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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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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刚刚好些就到处乱走,叫我怎么放心得下。”月楼轻叹。

“没事,你的那支血参有奇效,我这会舒服许多了。”我笑,仍旧站在原地。

“涟儿。”月楼浅叹一声。“过来。”

稍稍犹豫,我到底还是慢慢踱了过去。外面已经亮了许多,这会殿里虽说点了蜡烛,却更显昏暗。本来走到月楼对面便停下,只是抬眼瞧见他还那么直直看着我,鬼使神差,我绕过桌子径直走到他身前方才停下。月楼就那么慢慢伸出手来环上了我的腰侧。

“涟儿,这一个时辰,竟然比那五年还要来得漫长。”月楼似是叹息般呢喃道。

“是吗?”我僵直站着,自嘲一笑。“是你多想了,我只是睡得久了,有些憋闷才想到房檐上看看日出。不知道你会过来找我,没有早些下来是我的不是了。”

“涟儿,别留我一人在这。”月楼的声音里隐隐已经有了颤意。

“说什么浑话。我是你的妻,还能去哪?”我咧嘴笑。“不过方才你的话有些奇怪,什么五年?我只是忘了过去五年里发生的事,难不成咱们曾分开过?”

月楼的身子一僵,继而低低笑出声来。“那会过来没瞧见你的人,我有些急糊涂了,说话也颠三倒四,叫涟儿见笑了。”

“月楼,再说些莫名的话我可真个以为你老了。”我打个呵欠,顺势拉开他环抱我的双手。“又有些困了,我先回床上躺会。你也收拾一下去上早朝吧,免得一帮大臣们又私下里嘀咕。”

“这会早朝都该退了。”月楼慢慢起身。“再者,我早已吩咐下去,十日内暂免早朝。”

“那随你吧。我可真要回去躺一会再说。起得早了,这会实在困得很。”我耸耸肩,转身便朝床榻走去。

随意将身子扔进被褥,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月楼竟也紧跟着过来躺在我身侧,还不忘再将我捞进自个怀中。我一愣,身子瞬时便僵硬许多。

“睡吧,我陪着你。”月楼笑笑,慢慢闭上眼。

我兀自翻身背对他,到底还是没能挣开他的钳制,索性随了他去。笑了半晌,总觉脸颊僵硬得很,这会背对着月楼,也就不再强迫自个笑,自顾敛去笑颜。多么奇怪,大起大落后,我还能如无事一般与这个人共处一室,乃至同床共寝。不知不觉中,我竟练就这番定力,着实有些意外。免不得,便想起前尘旧事,假若,那会也能泰然如此,是否今日便不会有这些个琐事发生?身后之人轻轻吐纳,细细听着,似乎隐隐还能听到心在胸膛内跳动的声音。忍不住,便复又翻过身去,脑袋慢慢贴上他的胸膛。不同于我那断续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得稳健有力。

“听到些什么?”月楼忽地开口,眼睛并未睁开。

“心跳声。”我继续咧嘴笑,想到他看不见,又收起笑来。“像人一样,稳而不乱。”

“只有这些?”月楼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角度。“继续听。”

“再怎么听,不也只是搏动声?”我下意识反问。

听得久了,不觉将手也贴紧他的胸膛,依稀能觉出他的心跳,一下,再一下。脑中却是无端显现匕首缓缓刺入心脏的画面。忍不住便笑起来,手上加重些许气力压住那搏动。若是,只凭我一手之力便能将那搏动止住,也好。

“还以为涟儿能从我这心跳声中听出我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哪知,还是我想得太好了。”月楼悠悠一叹,人也慢慢睁开眼。

“什么话?”我来了兴致。

“不说便是为了要你自己听,这会说了岂不是无趣得很?”

“自个听了,多少有些自以为是的意思,倒不如你直接说了能动人。”我撇嘴道。

月楼浅浅一笑,臂间一用力,已经将我紧紧按在他胸前,他的下颌轻轻搁上上我的颅顶。靠得太紧,我有些憋闷,他身上那股子驱之不散的香气一股脑扑来,熏得我有些头昏。

“涟儿,此生有你,足矣。”

我咧咧嘴。“现在能抓住你,我也不求更多。”

只要这几日能教我好生抓牢你,足矣。心底,有个凉凉的声音替我补了一句。

到底还是没了睡觉的念头,懒得起身,索性就那么腻在床上。一直与月楼紧紧相依,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感觉。只是心下却忽地冒出个词来,同床异梦。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恰,不过多少还有些意思。不知月楼心中做何想,或许这会他真个是享受这种短暂的亲昵。而我,只想着怎么让那颗强健有力的心停止跳动。最后,还是推门而入的含竹打断了我的心思。

“少主子,奴婢给您煮了些清粥,您起来。”含竹的声音戛然而止。

“先搁在桌上吧。”月楼慢慢开口解了含竹的窘。

含竹显然松了口气,低着头将食盘放到桌上便欲退出去。

“含竹,过会将哲儿带过来吧。知道自个姨娘醒来,那张小脸到底也该露点笑颜了。”月楼开口吩咐道。

“不用了。”我抢先一步截断含竹的话。“待会我想出去走走,正好可以去瞧瞧哲儿。若是将他带过来免不得麻烦。”

月楼意外地看我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只冲含竹点点头,含竹这才道个万福退了下去。等含竹出了寝宫,我方才慢腾腾坐起来。几日没吃东西了,这会真有些饿。

“涟儿,你的身子。”月楼也起身,并不下床,只是懒懒倚在床边。“比起前几日,似乎好了太多。”

“怎么,不乐意瞧见我好起来?”我笑。“还是担心这是回光返照?”

