么邪呢!”茶杏颓然地松手,退后几步,有些怨念。

小扇闻言望了望天:“我刚才在想事,想出神了吧?”

茶杏不由气馁,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不由面燥地回头看看站在远处不靠近的枕烛,瞪了他一眼。

枕烛颇无辜地笑笑,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复公子……也来了?”甚小姐端着点心从走廊的转角处出来,看到花园里聚集的人,怔住,不敢再走近。

“甚小姐,我有事找这丫头,让她下次再陪小姐聊!”茶杏不客气地拉上小扇就走,不管她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甚小姐微微颔了颔首,哪里敢对这蛮不讲理的少爷公子说不。

茶杏拉着小扇走了几步,轻声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到从容要投奔的心上人……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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