月楼浅笑,伸手过来便揉搓我的脑袋。“说什么呢。去喝些粥吧,免得糟蹋含竹一番心血。”

“必须要多吃才成。”我冲月楼一笑,弓身下床。

香气四溢的素粥,再加几样腌渍的小菜,看着便叫人胃口大开,忍不住想多吃些。开始月楼还留在床上看,到后来却也躺不住了,径自下床到桌边来,翻出食碗来一一盛粥。我又乐。

“怎么,瞧我吃得香,你也有食欲了?”

月楼但笑不语,只将那几碗粥推到我面前。我愣愣抬头,正对上他满是笑意的双眸。

“喜欢吃,便多吃些。几日没吃东西了,身子受不住。这样粥凉得快些。”

我忽地就没了食欲。

好不容易吃罢,月楼遂吩咐含竹去御书房将那些个要批的折子取来。闻言,我不由便皱起了眉头。

“这几日没有上朝,御书房里折子快要堆成山。涟儿,待我批完折子便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可好?园里有几株菊花竟在你昏睡那两日开了,待会一起去瞧瞧。”月楼歉意一笑。

“别麻烦了,我正好要去看看哲儿,你回去批折子,等过晌再说。”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

好吧,我承认,自己很无聊。那个男人偶尔做出的举动和说出的话总叫人大惊失色,但我逃开绝不是因着心底那点感动,而仅仅是因为我讨厌那种莫名的暧昧。不对,应该说,我厌烦不已。试问,有几个人能在面对一个要取之性命的人,而那人又无端对自己好时还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我做不到。做不到,便只能躲开,趁自己还没有失控前彻底躲开。

月楼淡淡看了我一眼,最终慢慢点头。待含竹撤下碗碟我便急急起身,月楼随之一并站起来,顺手取过搭在椅上的外袍披在我身上。

“小心着凉。”

抬头,正对上月楼温润的笑。我愣愣看着,一时竟忘了动作。最好,还是复又进来的含竹扑哧一声笑将我拉回神来。

“少主子,您瞧皇上的眼神连奴婢都觉脸红呢。”

我面上一热,低头便急急走出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只见二人正笑着瞧我。

“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别杵在这看我笑话。月楼,你抓紧去批你的奏折。含竹,留在寝宫,我自个去就成。”

说完,再不理会那二人,我径自出了寝宫。

天真的转冷了,日头明晃晃的挂在当空却还叫人觉得阴冷。沿着宫道慢慢走,偶尔停下来,伸手去摸摸宫墙,掌心里一片厚实的凉意。想来,这还是我多年后第二次行走于这后宫之中。上次走时人还浑浑噩噩,到底不记得前尘,后来又一病不起,便再没了机会在这宫里转动。这次倒真个想好好再走一遭。

走得时候久了,渐渐便没了兴致。最重要的,是我忽然想起,自个根本不知道玉哲儿在哪个宫里。偏偏这会长长的宫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纵是想问都找不到人。无奈之下,我只得重新考虑是就此折回还是继续在这宫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正倚在墙边犹豫不决时,耳畔隐隐传来清冷的萧音。仔细一听,是凤求凰。

在深宫之内听到幽怨之声本是平常,但听这萧音,竟比那幽怨还要更胜几分,大有哀情入愁肠之感。细想,那箫声断不会是拂袖所奏,更何况她本不会奏萧,但这宫里我还不曾听闻有别的妃嫔,这会我倒是对那奏萧之人多了些好奇之心。一时兴起,我寻着那箫声便走了过去。

箫声时断时续,只凭声辩位,找起来还是颇费些时候。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叫我在御花园中寻到那奏萧之人。远远望去,只见一抹鹅黄身影静立亭中,因是背对着我,一时倒不知是何人。慢慢踱步过去,距凉亭还有五步之遥时,那人儿已经停下了动作,却不肯转身过来,只那么静静站着,略显单薄的身子总叫人觉着坚持。

我也停下不走,只拿眼瞧那亭中人的背影。瞧那背影陌生得很,想来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只是她不再奏萧,我竟也找不到借口再走过去。僵持许久,还是那亭中人幽幽开了口。

“来了,为何不过来?”

乍听那声音,我只觉熟悉,但一时竟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我讪讪不已。

“我是寻着你的箫声过来的。若是扰了你奏萧的兴致,我这就走。”

“曲子已经奏完了,谈不上扰。既然已经来了,那过来稍坐,可好?”

说话间,那人儿已然慢慢转身过来。瞧见她的面容时,我愣住,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清涟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听风楼中的清涟,在我面前慢慢笑着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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